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你花費那麽多精力為了一個形式,我只要你好好休息,健健康康精神飽滿就好了。”
柳韶華笑得很暖,還有一點受:“只要你高興就好。”
華绮夢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揩油吃豆腐不亦樂乎:“高興啊!鳳冠霞帔多少黃金珍珠啊!都是我的,能不高興嗎?哎,對了,你給我的聘禮是什麽?”
“是我啊!”柳韶華理所應當地說,“把我給你怎麽樣?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經得了商,洗得了衣裳。”
“好啊!”華绮夢在柳韶華臉上啃了一口,又一路朝下去啃他脖子,解開衣服掠奪他的胸肌,“讓本寶寶先吃了這聘禮充饑吧。”
見龍在田,鳳凰展翅;飛龍在天,鳳凰嬌啼。一夜龍鳳舞,無咎,無悔。
時間過得很快,像是被折疊了一樣,夜晚被睡眠折疊,白日被忙碌折疊。就這樣過了一星期,婚禮的日子就要到了。
柳韶華直接将華绮夢送到了他租借的仿古建築裏,那建築大氣恢弘金碧輝煌飛檐翹角,是典型的古代北方貴族住宅。院子裏有一大片梅林,這個季節,梅花才開,星星點點的粉色在這寡淡蕭瑟的寒冬裏,如同暗夜的星辰,愈少而愈發珍貴。#####
131洞房花燭夜
柳韶華與華绮夢手牽着手在梅林裏散步,經歷了整個寒冬的蕭瑟灰暗,這會兒看到大片大片鮮亮明麗的粉色,只覺得心都柔軟了。
“韶華,讓人給我們拍照吧,拍我們在梅林裏相遇,好不好?”
“好啊!”
……
華绮夢藏在梅林深處,一回首,看到不遠處,一個眉眼精致的少年郎正癡癡地看着她。這一刻,這眼神,讓華绮夢也癡了。她突然真的想穿越千古,遇到前世再前世的他,從千百年前起就相愛相守,浩浩歷史從此不再寂寥。
婚禮如華绮夢想象的一樣古今混雜,不倫不類。新娘穿漢服禮服,背着新娘出嫁的哥哥穿得卻是西裝;轎夫穿漢服,往來看熱鬧的人穿得卻是現代常服;新郎穿漢服卻是短頭發,赴宴的賓客有的穿西裝禮服,有的穿旗袍……不知道的,以為這是一個穿越派對呢。
華绮夢坐在轎子裏,假裝自己看不到聽不到想不到。
巨大的花轎從橫店繞了一圈,走進另一個古典建築裏。然後,跨火盆,拜天地。一對漢服新人,拜西裝革履的父母,那場面,尴尬得華绮夢都無法擡頭了。而柳韶華,只當她是太害羞了。
“揭蓋頭!”
“揭蓋頭!揭蓋頭!”
一群大小夥子起哄,還有一群吃瓜群衆坐等看戲。
柳韶華拿着如意稱的手有些顫抖,要這樣揭開蓋頭嗎?他還沒有見過華绮夢妝後的樣子。
“揭開呀!”
吃瓜群衆急了。
廣袖下,華绮夢的手緊緊扣在一起。
如意稱挑下紅蓋頭,露出華绮夢的桃花面,然後,滿室寂然。
柳韶華從來都知道華绮夢美,卻不知道她能這麽美,似火紅衣最适合她妍麗的容顏,鳳冠霞帔與明眸皓齒交相輝映,宛若神仙嫔妃。
衆賓客和圍觀群衆都驚呆了,他們眼中的婚禮固然不是好的,不倫不類惹人笑話,可是看到這樣的華绮夢,他們突然明白柳韶華的良苦用心——所有的敗筆,都為了這一刻的輝煌,值了!
鑽石雖然璀璨耀眼,但失之厚重,顯得太小家子氣;只有大俗的黃金足夠莊重張揚,襯得起華绮夢的美豔。華绮夢最适合黃金,黃金也最襯華绮夢。這場婚禮就只為這一刻的驚豔,有華绮夢這一刻的驚豔,什麽都值了!
洞房裏,華绮夢羞答答地看着柳韶華,眉目含情。
“夢夢,我——”柳韶華艱難地滑動喉結,像初識情滋味的毛頭小子,緊張得不知道如何說話。
華绮夢輕輕一笑,不自覺地帶着新娘子特有的嬌怯:“嗯?”
“夢夢——”柳韶華努力克制自己的手足無措,“你今天好美。”
華绮夢被他炙熱的眼神看得快化了,捏捏自己的脖子緩解尴尬:“是嗎?我覺得我一定是一個移動的黃金展示櫃。啊,你是給了我多重的鳳冠啊,壓得我脖子痛。”
她含嗔帶怨的一番話,救了柳韶華。柳韶華終于找到平日裏的感覺,那種做忠犬的感覺,疾步上前,為新婚妻子輕輕揉肩捏脖子:“累壞了吧,我給你放松一下。”
華绮夢仰頭,看着柳韶華一臉無所适從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想不到柳韶華竟然是個紙老虎,關鍵時候呆萌得可以。為了逗他,故意做出柔弱可憐的樣子,輕聲軟語地說:“可是,相公,鳳冠還壓着我的脖子,還是很重。不可以先摘了嗎?”
“摘?”柳韶華呆愣楞地說,“為什麽要摘?那麽漂亮!”
華绮夢兩分真八分假的怒了:“感情因為漂亮,就不能摘了!柳老三,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累死,也要美給你看?”
一聲驚雷驚醒夢中人。柳韶華的腦子終于恢複澄明:“摘,摘。我幫你摘下來。”
摘了鳳冠,褪了嫁衣,新婚聖潔與厚重的感覺逐漸消退,華绮夢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癱在婚床上:“柳老三,婚禮真尼瑪累人,我現在是渾身酸軟,只想睡覺。”
柳韶華有些沮喪:“啊?你想睡覺?”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做呢。
華绮夢知他心中所想,正色道:“對啊,睡覺,純粹睡覺。其他的想都別想,小老虎還小呢。”
“可是,這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什麽鬼!你的洞房花燭夜——”華绮夢看着柳韶華哈巴狗的樣子,舍不得說狠話,“以後再補給你。”
見華绮夢沒有徹底拒絕,柳韶華愈發有鬥志,且愈發擺脫了貴公子包袱,爬到床上,窩在華绮夢身邊撒嬌:“夢夢,你是我的妻子了。”
“嗯,我知道。”
“一想到這個,我就克制不住想跟你睡。”柳韶華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華绮夢被臊得臉通紅,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流氓!”
“我愛你。”
“混蛋!”
“讓我解解渴。”
“嗚嗚。”華绮夢說不出話來,因為嘴巴已經被某個裝傻賣萌的臭不要臉的給堵住了。
洞房花燭夜,翻雲覆雨時。
翌日清晨,華绮夢在輕微的聲響中醒來,就見柳韶華已經穿戴好了,深藍色大衣黑褲黑鞋,顏色厚重到不像新婚。
“韶華!”經歷一天一夜的折騰,華绮夢累得骨架都快散了,懶洋洋的,根本不想起來,“你該不會是有什麽安排吧?”我都用了“該不會”了,請你聽懂我的潛臺詞,現在我不接受任何安排。
柳韶華卻像沒有聽懂一般,含笑說:“賓客大都住在了酒店裏,我作為主人要去招待一下,過了早餐,他們就該陸續回去了,然後我們去旅游。”
“旅游?”華绮夢有些驚訝,她記得訂婚時自己就有說過,自己不喜歡長途跋涉,暈車暈船暈飛機加上孕吐能折騰死她。
為什麽定下要旅游卻沒有告訴她!華绮夢有些不高興,臉拉下來,看在新婚的份上,也沒有鬧騰,只是淡漠地說:“哦。等我一下,我穿上衣服跟你去酒店。”嫁給柳韶華,就是婚禮的女主人了,當然不好不露面了。#####
132執子之手與子偕行
柳韶華給華绮夢準備的是大紅的羽絨服,喜慶,保暖,臃腫。華绮夢對柳韶華的審美已經絕望了,除了西裝領帶,他的趣味,呵呵噠。
謝賓宴倒是一帆風順,來者都是賣柳家面子的朋友,沒有前女友初戀或者背地裏的女人。一切都作罷後,繁華落幕,只剩柳韶華與華绮夢這對新婚小夫妻。
柳韶華牽起華绮夢的手,輕聲說:“走吧,我們在橫店逛逛。”
“逛橫店?”華绮夢不解,“不是要去旅游嗎?”
“旅游就是逛橫店啊。”柳韶華握着她的手,體貼地問,“還是老婆你想去哪裏旅游?如果你想去,我就安排蜜月旅行。”
原來是誤會他了,華绮夢為自己剛才的小情緒慚愧:“不用,不用,就在這裏剛好。什麽蜜月旅行等過段時間再說吧,現在太折騰了。”
兩個人牽着手,随性地走着。執子之手,與子偕行,不管遇到什麽風景,絕不放棄相擁的權利。
街邊小店裏,柳韶華與華绮夢坐下喝杯熱茶,電視上正播放着柳韶華與華绮夢大婚的新聞。
出乎華绮夢意料的是,他們的婚禮收獲的絕大多數是好評,沒有人說它不倫不類,人們只在盛贊它的奢華與別具一格,以及,身着鳳冠霞帔的華绮夢的美。
柳韶華癡癡地看着電視屏幕上的華绮夢,那麽明麗張揚,美豔不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