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還要跑到我的會議室裏來鬧?疼還要跟我二姐吵架?!”
秦桑看不見蘇楠笙的表情,也不想擡頭去看,只覺得剛才會議室裏那出,已經把她今天所有的力氣都耗費完了。她已經沒有,也不可能再有與他鬥下去的力氣了。
她說:“我也有‘大成’的股份,我也是‘大成’的股東,可是你們開會卻不叫我,我就是想過來看看,看看罷了。”
蘇楠笙用力一把将她推開,雙眸如狼陰狠,好像下一刻便會沖上前咬人,“‘大成’跟你沒有一毛錢關系!我跟你說過一千次一萬次,‘大成’是我們蘇家的,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秦桑被他兇惡的表情唬得一愣一愣的,還是嬌嬌柔柔覆上他的大手道:“可是,你爸爸也有股份是給我的……”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立刻引得他揚手就是一記巴掌。
這記巴掌太狠,比剛才在會議室裏高敏惠打她的那一巴掌還狠。
秦桑立時有些站不住了,踉跄着向一側歪去,卻是在徹底摔倒于地之前扶住旁邊的一只矮櫃穩住了自己。
她的臉頰火辣辣的,火辣辣的疼,跟之前那幾年他每次忍不住呼她巴掌的力度一樣,就連疼也是一樣的。
秦桑的頭有些暈,但還是撐住最後的力氣沖他笑道:“我就喜歡你打我,比高敏惠那兩下跟貓爪似的感覺不一樣,她打我是種侮辱,可是你打我……每次你打我都能把我給打醒,特別特別清醒,真的。”
蘇楠笙站在原地紅着雙眼看她,那紅不是後悔或者難過,而是狼王在發現獵物之後露出的兇光,是恨不能将對方撕碎了再生吞的猩紅。
他還是冷着臉看她,“我再說一次,‘大成’跟你沒有一毛錢的關系,以後別再來了。”
“那高敏惠呢?”她仰起小脖子去看他。
“那也跟你沒有關系。”
“她說她會跟你結婚,那你喜歡她嗎?”
蘇楠笙沒有回答。
秦桑定定地看着他,她被高敏惠打的時候,她還可以撲進他的懷裏嬌滴滴地喊疼。可是,打她的那個人如果換成他了呢?這幾年他打她,每次都是這樣,在她就快變得不太清醒的實話,生生的一巴掌,直接就把她的夢給打醒了。
所以,別人打她她會喊疼,卻偏偏是蘇楠笙,她知道就算她說再疼,他也不會把她當成一回事的,因為從一開始,他們之間就錯了。
也其實,她并沒有當着高敏惠的面說那些話時的信誓旦旦,信誓旦旦地篤定,蘇楠笙是真的喜歡自己。
她仰着脖子看他,聲音都有些沙啞了,可人還是特別清醒。
她說:“那以後是不是就用不着我了?我可不可以從你家裏搬出去,我不想再住在那裏了?”
“我想有一點你搞錯了。”蘇楠笙走到大辦公桌前拿起一包香煙,等扔了一根在嘴裏又點着以後才道:“你是你,她是她,就算有一天我跟她結了婚,也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關系。”
秦桑怔然擡眸望他,好像全身都開始顫抖。
他卻無比淡定地又抽了一口手中的煙道:“高家是虔誠的基督教徒,他們有規定要将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而我是個成熟且健康的男人,怎麽熬得到那個時候?可是,你卻不一樣了,你本來就跟我住在一起,就算我天天跟你待在一起也不會有人懷疑。這樣對我對她都好,你說是嗎,小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