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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私房照
他的手伸到她脖領的位置, 去夠其上的盤襟。一想到他要看她剖腹産留下的傷口,她就不自覺地抗拒。
潛意識裏,她不想讓梁津看到任何她不美好的地方。
“唔唔, 別看。”
旗袍如花瓣般剝落,她将衣襟帶回去, 捂住旗袍的側邊。男人頓了頓,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手指锲而不舍地将小粒的珊瑚扣子解開。
她當然拗不過他,還是被他解開了。紅色的旗袍如花瓣萎落在一旁,女孩咬着唇, 小手無力地護住自己。
窗沒關, 夜風吹來, 女孩一身肌膚如玉, 好似站在月光下,肌膚泛起象牙粒似的小疙瘩。
只不過,當她深深望進他眼中時, 他眼眸深處幹淨禁欲得徹底, 似乎真的只是想看她的刀口。
醫生把刀口切得很幹淨, 如今的刀口只是一道白色的細線,讓人想起月偏食時,那一線出露的月光,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
他用手指輕輕撫摸這線月光,最後用唇覆上去,溫柔而虔誠地親吻。
他的吻在她肚皮上帶起陣陣癢意。那種癢,比刀口新愈合時的癢更深入骨髓, 好像要鑽到她的骨縫裏一樣,讓她忍不住腳趾蜷縮。
在鋪滿常春藤、鈴蘭和小蒼蘭、百合與玫瑰的花海中, 在狹窄的躺椅上,他對她做了新婚那晚珍而重之的事。
幸福、忠誠、純潔、深情。
正如婚禮花束的美好祝福和寓意一樣,他們做到了。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她頂着亂蓬蓬的腦袋,還有些懵,男人就把早餐桌端到了床上,支起一個小桌子給她。
像《唐頓莊園》裏貴族夫人的吃法。
“我想刷牙。”她小小聲地說。
“我抱你去。”男人瞥她一眼,語氣溫柔。
她果真是被抱過去的,洗漱臺寬大,坐在洗漱臺上她像拇指姑娘,她刷牙洗臉的時候他一直在她身後幫她撩着長發,不讓水将她的長發粘濕。
她的青絲在他掌上,柔軟地纏繞,男人低頭,滿意地看着這一幕。
就是這樣,他們要一直纏在一起。
吃完早餐後女孩吵着要回去照顧哩哩。
“姑姑和奶奶都在那裏,此外還有八個保姆,用不着你回去。”
“可是哩哩會想我。”她軟聲嘟囔。
“可是我也會想你。”他看着她,慢慢地說,“今天我們在游艇上過二人世界,好不好?”
他很溫柔,語氣裏帶着求墾的意味,讓她幾乎招架不住,紅着臉點頭答應。
太溫柔了,溫柔得反常,往常他都不是這樣的。女孩咬着唇想。其實溫柔的也好舒服,她好像要徹底化成一灘春水。
“我們昨晚上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女孩将躺椅上的玫紅花紋盤襟旗袍塞進洗衣機的時候,咬住了唇。
“什麽?”
他從廚房走出來。
“就是,忘了不要寶寶。”
她捂住小肚子。
男人低頭看她,好一會都沒有說話。游艇上沒有作案工具,真是百密必有一疏。更何況那時,她在他熟練的撥弄下已經春水潺潺,啜泣着求着他要。那種情況下他根本不能拒絕。
“不過我好像也想要寶寶了。三年抱倆,很合适嘛。”
不知為何,她有預感昨晚上一定會中獎。
“…小萱。”他聲音有些沉,眼神裏是她讀不懂的複雜意味,似乎有愧疚。
愧疚什麽呢,愧疚昨晚上沒忍住?可是那時候分明是她求着他嘛。
“我還要給你生個小女孩的呀。兄妹要一起長大,才更好。”
說要生小孩,其實她自己還是個小孩,她看着眼前魁梧的他,雙手挂上他的脖子跳了一下,離地的雙腿挂上他的腰。
“我都已經有一個小女孩了。”他抱着她,輕輕在她臀上打了一下。
“在哪裏?”她格格笑着問他。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
兩人從游艇上回到城堡時,哩哩已經被梁西元帶去了梁宅。梁西元給周萱手機上發了一個視頻。
視頻裏,小家夥穿着虎頭鞋,扶着牆壁自己一路走,去夠放在架子上的玩具小鈎機。小鈎機的輪子裏他有點兒遠,正好是他伸手堪堪能夠到的距離,他一次夠不到,也沒有灰心,而是锲而不舍地伸手,終于把鈎機鈎了下來。
真是個有毅力的小家夥,周萱看着自己兒子,樂得笑出來。
她想看哩哩昨晚抓周抓了什麽,梁津将相機遞給他。
視頻裏,哩哩坐在滿滿當當的抓周物件中,伸手抓了一個權杖模樣的小玩意兒。畫外音裏,傳來周老太蒼老愉悅的聲音。“喲,抓權杖呀—我們哩哩以後要跟爸爸一樣厲害嘛?”
老人相信,權杖,代表着權勢。
其實抓什麽,周萱都無所謂的。只要哩哩健康快樂成長就好。
她将相機撥盤往回翻了下,翻回以前孕期時,梁津給她拍的照片,訝異地發現,原來自己懷孕的時候這麽好看啊—
頭發柔軟而有光澤,皮膚嫩得像剛剝殼的半透明荔枝,身材的s型曲線藏也藏不住。
她一直以為自己孕期醜醜的,肚子大大,腳踝腫脹,那時在他面前沒穿衣服還羞得想哭,想捂住自己不給他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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