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尋護着自己,九月感覺自己全身的知覺都麻木了,她從來沒有想過,突然之間自己竟然成了那個破壞別人感情的人。
內心的委屈無法形容,看着左伊理直氣壯的樣子,九月瞬間覺得無比諷刺,本來自己才應該是理直氣壯的那一個,可被這麽一弄,自己反而變得不倫不類了。
臉上依舊火辣辣的疼着,可是心裏那種複雜的情緒,催促着自己逃離。面對夏尋的強勢,池斐宇攥緊了拳頭,一臉痛苦的站在原地。
看到此刻他的樣子,九月才明白,他們兩個人之間根本就沒有未來,而且這種沒有未來,是早就注定了的,也許池斐宇并沒有那麽愛自己,不管怎麽樣,他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愛自己。
今天這樣的處境,他從來沒有試圖站在自己角度為自己考慮過,而只是一味的挽留,說自己多麽愛自己,可在自己的家族和利益面前,他寧可利用這段感情。
這是九月無論如何也不允許的,夏尋的話剛剛說完,九月就走到池斐宇身邊,看了看旁邊的左伊,笑了笑就說:“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麽我祝福你,真心的祝福你,希望以後我們還可以是朋友。”此刻九月感覺無比心累,說完就轉身走了。
可是池斐宇卻慌張的抓住她,一臉慌張的說:“月兒!你是要和我分手嗎?”一邊說着就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看到他這個樣子,旁邊的左伊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神情,然後生氣離開了。
九月看着離開的左伊,甩開他的手就說:“我們不是早就結束了嗎!”說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九月回到家中,夏尋一直跟在身後,但是她并沒有理會他,進屋就把門關上,獨自一個人躲在房間裏。
看着窗外折射到房間裏的光,九月獨自坐在地板上,此刻心裏除了有些難受以外,卻感覺無比輕松,好像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了。
獨自想了很久,她覺得其實池斐宇也并沒有錯,只不過兩個人之間無法彌補的差距,那些憑借彼此的力量根本就無法抗拒的東西,就算今天不是左伊,那麽将來也會因為其他的原因而分開。
這麽想着也就覺得,或者分開對兩個人來說是最好的結果,也好在現在兩個人的感情,還沒有深到需要對彼此負責,随後九月也就釋懷了。
可這時突然收到池斐宇發過來的短信,看到他依舊執着的挽留,九月看着手機屏幕笑了笑,然後回了一句:“祝你餘生幸福!”
随後她就把手機關機了,池斐宇看到她發過來的這幾個字,瞬間就愣住了,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随後立馬就慌張的打電話過去,此刻他沒有勇氣見九月,可內心有多痛苦,有多煎熬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好!你撥打的電話關機!”
連續打了好幾次,都依舊沒有人接,最後池斐宇放下手機,無力的笑了起來,以他對九月的了解,這一次九月是真的不會再原諒自己了。
酒吧裏燈光不停閃爍,池斐宇喝了很多,看着周圍的人,感覺每一個人都像九月。
他又使勁的喝了幾步,眼前看什麽都模糊了。随後就砸掉了所有的杯子,躺在地上又哭又笑,嘴裏不停的叫着九月的名字。
等到左伊趕到酒吧的時候,池斐宇已經醉得像不省人事。看着他痛苦的樣子,左伊心疼不已,随後就帶着他離開了酒吧。
一路上左伊心情複雜,看着他為了九月醉成這個樣子,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縱然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知道他之間對自己所有的好都是裝出來的,知道他心裏沒有自己,但是左伊還是沒有辦法恨他。
到家之後,左伊小心翼翼的把他扶上樓,輕輕把他放在床上,脫掉衣服和鞋之後,小心翼翼的幫他蓋好被子。
随後在旁邊坐下來,目光呆呆的盯着他。看着眼前的這個人,左伊心裏滿心歡喜,可是一想到他心裏并沒有自己,她就皺了皺眉頭。
随後伸手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臉,然後笑着說:“那有什麽關系,你既然可以愛上她,那我就一定也有辦法讓你愛上我。”說完嘴角就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
随後她就慢慢的湊了過去,在池斐宇的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一口,随後臉上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被她這麽一弄,池斐宇緩緩的睜開眼睛,卻把她看成了九月,随後一把把她攬在懷裏,最後狠狠的吻了下去。
左伊本來想掙脫,可是面對他強勢的溫柔,最後淪陷了,心裏一股暖意彌漫全身,推他的那只手卻使不上一點力氣。
夏尋把九月送回家之後,他想到此刻九月與池斐宇之間再無可能,內心再也無法淡定,随後就撥通了宋覓的電話。
“我們的大忙人這次又有什麽事兒要找我呀?”一邊說着就挑了挑眉頭,語氣變得極其淡定。
可是夏尋卻一臉平靜的說:“我沒什麽事,這件事對你來說小事一樁。”說完臉上就露出了滿滿的笑容。
面對他說的,宋覓一副懷疑的神情,冷冷的說:“小事?什麽事兒?趕緊說少給我賣關子!”他故意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臉上卻是挂着笑容的。
“你幫策劃一場表白,最好是很容易感動人的那種。”一邊說着臉上就露出了滿滿的期待。
“什麽?是你吃錯藥了?還是我聽錯了?”宋覓神情慌張,一副懷疑夏尋病得不輕的樣子。
“打住!這事就交給你了!最好越快越好!”說完夏尋就把電話挂斷了,留下宋覓一臉蒙圈的樣子,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早晨九月起床上班,公交車上有很多人,可是九月卻感覺心裏還是空落落的,身處在這世間,卻好像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處,找不到一處溫暖之所。
到工作室之後,她一直埋頭工作,也跟旁邊的同事搭話了,表面風輕雲淡的一樣,內心已經徹底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