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往前撐着往自己身上壓的高壯男體,寧馨咬牙,即驚又怕,到底是忍着沒尖叫出聲,遇上事情尖叫不是她的習慣,所以此刻死撐着人,嗓子裏低呼了聲。
清爽的男人氣息,夾雜着濃濃的酒味,眼前是大片古銅色的胸膛,“你是誰?”比穆梁丘稍微年輕了幾分的聲音響起來,沒有穆梁丘時時刻刻的威嚴感,但是還是很好聽。
寧馨很害怕,心髒咚咚的打着鼓,聽到人家問她,沒有回答,下意識的擡頭,直覺不是剛剛追自己的那個肌肉男。第一反應,這個男人真漂亮,滿臉通紅的男人,中長發,發絲滑順飛揚,只是現在淩亂的散在臉旁,明顯喝了酒的緣故,秀氣俊挺的五官,只不過現在這人的眉毛皺的緊緊的看着寧馨。
“你是誰?”這人又問了一句。
“我,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闖進來的,我……我這就走。”富麗堂皇的別墅,還有在洗手間茍合的男女,剛剛的緊急追趕,這一切都讓寧馨非常不适,聽到人家問她的名字,稍稍帶了些戒心的沒有回答,人家問她是誰,那看來這件屋子的主人就是這男人了。
想要後退一步放開這個人,陌生人靠着自己讓寧馨渾身僵硬,可是她退一步,這個男人全身重量都壓在她身上,仰着頭身體後彎想要放開這人,可誰知這人一點點自己站直的意思都沒有,寧馨漲紅着臉不知道該怎麽辦。
“你是誰,為什麽要進這間屋子?”噴出的酒氣噴灑了以方空間,寧馨沒有喝酒的經歷,就連在逢年過節或者和大學宿舍裏的姐妹一起出去,這女人都從來沒喝過酒,簡而言之,寧馨從小就是乖寶寶。
這會兒,聞到酒氣竟然有種微醺的感覺,“我是來這裏參加宴會的,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再再跟人家道歉,寧馨後仰着脖子,感覺腰快斷了,雙手撐上人家的身體努力的想要拉開距離。
可是事與願違,寧馨這會兒覺得這個男人像是故意往自己身上靠的一樣。聽到她是來參加宴會的,這男人的眼睛裏閃過一道光,更近的往自己身上湊了湊,察覺到這人并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先前的害怕沒有了,可是到底不忍就這麽讓人家直直的跌下去“你站好……”
正在推搡間,門口的腳部聲和說話聲一齊響起來了,凝神靜聽,沒發現這人的身體緊貼着自己,鼻子已經湊到寧馨的耳根部深深的吸了口,然後真的是全身靠到寧馨身上了。
“穆總好……沒什麽事兒……我們這就走了……”斷斷續續聽見這麽幾聲,依稀聽見似乎有穆梁丘的聲音,寧馨的精神一振。
“嘭……”“啊……好痛……”前一個是重物落在地板上的聲音,後一個是清亮的女聲呼痛聲。
“你沒事兒吧?”不顧得自己的後腦勺和大腿上的劇痛,寧馨連忙問趴在她身上的人,這人閉着眼睛壓在自己身上。
“喀嚓……”門把手被擰開的聲音,門被推開了。
“你們在幹什麽?”擡眼看去,穆梁丘站在門口,屋子裏的燈暗着,走廊的燈照了進來,穆梁丘的身體正在明暗交界處,寧馨看的有些不真實,只是覺得這人的聲音很冷。
奮力撥拉開身上的人,寧馨狼狽的起身,起身的時候裙擺落到了大腿根部,沒反應過來,一只手臂打橫攬了她的肩去,穆梁丘另一只袖子一扯,也不管衣服翻沒翻過來,包着寧馨卷到自己懷裏。
仰面躺着的人還是閉着眼睛,穆梁丘看了那人半天,然後轉身,準備走的時候又站住了“我還有事兒先走了,跟你爸說一聲,這是你嫂子。”最後這句淬過冰一樣,淩厲的像一把劍。
門沒合上,躺在地上的人聽着腳步聲漸漸遠去,翻身坐起來的時候看見一張豔麗的老臉映入眼簾,厭惡的別開眼“滾!!”
“雷讓,你不要太過分!”
“我說讓你滾!!”最後一句暴喝出聲,高跟鞋噠噠的走遠了,雷讓複又躺倒在地,空氣裏飄着淡淡的香味,很淡,但是很好聞。
怯怯的拉着穆梁丘的衣服坐在車上,看着嘴唇已經抿成一條直線的男人,寧馨咬了咬下唇,從離開別墅到現在,穆梁丘跟她一句話也沒說,下午給自己夾菜擦嘴的男人蕩然無存。
“穆梁丘。”叫出聲的時候,寧馨驀然發現這似乎是自己頭一次叫穆梁丘的名字,前幾天一直沒叫過,只是對着人家說話,一直沒加過任何稱呼。氣惱了的時候也只是“喂”,這時三個字從嘴裏溜出去,可是又不知道說什麽。
穆梁丘沒應聲兒,只是轉頭看了寧馨一眼,然後複又轉頭回去,前面的司機也是默默的開車,車內的空氣一時間像要凝滞了一樣。
看了司機一眼,寧馨覺得自己想要說話是不是應該回家裏說,于是默默的閉嘴,豈不知穆梁丘一直等着她說兩句話,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寧馨再出一聲兒。
開門,關門,開燈,還是裹着穆梁丘的衣服,寧馨進了屋。站在客廳中央看着穆梁丘走到水壺跟前到了一杯涼開水灌下去,然後清了下嗓子,“我不認識剛剛的那個人……”
穆梁丘轉身,定定的看了寧馨半天才說“我知道。”
“我想上廁所去,我……”寧馨語無倫次,說不出自己撞見了別人的□然後慌不擇路最後遇見了那個男人的,她覺得自己撞見了人家的事兒不應該說出來的。
“以後出去,有事兒跟我說。”然後轉身上樓,進了書房,等到寧馨睡覺的時候還沒見這人出來。寧馨覺得穆梁丘生氣了,生自己的氣了,可是穆梁丘到底生誰的氣,這就不得而知了,或許是自己的,或許還是別人的。
床頭的小燈開着,暈黃的光灑滿了一室,躺在床上的人清晰的映入眼簾。穆梁丘的目光落在了燈罩上,那是個很可愛的兔子造型的燈罩,寧馨剛換的,穆梁丘看了半天才把視線移到已經睡着的人身上。
背對着燈,頭埋在枕頭裏,長長的頭發散在枕頭上,鋪洩在床單上,纏纏繞繞的有幾縷還粘在臉上,極黑的頭發和白嫩的皮膚兩相對比,觸目驚心的顏色。
寧馨的體溫偏高,穆梁丘的體溫偏低,就連在夏天,這男人的身上也是帶着股子馨香的涼意,寧馨不知道,每晚睡覺的時候就算剛開始她多麽自覺地原離穆梁丘,可是睡着之後就會自動纏到人家身上,雙手雙腳齊上,八爪魚一樣的繞着人家,兩手抱着穆梁丘的脖子,兩腳夾着人家腰。穆梁丘剛開始怕這樣寧馨不舒服,再說一直一個人睡慣了,乍然有人纏着自己,他也不習慣。可是撥開了之後,睡夢中的女人開始哼哼唧唧,然後有自主意識的繼續纏上來,于是穆梁丘只得作罷,由着寧馨這樣。
這會兒的寧馨,兩只白嫩的大腿放在被子外面,被子只遮着胸前小腹處,幼稚的套頭連體睡衣早就翻到小腹了,一只胳膊伸的長長的展在被子外面。這女人睡覺的時候極怕熱,四肢不自覺的老是放在外面。
穆梁丘看着原本獨屬于自己的大床上現在躺了另一個人,然後發了一會兒呆,然後進浴室洗澡,出來的時候渾身帶着水汽翻身上床,掀開被子的時候看見寧馨臀部靠近大腿的地方青紫一片,伸出手慢慢摸了一下,然後又下床。
披着睡袍去了陽臺“調個今天晚上的帶子給我。”挂了電話才進屋。正對着寧馨上床,小心的避開碰傷的地方把人攬進懷裏,估摸着有個一兩分鐘,寧馨的雙手雙手果然纏了上來,穆梁丘關燈,攬着溫熱的身體閉上眼。
“眼看着老東西就要不行了,說什麽我也不能叫人抓住把柄,一定要找出那個女人。”一襲大紅的V領洋裝包裹着曼妙的身材,趙曼很漂亮,只是這漂亮帶着很多風塵氣,看着就像是高級妓、女。這會兒正夾着一根煙對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人說話。
李勝坤坐在椅子上看着半躺在沙發上的女人,胯間的拉鏈還敞開着,裏面黑紫的東西□着,顯然是剛進行完一場性、事。“那個女人不簡單,不是說動就能動的了的。”
臉上帶着一個長長的刀疤,李勝坤很壯碩,身上有着常年混跡于各個暗黑地帶的味道,想起那晚看見穆梁丘攬着那女人上車的背影,煩躁的閉了閉眼睛。
“那怎麽辦?!!”尖利的聲音響了起來,趙曼扔掉煙坐起身。
“你先回雷家等着,萬一出事兒了我看着辦。”隐隐約約看見過那張臉,李勝坤覺得那女人不會到處去說碰見別人偷情的事兒的,只是穆梁丘知不知道,他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