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大混戰的第七天

大塵埃時代 - 第 7 章 ☆、大混戰的第七天

大概是微妙的變化會帶來一連串的變化,我感覺我跟塗緋丁住在一起越來越自然了。

然後又是作死的前往公司的情節。

我現在特別想去找卷發姐姐要一根煙,不知道有沒有狗血味的。

因為現在的場景,實在是适合極了抽着煙把腳翹在辦公桌上,對面的八點檔準時播映,我怎麽好意思不吐槽。

“我們不要再這樣了。”龐蔭看着許錦年的那位弟弟,充滿憂傷的捂住眼睛。

卷發姐姐遞給我一支棒棒糖,自己卻是裝逼的抽起了她的香煙。

“姜尤娉。”我接過棒棒糖,義正言辭的瞪了她一眼,她擺了擺手,以一種不要感謝姐姐的眼神回望我,然後望了望八點檔的方向,示意我認真觀看。

“龐蔭,聽我說,我知道你家的情況,我不介意,”他拉開龐蔭捂住眼睛的手,深情的望着她的眼睛“跟我在一起好嗎?我會幫你母親接受治療的。”

我覺得該接受治療的人是你們兩個。

總經理秘書淡然地抱着文件從他們身邊飄過,飄進總經理辦公室,過了不久,又淡然地從他們身邊飄回去。

“秘書小姐真是一位極其敬業的青年。”卷發姐姐又憂郁地吐出一口煙。

再裝逼我就給你風油精。

龐蔭小心翼翼地回頭看了看周圍的同事,我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将目光轉向正嬌俏地運作着的電腦。

她一轉過頭,我們又将目光放回去。

龐蔭局促不安地揪了揪衣角,騷年繼續很深情的看着她。

本應是很正常的小言景象。

我突然感覺大腦一痛,不禁将拳頭握起,而後因為太用力,感覺自己的青筋都已暴起;血液出現了倒流現象,我掐住脈搏,但是血液還是忍不住沸騰;後槽牙也隐隐作痛,三叉神經在歡快地跳動着,但四肢卻是異常無力。

“喂。”卷發姐姐叫了我一聲,我正滿懷激動地以為她發現了我的不對勁,她卻說:“路人同志,我怎麽感覺自己像剛生了孩子似的,虛弱得很,全身還在發燙?”

我靠在椅子上,虛弱的回應:“醬油同志,我感覺自己快要-虛-脫-了。”

這種二十幾年都沒出現過的現象幾乎讓我絕望地以為自己已在不知不覺中身患絕症。

但是為什麽卷發姐姐也是這樣?

我們兩個身雖弱,眼睛卻還是死死地盯着小言的方向。

我自嘲:“果然需要路人旁觀劇情才會發展得更好麽。”

卷發姐姐的煙掉在地上,嘴角微抽“我這種出來打醬油的才叫無辜好嗎。”

卧槽肚子又是一痛。

“不行了,我快全身僵硬了。”卷發姐姐人都不好了。

我總覺得會發生些什麽,以我們兩現在的痛苦情況來看。

又過了一會。

然後我就看到,以前在火鍋店外,我跟塗緋丁一起吐槽的那對分手情侶的其中那個女人,帶着兩個助理模樣的人,非常有氣勢的走了進來。

疼痛的感覺稍稍減弱,我看到卷發姐姐也微微松了一口氣。

Pia,一個美妙的音節。

突然,女人給了龐蔭一巴掌。

卷發姐姐不明所以,我則是直接愣了。

女人看了看騷年,冷笑道:“當初勾引盛祈的人,我還以為長的多漂亮,沒想到僅僅是個長得不怎麽樣的禍水,不,也許你連禍水也不是。”

為什麽兩個小言的故事會互相牽引?女主角互掐?

為什麽我會确認這是兩個小言?因為我自己能感覺到啊,我是路人啊。

龐蔭含着熱淚看着她,女人又一次冷笑:“怎麽,感覺到委屈?”

稱呼她意料的是,騷年給了她一巴掌。

“李艾采!你鬧夠了沒有!”騷年憤怒的大吼:“真不明白哥哥為什麽會看上你這樣的女人!”

第二句話又冒泡了。

卷發姐姐微弱的掙紮了兩下,似乎是想去拿煙。

卧槽都這種情況了你安分一點好不好。

然後騷年他們又引來了第二個主角。

“怎麽?我看上她有問題嗎?”許錦年又緩緩走了進來,帶着慵懶的語氣說道。

一句話,主角在帶着光環出場的同時又開始裝逼了。

“你,”許錦年看着騷年憤怒的容顏,小白花淚如雨下,緩緩道:“說我眼光差,那你找的又是什麽女人?一個沒錢更沒志氣天天想着勾引男人飛上枝頭的野雞?”

拜托,野雞有矯健的身姿,鮮美的肉質。不要侮辱人家了好嗎。

對了,我看到對面的女人好像有點不對勁了,但是她的名字是白卿卿,沒有跟我們一樣的屬性啊。

“沒錢,就應該安分一點。”許錦年冷冷的看着小白花。這時,秘書小姐又端着咖啡緩緩飄過。

許錦年搶過咖啡杯,一把潑在小白花臉上。

然後小白花臉上是一把咖啡粉,要知道,這可能比潑咖啡更難受。

秘書小姐愣了愣,不好意思地說到:“這杯是我自己的,所以用的是速溶咖啡,不好意思,我沒來得及加熱水。”然後在被騷年瞪了一眼後悄然飄走。

“什麽叫做沒錢就該安分?”小白花開始秀倔強了,她抹了抹臉,發現粉裏和着少許水粘糊糊的,抹不掉,于是指着李艾采,就着咖啡粉說道:“這個女人,之前也是沒有多少錢不是嗎?憑什麽她可以光鮮地站在這裏,我就不可以?”

妹子你先把咖啡粉擦幹淨了再來讨論‘光鮮’的問題。

李艾采冷笑道:“可是現在的你,是徹徹底底的貧困戶啊。”

隔壁的卷發姐姐撫了撫頭發,看樣子已經在恢複了,不然不會變回這悶騷的樣子。

“貧困戶又怎麽樣!我也是,我照樣能在這裏工作,養活自己的家人!你們這群人,天天吃喝玩樂過頭了吧!嘲諷我們這些貧困戶有什麽意思!”對面的白卿卿突然站起身來,憤怒地吼道。

小姐啊,人家是因為三角戀加出軌再加年下(咦?)才開始吵的,你怎麽會認為這是歧視呢。

卷發姐姐端起桌上的咖啡杯,滿足地嘆了一口氣。

戚椋拉了拉我的手臂,帶着一種調笑的語氣說道:“我覺得馬上就會鬧起來的。”

卧槽你不也是女主嗎?這麽幸災樂禍是要鬧哪樣啊!

也就是說,小言一多了,就很容易出事嗎?還是說,不是所有的女主都能容得下其他女主?

木有關系,待會我要是看到世界大戰之類的河蟹情節,我一定會奮不顧身地請假回家。

“卿卿……”小白花的熱淚終于落下,但是她似乎忘了臉上的咖啡粉,于是熱淚和着咖啡粉組成的不明液體,緩緩從她臉上流下來。

卷發姐姐撐着桌子,一邊嘔吐一邊說道:“不行了快給我風油精!”

哼,一看就是沒見過大場面的人,想當年,我看《saw》的時候,那個豬屍被榨成水澆在人身上的情節至今令我記憶猶新……

“路人甲!”

好吧給你就是了。

白卿卿走上前線,扶着小白花。

李艾采果然又冷笑着說到:“我與她的争執是因為她勾引了我的前男友,本來那種男人也沒什麽值得我來報複她的優點,但是她現在居然轉眼又來勾引其他人,還是我男友的弟弟,我實在看不過……”話畢,她又仔細地看了看白卿卿,譏諷的說道:“怎麽?你說你跟她是一類人?”

白卿卿的小臉微青,扶着小白花的手也漸漸放下。

啊呀呀這麽多槽點先吐槽哪個好呢。

騷年又一次亢奮了,擡起手來,卻被哥哥許錦年抓住。

“鬧夠了沒有!你真的越來越不聽話了!”許錦年嚴厲的看着他。

看到沒有,第三次冒泡了。

騷年又委屈着,飽含熱淚地看着許錦年。

我突然感覺全身一陣舒爽,不知為何。

“從小,你就說我什麽都比不上別人家的孩子!”騷年委屈的聲音響起,臉上落下一行清淚。

這句話不就是傳說中那句媽媽最愛的話麽。

許錦年一愣,果然被這句話的殺傷性給震住了。

騷年又吼:“你還說,早知道我這麽傻,當初就阻止爸媽住在一起了!”

卧槽這哥哥略屌啊。

“我什麽都不如別人家的孩子!我成績比不上人家,人際關系比不上人家,才藝也比不上人家,就連女朋友,也比不上人家!”

我看到龐蔭身軀微微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騷年。

“那麽你到底要我怎麽樣!我受夠了別人家的孩子!”騷年雙手抱住腦袋,無助地蹲在地上。

哥哥臉上是複雜的表情。

龐蔭輕柔地将騷年扶起來,臉上的液體還在往下滴,她帶着凄慘的笑容看着騷年,然後……給了騷年一個巴掌!

騷年捂住臉頰,很是疑惑的看向龐蔭。

“對,我不如其他女朋友。”龐蔭柔柔地開口,臉上的液體順着她開口的軌跡滑向她的口中。

隔壁傳來一聲“噼滋”的聲音,卷發姐姐仰起頭喝了一口可樂,然後轉過頭問我:“你有曼妥思嗎?”

我默默地遞給她一支薄荷味的曼妥思。

然後我就看到卷發姐姐将整支曼妥思的糖盡數倒入嘴裏,又喝了一口可樂。

而後她對着木有人的後方噴了一口,一股噴泉從她口中自由落體。

“啊,清爽多了。”她撫了撫頭發。

幸好大家都在看鬧劇才沒有注意你的白癡行為。

但是為什麽那群人不是喝茶的,就是含了一口可樂在嘴裏然後猛搖自己的腦袋的?

那邊的主角們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龐蔭捂住嘴巴,凄楚地笑着,而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白卿卿終于有些怯場了,似乎也是知道自己這部小言只有一個人,不好迎戰,于是默默地走向了洗手間。

“呵。”李艾采仰起頭,帶着兩個小助理轉身離去,許錦年二話不說就追了上去。

騷年愣了片刻後,感覺自己一個人站在這裏也有些奇怪,于是也默默離去。

卷發姐姐與我對視了一眼,帶着清爽的氣息說道:“我怎麽覺得這種事情以後會天天上演呢?”

我沉默地打開包包,拿出裏面的一對制作精美的白色裝飾蠟燭,邊遞給她邊說:“祝你生日快樂。”

她秒懂,接過蠟燭,又從抽屜裏拿出一個丘比特模樣的小物件,遞給我。

我捏了捏丘比特手上那可以移動的箭,再看了看丘比特膝蓋上的一個圓洞,嘆息着點了點頭。

她又點燃了一支煙,面色不變地說到:“我會為自己點對蠟的。”

我看了看剛從廁所出來的白卿卿,憂郁地說到:“我本來也是一個充面希望看待生活的孩子的,直到我膝蓋中了一箭。”

我們兩個深深地嘆息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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