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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拿着河馬玩偶,看了一下這個,又看看另一個,腦中自然浮現出男人在商場裏挑選玩偶的場景。
商場裏玩偶這麽多個,他偏偏挑選了這兩只。
就像,天底下這麽多個女孩,他偏偏和她有了交集。
“我現在要問你個問題。”女孩朝男人揚起明媚的小臉。
“說。”男人放下銀叉,等她的下文。
第98章 小萱的樂園
周萱拿起河馬玩偶, 将河馬玩偶那毛絨絨的大鼻子湊到梁津面前。
當河馬毛絨絨的大鼻子即将觸上他挺拔的鼻梁時,女孩忽然瑟縮了下。想起昨夜他鼻骨撞上她的觸感。還有他的唇,當時, 整個世界,鋪天蓋地都是他的唇和手指。
她臉“唰”地紅了。捏着河馬玩偶, 手指緊緊地陷入玩偶的絨毛當中。
“嗯?”面對迎面送來的河馬,男人不閃不避, 一雙眼睛專注地看向女孩。
“你要說什麽?”男人耐心地問。
“如果河馬會說話,它一定會說,主人, 可以說說你從一堆河馬中選中我的故事嗎?”
“所以我想聽你說, 為什麽從那麽多人裏, 你選擇了我呢。”
她問出自己的疑惑。這真難得啊, 他們是豪門聯姻,豪門聯姻都是名義夫妻的多,可他們不僅是事實夫妻, 他還喜歡她。
“這不是選不選的問題。”男人簡短地回答。
這不關乎選擇, 選擇是在兩個及兩個以上的人之中選出一個, 而他,從始至終只有她一個。
她是唯一。
在她沒有到來之前,他的感情世界一片空白。在她到來之後,她就是唯一。
“你說嘛!如果不是豪門聯姻,你會不會喜歡我?會不會和我結婚?”女孩不依不饒,拉着男人的手搖了兩搖。
她的小臉就那麽蹭着他的手臂,這張小臉。他想起, 昨夜她羞憤欲哭,那時他沿着她的肋骨而上, 要去吻她,她哭着将臉扭到了一邊,嫌棄他臉上還帶着她的水痕。
明明昨晚上遲遲無法進入狀态的是她。他只是想要她舒服,要她開心,要她享受這件事。
“快說快說。”她看他不說話,又捅了捅他的手臂。
男人看着女孩笑了。這真是一個“幼稚”的問題,還帶了預設。預設人生中是有“如果”的,可人生哪裏來的如果?
“小萱,人生本來就沒有如果。遇上了就是遇上,錯過了就是錯過。”男人一板一眼地說。
“所以說,如果不是我睡了你,你就要和我姐姐結婚了,是不是?然後你就是我的姐夫?”
周萱有些洩氣。她本來都豎起耳朵想聽點兒甜言蜜語了,哪裏知道,梁津有時真夠不解風情,只一板一眼地講事實。
他會說嚴厲的話,會說批評的話,會說鼓勵的話,會真誠地和她表白,會在床上說下流的話,但他不會說好聽的甜言蜜語。
什麽和她姐姐結婚,又是她姐夫的,這關系可真夠亂——男人攬着她坐到自己腿上。
“差不多。”他遙想了一下。如果真就按照既定的軌跡走下去,他會娶周玉琢,但是以周玉琢那斤斤計較又嫉妒的性格,他們會分開。至于她——
在那種情況下,她就是他的小姨子,是他的妻妹。難道他還會肖想她不成。
“這個‘如果’一點都不好。”女孩搖着頭。“我還以為你會說,你要跳出來,和我爸媽說,我要娶小萱,我要和她結婚。”
男人只是笑笑。用已經發生的後瞻性視角去看尚未發生的事,誰知道會怎樣?也許在另一個“如果”裏,他依舊會被她所深深吸引,義無反顧地愛上她。
然後在每一個深夜,欲念瘋狂地滋長,再被他強自壓抑下去?讓自己不去肖想她?
“或許會呢。”男人攬她在膝上,遙想另一種情景。欲念滋生,他想要得到她,并為此付出身敗名裂的代價。她是照進他生活的一束光,是迎面吹拂的雨露,是冬天溫暖和煦的陽光,是一切美好的凝合。
即使身在污泥裏,也要擡頭看月亮。
他扳過她的臉,唇落上她的,細密地啄吻。
當他粗粝手指撫摩上她臉頰那一刻,女孩下意識地瑟縮了下。他指腹的紋理清晰又深。他的指甲總是修剪得很整齊,撫平她裏面的褶皺。昨夜他惡劣到極致時,低聲讓她給他看小噴,泉。她簡直欲哭無淚,軟聲哭着,這哪裏是想給他看就能給的?然而他只是輕撫掉她滿頰羞恥的淚水,低聲笑她。
風從露臺敞開的窗戶吹進,空氣裏花香浮沉。月白色的紗紋窗簾被風吹得鼓脹,像少女揚起的裙裾。
*
在梁氏資本的注資下,收購樂樂動物園一事很快談妥。前者財大氣粗,不光将樂樂動物園買了下來,就連樂樂動物園周邊的荒地,也一并買了下來。預備着開發。
在可以預計的将來,會有一座樂園在這裏拔地而起。
買下動物園和周邊荒地後,梁津只管放手。至于這地塊要怎麽劃分功能區,建起什麽樣的樂園,這都是周萱自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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