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鎮上大部分的店家其實都挺早打烊的,他們趕在一間材料行準備拉上鐵門休息的前一刻走進店裏,選妥木材,并敲定了送貨的時間。
辦完這件事後,兩人在鎮上最熱鬧的街上找到了 一家賣燒烤的店,外帶一大袋燒烤。
那香味讓嘴饞的雪泡泡汪汪叫,企圖讨食嘗鮮,但它一向吃狗飼料,陶雨諾當然不可能因為它想要就破壞了它的飲食。
将燒烤放在車籃裏後,她便看到趙睿恺從旁邊的雜貨店走出來。
“今晚來開夏日派對吧!”他笑着對她說,順便晃了晃裝着啤酒以及西瓜等東西的購物袋。
這樣的建議對陶雨諾來說十分新鮮,再看到他手中的東西,她心裏不禁真的充滿了準備開派對的期待心情。
她笑着問:“在海邊開夏日派對?”趙睿恺将可以放進車籃的東西全塞進去後,轉過頭對她說:“當然。上來吧!”
見車籃的空間完全被食物占據了,她只好将雪泡泡抱在懷裏,坐上腳踏車後座。
也許是心情放松,也許是剛才一路摟着他的腰習慣了,這一次,她自然而然地伸手圈着他的腰,頭斜靠在他的背上,享受海風柔柔拂過的感覺。
緩緩踩着腳踏車,趙睿恺看着月光灑落在海面上,一片銀光閃閃,讓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坐下來灌一大口啤酒,再躺在沙灘上看星星。
“雨諾,我們随意找個不錯的景點就停下來好不好?”此刻離她家還有一段路,但她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嚕咕嚕叫,要等到回到家門前那片海灘,對他們而言似乎都是一種折磨。
她想了會兒後便開口 :“我知道有個地方不錯,而且就快到了,不如我們就去那裏吧。”
畢竟她是當地人,雖不常外出,但小時候爺爺常帶着她在附近溜達,她自然知道很多不為外地觀光客所知的好地方。
趙睿恺依照她的指示,從路旁某個地方轉入一大叢開着白色花的草海桐裏,才發現那裏有條兩旁都是岩石的羊腸小徑,路的盡頭有一大塊将近兩人高數人寬的珊瑚礁擋着。
“你确定這裏還有路?”他停下腳踏車,打量着周遭,只見四周一片漆黑,僅有月光帶來一絲光亮,聽着海風穿過石縫發出的呼嘯聲,如此凄清幽暗的感覺還挺吓人的。
自從爺爺過世後,陶雨諾再也沒有來過這裏,如果不是因為這會兒身旁有他陪伴,她才沒那有麽大的膽子敢在晚上獨自來這裏。
“從珊瑚礁的縫隙鑽出去就可以看到沙灘了。”
趙睿恺挑起眉,走近打量,果然發現瑚礁的縫隙看似狹窄,實際上是可以容納一個人輕松穿越的寬度。“那腳踏車就停在這裏羅!”
見她點了點頭,趙睿恺開始分配着兩人手上的東西,最後,她一手抱着雪泡泡,一手拎着燒烤,他則将西瓜擱在肩上,手臂上挂着購物袋,還能空出一還是有些猶豫,但在周遭如此昏暗,路面又崎岖的情況下,她也伸出手讓他握着。
當被他大大的手握住的瞬間,她有種彷佛整個人也被他抱住的錯覺,心髒評評直跳,震得心口麻麻癢癢的。
趙睿恺握着她軟軟的小手,心裏那難以言喻的悸動再度湧上,讓他心頭漲滿一種說不出的甜蜜、滿足。
就算失去了過往的記憶,他仍隐隐約約知道自己并非情窦初開,身邊應該曾有過不少女人,但唯獨對她,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奇妙感覺,像是為了彌補什麽缺憾似的,讓他想呵護她、珍寵她、疼惜她……
在兩人各自懷着心思的情況下,趙睿恺帶着陶雨諾一前一後走過看似狹窄的珊瑚礁縫,很快的,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在銀白的月光下,一大片沙灘和綿延的白色浪線和豁然出現在眼前。
珊瑚礁及開着白花的植物形成了天然屏障,空出了這一處天堂般潔靜美好的景致。
“這裏白天一定更美!”趙睿恺贊嘆着,并放下手上的東西。
被陶雨諾抱着的雪泡泡顯得懶洋洋的,當她将它放下後,它直接找了處可以直視海浪的地方趴着休息,那畫面把兩人都逗笑了。
趙睿恺從購物袋裏拿出一塊塑膠野餐墊,雖然看得出它十分陽春,但還是讓陶雨諾對他的細心感到意外。
“你從哪兒變出這個東西?”在她的驚呼聲中,他鋪好塑膠野餐墊,示意她坐下後才道:“剛才在雜貨店裏看到,就順便買了。”
說完,他跟着坐在她旁邊,為她開了罐啤酒後,又遞了根烤甜不辣給她。
陶雨諾一愣。“我……很少喝酒。”
“應該也沒什麽機會吃燒烤吧?”這陣子相處下來,趙睿恺知道她飲食清淡,不煙不酒,又以蔬食居多,簡直和出家人沒兩樣。
“是沒什麽機會吃。”
“那一定要趁這個機會嘗嘗這爽快的滋味。”他咧嘴笑道,先咬了 一大口烤得焦嫩的甜不辣後又配了口啤酒,臉上的神情顯得十分享受。
陶雨諾看着他豪邁的動作,忍不住笑了,也學着他咬了 一大口甜不辣後又配了口啤酒。
“怎麽樣?”
“雖然甜不辣有點冷掉了,啤酒也不是很冰,但真的很好吃。”她暗暗的想,或許是因為身邊多了個伴吧!
“好吃就好。”看着她的唇沾上一層油光,更顯水亮豐潤,他心一蕩,突然有種想要吻她的沖動。
察覺他的目光定在她臉上,陶雨諾緊張得心髒像是快要跳出喉嚨。“我、我臉上沾到甜不辣的醬汁了嗎?”
“沒有。”雖然這麽說,他的視線還是落在她身上。
突然沒了交談的聲音,四周一片沉靜,只有海浪聲在彼此耳際萦繞。其中似乎還有掩不去的心跳聲參雜,讓氣氛瞬間變得有些暧昧。
陶雨諾被他這麽看着,忽然有種難以呼吸的感覺,明知道該做些什麽打破這脆異的氣氛,腦子卻是一片混亂,只浮現一個念頭-他這樣看着她,是想要吻她嗎?他會吻她嗎?會嗎?
趙睿恺是真的想吻她,理智卻拚了命的竄出來,阻止他這麽做。
他還記得之前對她的承諾……這當下,他有些恨自己當時為何說得那麽果斷,以至于現在必須置身這樣為難的處境。
趙睿恺沉默片刻,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抑下心裏的沖動,以笑容打破這突如其來變得暧昧的氣氛,道:“我覺得自己就像是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吃葷一樣,罪大惡極呀!”
說完,他勉為其難的将視線放在前方,裝作若無其事的吃着燒烤配啤酒。
陶雨諾已經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他們之間輕而易舉便撩起的暧昧氣氛,那總是讓兩人的相處變得很尴尬。
她不知道他們之間怎麽會這樣,是因為她長得像他口中的那個煦敏,或者是因為……他喜歡她,所以才會以那樣滿是柔情的幽深眼神看着她?
想到他可能喜歡她,陶雨諾心慌意亂,血液好像因為那樣的想法而沸騰,讓她全身熱了起來。
她連灌了好幾口啤酒,偷偷瞥着他英俊的側臉,确定他正看着前方月光灑落在海面上的景致,才稍稍安了心。
兩人就這樣默默的吃光了燒烤,原本趙睿恺還想切西瓜,卻被陶雨諾以肚子太撐為由拒絕了,于是兩人之間的氣氛再次陷入說不出的暧昧中。
為了打破這尴尬的氛圍,趙睿恺随手摘了一朵旁邊的小白花,好奇地問:“不知道這是什麽花?長得特別可愛,也特別奇怪。”手中這像是穿着白色蕾絲裙的花,花瓣只長半邊,花蕊的另一側是空的,每一朵都是如此。
一找到話題,陶雨諾便滔滔不絕地說:“喔,那是草海桐,是常見的濱海植物,它的老莖帶木質,葉片十分耐旱,能夠抵抗帶鹽分的海風,是很不錯的原生海岸防風樹種。
“而且它還有個傳說,聽說很久以前有一個美麗善良的阿美族公主,為了即将出海遠行的心愛男子,随手在路邊摘了朵花,撕去一半的花瓣,然後交給他,讓它成為見證兩人愛情的信物。
“可惜心愛的男子遲遲未歸,最後在海邊等待的公主,在流完最後一滴淚珠後香消玉殡,沒多久,海邊開出了 一朵花,一朵只長了半邊的花。”畫多了植物圖監上的插圖,陶雨諾也長了不少這方面的知識,所以能侃侃而談。
說完,她又喝了口啤酒。海風拂過她因為喝了酒而發熱的身子,舒服得讓她閉起眼睛享受着這份涼意。
趙睿恺聽她說的故事聽得入迷,沒想過一朵花也會有這樣凄美的故事。
望向她嫣紅的柔美側臉和随風飛舞的長發,他幾乎看癡了,許久後才心動不已地感嘆道:“如果我是那個男人,拚死也會回來,用愛填滿公主為他空了一半的心。”
陶雨諾喝完了一罐啤酒,極少喝酒讓她覺得頭暈暈的,思緒也飄飄然,感慨地回應,“嗯,世事總是很難得償所願……”
“這倒是實話。”說完,趙睿恺突然想起什麽,又從購物袋裏拿出一個扁長的紙袋。“差一點忘了,今晚的餘興節目。”
她醉眼迷蒙地擡起頭看向他。“什麽?”
“雜貨店的老板知道我們要去海邊,問我要不要買仙女棒。”看着他撕開包裝,抽出仙女棒遞給她,她因醉意而迷蒙的眸子綻出光芒。
“仙女棒!好讓人懷念喔!”如果不是一直和他在一起,知道他這些舉動全是臨時起意,她一定會認為他是有預謀的,預謀要讓她回味生命中所有的美好,再将他的身影深深的刻劃進腦海,成為她的另一個回憶。
想到他終将離開,陶雨諾心裏泛起一股說不出的惆悵落寞。
他是那麽突如其來的出現在她的生命裏,讓向來孤獨的她養成了有他陪伴的習慣,如果他真的走了,成為她的回憶,那她還有辦法回到從前,做個不問世事的現代隐居人,繼續孤獨的過日子嗎?
這可怕的想法吓得陶雨諾不自覺甩開手中的仙女棒,卻不知在她陷入思緒中時,趙睿恺早已興致勃勃地拿着打火機,急着替她點燃她手中的仙女棒。
仙女棒不像紙張那般容易點燃,因為她突如其來的大動作,手指就這樣從持續被火焰烘得燙燙的打火機頂端劃過。
她痛呼出聲,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麽時,趙睿恺已經抓起她的手,輕輕朝她被燙紅了 一小角的嫩指吹氣。
“對不起、對不起……”他有些緊張地道。
明明是她的錯,但他臉上卻有着愧疚和着急,動作溫柔得像是怕她會碎掉似的,讓她的心軟得一塌胡塗。
“阿恺,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她希望他說出“因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之類的話,但他沒有,反而深深地凝視着她,說:“我想,我應該愛上你了。”
說出內心真實想法的瞬間,趙睿恺覺得整個人輕松許多。
他的表白像瞬間将陶雨諾的心揉成一團,擠出了她藏在心底對他的好感,以及兩人之間不容忽視的強烈吸引力。
自從他那天唐突的吻過她之後,她便開始無法不在意他的存在,也因為如此,他的一言一行已在不知不覺中烙印她心頭,讓她有着少女情窦初開的各種反應。
原來她也喜歡上他了……在不知不覺中!
當看清自己的感情後,陶雨諾再也抵擋不了心頭那份情意,以及未來可能再也見不到他的不安,伸手抱住了他。
趙睿恺突然被她抱住,整個人一僵。“雨諾……你醉了嗎?”
她是說過她不常喝酒,但一罐啤酒就能讓她做出這麽不尋常的事,她的酒量是不是太差了?
他知道自己對她有着莫名強烈的渴望,因此考慮着要不要推開她。
此時,陶雨諾忽然将臉埋進他的頸窩,悶悶地問:“你……你怎麽可以愛上我?”
問出口時,她心裏有些納悶,他不是用她的沐浴乳嗎?怎麽他身上的味道卻是一股淡淡的男性氣息?
那樣的氣息和着他的體溫,形成一種讓她莫名安心的氣味,讓她對他的眷戀又加深了 一分。
她難得霸道的語氣嬌憨又可愛,讓趙睿恺有些啼笑皆非。“要不要愛一個人,該怎麽控制?”
陶雨諾知道自己問了蠢問題,也知道該适可而止,但或許是酒精壯大了她的膽子,麻痹她的理智,她控制不住地幽幽開口:“你總有一天會離開我,離開這裏,不是嗎?如果是這樣,你對我的愛,是不是在那一天終告結束?”
如果是這樣,那她寧願不要他的愛,寧願一直自欺欺人,否認對他的感情,直到他離開。
“為什麽怕我離開?”就他所知,在他闖入她的生活之前,她幾乎與世隔絕,一直過得很好,他不認為她會需要他的陪伴,卻又希望可以從她口中聽到他想要的答案。
如果她對他有相同的感覺,對莫名渴望着她的他來說,會是一個令他感到開心的答案。
陶雨諾真的是被一罐啤酒出賣了,她有些難過地咕哝,“如果我也愛你,那你走了之後,我怎麽辦?”
聽到她的回答,趙睿恺的嘴角揚起一絲愉悅的微笑,彷佛連眼底都帶着笑意。
原來,兩人之間的吸引力不僅僅影響了他,連她也感覺到了。
他伸手捧起她的臉,定定地看着她說:“如果你也愛我,我就不會離開你。”
陶雨諾原本就有些醉,再如此近距離的看着他那雙蕩漾着深情的深邃黑眸,她幾乎醉在他的眼底,思緒暈亂得更徹底。
“真的?”
“真的。”他的承諾讓她揚起燦爛無比的甜笑,她大方地坦承,“我喜歡你!”
聽見她的話,看着她泛着淡淡紅暈的微醺臉龐因為喜悅而帶着笑,他心動不已地俯下臉,深深的吻住她那讓他份外想望的柔軟唇瓣。
這一次,陶雨諾沒有推開他,反而帶着醺然醉意勾住他的頸項,生澀地回應他濃烈深情的吻。
彼此的氣息親密地交融,團團将兩人包裹住,那愈發纏綿的吻也因此點燃了他們渴望着對方的情火。
陶雨諾從沒被人這麽激情的吻過,在他闖進她口中,攪動纏繞着她的嫩舌時,她戰栗得不能自已,思緒迅速糊成一團。
趙睿恺滿足地吸吮着她口中蜜般的甜美滋味,大手似自有意識地鑽進她的衣裏,以手膜拜她身上每一寸柔軟的曲線。
感覺他掌心撫過帶來的酥麻,她情難自禁地發出嬌吟,挑動着他內心深處的原始/yu/望。
趙睿恺的氣息變得更加粗重,火熱的唇舌離開她的唇,舔吮着她如珍珠般的耳垂,最後順勢落在她白玉般的纖頸上。
“嗯……好癢……不要……”陶雨諾輕皺眉心,咬着下唇,全身因為敏感而戰栗不已,躲着他的吻。
看着她微張着紅潤的唇不停喘息、嬌吟的動情模樣,趙睿恺褪去她身上素雅的亞麻襯衫,解開她同樣素雅的胸罩,讓那對雪嫩的豐盈映入眼簾。
她原本就白皙,在月光的照映下,她像一塊上等的美玉,細嫩的肌膚光滑柔膩,形如雪梨般的軟嫩更是瑩潤動人,尖端上那一點嫩紅,在美麗中帶着極大的誘惑。
趙睿恺情難自禁地伸手輕掐她胸前可愛的粉色蓓蕾,看着蓓蕾敏感的在微涼的海風中綻立,嫩紅轉為櫻紅,他忘情地輕喃,“諾諾,你真美……”
空氣中的涼意與他眼中彷佛燃着兩蹙火焰的視線,稍稍讓理智從微醺中冒出頭來,她驚訝地看着他,羞得想擡起手遮住赤/裸的身軀,卻反而被他的大手扣住,擡高壓在頭頂上。
“阿恺……”
“別怕,我不會弄痛你的。”趙睿恺邊說邊低下頭将臉埋在她胸前,溫柔而貪婪的吸吮她胸前粉嫩的蓓蕾。
這樣的刺激讓她弓起身子,敏感的一震,他卻不肯放過她,時而以嘴唇輕含,時而溫柔的輕舔,玩弄得胸前的蓓蕾已承受不住的挺立、變硬。
陶雨諾垂眸看着他的頭不時左右移動,胸前的蓓蕾沾着他的唾液,在月光下像散發着銀色光芒,如開得正豔的嬌花有着詭谲而誘人的色澤,她瞬間清醒了不少,腦中也轉了好幾個念頭。
她在學生時期沒有機會交男朋友,出社會後又因為個性的關系,獨居在這個遠離塵嚣的地方,更不可能有機會認識男人。
直到他的出現,她決定收留他之後,才意外發現自己心情的轉變。
第一次他把她當成別人而吻她時,她生氣地推開他,有種被侵犯的感覺,但是,此時她卻不想推開他,甚至想與他做更親密的事……難道是因為她明白他們都已喜歡上彼此嗎?
腦子裏還有些醺然,她沒辦法将思緒理得很清楚。
……
感受着她清純的嬌羞反應,趙睿恺強忍着想要立刻進入她的沖動,溫柔的啞聲問:“舒服嗎?!”
陶雨諾無法否認他帶給她的新奇感受,無限嬌羞的紅了臉,緊咬着唇,別開臉沒有說話。
看着她那模樣,趙睿恺可以感覺雙腿間的yu/望腫脹到了極點。
他以沙啞且極富磁性的聲音說:“雨諾,推開我,否則我會忍不住就在這裏要了你。”
他低沉的嗓音撩動着陶雨諾的心弦,她蕩漾着動情媚态的眼堅定地望着他,道:“我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