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斐宇看着夏尋的背影走遠了之後,就開着車在t市裏面逛着,等他确信自己的車後面沒有任何人在跟蹤的時候,才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剛才的反應沒有問題,于是開始加速,向醫飛馳而去。
今天晚上可是莊九月要動手術的日子,池斐宇的心跟車速一樣着急,他恨不得車子剎那見到達醫院,把車的速度調到了最高。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喂,”他看了看來電了以後,接通後着急地問道:“姚玲,九月怎麽樣了?”
姚玲的聲音有點責怪:“九月要準備動手術了,你什麽時候過來?”
“你叫九月等等我,”池斐宇說道:“我現在在來的路上。”
“你快點吧。”姚玲催促着說:“先挂了,我也要去做幫莊九月做手術的準備了。”
可是池斐宇居然遇見了堵車,他一邊拍打着方向盤,一邊口中着急地說道:“該死!”
等了好一陣,車流還是被疏通了。
池斐宇又将車速提高到了最高檔,很快到達了醫院裏面,停好車了以後,他就馬不停蹄地往婦産科裏面趕。
在婦産科裏面,他撞見了姚玲。
“姚玲!”池斐宇焦急地問:“九月呢?她怎麽樣了?”
姚玲說:“我本來想等你過來跟她說說話之後再給她麻醉的,可是現在實在是左等右等不見你來,我就只好給她麻醉準備做手術了。”
“對不起,”池斐宇說道:“我剛才路上遇到堵車了。”
池斐宇急着問道:“那現在,九月她人呢?到底在哪裏?”
“麻醉室裏。”姚玲說道。
“麻醉室在哪裏?”池斐宇說。
姚玲說道:“跟我來吧。”
池斐宇就跟在姚玲的後頭,趕到了麻醉室。
池斐宇看到莊九月已經被打了麻醉,意識模糊地躺在滑輪床上,心疼地蹲在她的身邊說道:“對不起,九月,我來晚了。我沒有在這樣關鍵的時刻一直陪伴在你的身旁,給你想要的安慰和鼓勵,實在是抱歉。”
池斐宇看見莊九月這個樣子,雖然感到心痛,但是他同時也為莊九月能夠打掉這個孩子感到高興。因為這個孩子是夏尋和莊九月不正常的關系的結果,把這孩子生下來不僅對孩子本身沒有好處,還會連累到莊九月。而且,把孩子打掉了以後,莊九月就會失去跟夏尋所有的聯系,這樣他就更有機會追求到莊九月。
可是這個時候,池斐宇好像看到意識模糊的莊九月口中在喃喃着些什麽,于是轉向姚玲問道:“九月這是怎麽了?”
姚玲說道:“這是麻醉還沒有完全起到效果的結果,莊九月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可能她先說什麽吧。”
池斐宇這個時候突然看到莊九月的眼角滲出了淚水,于是他低下了頭俯身在莊九月的耳邊,想聽聽她到底想說些什麽。
池斐宇聽到了從莊九月的口中發出了微弱的聲音:“孩子……夏尋……”
過後,莊九月就停止了任何活動,完全昏睡過去了。
“好了,”姚玲說:“她已經被完全麻醉,現在該對她進行手術了。”
池斐宇只好起身,跟着醫生和護士把莊九月推到了手術室裏面。
手術室的門關上了,亮起了“手術中”三個大字。
池斐宇在外面心焦地徘徊着,一面是擔心莊九月的手術安全,一面是在因為莊九月意識模糊時念出的內容所感到糾結。
“九月,”池斐宇在心裏傷心地說道:“你為什麽要在那樣的時候念着孩子還有夏尋的名字呢?是你放不下孩子嗎?還是在你的內心深處,還有沒放下對夏尋?難道夏尋那麽對你,你還在挂念着他?為什麽你在那個時候喊的不是我的名字呢?難道你并不希望我陪在你的身旁,嗎?”
池斐宇在外面不停地走來走去,也不停地在擔憂和糾結着。
“不管怎麽樣!”池斐宇暗暗地說道:“九月,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做完手術,然後快點醒過來,我一定會讓你在手術之後有一個幸福和不受任何不幸幹擾的的生活。如果你心裏面還在挂念着夏尋的話,我一定可以讓你忘掉他,并且永遠不再想起他的!我相信,你能看到我的好,也總有一天能夠接受我的好,接受我成為你餘生的另一半的!”
此時,夏尋在t市的一家酒館裏面買醉着,他大口大口地灌着酒,心裏非常地失望:“九月,就算你跟池斐宇跑了,和都不是最讓我難過的事情。最讓我難過的事情是我找不到你,現在看來連池斐宇也不知道你在哪了,我改到什麽地方去找你呢?你現在到底在哪裏?到底過得好不好?”
夏尋接連喝了好幾杯酒之後,即使是酒力很好的他,也已經開始有了醉意。
夏尋搖了搖腦袋,他并不想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陌生的酒館裏面喝醉,于是停止了繼續進酒。
“服務員,”夏尋說道:“給我一壺茶。”
服務員不差拿上來了以後,夏尋想喝酒一樣,連連憋着氣喝了好幾大杯茶。
等到醉意緩解了以後,夏尋才站起來,走出了酒館,坐上了車子去往機場。他卻覺得既然在t市找不到莊九月,那就不必在這裏浪費時間了,他要返回m市。
在飛機上,夏尋俯望着下面t市燈火璀璨的夜空心中卻是暗淡無比。
可是夏尋知道他無論怎麽樣地心灰意冷,他心中那一抹繼續尋找莊九月的火光永遠不會撲滅,除非他死去。
“九月,”夏尋看着飛機外面的天空說道:“即使你不在t市裏,但是無論你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我都會繼續地找尋你。你無論逃到哪裏,都逃不出我想要找你的那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