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着脖子說。

警察還想再問，柳韶華制止他：“那個李芸不是已經投案自首了嗎？想知道什麽找她問吧。”

“好，好。”

華绮夢有些激動地握住柳韶華的手：“你說什麽？李芸是自首的？”

華绮夢見到了被拘留的李芸，眼眶頓時有些酸澀。李芸蓬頭垢面，憔悴得厲害，人了瘦削了很多，甚至背都佝偻了。

畢竟四年朝夕相伴的朋友，她落到這步田地華绮夢怎麽會不難受：“芸芸！你受苦了。”

華绮夢設想，李芸會抱着她哭，會道歉；然後她也會哭，會原諒她，作為受害人，她會撤訴，李芸的大好青春就不會在監牢裏度過。

“你閉嘴！”李芸歇斯底裏地喊，“華绮夢，我有今天都是你害的！你得意了吧！”

“不要表現得像聖母一樣可憐我，我讨厭你這幅嘴臉。”

“明明我從小就學跆拳道，為什麽比不過半路出家的你！教練那麽喜歡你，他為什麽那麽喜歡你！我喜歡他啊！很喜歡很喜歡。”

“哈哈，現在好了。你得不到冠軍，教練親自毀了你，哈哈，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

被柳韶華半拖半擁地抱到邁巴赫上後，華绮夢還處于呆滞狀态，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像被人抛棄的孩子。

“夢夢，夢夢，”柳韶華拍拍華绮夢的肩，“華绮夢！你別這樣，想哭就哭出來吧。”

華绮夢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有氣無力地說：“哭？有什麽好哭的，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麽她那麽恨我，為了教練嗎？為了教練就舍棄了我？為什麽都這樣啊！都是這樣。我就那麽讨厭，那麽糟糕嗎？”

柳韶華想起關于華绮夢的調查：父母離異，無人願意撫養，靠付承熙幫助和自己打工維持生活。

難怪她這麽難過！

柳韶華握住華绮夢的肩，沉聲說：“夢夢，不要總是糾結別人為什麽放棄你，不愛你，不要因為這些否定自己。無論別人怎麽對你，你還是獨一無二的你，值得你自己好好珍惜，好好愛護，所以，要懂得善待自己，明白嗎？”

柳韶華的話如同春風，包裹着華绮夢的心，融化出一汪春水。

“嗚嗚。”華绮夢不知道為什麽，哭了出來。

華绮夢捂着臉，使勁地想忍住哭聲，可眼淚就是嘩啦啦地流。

“哭吧，造物主制造了淚腺，就允許人們流淚。眼淚不是懦弱的象征，只是情感的一種表達。”

作為一個紳士，柳韶華既然把痛哭的華绮夢帶了出來，就要讓她開心起來。

高級西餐廳裏，玫瑰紅酒配牛排，華绮夢坐在椅子上，歪着腦袋觀察着室內的裝潢。

柳韶華将玫瑰遞給華绮夢：“我不懂花的花語，只是覺得這藍色妖姬挺漂亮，都說鮮花配美人，這束花送給你，祝你開心每一天。”

華绮夢猶豫了一下，接過來：“謝謝。”

玫瑰很漂亮，對面的人很美，餐廳的裝潢很美，處在美的事物中，心情都純粹了。

兩人喝了紅酒，氣氛有些過度靡豔。

華绮夢被酒熏得臉微紅，仿若塗了最好的胭脂，妍麗無雙。她有些随性地用胳膊支着腦袋，癡癡地笑着。

“柳韶華，你這人真好。長得帥，人還特別好，贊。”

柳韶華勾唇一笑：“是真心話嗎？”

“當然是了。”華绮夢目光有些迷離，“你說的話總是很有道理，跟付承熙一樣。”

“付承熙？”柳韶華微微蹙眉，眼底閃過不屑，拿他跟付承熙比較，這是侮辱。

“不對，付承熙沒你有道理。”華绮夢摸起紅酒又喝了一大口，“還是你好。”

柳韶華拿起酒杯，走到華绮夢身邊問：“那，你願意跟我做朋友嗎？”

“願意啊！幹杯！”華绮夢舉杯。

“幹杯！”

兩人各自喝幹自己杯中的酒。

柳韶華暧昧地貼近華绮夢，噴着滋味層層疊疊的酒氣，說：“華绮夢，你很堅強很獨立，人漂亮又講理，我也很喜歡你。”

華绮夢開心地笑了：“你喜歡我啊？有眼光。”

“嗯。”

酒醉了華绮夢，華绮夢醉了柳韶華。柳韶華捧起華绮夢的臉，吻上她的唇。

“嗚嗚——”是華绮夢驚駭的掙紮聲。

“呯——”是肉碰肉的聲音。

“嗚——嘶——”是柳韶華忍痛的呻吟。#####三萬字已滿，可以上書旗了。阿裏上沒有點擊評論打賞等區域，倒是心靜，每天寫文更文就好。要上書旗還是蠻緊張的，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看，大家是不是喜歡。

019優雅的流氓

柳韶華被華绮夢打得跌倒在地，身體以詭異的姿态扭曲着，像個翻殼的烏龜，只是這烏龜四肢太長，毫無章法地翹着，縱使這烏龜姿容俊逸，也醜得可笑。他的臉上閃過黑青，臉色難堪至極，想他韶華公子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他的親吻竟然有人舍得打開！

華绮夢掰掰手腕，居高臨下地冷眼看着柳韶華：“耍流氓？”

柳韶華就是柳韶華，在這麽難堪的境地，他優雅從容地起身，淡然一笑，溫和一如往昔地說：“夢夢，發現你自己的優點了嗎？”

“什麽？”華绮夢有點跟不上柳韶華的腦回路。

柳韶華挑起一支玫瑰放在紅酒裏，紅酒配玫瑰，妖冶絕豔：“玫瑰被世人寄予愛情，它的風骨倒是被人忽略了。”

華绮夢眨眨眼，不懂對面那家夥想說什麽。

“或許有人不明白玫瑰已經那麽美了，為什麽還要長刺呢？他們搞錯了重點，以為玫瑰之所以為玫瑰是因為玫瑰花的美，實則，在我看來，刺才是玫瑰的精魂，玫瑰不過是不小心長得漂亮了的荊棘。”

“所以，玫瑰有大智慧，即便變美了，也不失其根本，就像你，美麗純情的妙齡女子，窈窕淑女，好逑者衆，但你不為所動，這份定性，無人能及。”

這是在誇她呀！華绮夢懵懂地點頭，沉浸在他對玫瑰花和玫瑰刺誰是玫瑰魂的探讨裏，甚至忘了思考一下這跟他親自己有什麽關系。

等到華绮夢想起這個問題拍桌子咬牙切齒怒罵混蛋時，柳韶華正從柳江集團總部大樓的高管會議室走出來，步履微快、眸光鎮定而面色深沉，不易看出喜怒。

他一進自己辦公室，林挺就追上來，氣勢洶洶地質問：“柳韶華，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你費勁争取來的城東地皮，不去開發，拱手将項目管理權讓給了二少，是不是——”腦子抽了。他是真的怒了，指名道姓地吼了柳韶華。

柳韶華伸手示意林挺坐下，閑适自得地問：“你覺得我二哥掌控不了這個項目，會導致虧損？”

林挺搖頭：“不會，二少雖然不及華總，但經營房地産這樣體質成熟的項目不在話下。但是，你也能把這項目經營得好，這麽确定穩賺一筆的項目，為什麽要讓給對手？”

柳韶華起身拍拍好搭檔的肩：“小挺子，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我們是企業的管理者，經濟的操盤手，但不是純粹的商人，不要把自己變成賺錢的工具。房地産業體制成熟，個中項目你我也管理過，經手過，再去做，重複之前做過的工作，還有什麽意義呢。”

林挺不由得點頭，深以為然，以柳韶華的聰慧學識能力洞察力，的确該做些有挑戰性的工作。

于是，某只忠犬屬性的助理心悅誠服地問：“那麽華總接下來想做什麽項目呢？可一定要帶上我。”

“增值寶。”

“什麽？”林挺懵了，“那個一直在虧損，公司想砍掉的業務公司？”

柳韶華矜持地點頭：“就是那個，你知道為什麽的。”

“挑戰！”林挺興奮極了，他也愛挑戰，尤其是跟着柳韶華進行的必勝的挑戰，摩拳擦掌，随時準備大幹一場，“互聯網金融已有體制，不過發展還不成熟，可革新之地很多，要我給你整理一下其他互聯網金融公司成敗的案例嗎？”

柳韶華挑眉，露出神秘的微笑。

林挺一拍腦門，懊惱地說：“哎呀，我怎麽忘了，你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互聯網金融那點事肯定早已摸透了。我不行，沒有關注太深，再去研究一下，我先出去了。”

柳韶華依舊帶着神秘的微笑，點頭。這個林挺，什麽都好，就是對他的崇拜太盲目了，他難道沒有發現自己忘記了什麽嗎？

等林挺想起柳韶華曾經以商人自居，說過“商人重利，分毫必争”時，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至于柳韶華內定華绮夢做增值寶公司前臺，林挺才不信柳韶華接手公司跟這有關。

将要迎來人生第一天上班，華绮夢激動得翻來覆去睡不着，床板被她撚得咯吱直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