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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她現在的狀态呢?她在抗拒,在拒絕。難道是她潛意識裏不能接受梁津?
周萱咬着唇想,一臉糾結。
不,肯定不是這樣的。只是現在太快了——她還沒有适應好。她需要一點時間。
這種事情太快了,她還不能接受的。
梁津沒有等到女孩的回答。亦或者說,沉默也是一種回答,沉默表示拒絕。
一瞬間, 他身體的血液,迅速地冷卻下去。
她說, 她也沒有很想嫁的。
既然是趕鴨子上架的婚姻,她肯定充滿了恐懼和不願。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到底在做什麽?
在大學校園裏享受正當好的年華,和閨蜜一起逛街,一起購物刷視頻。會談一個年紀相仿的男孩子,在賓館裏笨拙地脫去對方的衣服,笨拙地撫摸對方。會因為績點、學分、工作和未來,而發愁迷茫。
總之,無論是怎麽樣的青春,都不會是現在這樣——不會是現在這樣,閃婚,和一個比她大十歲的男人共處一室。
梁津喉結克制地滾動兩下。她真的太小了。她還在穿純白的胸衣、穿高中生的背帶褲,系着奶黃色的幼稚園風格圍裙。
她全身心,都在抗拒,一個相處不到一個星期的男人的侵入。
梁津放下支撐着身體的胳膊,慢慢地從她身上退下來。
“下次不許再說這種話了,知道不?不許說這種要睡在一張被窩裏的話。你說這種話,男人都。。。忍不住。”男人啞着嗓子。她說了又不給睡,豈不是白白折騰他?
剛剛,他真的有一瞬間,想做那種事情。
周萱聽了這句話,愣怔了一會。忽然翻身下床,就要走人。
“你去哪裏?”男人反應迅速,直接抓住她胳膊。
“我要回去睡。”女孩抽抽鼻子,聲音也含了絲楚楚可憐的意味。
這幅嬌嬌的神态,我見猶憐的,好像是他欺負了她一樣。
“不許走。你鬧的哪出?”梁津握住她軟軟的小臂,皺眉。他熬了一晚上,此時也有些不耐。都不看現在幾點了,她還在這兒耍脾氣。
來了還想回去,她當他的床是想上就上,不上就拍拍屁股走人的?
女孩掙紮得厲害,男人也不想由她折騰,反手将她扯回自己懷裏,将她整個兒禁锢住。
男人手上使的勁失了準頭,扯得有些重了,女孩直往他懷裏撲,挺翹的鼻頭碰上男人堅硬的胸膛,鼻尖瞬間漫起一股酸意。與此同時,他的氣息,那種冷淡的、濕潤的木質香氣味,鋪天蓋地地向她襲來。
“我就走,我就走。”女孩聲音裏帶了哭腔。
梁津的手觸到她後背突起的蝴蝶骨,隔着薄薄一層睡衣,能感受到突兀的、嶙峋的兩塊,因為女孩的抽泣而微微顫抖着,像兩只振翅欲飛的蝴蝶,脆弱而美。
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覺,還鬧起來了。這鬧得不明不白的,他都不知道她生氣的點在哪裏,翻船就在一瞬之間,可是他連怎麽翻船的都不知道。
梁津騰出一只手,“啪”地打開床頭的落地燈,暈黃的、暖融融的燈光盈滿整室。
女孩眼圈兒已經紅了,披散着一頭長發,眼睛裏蓄了盈盈的淚,好似盈盈欲墜的小珍珠。挺翹的鼻頭,也帶上惹人生憐的粉紅。
男人的喉嚨克制地滾動,她這幅模樣,真是讓人心疼。原本對她鬧小脾氣而産生的不耐,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一顆心軟了,化了。
他跟她較什麽勁,就是個實際年齡二十,心理年齡三歲的小女孩子。得哄着來。
“你哭總要有個理由,告訴我,好不好?”梁津算是服了她了。低聲下氣地和她說話,還用粗糙的手指刮了刮她的小鼻頭,別這麽可憐好不好,搞得他好像欺負了她一樣。
“我問你,你是不是和她們有過?”女孩揚起小臉,抽泣了兩下。
男人皺眉。這麽又是這個問題?昨晚上不是剛問過他這個問題,怎麽今天又來了?難不成還要天天問一遍,确認一遍才好?
真是幼稚。以前他聽生意場上的夥伴談笑過,說現在女人難纏,領證了都要每天問一遍“你愛不愛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我是不是你最愛的人”,那時他聽了,只當生意夥伴是在開玩笑。哪裏有人會閑得整天問愛不愛的?
愛不愛的,就是芝麻大點的小事。愛本身就是不穩定的、虛無缥缈的一種情感。
現在倒是他自己,親身經歷這種情況了。
“有過什麽?”他還是耐住性子,問她。
這個小嬌嬌兒,還是個小作精。大晚上搞這麽一出,她不是他活祖宗是什麽?
被梁津這麽一問,周萱那瓷白的小臉頓時騰起兩團紅霭。她都不知道怎麽把這個“有過”給形容出來的好。這個行為,似乎用交.配最為合适,滾滾們用的都是交.配這個詞,但是這個詞,放在人身上,就奇奇怪怪的。
“我是說,我是說,”女孩嘗試了幾次,還是沒說出那個令她羞恥的詞彙,只是咬着嘴唇,支支吾吾的。
“是什麽?”梁津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等着她的下文。
周萱說不下去。索性不說了,将自己小手從梁津的大掌禁锢中掙脫開,紅着臉,朝梁津比劃了一個火車過山洞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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