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靠什麽掙的,賣身?

強愛不婚:首席情深入骨 - 第 95 章 靠什麽掙的,賣身?

她擡頭微笑的時候眼睛紅紅的,明明眸裏就是淚水,可卻倔強得沒有往下掉。

外婆嘆了一聲,只說小蘇這孩子看着挺好的,一切都挺好的,怎麽說走就走了呢!

秦桑也不說話,幫着外婆擺桌,沒過一會兒還是按捺不住,轉身就從家裏沖出去了。

還是跟當時一個人前往西城時的義無返顧一樣,她自己打了車,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機場。

下了出租車便沖進候機大廳,申城不比海城,每天來往海城的航班總共就那麽幾趟,她來來回回在幾個值機櫃臺一轉,還是遠遠就看見蘇楠笙的身影了。

蘇楠笙來時穿的是他那件昂貴的大衣,甚至來時身無長物,只有赤條條的一個人。

蘇楠笙走時穿的卻是白天她在商場裏給他買的那套新衣,以着他的脾氣,就算是新衣服也要洗過以後才會穿着,可他現在穿的,就是那套新衣。

秦桑一路小跑過去,蘇楠笙回身就見是她,可後者的模樣卻是冷的。

他與她認識十多年的光景,從來知道這女人就算突然出現也不會是來攔住自己,因為早就胸有成竹,也太過了解對方,所以他們總是習慣以彼此最熟悉的方式來傷害對方。

秦桑快步到了跟前,站定在蘇楠笙跟前氣喘籲籲了一陣以後才擡頭看他,“你要走了?”

他無話可說。

秦桑從自己的小包裏面掏出一個盒子,用力往他懷裏去塞。

蘇楠笙沒有伸手去接,可還是硬生生被她塞在了大衣口袋裏面。

“是什麽?”

“新年禮物,這個也當是還給你的,不是你給的錢,是我的,我自己掙的錢,買來還你。”

蘇楠笙勾唇冷笑出聲,“靠什麽掙的,賣身,嗯?”

秦桑的臉色也不太好看,“随便你怎麽以為,反正在你眼裏我就是那樣一個不堪的人。東西你要就拿着,不要就拿去扔了,反正我不再欠你任何東西。”

他拿着手裏的小盒子掂量了半天,還是一副臭屁冷笑的模樣道:“你欠我的多了,秦桑,你這輩子都還不清。”

“不對,蘇楠笙,我本來就不欠你什麽。當初我要嫁給你爸爸,是我自己的決定,更何況那時候我們也并沒有在一起,你怎麽就能說是我欠了你?我有什麽錯?我錯就錯在嫁給了他卻還是與你糾纏不清。”

“好!”蘇楠笙輕喝一聲,猛地一下将手裏的小盒子掼到地下,頭都沒低,“既然你是這麽以為,那就這樣以為,何必還大老遠地跑過來給我這麽個破爛東西!”

秦桑怔怔地低頭,就見地上躺着一只深黑的盒子。

那盒子裏的東西,是她好不容易買的,用自己掙的錢買的,可惜他不在乎……随便他要在不在乎,反正她這輩子能為他做的事情不多,做了,他并不領情,也是無所謂的事情。

秦桑點頭轉身就走,她這人一向來去自由,也任性妄為。

蘇楠笙見她轉身便開始爆怒,明明雙眼裏都是紅紅的血絲,也明明氣得嘴唇都在發抖,可他就是能令自己好好地定在原地,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秦桑你是個騙子!”

男人的吼聲在身後響起,明明走出有一段距離,可秦桑還是定在了原地。

“你是個騙子,秦桑,從我認識你的那一年開始你就在騙我!你讓我以為你也喜歡我,你讓我以為只要努力争取不管你媽跟我媽之間都發生了些什麽,終有一天,你會是我的!我知道這麽多年以來,你心裏一直耿耿于懷你媽在我家做的那些事情,認為是你媽把我媽給害了!所以每次我靠近你的時候你都躲着我,你從來不問我想要什麽,你只知道躲着我!可是,那又如何?如果我真的在意這些東西,就不會在你一次次地把我推開以後還恬不知恥地往上貼了!”

秦桑的身形輕顫,當着面的時候,他從來不會與她說這些東西,就算是要說,也是在一次次地欺騙和傷害以後,用玩笑或是嘲諷的語氣與她說。

秦桑閉上了眼睛,定定地站在原地,好半天以後,正要繼續往前,卻又聽見身後的蘇楠笙道:“秦桑,你就是自以為是!不管是在海城的時候還是後來去了法國,你一直自以為是地過着你想要的生活!你媽放棄了你,可我從來沒有!你那麽老遠地來了尼斯,你在你最困難最須要幫助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都不會是我……可就算是那樣,我明明知道你不要我,可我還是又去找你了,再一次,不管你把我推開多少次,我都義無反顧地去找你了!”

“就算你來找我了又能怎樣?”秦桑回頭,笑看着蘇楠笙搖頭,“你記性不好,可我的記性卻好着呢!蘇楠笙,做人不能沒有良心,你該知道當年是誰把你媽媽從樓梯上推下去的。”

蘇楠笙額頭上的青筋暴露,明明是隐忍發作的模樣,表面上卻看起來風平浪靜的,他狠狠咬牙堅持了半天,才終于出聲道:“就算秦碧月把我媽推下樓,那也跟你沒有什麽關系啊!”

“不是的。”秦桑搖頭,不停地搖頭。有些塵封在記憶深處太久了的東西,不願意再提起的東西就像是泡過水的鋼鐵,每每拿出來都是鏽跡,醜陋并且斑駁。

秦桑其實一點都不願意再回去回想那些斑駁的記憶,就像當年離開海城,再後來離開尼斯,她每換一個地方都告訴自己可以重新開始,還能重新開始,只要誰都別再去碰那些已經生鏽醜陋的記憶。

可是,只要蘇楠笙在這裏一天,只要他還存在着過去的那些記憶,她就永遠都逃不開,那些已經錯過卻再也無法回去的曾經。

“是我,楠笙,當年把你媽媽從樓梯上推下去的人不是秦碧月,是我,是我把她從樓梯上推下去後,才造成她後來的半身不遂。”

蘇楠笙定定望着面前的秦桑,望着她唇瓣輕顫了半天,卻最終吐出了這些他并不想要聽見的事實。

秦桑還是努力保持微笑的模樣,可蘇楠笙卻再也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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