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人戲谑的說,“池總,您好像特別關心莊小姐,而且也超出了朋友之間的範圍。您,是不是喜歡莊小姐啊?”
透過手機,負責人的聲音幾乎穿透池斐宇的耳膜。
池斐宇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他喜歡九月,為什麽九月就是不能接受自己。池斐宇輕嘆了口氣,随後開口道,“你平日裏多照顧一點九月,有什麽問題随時給我打電話。”
負責人一瞬間理解到了池斐宇的意思,連忙奉承說,“好,好,以後莊小姐做什麽事情我都會每天向您彙報工作的,您放心就好。”
見負責人曲解了自己的意思,池斐宇連忙打斷說,“我不是讓你去監視九月,我只是讓你多關心下她的狀況,如果她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你一定要跟我說,但是九月的私生活你不許監視,懂麽?”
負責人有些茫然,難道是他理解錯了,畢竟是在商場這個職業裏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油條,随後附和道,“好的,池總。”
池斐宇用警告的語氣威脅說,“這件事最好別被九月知道,否則,後果自負。”
後果自負四個字收的尤其重,如泰山壓頂落在負責人肩上,負責人心裏連連叫苦,這工作不易啊。
怎麽就攤到了一個這麽龜毛的上級,喜歡人家又不敢說,跑過來折騰他們這群做事的人。但是這些話也是只能在心裏搗鼓搗鼓,怎麽也不能得罪了池斐宇,也只能把好話說盡,讓池斐宇放心。
挂斷電話後,池斐宇把手機扔在了一邊。雙手交叉放在腦後,靜靜的看着天邊的月亮。眼裏是說不出來的情愫,仿佛那挂在天邊的弦月就是他的九月,真正屬于他的九月。
自從看着九月吃進去了粥和一些小菜,又從負責人那裏證實了消息,雖然擔心九月,但是池斐宇卻也認同了九月只是偶爾吃壞了東西,沒什麽太大的傷害,心也就慢慢的放下了。
既然放心了,那池斐宇也懶得回到卧室,就直接躺在沙發裏面睡着了。
但是除了九月誰都不知道的是,九月回到家之後就又感覺到一陣惡心,把剛剛吃進去的那點東西又都吐了出來,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睡着。
由于身體不舒服,九月的這一夜睡的都很不好,而且夜裏總是做夢,睡不着所幸就早起床了。
一覺醒來,九月只覺得頭暈眼花,而且腰也是酸。 九月扶着腰,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的。
九月心想,不能這樣子就去上班。于是難得的化了一個淡淡的妝,讓自己的精神看上去好一些。
一出門,就看到了池斐宇的車停在樓下,九月不清楚池斐宇怎麽還會出現在這裏,帶着疑惑走了過去,池斐宇看到九月走了過來,連忙迎了過去。
還沒等九月開口,池斐宇就迎了上來,“現在感覺怎麽樣,看你昨天不是很舒服,我擔心了好久,可是實在不放心你,今天早上就過來看看。”
九月聽到他把自己的疑問直接就給回答了,一時無話。
池斐宇拉開車門,對九月說,“上車吧,今天我送你去上班,現在T市的交通不是很堵,我們還可以吃點早飯。”也不等九月反駁,接着說,“走吧,先吃早飯,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
九月聽話的進了池斐宇的車裏,一路上池斐宇都盡量開的穩一些,并且放了一些輕柔的音樂,生怕九月感到不舒服。池斐宇看着九月的側臉說,“你在眯一會兒吧,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到了我叫你。”
九月也沒過多的說話,畢竟她現在是真的很累。
池斐宇陪九月吃過早飯之後,就送九月到了公司的樓下。溫柔的對九月笑着說,“快上去吧,努力工作,但是也別忘了照顧好自己。”說完就走了。
随後池斐宇又折了回來對九月說,“對了,我晚上過來接你,帶你去吃點好吃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也不等九月回答,就開着車跑了。
池斐宇不知道自己故作輕松卻又緊張的傻樣,卻被樓上的工作室負責人全看到了。負責人暧昧的笑着自言自語,“英雄難過美人關啊。啧啧啧,哈哈。”
果然在距離九月下班的半個小時之前,池斐宇就已經等在了工作室的樓下,也不打擾九月,只是一個人安靜的坐在哪裏看書,偶爾打開手機回複一些重要的文件。那些不怎麽重要的都被池斐宇扔給了助理去處理,只有那些助理決定不了的他才會親自處理。因為現在什麽事情都沒有九月的事情重要。
九月看到池斐宇那麽早就到了,也不想太耽誤池斐宇的時間,于是更加專心的寫着手頭的文件,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好的質量完成。
收拾好自己的辦公區域,九月拿起随身帶的手機和背包,就走到了樓下,站在了池斐宇的面前,看着他說,“你怎麽又來了,公司沒有事情要處理麽?”
池斐宇抻了個懶腰,一臉不在意的說,“公司的業務總有專門的相關人員去負責,我只負責一些大事的決策。而且今天公司也沒什麽事了,不放心你,就過來看看你。”
說完還仔細的瞧了瞧九月的臉色,接着說,“看起來是好了不少,走吧,我既然都來了,總得帶你去吃點好的。”
池斐宇帶着九月去了一家特色菜館,裏面雖說不上是那種高消費的地方,但是裝修風格絕對是九月所喜歡的。兩個人點了一些清淡的菜。
池斐宇還是和昨天一樣,問九月工作中有沒有受到欺負或者有什麽好玩的事兒。九月也都微笑着回答池斐宇,因為從九月的心裏已經把池斐宇當做自己的親人,無話不談。
池斐宇看着九月也沒有昨天的症狀,心裏是徹底放下了,送九月回去之後就早早的離開了,畢竟是來工作的,也不能所有事情都推給下邊的人去做,該他做的,逃不掉的。
處理完公司的瑣碎,已經是淩晨兩點了,池斐宇想着明天是來這裏的最後一天了,竟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