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7 章 楠笙……

強愛不婚:首席情深入骨 - 第 367 章 楠笙……

秦桑先懵,然後一急,手上還打着點滴,不過剛剛撐着床面起了個半截,急診室的隔簾這時候正好被人從外面拉開,是穿着花色上衣和白色長褲的護士進來,準備幫助秦桑轉移陣地,到樓上的輸液室去。

護士進來,一個錯身,秦桑一眼便看到了那個面無表情站在原地的人。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兩個人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直到那最先開口的護士狐疑地望了望蘇楠笙,再轉對秦桑道:“這是你兒子?怎麽看上去比你還要大啊?”

秦桑不知該如何解釋,到是蘇楠笙主動邁步上前道:“她是我小媽,我們不是親生的。”

那護士一臉尴尬,也不好再說些什麽,讓剩下的幾人幫秦桑從急診室的床上起來,換到一旁的輪椅上,再挂好點滴,交給蘇楠笙,讓他推她到樓上的輸液室報道去。

秦桑歪歪斜斜地坐到一旁的輪椅上,聽見小護士同蘇楠笙說話,趕忙擡手道:“不用!我不用他送,我自己能夠上去的。”

那護士早被蘇楠笙的“美貌”吸引得一副心思都挂他身上去了,這時候聽見秦桑拒絕,立刻便不耐煩地道:“你看你都軟成了什麽模樣,自己怎麽上去啊?也不看看這都幾點了,我們人手本來就不足,這時候就別折騰了。”

秦桑再想掙紮,那小護士卻是不管不顧,直接把她扔給蘇楠笙,又同蘇楠笙一番寒暄之後,便走掉了。

秦桑着急去喊,蘇楠笙已經握住她輪椅的推手,也不等她反應,便向電梯間的方向去了。

秦桑沒有說話,全程靜默着,直到被他推進那個密閉的空間以後,才聽後者冷冷地道:“不是說他待你挺好的嗎?怎麽人都住進醫院了,也不見他人啊?”

秦桑頭暈目眩,這時候本來連說話都顯得有些費勁,更何況是回答他這道她本來就不想回答的問題啊?

一直到蘇楠笙将秦桑送至之前護士囑咐的輸液點,她才緩慢地撐住輪椅,想從上面起來,躺到旁邊的床上去。可是,一站起來就頭暈,那陣天旋地轉的惡心感害她差點就要吐了,也不過身子剛剛顫了一顫,立刻有一雙大手伸過來抓住她的手臂,然後就勢将她抱了起來。

她是因為蘇楠笙不會給她什麽好臉色看的,在經歷過拉斯維加斯的那件事後,又到這些日子以來的折磨,她已經不再确定他的心了,甚至也并不覺得他還會管她什麽的。

可他還是來了,在接到護士站的一通電話後,在淩晨三點一十五分的醫院裏頭,他跟過去的每一次一樣,說來就來了。

秦桑的眼睛一紅,像是怕被他看見自己的狼狽似的,趕忙偏轉過頭。她把自己的小臉藏在他的身前,直到他将她放在旁邊的病床上後,她才趕忙拉起棉被蓋住自己的眼睛。

時間仿佛就在這一刻靜止了似的,耳邊除了不時傳來旁人的呼吸聲,便是護士進進出出更換點滴瓶的聲音。

她一直蓋着被子悶着聲音沒有說話,他便像是一個遙遠的守候,就靜靜坐在她的床前,等到一瓶瓶的鹽水輸完了,就按鈴叫護士過來更換。

等到秦桑的液全部輸完,外頭的天光已經大亮,而她累得再睜不開眼睛。

朦胧中,她感覺壓在自己額頭上的被子被人輕輕拉開,她下意識抓住了被子的邊緣。

有人湊上前來,用額頭去試她額頭的體溫,秦桑沒忍住,低低叫了一聲:“楠笙……”

那額頭的主人渾身一凜,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是我,秦桑,這裏沒有別人。”

突然睡意全無,她趕忙睜大了眼睛,凝住所有力氣,才看清楚眼前的男人。

是一臉焦急的霍瑞廷,早晨起床時的青胡渣還來不及刮去,就連頭發都沒來得及打理,便奔過來的霍瑞廷。

突然就覺得昨天的一切像是做了一場夢般,她着急從床上坐起身體,看着空空蕩蕩的輸液架以及這周圍來往的行人。

有人正在跟霍瑞廷交代她的病情,所以霍瑞廷也沒與她多說兩句,便認真去聽醫護人員說事情。

秦桑張眼四望,昨夜裏的真實,那個男人出現在急診室門口的模樣,還有推着她的輪椅上樓時的模樣,每一樣都是那麽真實。還有還有,他抱了她從輪椅上起來,把她放在現在的這張病床上,雖然兩人一句都沒有交談,可是過程裏的呼吸,那股強烈的存在感,每一樣卻都是真實存在的。

可他怎麽,還是這樣,忽然就消失不見了?

霍瑞廷接了秦桑出院,原意是要送後者回他的小公寓的,可是車開到半路,他卻又後悔起來。

把車開到“霍府雅園”的門口,他才轉頭看她,“這幾日還是住在我家裏吧!你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秦桑還陷在淩晨那恍惚的一面裏。

她明明是能感覺到蘇楠笙的緊張和在意,可他終究什麽都沒有說,竟然就那樣,說離開就離開了。

止不住的心痛,不管是與他現如今的局面,還是自己不得不面對的生死問題,好像這段感情無論他們怎麽掙紮,都不會得到一個圓滿的結果。

霍瑞廷看秦桑眉頭緊鎖,以為她又頭暈難過,趕忙伸出一只大手扶住她的額頭道:“這段爸爸要我做的事情特別多,我跟他說過定了婚後我想到美國定居一段日子的想法,他原先并不同意,但又怕我像當初一樣離家出走,所以和奶奶商量以後還是同意了,只要求我還在國內的這段時間,必須盡全力去幫家裏。”

秦桑被他扶住額頭,感覺到來自他掌心的溫度正一點一滴地,從她的額頭滲透進她的骨髓裏,才感覺渾身的冰涼似乎都好了一些。

她努力維持住表面上的平靜,對他微笑着道:“我知道,又要管我們自己公司的事情,又要管理霍家的産業,我現在這副模樣,也幫不上你什麽忙。”

“你若能夠照顧得好自己,就已經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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