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熱氣在上升,她體內的理智也離她越來越遠,幾乎不廢他多少力氣,她便忘卻了所有的堅持和驕矜,只顧湊上雙唇去吻他的下巴和喉結,聲音低低的,帶着崩潰前所有的力氣,“我要你……楠笙,我要你進來,愛我……唔……”
說罷長腿主動纏繞,一起一伏之間就着身體本來的重量,秦桑自動對準,然後向下坐去……絲滑纏繞,灼熱突進,起初只是一個頭,緩慢摩擦之間她越向下他則條件反射一般向上挺動,緊密的摩擦之間兩人齊聲輕呼,等她被貫得突然停在半中央,瞪大了眼睛急喘,他卻突然用力扣緊她的細腰,一個向下拉拽,引得她大叫一聲,盡占所有。
從未有過的酣暢淋漓,也從未有過的動情動景。
在離開他以前的每一次,幾乎每一次,他的出發點都是要她疼,所以往往要到最後,她才能明顯感覺到這種交纏所帶來的喜悅。
可是偏偏是這一次,他買了那種東西,甚至說是早早就為她備下的,只為了讓她放松心情,讓她更徹底地去感受他以及由他帶來的這種歡愉。
秦桑越快樂便越覺得心底空落得厲害。
她知道這男人的心機,也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他要讓她的身體記住他身上的每一絲歡愉,然後在夜半無人時更瘋狂地想他,因為想他,而離不開他,即便痛苦糾纏。
蘇楠笙一應壓着她橫沖猛撞,她的手臂被他扯着用力向後拉拽,狂亂的情潮在兩人之間蔓延,如一團烈火,通過肌膚與肌膚的相貼,死命摩擦,直到燃燒殆盡兩個人的靈魂。
自然是動情到難舍難分,起起伏伏之間輕吟不斷溢出她的小口,起初她還費力控制,到了後來,理智全無,只感覺得到他在她身體裏的每一絲動作。
秦桑愈發主動,側過頭來與他親吻,主動伸出粉嫩的小舌頭等待他的捕捉。
蘇楠笙一面用力頂沖,一面咬着她的小舌頭往外拉扯。
秦桑大腦混沌,全身的感官被他調動,到了後來,他突然抓住她的腰身用力翻身向下——秦桑被迫俯在地毯之上,他便從身後壓上來,箍緊她的腰,不管是疼痛或是難耐,他輕輕的笑聲都像極了鬼魅,纏繞在她耳邊。
動情時分來得格外劇烈,秦桑一只小手無助地在地面上亂抓,另外一只則反過來到身後想制住他的腰,讓他挺動得慢點輕點。
蘇楠笙快速捕捉到她已在臨界的邊緣,抓緊她更快速動彈,卻在這時候聽見被兩人扔至一邊的手機大響了起來。
手機是她的手機,熒光的頻幕突然閃亮起來,印出其上兩個大字“倪封”。
秦桑扭頭去看,一瞬就有些怔忪。
在她以為這個名字已經完全退出她生活的時候,他的電話卻又突然打了過來。
方才的火熱仿佛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秦桑只覺得蹊跷,那個明明已經選擇了羅珊而放棄了她的男人怎麽會突然給她打了通電話。
秦桑的神思猶疑,試圖伸手去抓電話,可是蘇楠笙纏得太緊,她只有先去推他。
蘇楠笙卻哪裏肯放,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低聲嘶吼道:“想着我,不許想他!”
秦桑退避,先前的歡愉逐漸轉化為一絲難耐,還有一些難堪。
她低聲哀求道:“楠笙……”
“想着我,只準想着我!”他卻大喝出聲,大手托起她的翹臀,更加兇狂地沖擊!
腦中早就聽不見那還在作響的手機了,秦桑嗚咽一聲,随着他激狂到極點的動作差點暈厥過去。
抵死的喘息糾.纏裏,蘇楠笙狠狠托住秦桑的臀瓣,将她揉緊,然後将洶湧的熱泉毫不猶豫地全都注入……
“蘇楠笙,你……”秦桑想要退開,卻被他抓得更緊,狠狠定在身前承受他的所有。
她害怕得擡手打他,一聲一聲地叫他的名字,可他全都聽不進去,平時吊兒郎當的模樣不複存在,熱烈的汗液順着他的額頭一絲絲滴下,落在她的身上,嘴上卻兇狠地道:“你是我的,我要讓你懷孕!”
過去他也有不戴就這樣進來的時候,可多時并不在裏面,有時就算控制不住,也會在事後做些彌補。
可他這次是真的,秦桑一臉惶惑地望着他的眼睛,卻迎來無比堅定的對視。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和孩子有關的事。
他說他要讓她懷孕……怎麽可能?
她是他的小媽啊!
秦桑開始奮力掙紮,因為動作幅度過大,幾次差點打到他的臉上。
蘇楠笙見她掙紮得厲害,動作也愈發蠻橫,他狠狠地箍住她,不顧一切地用盡手段壓制住她,直到最後一滴都不剩地落進她身體裏面。
秦桑瞪大眼睛急喘,蘇楠笙卻突然笑了起來。
他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傾身上來額頭抵着額頭,他說:“你永遠只會在有求于我的時候來找我,秦桑你這個賤貨,該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她痛得全身都開始緊縮,那種心底的疼,比不過當年他從尼斯到佛羅倫薩撞破她與蘇毅和在一起時候的疼。
那時候她就生出一絲絕望,比此時此刻還要多得多的絕望,所以眼下的一切也算不了什麽。
她只是疼,疼他明明知道是不可能,可還是當着她的面那麽殘忍地提“孩子”兩個字。
……
秦桑背對着酒店的落地窗坐在床前穿衣,放在床頭櫃上的電話正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她側眸看了一眼,把早就定好的鬧鈴關了,等到身側的浴室門被人從裏面打開,一個穿着襯衣卻将前胸敞開的男人從裏面出來,除此之外他什麽都沒有再穿。
蘇楠笙一出來就走到落地窗前的會客桌椅前,拿了小圓桌上的煙盒拔出一根後丢進嘴裏,才慢條斯理地走到全景落地玻璃窗前撐手看着窗外。
這時候的外間天空已經泛起了一絲魚肚白,他所在的房間位于這間酒店的上三層,視野景觀良好,站在窗邊往外一望,便是被微縮了後的酒店後花園和餐廳泳池。
秦桑扣好身上的最後一顆紐扣站了起來,望着蘇楠笙不停抽煙的背影,等着他先開口說話。
蘇楠笙一直站在窗前,等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等到陳冠男終于忍不住給秦桑打了通電話,問她今天什麽時候回來。秦桑對着電話連應了幾聲,終于還是轉身,去拉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