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一公升眼淚

幹物女,濕物男 - 第 36 章 一公升眼淚

第36章 一公升眼淚

第一天,沒有她……沒有想象中的難受,原來自己對她的感情并沒有那麽深!

第二天,“女人,我的那件白色衣服放在什麽地方……”本是無意中喊出來的,為何聲音哽咽在喉結?不是不想她的嗎?

第三天,“小家夥,今晚吃什麽?”開燈間,她似乎就坐在沙發上,關上燈,什麽景象都沒有了……

第四天,房間越來越冷,空氣越來越冷,打開空調,調高溫度,似乎好了很多……

第五天,這個房間明明不大,即便現在關上所有的燈,這房間看起來還是很大,隼人在一個角落找到一個他認為安全的位置,緩緩蹲了下去,這樣……房間會小很多……

第六天,他将頭埋在雙腿間,在角落裏又蹲了一夜,他知道他想她,很想想很想她,每多想一分,那寂寞便伴随着寒冷深入骨髓一分,所以他又調高了空調溫度,可……他還是冷……

“隼人,隼人……”似乎有人搖晃着他,可他不認識,“……你怎麽把溫度調這麽高,會熱壞的……”

“隼人,吃點東西……”

“隼人,我們去找美惠吧……”

“隼人,隼人……”那聲音越來越小,後來,他什麽都聽不見了,這樣很好,就不會來吵他了……

“你們究竟對他做了什麽?”過道裏,個子高大的男人攔下了個子同樣高大的男人。

“……”被攔下的人沉默着,他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錯,他不明了……隼人不是什麽都不在乎嗎?或許那女人特別點,可他不認為隼人會出現現在的狀況。

“我從來未覺得你們如此混蛋……”一拳揮來,将被攔的男人一拳狠狠的打在地上。

“笑~~”被打的男人輕笑起來,擡手擦掉嘴角的血漬,“是因為那個女人嗎?她有什麽好,值得你們這樣?”

“……因為觸犯你們的利益,所以即便傷害他人的尊嚴,他人的生命,你們也要如此做嗎?神不會寬恕你們的。”男人轉身離去。

“‘冷神’(行內對後藤井的稱呼。)也發怒呢?笑~~~”被打的男人緩緩站了起來,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怎麽辦?他會這樣一輩子嗎?”男孩兒憂郁的擡起眼睛,望着對面高他一個頭不止的男人,這男人對什麽都淡淡的,但是目前值得依賴的人好象只有他了。

“以往那樣瘋狂的行徑是為了忘卻這不為人知的秘密吧,因為愛上美惠,即便被暴露在陽光下還是想在一起,或許他知道只要有美惠在,再黑暗也會有天亮的一天,可為了保護美惠,他不得不獨自承受這樣的黑暗……一直一直一個人,不會覺得有多孤單,就像從未擁有過暖爐的人,不會覺得冬天有多難受,當溫暖出現時,一開始會慢慢的接近,因為新奇,因為害怕,當習慣時,卻不知道再也無法離開暖爐……突然失去,一定很冷很冷,所以他會把空調調那麽高,其實是他的心一直待在冬天,卻不知外面已經快夏天了……”

“聽說他舍棄了神木家的繼承權……小時候的他一定很可憐。”男孩兒揉了揉眼睛。

“是呀!常人無法理解的痛苦,常人無法理解的寂寞……常人無法理解的寒冷……”男人看了看窗外。

“怎麽辦?”男孩兒擡頭問道。

“我想去趟……中國。”男人勾起了嘴角。

“他們知道了怎麽辦?”男孩兒略為擔憂,片刻後,“我也要去。”

“那可不行,你必須留在日本,這個計劃,得有你幫忙才行。”

“怎麽做?”

“牽住他們的目光,我會以走秀的名義去歐洲,其實是去中國……”

“為什麽要這麽複雜?”

“雖然他已經被雪藏,可誰知道他們的真正打算,若不想美惠有什麽意外,我們必須弄複雜點。”

“恩……”

“狄貝有二十歲了吧!”男人揉了揉男孩兒的頭發。

“恩,怎麽突然問這個?”

“不自覺中,總把你當成我的弟弟,似乎一直不曾長大過。”

“你在嘲笑我很幼稚嗎?”

“是有那麽一點點……”

“#……”生氣歸生氣,可這是後藤井第一次提到自己的家人,“那你弟弟呢?”

“……死了……”

“你什麽時候出發?”進藤狄貝轉換了話題。

“越快越好。”後藤井笑道。

“恩。”

昏暗的房間,有人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緩緩的腳步聲,直到在蹲着的人面前停了下來……

“小家夥有好好吃飯嗎?……”遙遠的聲音似乎來自另一個世界,可堅硬的世界在慢慢被打破,但沉靜在黑暗中的人仍舊不打算醒過來。

“小家夥有好好洗澡嗎?……”她像太陽,心中的陰霾總有一天會一掃而空。

“小家夥不想看看美女惠惠嗎?……”即使是惡魔也想要舍棄黑色的翅膀。

“是惠惠不好,讓小家夥一個人去面對,惠惠想了很久很久……即便小家夥要趕走惠惠,惠惠也會死賴着不走……”

真的嗎?不行,你會再受到傷害的,無論怎樣,我都保護不了你,都保護不了……

“還是不理惠惠嗎?”

她好象傷心了……

好安靜,好安靜,她走了嗎?

來不及多想,伸手,牢牢的抓住。

“肯理我呢?”美惠輕聲說道,她知道小家夥是為了保護她才那樣做,她也是為了小家夥才毫不猶豫的離開……既然不曾舍棄彼此任何一個,若前面是地獄,他們也要一同前往。

一直将頭埋在雙腿間的隼人緩緩仰起頭,他的手正拉着美惠的手,而美惠正側對着他,看來他若不伸手,這女人真的會走掉……

“……你毀了我的一切。” 隼人的聲音聽起來好沙啞。

“……”美惠不否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确實毀了隼人的生活。

“……”隼人微微垂下了頭,“你給了我一個世界,卻又帶走了這個世界,你是我見過的……最混蛋的女人。”拉下美惠,隼人将美惠緊緊的摟在懷裏。

“是嗎?”美惠輕輕勾起了嘴角,原來男人也愛壞女人。

“……”再狠狠的,狠狠的抱緊這個女人,擁有這個女人就擁有一個世界。

咔嚓!

“什麽聲音?”隼人終于開了口。

“……肋骨……斷了。”

“……真的?”

“……真的。”

“啊……110,120……”

“醫生,怎麽會這樣?”醫院裏,隼人着急的問道,他明明只是抱了下。(已經半年不修邊幅的隼人,相信沒人認識他……)

“被熊抱一下是會這樣。”醫生安慰道,“其實已經很奇跡了,居然沒被熊抓傷。“

“熊?什麽熊?我只是抱了她一下……”

“病人說她看見一只狗熊蹲在角落裏不出聲,以為生病了,過去摸了下,結果被抱成……”醫生有點黑線了,他不知道病人跟病人的家屬所說的怎麽出入這麽多。

“########……”隼人明白了,他又被美惠拐着彎罵了。

走進病房,果然看見那女人臉上的笑痕還沒來得及收回。

“為什麽抱一下就骨折呢?” 隼人依舊有點擔憂。

“熊抱一般都很厲害,醫生不是已經說了嗎?”美惠賊笑道。

“跟熊抱沒關系,應該是骨質疏松……年紀大了一般都會這樣,以後多補點鈣……”

“好了,先睡會兒……”安撫好美惠,隼人在病床邊坐了下來。

擡頭望下了窗外,原來已經夏天了,這女人,似乎他們兩人的每次相遇都是這般的混亂,讓人來不及傷心,來不及高興,來不及收拾情緒,便你追我趕的朝着下一個十字路口跑去……

這傷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美惠才出院,不待消停,隼人将她拉向了另一個地方。

“為什麽你們要來?” 隼人很不爽的看着這兩個不速之客——後藤井跟進藤狄貝。今天他跟美惠照結婚照,他被冷藏,所以目前悠閑的厲害,按理說,這兩人是不會知道的,再看美惠,他算是明白了,就是這個混蛋女人洩露的秘密。

“結婚當然要熱鬧點。” 後藤井将身上的外套丢在了椅子上,走進了更衣間。

“只是照結婚照,不需要熱鬧。” 隼人已經換好了衣服,化裝師正在給美惠化妝。

“不要這麽小氣拉!” 進藤狄貝脫掉外套也走進了更衣間。

“他們進更衣間幹什麽?” 隼人不解。

“不知道。”美惠最會裝無辜。

當美惠的妝化好時,隼人的臉也黑的像北海道墨魚冰淇淋——無恥的後藤井跟進藤狄貝已經換好新郎的衣服站在隼人的兩邊。

“新郎……額……誰是新郎?”攝影師有點黑線。

“我。”三人異口同聲。

“哈哈哈哈哈……”美惠很無良。

“新娘再笑開心點!”攝影師說道。

“你真的很笨,照相都不會。” 進藤狄貝轉過頭來說道。

“那你就不要照。” 隼人黑着臉轉過頭來說道。

“……”進藤狄貝趕緊閉了嘴。

“你不要以為你不出聲,我就會放過你。” 隼人轉過臉對另一邊的後藤井說道,卻只換來那男人更燦爛的笑容,該死……

“好了沒?我的臉都要僵了。”美惠發脾氣了,三個人立馬各就各位。

咔嚓!咔嚓!

史上絕無僅有的一個新娘三個新郎的結婚照誕生了……為何隼人能如此容忍?因為他不這樣,這兩人就要在結婚典禮上把美惠帶走,這兩人把衣服換好後,出來如此對隼人說到,而那混蛋女人居然還覺得這樣很好玩……去死!

婚禮當天,隼人誰也沒請,因為他不想目前這種寧靜的生活被打擾,但是還是來了五位賓客,後藤井跟進藤狄貝就不說了,估計美惠以後生孩子的時候,這兩個人都會在場,還有一個就是高木導演,一個是澤尻英龍,最後一個恐怕是最意想不到的,那就是——前嶋歩,教堂裏,她自始至終沒有任何表情,當牧師宣布婚禮儀式結束時,她高傲的走到美惠面前,用鼻孔哼了美惠一聲,然後一搖三擺的走掉了……

囧……這是美惠送給這個前敵的唯一表情,因為她沒明白這女人的意思,其他人在一旁笑的可開心了。(因為婚禮的特殊性,美惠也沒告訴家人,也是後來才說,為這事,沒少被家人唠叨!)

“接下來幹什麽?”美惠笑道,客人走光了,他們回到兩人的甜蜜小屋。

“造人。”

“PAI~~~”美惠飛去一巴掌,這小家夥越來越會轉移話題了。

“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情,但是我不想再唱了。” 隼人說道。

“為什麽?”美惠知道小家夥是喜歡音樂的,這樣就放棄真的好嗎?這樣的生活真的好嗎?

“……或許在他們看來這是我的全部,但是我的全部其實在這裏,所以什麽都不能再破壞……笨女人,還要我說的再明白點嗎?” 隼人低下頭看着美惠越垂越低的頭。

“不明白……”垂下頭的美惠勾起了嘴角,年紀一大把了還害羞,挺……惡心的。

“那……接下來換成行動。”禽獸終歸是禽獸。

可禽獸中的小家夥好帥……美惠意亂情迷中鄙視了下自己,擦掉鼻血,繼續革命……

“你怎麽又不用……”美惠想把隼人丢下去。

“你……”按住美惠,隼人憤怒了,這女人存心想他報廢嗎?

繼續革命,讓她無法說話,讓她無法說話,讓她無法說話……堵嘴就不能說話,堵嘴就不能說話……好壞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當陽光再次照亮這個房間時……

“你為什麽不用用呢?”美惠睜眼的第一句話。

“啊啊啊啊……”(各位自行想象隼人噴血伴随着啊的回音……)

“說……”

“你年紀不小了,再過幾年就是高齡産婦,你明白嗎?”終于清醒過來的隼人正色道。

“……生……孩子……囧……”美惠真沒有當媽的準備,而且隼人還好年輕。

“你不想嗎?你以為你還只有二十歲嗎?醒醒吧,你已經三十歲了。”當頭喝棒。

“現在嗎?”

“恩。”

“可不可以……”

“不可以。”

“我還沒問。”

“我了解。”

“……”哭~~~~~~~~~

最近一個星期,兩人完全過着隐居生活,就算小家夥有錢,也不能這樣,人總要工作的,美惠回頭看了看沙發上的隼人,又回過頭去繼續煮飯,為什麽是她煮飯,因為隼人說孕婦要多運動……囧~~~~~~~她——美惠還沒懷孕好不好。

“想問什麽?” 隼人好笑的勾起嘴角。

“……”不要以為美惠變賢惠了,而是她的問題太多,總要理個順序。

“只能問一個。”

“#……”美惠充分發揮聰明才智,“你以後的人生規劃。”

“生孩子……”

“#######……老娘不是豬!”美惠轉過身來。

“……”隼人笑眯眯的望着美惠,“舞臺劇。”

“啊……”美惠微微愣了下,“你不是被冷藏了嗎?”

“只是不能唱歌,其他的他們管不了我,而且我也不想唱了,正合了我的心意。”

“舞臺劇……”美惠能想象那厚的像面團的粉,還有那小紅嘴……

“哎……”看美惠那表情,隼人便知道她又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看來得讓這女人多了解了解日本。

“如果他們不肯罷手呢?”美惠不覺得TT事務所是好說話的主。

“……是很麻煩,我們不是已經看見并經歷了……明天開始跟我去練劍,即便以後我不在你身邊,身懷六甲的你也能跟他們對打一陣……再請幾個保镖……申請警務保護……讓師傅跟我們一起住……”美惠其實也只是問問罷了,卻未料到小家夥認真起來,想想小家夥嘴裏說的那些東西,美惠囧了,她可不想過忍者生活。

“……其實不需要這些。”美惠走過來說道,“但是我們需要這種狀況……”見小家夥不明白,美惠笑道,“其實是一種态度,你在積極起來,我也是……無論我們怎麽做,都不幸福時,當我們厭煩上帝用福音,命運來逃避責任跟推脫時,那我們就舍棄他,總有一個人會端坐天空……我們就做彼此的上帝!”

“……做彼此的上帝?” 隼人喃喃道,他可以嗎?他一直是惡魔的。

“玩過‘模拟人生’沒?”見隼人搖搖頭,美惠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那是一個游戲,創建一個人物,工作,賺錢,買房子,結婚,生孩子,随着工作職位的越來越高,你的生活品質都會随着變化,我想說的是,當職務達到最高級別時,你便可以選擇其他任何你所不熟悉的職業,因為在管理方面,都是相通的,所以……既然你已經做到惡魔的最高級別,那就去做做上帝吧!都是管理級的……”美惠終歸知道小家夥心裏的郁結。

“笑~~~……”這女人,到底一天在想些什麽?這個也能相通嗎?可她是如此的認真,而自己也感受到這種态度所帶來的溫暖,那為何……不試試?

“……”看見小家夥釋然的樣子,美惠也笑了起來,因為她知道小家夥是真的願意面對一切一切——将堅硬的世界劃開,讓她進來看看……

可他們還不太明白的是,美惠不止進來看了,還把這個初生嬰兒打包帶走了……

上帝是記仇的,美惠不僅慫恿他人做上帝,跟他搶飯碗,還拐帶純潔的靈魂……美惠以後的日子可以想象。(奸笑中~~~~)

可他們還不太明白的是,美惠不止進來看了,還把這個初生嬰兒打包帶走了……

上帝是記仇的,美惠不僅慫恿他人做上帝,跟他搶飯碗,還拐帶純潔的靈魂……美惠以後的日子可以想象。(奸笑中~~~~)

可他們還不太明白的是,美惠不止進來看了,還把這個初生嬰兒打包帶走了……

上帝是記仇的,美惠不僅慫恿他人做上帝,跟他搶飯碗,還拐帶純潔的靈魂……美惠以後的日子可以想象。(奸笑中~~~~)

跟一個朋友聊到很晚,她給某地介紹了很多不錯的音樂,很感動…..夜深,靜靜聽着這些歌曲,很有感!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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