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這一天是個妥妥的過度天。
所以我堅信這一天發生的故事絕對不會少。
而後我拉着塗緋丁跑到外面去尋找靈感,于是,沒錯,許多作死青年又一一呈現在我眼前。
我們從城東繞到城西,城南繞道城北,最後再回歸中心。
這是圍觀群衆們應有的素質。
海洋館內,傻魚們互相嬉戲打鬧吐泡泡,工作人員們神色嚴謹地當起了雕像。
“其實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我看了看面前正在調情的兩條魚,“約會來這裏不是很裝逼的一件事嗎?魚有什麽好看的,難道他們是想在這裏證明他們很小清新?”
塗緋丁看了看我,“你知道青春校園劇是無法擺脫小清新的。”
兩條魚開始進行深一步的交流,我目不斜視到:“可是媽媽說這是一個重口的世界。”
我永遠無法理解那些小清新愛情劇的內涵,大概是因為從很小開始起我就見證過這些男男女女在滿大街灑狗血。
中間臺詞的腦殘讓我真的不得不憤怒地吼一句:尼瑪你是不是沒吃藥總覺得自己萌萌噠啊!
“重口的世界裏總會有小清新的。”塗緋丁從兜裏掏出炫邁。
于是我看到一男一女出現在我眼前,女的是龐蔭,男的是那位騷年。
現在需要一段抒情的音樂。
于是我看到面色嚴謹的工作人員跑開,不一會,音樂就響起了。
世界上還有許多人如同我們一樣在戰鬥着。
兩個人面對面地站着,旁邊是藍色海洋,傻魚們随着主角身上的逗比光波開始起舞。
“上次的事情,對不起。”騷年平靜的看着龐蔭。
龐蔭釋然的微笑道:“我辭職了,母親的手術也完成了,不管怎樣,謝謝你曾經給我的幫助。”
“就這樣吧,我們也不要有牽扯了。”騷年向前走去,與龐蔭擦肩而過。
“再見。”
龐蔭還站在原地,直到騷年走得有些遠,她才怔怔的說道:“再見。”
邊說着,邊流下了滾燙的熱淚。
她捂住臉,無助地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估計一下眼淚的沸點是多少。”我捅了捅塗緋丁。
塗緋丁嚼着炫邁,不甚在意:“反正比水高。”
妹子你眼睛溫度這麽高是怎麽活下來的。
“走吧,這一部完結了。”我掏出棒棒糖。
江邊。
“來江邊約會又是幾個意思?”我看了看還在嚼炫邁的塗緋丁。
“大概是為了方便跳江。”他面不改色的繼續嚼着炫邁。
方便跳江?那不就變成重口了。
我腦海裏閃過鯊魚亞特蘭蒂斯幽靈沉船深海恐懼症,不對,那都是海裏的。
“只要女主跳了,海裏拍的絕對是小清新。”塗緋丁望了望長江江面,頓了頓,又道:“不過得去嘉陵江跳。”
長江的水是傳說中高大上的屎黃色。
好吧,我轉移視線,看到了那邊正搖搖晃晃走着的夏然。
作為一朵清新的女主,她必須學會在該醉的時候醉。
“阿然,你醉了。”
藍昇從後面摟住她,夏然跌掉在他懷裏。
“我沒醉啊,你看,天上還有星星呢,我看得清。”
唉,我必須得承認任何一個工業化城市都是很難看到星星的。
所以主角又開始沒事找事了。
藍昇看了看天,突然目光一動,望向夏然。
“恩。”夏然傻裏傻氣地點點頭。
不要說傻,在小言裏,我們稱傻為萌。
“那我現在向你求婚你答不答應?”藍昇很有耐心的哄騙着。
“除非你有鮮花跟戒指。”夏然推開藍昇,轉過身來,繼續對他傻傻的笑。
藍昇從兜裏掏出一個盒子,盒子上點綴着美麗的花朵,而後他打開盒子,取出戒指。
“現在有花也有戒指了,你嫁給我好不好啊?”
“好啊。”夏然撲進藍昇懷裏。
路過的汽車濺起一灘水,藍昇跟夏然的身上都沾滿了今早下過雨後的污水。
然後兩個蛇精病非常歡快的笑了。
我痛心疾首的捂住額頭,沉重的說道:“這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塗緋丁看了看他們,若無其事地嚼着炫邁。
森林公園的池子邊。
“說真的。”我目光呆滞地看着湖面,“為什麽大結局一定要在水邊啊!”
塗緋丁現在專注地沖擊着他的炫邁,連回應都不給我一個了。
你再這樣我要學小言主角那樣跟你鬧分手哦。
他淡然地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又開始放裝逼光環了,于是無聊地盯着隔壁。
那是柳寒清與顧惜。
“我結婚了。”柳寒清看着湖面。
顧惜看着她,“我知道。”
柳寒清轉過頭,淺淺的一笑:“我很感謝當初你放我走。”
卧槽才過了幾個星期啊就成了當初了!
顧惜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我現在很幸福,即便是……”柳寒清沒有繼續說。
這種欲語還休據說也是一種技能。
一般來說下面會是“沒有你”或者“離開了你”這種三四字的小短句。
“我知道你很幸福。”顧惜很紳士地接住下一句話,而後笑道:“我在這裏,那位不會生氣吧?”
柳寒清露出一個幸福的微笑,“怎麽會,他才不敢呢。”
“這樣就好。”顧惜笑笑。
“他來接我了。”柳寒清望向另一邊,拿起包包,站起身來對着顧惜到:“我們改天再約吧。”
而後離開。
我以我多年的路人經驗斷定現在顧惜眼底該劃過一絲落寞了。
雖然我也不知道這該怎樣才能做到。
那邊,柳寒清已經消失了,顧惜卻還在這裏坐着。
良久,就在他都想要離開時,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跑過來,撲進他懷裏,大喊道:“叔叔你不要抛棄我啊!我爸爸臨終前你答應過他的啊!”
顧惜一怔,小姑娘則偷偷往後面敲了敲,而後将身體轉移到顧惜身後。
別騙人了!我在附近住了這麽久都沒見過一個不法分子!
周圍人以異樣的眼光看着顧惜,顧惜冷着臉,将小姑娘的手拿開。
而後轉過身。
情節什麽的反正已經看過這麽多遍我也就不細說了。
不過也有這樣的情節,兩個人沒在一起,但是會出現另一個誤打誤撞的人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大概是為了引出續集吧,我搖搖頭,看向還在嚼炫邁的塗緋丁。
“你真的不要吐了嗎?”我一臉神奇的看着他。
他邊嚼邊說:“不知道,反正就想繼續嚼。”
“可是。”我擔憂的看了看他,“你不覺得一樣東西放在嘴巴裏幾個小時很惡心嗎?”
塗緋丁變了變臉色到:“本來我覺得還好,被你這麽一說真的感覺蠻惡心的。”
于是他跑到那邊去吐了。
唉,我搖搖頭,看了看天。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