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總經理這個渣女又出來冒泡了,她無視掉我們大多數人因為饑餓想要千刀萬剮她的眼神,幽幽地說了一聲:“我要給你們放一個月的假,因為母親節到了。”
這種蛇精病的理由誰會信啊!
但是我顯然忽略了什麽。
看着周圍男男女女感動的眼神,我只好若無其事地看向總經理。
“但是。”總經理故作威嚴的眼神掃過一幹人,雖然很裝逼但她還是很淡然地說到:“在這期間,你們還是要注重你們的設計,等假期一完,必須把設計交給我。”
總經理将放假的含義變成了學生們的,還帶作業。
希望什麽時候來個畢業後的放假。
戚椋無聊地看着我,悄悄說道:“其實是公司被賣了。”
那你還這麽淡定!我驚悚的看着她。
“逗你的啦。”戚椋無聊的一笑“這幾層樓被賣出去了,我們要搬了。”
“就在不遠。”她偏了偏頭,“公司把對面那座新樓買下了。”
總經理這是要逆天啊!
“聽說是總經理父親資助的,那些個設計師的男人們也有參與這件事。”戚椋無聊地撥開不二家的糖紙,還順帶遞給我一個,“這一個月主要是用來安裝一些機械,裝修都已經差不多了。”
我也抽出棒棒糖,回應她:“那你的呢?沒有參與這件事?”
戚椋想了想,搖搖頭道:“應該參與了。”
我就知道你那個絕逼不是普通公務員!
“話說總經理有沒有想過,她這麽逗我們,一個月後那些不知道消息的人找不到公司怎麽辦?”
“啊。”戚椋面色呆滞地望了望天,“應該不會有人不知道吧。”
你這麽明目張膽地炫耀你的男主男友你媽媽知道嗎!
“好了,我要說的話就是這麽多,希望你們在放假期間要節制自己的行為,不要嘗試過激的活動,那樣很容易死亡。同時祝願你們在回來後能交出更好的作品。”總經理将手上的三張紙扔進垃圾桶。
身邊的衆人開始狂呼。
只有我注意到了那個“過激的活動”嗎!
難怪人家說知道的多了也是種悲哀。
“對了,同志們,先安靜一下。”總經理看了看我們,慈祥地說:“為了讓你們能更好地工作,麻煩将辦公桌裏的東西全部帶回去,一件都不要留下。”
然後我看到大家激動地開始往工作室走。
真的沒有人懷疑總經理話語的準确性麽。
世界真是太可怕了。
設計師的東西其實沒有這棟樓裏工作的其他公司的白領多,但是不代表它不重。
因為有些特定的服飾實際上是需要我們自己動手的,比如卷發姐姐那種,這一種也屬于我們的東西。
所以為了作品的保密性與完整性,設計師必須将作品連帶着模型一起密封在箱子裏,然後……帶回去。
這個時候就考驗衆位的屋子大小了,還要想辦法讓作品不暴露。
最重要的是,他們得帶回去,包括那些正在同時設計好幾套的同學。
那些不是特定服飾的人就好受多了,直接放進箱子裏就好。
于是,在主角們的推動下,我看到樓下幾十輛豪車同時開來的盛景,果真不負我自古小言出豪門的名號。
大概最輕松的人就是我這種只有稿紙的人了。
雖然我不能明白總經理為什麽非要在這個時候就賣了這幾層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在外面我絕對可以觸發更多劇情。
為我波瀾壯闊的一生感到自豪。
The End.
……
開玩笑的啦。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我停止YY,轉過頭,看見的是一臉苦相的卷發姐姐。
“路人同志,我真為自己前一個小時前剛剛跟Brian分手感到後悔。”卷發姐姐指了指她的辦公桌。
“你不會這麽快就給果柯做好了禮服吧?”我有些懷疑地看向她“如果做得不多也是可以直接裝箱子裏的。”
“但是。”她撫了撫自己的卷發“我前幾天就做了一套,那是我的樣本,總經理說那套也必須帶走。”
唉,我無能為力地看看她,微微揚起頭,看了看那邊的落地窗。
“你這是示意我跳樓嗎?”卷發姐姐憂傷的看了看那邊。
“不。”我看了看她“我是說,你自己慢慢望天吧。”
但是我沒想到我們路人之間也是可以觸發劇情的。
“我的車應該裝得下。”果柯從一邊走來,微笑道:“不好意思,把東西忘在這裏了。”她揚了揚手中的盒子。
卷發姐姐感激地看着果柯,果柯回以一個燦爛的微笑。
“姜尤娉,你上個月發瘋設計的那套也必須帶走。”總經理從卷發姐姐的工作室走出來,很煞風景的說道。
我看到卷發姐姐的臉一霎那就蒼白如紙,果柯沉靜的計算車內的空間。
我就說蛇精病終有一天會被自己的蛇精病吓死的。
“應該可以的。”果柯繼續綻放微笑,我這才看見卷發姐姐的臉色好一些。
我見沒什麽需要我觸發劇情的事了,抱着我的盒子離開。
一個回車代表半個月,雖然這句話是用來逗DZ的,但是真的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我聽卷發姐姐說,果柯結婚了,但又離婚了。
我還聽她說,她最近跟果柯相處的挺好的。
但是,關我什麽事呢?
所有小言到了後半段,大概都會呈現出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吧。
雖然看到這裏可能才不過幾個小時,但是對于我來說,這已經過去許久。
這是一種時間的差異,也是一種情感的差異。
“路人甲!你洗好筷子沒有!”
唉,我緩緩地從水裏掏出筷子,充滿希望的走向光明。
誰說飯菜不是光明呢?
好吧實際上我不打算裝逼。
“小莢,你給我的衣服我很喜歡,感覺穿上後氣質更好了呢。”剛坐下,塗緋丁母上就對着我微笑道,即使那微笑看上去讓人毛骨悚然。
不過我已經習慣了,每天晚上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時有一雙白皙的手摸我的臉我也習慣了,晚上睡覺時看到被異樣的聲音吵醒我也習慣了,洗澡時莫名停電我也習慣了。
因為在我問過塗緋丁她母上的名字後,我就淡定了。
她叫趙思任。
唉,其實我一直想說一句話。
為什麽名字可以改、變、世、界、啊!
作者有話要說: 向十萬個冷笑話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