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發姐姐說她要給一個女明星設計一套參加戛納電影節的禮服。
看到這個女明星的名字,而後我不得不說。
一個叫做娛樂圈的地方,魚龍混雜,各色英雄人物只有在這裏奮鬥數年才能不懼輿論對自己的威脅。
但是有個例外。
她剛剛出道沒多久,飾演的全是清一色的女配,但巧的是,當下正逢女配逆襲熱,于是她就華麗麗上位了,但是不管人家讓她演什麽,她都是女配,盡管如此,她依舊最受觀衆們喜愛。
為什麽不讓她演女主呢?每個導演都有一個意思差不多的解釋。
“我怎麽看怎麽覺得她長了一張适合演女配的臉。”
這種扯淡的解釋沒有拉低她的人氣,反而将她推得更高,但她一如既往的演女二三四五六七。
她沒有緋聞,不知道為什麽,無論哪個男演員跟她合作,都鬧不出緋聞,她自己也潔身自好,也沒有哪個狗仔生掰出來博頭條。
狗仔們的解釋是。
“我看到她的那一刻就下不了手。”
平時上街,就算有人将她認出也只是淡然地打個招呼,最多就是合個影。
而她的粉絲們的解釋是。
“不管我平時多喜歡果殼,見到她就忍不住矜持了,也不知道為什麽。”
這個傳奇一般的女人,叫做果柯。
然後,大家都該真相了。
卷發姐姐一臉便秘的看着我,“這個名字好,我覺得我跟這位果柯小姐肯定能說上話。”
“呵呵。”我給她一個白眼“你不是說上個星期才換了男友嗎。”
“你在想什麽啊。”她吐出一口煙,“我想要的是能跟我一起吐槽的同志好嗎?”
整句話我只聽到了同志兩個字。
“其實我見過果柯,就在不久前。”卷發姐姐扔掉煙。
“但是她有點奇怪,看起來很憔悴。”卷發姐姐拿起桌上的Zippo,無聊的打火玩,“妝容上肯定是動了心思的,但是她的神情還是有些不對,而且穿衣風格也不對。”
我将桌上的蠟燭放在Zippo上方,不甚在意到:“怎麽,路人就不可以憂傷了嗎?”
蠟燭被點燃了,卷發姐姐瞄它一眼,一口将它吹熄,而後說到:“可是她的名字跟我們還是有點差異吧,果柯,過客。我們可是妥妥的醬油命。”
我搶過她手裏的Zippo,又将蠟燭點燃,繼續不甚在意到:“那又怎樣?你還想去做她的知心姐姐?”
卷發姐姐淡然地拿出一根女士香煙,在蠟燭上方點燃。
“不,我只是覺得好不容易有了新人物,內心感到歡快而已。”
唉,我默默的看了看周圍。
的确,能出現一個既似女配又似醬油的孩子很是不容易呢。
當天下午,果柯就來公司了,一方面為了測量身體數據,一方面與卷發姐姐溝通制衣風格。
果柯的身邊跟着經理人與助理,一襲淡青色長裙,臉蛋不是正常情況下女主角給人的那種清麗可人的感覺,而是驚豔,一種随時都在博人眼球的魅力。
怪不得人家常說電視劇裏的女主永遠沒有女配長得漂亮。
我仔細看了看果柯,雖然一身名牌,但是搭配得有些奇怪,看上去像随意從衣櫃裏面找了兩件衣服就穿出門了。
而且雖然她化了裸妝,但眼底的烏青卻是瞧得出來的,但她已經休假了一個月了,這很奇怪。
好像比卷發姐姐說的情況還糟糕。
卷發姐姐先幫她測量身體數據,而後進入忘我狀态開始畫一堆正常人不能理解的草稿,她自己還美名其曰這是在創作,唉,她真的把裝逼融入了生活中。
而我去上廁所的時候,在這個號稱可以聽到一切小道消息的地方,聽到了一個足以上報博頭條的消息。
我默默地蹲着,手中是拿着號稱廁所神器的手機兄,為了不影響他人,我開了靜音。
“Albert,我知道你跟她是什麽關系了,你也少拿那些事來壓我。我告訴你,我不想繼續當你的擋箭牌了,離婚協議書我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着你簽字。”果柯冷漠的聲音在廁所裏響起。
雖然有一道門将我跟果柯隔開,但是……
我深度懷疑我的存在感已經随着年齡的增長而下降了。
一般人打這種重要電話都會看看周圍有木有人上廁所吧。
還是說為了引發情節一定要讓人聽見這些消息才好?
不過果柯居然已經結婚了,而且過不久還要離婚了。
這麽一想,游戲中的人物又挂掉了。
我認命地重新來一次。
“呵,你說什麽財産?我告訴你,你的一分一毫我都不會要,我自己一個人足夠了。”
潇灑的女配角。
“你們要在一起就在一起!我不想管!這輩子我做過最可笑的事情就是嫁給你,我居然還妄想你跟其他男人不一樣。現在看來,我真是蠢到了家!”果柯的情緒激動起來。
我一直在思考某些小三女主仗着自己是真愛博得觀衆青睐的同時,有沒有人看到過男主的正妻?
什麽“我們是真愛,請你寬恕我們”或者女主角口口聲聲說着不想做小三,但是最後還是忍不住的這些情節,真的令人忍不住說。
男主女主的智商真的随着肥皂掉在地上了嗎!
為什麽一定要女配角去撿呢!
而且撿完了還是木有遇到真愛啊!
“Albert,我警告你,你敢拿我的聲譽開玩笑,我也不介意把你是個gay的消息抖出去,看我們誰受的影響大!”
同妻!這絕對比遭遇小三更令人憂傷。
我真的對配角小姐的遭遇報以深深的嘆息之情。
也難怪果柯這種明媚的女配都會暴走了,同妻這種事情被誰知道了都很難忍受。
我聽到果柯離去的聲音,急忙上百度搜索Albert的信息。
這個Albert本是個很普通的富二代,但是繼承了父親的公司以後卻帶領公司擠上了五百強的吊車尾。
這種劇情的确可以作男主了。
但是這也改變不了他是個純渣渣的事實。
我把在廁所的奇遇給醬油同志說了,她報以深深的同情。
“我就說吧,像我們這種體質的,不可以随随便便找個男人就湊合了,不然會後悔終身。”她将手裏的一張稿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裏。
我愈發感覺身邊小言的泛濫成災是一件多麽嚴重的事。
“不說了,我要先去找布料了。”她擺擺手。
我看了看她離去的背影,坐下來設計給我母上以及塗緋丁母上的驚豔典雅高冷神秘的居家服。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