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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鋪好寶寶被墊後,鑽進了被窩裏。
這被子昨天趙姨剛幹洗過,還放在早春的暖陽裏曬了又曬,現在上面滿是春天的氣息,有馥郁的花香,清新的草木氣息和暖陽的味道。
她柔軟的肌膚貼在被子上,感受着冰涼涼、滑絲絲的背面。小海豚被調到最低一檔,女孩用小手抓住了自己的腳背。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潮水沖刷上來,一點點将她溫柔地侵蝕、吞沒。
女孩腦中不覺出現這樣一番場景:結婚時的那棟海邊別墅,去年夏天梁津帶着她又去過幾次。別墅旁的淺海區,新放置了電瓶船和皮劃艇,還有沖浪板。
皮劃艇和沖浪板她都不玩,皮劃艇玩起來太累,沖浪板她不會玩,光是嘗試着在沖浪板上站起來,就很費勁了。
于是,她經常坐着電瓶船,感受着迎面吹來的海風。而梁津同她不一樣,他赤着上半身、露出輕薄微鼓的胸肌和平坦緊致的小腹,腹肌明顯。他穿一條黑色的泳褲,站在沖浪板上踏浪而來。
他在逆着光的方向馳騁,被沖浪板濺起的水珠灑在身上,水珠滾落,滑動在他年輕的、健美的身體上,就像時尚雜志裏的沖浪板廣告大片。
沖浪的男人會刻意沖到電瓶船旁停留,翻身上船,然後抱住她,深深地吻她。因為他比她重很多的緣故,電瓶船搖搖晃晃,傾斜向他那邊,弄得她驚慌失措,生怕小船會傾翻,手指無力地推拒着他。
然而就在這時,女孩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她起初以為這腳步聲是幻聽,不覺小幅度地搖晃了下腦袋,但是腳步聲卻越來越清晰。
原本沉浸在美好幻想和浪潮中的女孩,一下子清醒過來,并有些緊張。
不是說,梁津在應酬嘛?那現在外頭的是誰?
她緊張得十根小腳趾緊緊蜷縮起來,慌亂之中将小海豚關掉。低沉舒緩的嗡嗡聲停止。
“小萱,你在幹什麽?”梁津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
男人走到卧室,只見床邊有小燈開着,溫馨的暖黃的一盞,像是天邊的月亮被摘下來,盈盈地照着女孩的臉蛋。
她眼睫輕顫,小臉紅潤迷離,像是枝頭最粉嫩最完美無瑕的那顆蜜桃,泛着好看的紅暈,眼睛裏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潋滟又涳蒙的色澤。
第112章 玩
差一點兒就要沖至頂端的女孩, 還帶着滿臉的迷蒙,不能很好地消化男人說的話。
察覺到梁津視線凝在她臉上,女孩心裏一緊張, 生怕梁津從她臉上看出什麽端倪,拉高了被子, 想将臉藏到小被子裏去。
“嗯?”梁津的手抓住了被緣,目光灼灼, 一寸寸地淌過她。
“你放開被子,我要睡覺了。”女孩小小聲。她是不是要裝成快要睡覺的樣子,才不會被發現?
現在真是好危險。梁津只要一掀開被子, 就發現她放在大腿旁邊的小海豚, 還有被她墊好的寶寶被墊。
“今天睡這麽早?”男人輕聲笑了笑, 眯起眼睛, 将她慌慌張張的小表情盡收眼底。
現在才晚上十點。她是喜歡熬夜的性格,做什麽事,只要一入迷起來, 不到淩晨一點都不肯去睡覺。
“困了, 困了。”她合上眼皮, 裝出一副困困的樣子。
“怎麽困這麽早?”男人低聲。
“就是困了嘛。”女孩覆合在眼皮底下的眼睛顫了顫,這個小動作也沒逃過梁津的眼睛。
“可是往常,你都不困這麽早的。嗯?怎麽今天這麽早就躺到床上去了呢。”男人啞聲。
他伸手,粗粝幹燥的手指在她柔嫩的臉蛋上輕撫。
“小萱的臉,怎麽這麽燙呢。”梁津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意有所指。
女孩的眼睫不安地顫了顫,梁津真是太了解她了, 對她每一處細微的反應都了然于心。他懂得在她快要到達頂點的時候握着小兔,低聲說怎麽變大了, 懂得她那時候臉蛋會發燙,懂得水會變多床單會被打濕,懂得她眼睫潋滟。
“被子有點熱,天氣變熱了。”女孩弱弱地解釋。雖然,這解釋一點信服力都沒有。
“既然熱,那小萱為什麽還要蒙着頭呢。”男人步步緊逼。
他其實全都知道,他怎麽能不知道呢。他這麽了解他的小萱,甚至能嗅到空氣中淡淡的她的氣息,甜甜的,香香的,就跟她本人一樣。
“你背着我做什麽了,嗯?”男人啞聲,低沉到極致的嗓音,輕輕刮擦過她的耳膜。
女孩緊緊扯住被子的手指縮了縮,睜着無辜又迷離的眼睛否認。“沒有的,沒有的。”
“別裝了,裝得好辛苦,也忍得好辛苦,是不是?”男人低聲說着,将早就用濕巾仔仔細細擦過的手,伸到了被子底下,摸到她掀起至腰部的裙擺和光溜溜的肚皮,向下。
那晚,窗外春風吹拂。
周萱都不知道怎麽度過的那晚。辛苦洗淨又曬得松松軟軟的被單還是被濺濕。梁津羞人的話語仍在耳邊,她恨不得捂住耳朵,不給她說下去。那晚上作案工具的鋁膜包裝被撕了四五個,好像要把前些日子缺失的全補回來。
三月份開始,她和梁津就搬到了海城農業大學附近的大平層居住。
周萱在海城農業大學上春季期的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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