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arly Archive 2025年1月21日

第 27 章 3

第8章 3

春節前的一個月,楊興國帶了幾個橋頭鄉的朋友,到三平壩去看香蕉種植的情況,看過後,他們便與和鴻約好了來年的種植計劃。

和鴻自然是高興的,他很快聯系上梁老板,梁老板又給他提了一成回扣,讓他繼續物色更多适合種植香蕉的村子。

和鴻覺着,他與和墨的好日子很快便要來了,等賺夠了錢,他便帶和墨回麗江,把和墨的父母都叫回來。

想到這些,他心情舒暢,精神抖擻去舂糍粑。三平壩有兩個舂糯米用的大石臼,一個在王愛華家,一個在楊建國家。快過節的時候,村裏人會把兩個大石臼搬到村口空地上,各家按能力出一些糯米,年輕有力的男人女人們負責舂糯米,舂好了平均分給各家,做成圓形、三角形、條形的都有。

對于苗家人來說,糍粑有許多作用,可以吃,可以祭祖,也可以用來修補房屋。過年過節,以糍粑招待客人,是他們最為隆重的招待。

幾個年紀大的嬢嬢舂不動糯米了,搬了小板凳坐在一邊,用小木頭臼搗辣椒。一把紅紅的幹辣椒放進木臼裏,撒些鹽巴,用了力氣去搗,搗成細碎的片片後,裝起來,用來炒菜、做蘸水都可以。

楊徽以前經常幫村子裏的老嬢嬢們搗辣椒,最開始搗得手上沾了辣椒皮,又去揉眼睛,辣得直流眼淚。後來她就學會了,不能用碰過辣椒的手去揉眼睛。

她瞧見馮子賢家的嬢嬢在搗辣椒,斷斷續續的,有些不利索,便跑過去幫忙。這王英前幾天去林子裏撿樹枝當柴火,不小心腳踩空摔了一跤。村裏沒有赤腳大夫,去鎮上醫療所,那是要花一大筆錢的。老伴馮富林只能到山上給她采了些藥草回來敷,她才好了些,手腳還不利索。

王英與馮富林生有二子三女,三個女兒都嫁去了外地,他們跟着小兒子馮學理住。馮富林成日下地幹活,馮學理在河口跑貨車,便只有兒媳潔潔照顧她。老人家傷筋動骨,這會兒又是冬季,恢複得慢,但家裏的活給不了別人做,王英只能硬撐着。

王英見楊徽主動過來幫她搗辣椒,開心地摸摸她頭上紮的兩個小辮子。楊徽家沒女人,小女孩的辮子是楊建國給紮的,紮得歪斜又松散。等楊徽搗完一臼辣椒,王英從衣袋裏拿了把梳子出來,給楊徽紮辮子。

王英給她紮了兩個麻花辮,整齊又好看,楊徽伸手摸來摸去,喜愛得不得了。

王英滿臉慈祥看她,說:“我要是也有個孫女就好了。”

一旁的王福芳笑:“你大娃學文不是給你生了個馮子賢?有了孫子就想要孫女了?你要想要孫女,讓你家小娃學理也生一個吧,他們都結婚幾年了吧。”

這“他們”,當然指的便是馮學理和潔潔。潔潔正在舂糯米,聽不見她們的讨論。

王英輕輕嘆了口氣,沒接話。王福芳便接了話過去:“還是要孫子好,女娃嫁了人就不是你的咯。”

王英還是不說話,微微低了頭,不知在想什麽。

第 26 章 2

第8章 2

楊徽在大爺家住了一晚,大嬢嬢讓楊徽跟她睡一屋。大嬢嬢挺喜歡楊徽的,她從前也有個女兒,早早嫁了,生産的時候不順利,人就去了,她一直很想念這個女兒,所以一見到小女孩,心裏便會開心。

大嬢嬢拿了夏天腌酸在罐子裏的砂梨給楊徽吃,楊徽問大嬢嬢:“我想拿去給哥哥吃,可以嗎?”

大奶奶問她,是不是跟他一起來的那個哥哥,楊徽點頭。大嬢嬢又給了她一個。

楊徽把梨子給和墨:“吃吶,哥哥最喜歡吃這個了。”

和墨正處于換牙期,有一顆牙要掉不掉的,折磨他的牙口。他倒是想吃腌酸梨,但想到一口咬下去牙齒酸疼,就不吃了。

楊徽問和墨:“你不喜歡吃酸梨了嗎?”

和墨捂着臉龐說:“牙疼,要掉了。”

楊徽眨眨眼,說要幫他把牙拔下來,拔下來就不疼了。和墨簡直被她氣壞了。

和墨懶得理她,去找和鴻說牙齒的事情,楊徽也跟了去。

和鴻正與楊建國說話,楊建國說起,橋頭鄉和南溪鎮都建了民族小學,可以寄宿的,問和鴻要不要考慮把和墨送去讀寄宿學校,這樣,和墨有老師的照顧,不用跟和鴻東奔西跑。

和鴻道:“我想想吧,和墨這兩年來沒爸媽照顧,再送到寄宿學校,我怕他和家裏人更生疏了。我還想等個合适的機會,帶他回麗江。”

和鴻父母早已過世,他與和墨的父親從小相依為命,和墨的父母外出打工後,便把兒子暫時交托給他,說是等在那邊安頓好了,再把和墨接走。哪裏知道,等了兩年,那兩人卻音信全無。麗江那邊已沒了什麽親戚,可和鴻總覺得,那裏畢竟是他們成長的地方,以後還是會回去的。

和墨正走到大人睡的屋外,聽了這話,不進去了,轉身就走。

楊徽懵了一會兒,細細思考兩個大人說的話,哥哥要走的吶?為什麽要走吶?她舍不得哥哥的。

楊徽這麽想着,便徑直進去問和鴻,阿叔和哥哥是不是要走了。

和鴻愣了一下,笑:“沒有的,我們還不走的。”

楊徽可憐巴巴看向楊建國,楊建國安慰她:“阿徽,阿叔和哥哥有自己的家,他們不會一直在這裏的。”

楊徽的心情更低落了,胸口脹脹的,不舒服。

這是楊徽第一次明白,她與和墨總有一天要分開的。

可她又想了,還不到那一天吶,現在哥哥還在的。

和墨跑到了屋外,坐在屋外那顆大楹樹下發呆。楊徽很快找到了他。

楊徽問他:“哥哥,你不開心吶。”她知道和墨肯定不開心了,臉都冷了不少。

和墨擡眼看她,不說話。

楊徽手裏捧着一個玻璃罐子,裏面放了一個腌酸梨,她舉起來給和墨看:“大嬢嬢給我找了東西裝,給哥哥留着,牙好了可以吃。”

和墨目光落在楊徽手裏的玻璃罐子上,閃了閃。很快他又低下頭去。

楊徽坐到他身邊,把罐子抱在懷裏:“我幫哥哥拿着,不會丢的吶。”

和墨垂着頭,好一會才開口說:“我不想回麗江。”

楊徽轉頭去看他,看不見他的臉,他的頭低得很低。

和墨又說:“他們不要我了,我也不要回去。”

楊徽沒明白和墨的話,只能安靜地陪着他。

楹樹落下幾片落葉,掉落在地面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第 23 章 頁

第23頁

“嗯嗯。”周萱點頭如雞啄米。

她真的好幸福呀。原來,姐夫對她這麽上心的麽?他真的有在照顧她的感受,為她考慮,給她非常良好的體驗。

想到這裏,周萱一雙杏兒眼笑成一對彎彎的月牙兒。她兩只膝蓋撐在沙發上撐起來,攀住梁津的肩膀,“啵”地在他臉頰上印了一個吻。

這吻如蜻蜓點水,又如晴空中忽然襲過的一縷輕風,尚未等梁津回味過來,蜻蜓早已飛走,輕風也已吹走,只餘下女孩兒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小臉甜美。

他做點事兒,就把她開心成這樣。

還主動獻吻。

方才她的吻,很輕很輕。兩片飽滿的、如果凍一樣Q彈的軟唇,輕輕觸碰上他的臉頰。梁津垂着眼睛,沒有動作,可那種暧昧濕潤的感覺,留在他臉上。

她就乖乖地挂在他身上,兩只手一左一右地攀住他肩膀。像一只乖得過分的瓷娃娃。然而這只瓷娃娃并不知道,他心中的猛獸在劇烈地喘息,只消她再有一點動作,就會立刻控制不住,将她撕扯得粉碎。

“別鬧。坐好。”梁津啞着嗓子。他偏頭看到她一張細膩如瓷的小臉,眼睫長長,眼仁兒黑白分明,幹淨得像北地的白水黑山。

她總是這樣,懵懵懂懂,勾人而不自知。

她的肩很薄,肩膀的形狀是當下很流行的直角肩,将白襯衫撐得很好看,柔軟的發落在她肩頭。他都怕把她的骨頭給捏碎了。

女孩被男人提拎下來,絲毫不知道她方才無意間引起了一場大火,更不知道男人龌.蹉的心思,只是坐在沙發上,還想着她的古堡婚禮和婚紗,開開心心地搖晃着雙腿。

男人擡頭看了眼牆上的石英挂鐘。如今是晚上十點。

“不早了,要做個運動嗎?做完運動就洗澡睡覺。”男人向女孩發出邀請。

他習慣了睡前來一場健身。健身完血液流通都順暢許多,再洗個熱水澡,舒舒服服入睡。

“不要不要。”周萱哼哼,拒絕。她最讨厭運動了。恨不得天天躺着。運動那麽累,是人做的嘛?而且她身材好,不運動照樣擁有挺拔飽滿的胸.部、細腰大長腿和蜜桃臀。

梁津似乎也早料到她會拒絕,好笑地聳了聳肩。她就是個小懶豬兒。就喜歡躺着吃吃喝喝。

“那你準備洗澡上床吧,明天徐叔會安排好搬家公司的人手,你只用指揮他們就好。”梁津叮囑一句。

叮囑完後,男人換了身健身服進健身房運動去了。

周萱盯着梁津的背影,心想,還好姐夫愛運動。他的身材,看起來很不錯呢。

把衣服脫光光後肯定很好看吧?是不是就像那個大理石雕塑,行走的大衛?周萱想着想着,小心髒先撲通撲通亂跳了起來。

不能再想了。她都在想些什麽?嗚嗚,她不純潔了!!周萱搖了搖腦袋,把腦子裏不健康的畫面搖走。

梁津在健身房健身的間隙,周萱在浴室裏洗了澡。

浴室的挂板上,按照她的喜好挂了兩套全新的、洗過的、熨燙好的睡衣。周萱選了印有Hello Kitty的那套。

梁津沒說讓她睡哪個床。周萱自己在客卧和主卧觀察了一下——客卧的床還是今天才搬進來的。

她覺得還是主卧的床好。又大又軟。

确定好之後,周萱就回主卧躺着了。

她躺在床上,不由得想,難道姐夫,哦不,梁津這是要和她分床睡嗎?不然幹嘛要另叫人在客卧安一張床?

夫妻之間,到底是要分床睡還是一起睡?女孩不由得皺着眉頭想。

她回憶了一下身邊人的狀況。自有記憶以來,爺爺和奶奶就是分床睡的,爺爺自己睡一張床,她和奶奶睡一張。

至于她爸她媽,周墨勳和張靜女士,他們也是分床睡,只有極少數時候會睡在一起。周萱記得,有一次臨近過年時,周墨勳出差回來,腆着張臉想和張靜女士睡一塊,還被張靜女士用掃帚打了出來。

所以說,她身邊所了解的夫婦都是分床睡,所以她和梁津分床睡,應該也沒什麽奇怪的。

周萱思考完這個問題,就開始閉眼睡覺。

她睡眠質量極好,頭一挨枕頭就睡着。

等到男人健身完洗完澡出來,只見主卧的門大開着。他放輕步伐走進去,女孩已經合目而睡,長長的眼睫睡倒在臉頰上,頭發披散。她側着身體,四肢亂伸,像一個不安分的小嬰兒。

他的目光短暫地停留在女孩兒的足上。她的腳有一點兒肉,小腳趾顆顆圓潤,精致,白白淨淨。

梁津的呼吸忽然變得粗重起來。

突然很想看她腳背繃緊小腳趾緊緊蜷縮起來的情狀,那場景,肯定可愛極了。他都有點想看她一邊哭一邊繃着腳趾的樣子了。

第13章 愧疚

落地窗的窗簾沒有關好,一隙月光灑進來,籠着男人高大挺括的身軀,也映上他那張沉沉的、晦暗不明的臉。

他就這樣看着熟睡的女孩看了很久。

期間她蹬被子,整個人都睡到被頂上,分段式的睡衣蓋不住肚子,露出雪白的,綢緞似得一截。男人皺眉,将被子拉了拉,替她遮住肚臍眼兒。

她肚臍眼的形狀,微圓,有一個小小的凹陷的坑,因為蜷縮起來的緣故,肚子那兒形成一個微鼓的小山包,可愛得不行。

叫她不愛運動。他都看到她的小肚子了。圓圓的,好想捏。手感肯定很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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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愛的心跳規律

“軒,你也在這裏?好巧啊!”藍茉瑤跑過去抱住喬軒。

衆人驚訝的看着藍茉瑤,嘴巴張得都可以塞下兩個雞蛋了。

“是啊,瑤瑤,好巧呢!”喬軒寵溺的摸了摸藍茉瑤的腦袋,藍茉瑤緊緊地依偎在喬軒的懷裏。

驚!

“瑤。。。瑤瑤!”衆人異口同聲。

我說瑤瑤啊,你進展得也太快了,連稱呼都改了,還自動跑過去抱住人家,你。。。你也太大膽了吧!弒魅雪露出一副無語的表情,心裏暗自佩服啊,昨天開學剛認識,就好上了,神速!

“喂,你。。。你為什麽會在這裏?”韓陌熙吞吞吐吐的說,臉上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這店是我開的,我為什麽不可以在這裏。”弒魅雪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不過眼神中卻帶着一絲溫柔。

“哦。。。哦。”韓陌熙撇過頭遮住滿臉的紅暈,他的臉就像一個熟透的蘋果,紅彤彤的。

咚咚咚。。。咚咚咚。。。

韓陌熙的心髒咚咚咚的跳着,他下意識用手捂住心髒,難道這就是心跳的感覺了嗎?姐姐我明白了。

七年前——

一位擁有着美麗面孔的少女躺在一張潔白的病床上,空氣中彌漫着消毒藥水的味道,點滴瓶裏的藥水一滴一滴的輸入到少女的身體裏。

吱扭

門被輕輕的打開,走出一個可愛的男孩,雖然開門的聲音很小但還是把病床上的少女吵醒了。

“陌熙。。。。。。”少女用沙啞的聲音呼喚着男孩的名字。

“姐姐。”男孩很乖的走了過去,稚嫩的童音回蕩在少女的耳畔。

少女會心的笑了笑,但馬上又露出了嚴肅的表情,“陌熙又曠課了吧!”

“嗯。。。”男孩低下了頭。

“下次,可不能在這樣了哦!知道了嗎?咳咳!”少女咳嗽了幾聲。

“姐姐,陌熙知道了。”男孩拍拍少女的背。

“嗯,陌熙好乖,陌熙啊,你知道什麽是愛的感覺嗎?”少女撫摸着男孩額前的碎發。

“嗯,不知道。”男孩搖了搖頭。

“愛的感覺,就是心跳,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心就會跳哦!如果,陌熙愛上了一個人的話一定要努力争取哦!不要像姐姐一樣!到失去了才心痛,明白了嗎?”少女露出哀傷的神情。

“嗯,陌熙明白了。”男孩笑了笑。

“呵呵,陌熙真聰明。”少女微笑着撫摸着男孩的頭。

這個美麗的少女,在一個月後便悄悄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從此以後,韓陌熙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微笑并很少說話,變得很冷漠很孤獨。

第 4 章 章節

是接待大客戶,都是隆重而謹慎的,但慕昶峰是特例,慕家人生性低調已是市場上公認的事實,若想投其所好,必然分分做足準備。譬如現在,整個酒店都仿佛不知道這個消息似的,門口的禮賓态度親和而恭順,向他鞠躬問候,并沒有因為客人是由DOM親自迎接而有所驚異。

簡殊恭敬地走在前側,将其引至43層。金碧輝煌的走廊裏,浮雕與油畫交相輝映,顯示出這一整層的與衆不同。甚至為了制造這個清淨的環境,早在幾天前,展聿恒就通知過預訂部,要求以客滿為由停止43層所有客房的預定。

所謂賓至如歸,也要因人而異。

故此,慕昶峰的面子,永遠比其他人更難給足。

一路走到總統套房的門口,簡殊才停了腳步,做了個請的手勢:"慕先生,您的套房到了。"慕昶峰沒有說話,任憑簡殊将門打開。眼前一片明亮風景如扇展開,他方微笑了下,邁步前行。

簡殊不敢怠慢,亦步亦趨地跟了進去,然沒走幾步,整個人便被他抱了起來,瞬間天旋地轉,等到一切靜止的時候,她已經被他放在了寬敞柔軟的大床上。他聲音哝哝,用廣東話叫她的名字,那是她最為熟悉與懷念的聲音。然後是細碎而密麻的吻,落在她唇上頸上,他的呼吸噴在她肌膚上,仍是具有魔力一般,仿若倏然生起一片火,使她體溫驟升。

好像是三年前,每個忙碌的白天結束後,她與他回到位于施勳道的別墅裏,他都是這樣霸道而深情地吻她,一面叫她的名字。有一次是應酬之後,他醉醺醺地将她堵在門口,欺身吻了過去,也因此被狗仔記者拍到了照片,放在八卦周刊上大幅宣揚。

她為此悶悶不樂:"明明已經這麽隐蔽了,還會被記者跟拍。"

慕昶峰笑着将她攬入懷中:"大概住在深水埗的’籠屋’裏,才不會被人跟拍,所以,別人在意的事情,就由他們去吧。"她甕聲甕氣地哼了一下:"消遣我就算了,住’籠屋’的人已經夠慘了。"

她仰起臉,神思認真:"其實我上小學的時候,曾經幻想過開一家旅館,專門收留露宿的可憐人。"

慕昶峰只是笑:"簡殊,你才是我見過最可憐的人。"她不信服,但是股市大亨說的話向來都有幾分根據,于是問:"我哪裏可憐了?"

他順勢将她摟緊了,嗅着她身上的香氣說:"被我吃的時候最可憐。"她驀地臉紅起來,而他趁機将她深吻,"以後不要塗唇膏,我不喜歡吃。"

……

簡殊閉上眼,竟吃吃地笑出聲來。

因為好笑吧,憑着他的一句話,她整整三年多都沒有塗唇膏的習慣,就算是極為重要的場合,是工作要求,她回到家也會第一時間洗掉。

她抓緊床單,似乎在忍,又似乎在妥協: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她還怕什麽,或者這輩子,總該有那麽幾次不切實際的期待吧,爾後反目也好,陌路也罷,總會過去的。她一向敢賭敢拼,敢承擔後果,所以就這樣吧……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簡殊,認真點。"

他大概不滿于她的反應,手掌鑽進她的衣服裏,探到她後背上摩挲,一層一層地撩撥,點點蹭去礙事的衣料,與她唇齒交纏,肌膚相貼。

突然,一陣痛意襲來,她狠狠地抓着被子,強忍着沒有叫出聲。

眼前的男人變得陌生,但似乎他一直都是陌生的。他一寸一寸掠奪着她,汲取着她,盡力而盡情。她不知道這是否算久違的快感,只知曉凡她從慕昶峰身上獲得的,哪怕只有一丁點兒,她都覺得是幸福的,值得的。

她慢慢将手臂游移到他背上,配合他,也配合着自己。

就當做,是最後的放縱好了。

……

"簡殊,回到我身邊。"

他的聲音傳進耳朵裏,低沉富有磁性,極具誘惑。煙霧缭繞下,是貴族一般的優雅姿态,他沒有用問句,仿佛已經肯定了她的答複。

簡殊翻了個身,背對向他:"這算什麽?你想要的我給你了,但是我想要的,我還沒有拿到。"

"職位?"慕昶峰笑着撣了下煙灰,"你覺得有什麽是我給不了的?"

她亦是哼笑一聲:"食君之祿,為君擔憂。如果不想繼續擔憂,不如全都舍棄了,點滴不要。慕先生你說是不是?"

慕昶峰瞥視她一眼:"這麽說,你是極不願在我手底下做事了。"

她呆呆看着前方,米色的提花窗簾,下擺點綴着細細的流蘇,窗子似乎沒有關緊,不時有風鑽進來,輕易地拂過那片流蘇,似乎就要蕩起波紋來。

她的心也是,只是沒辦法做到風過無痕,她動了動唇:"比我夠資格的女人一定有,回頭草,未必新鮮。"

慕昶峰已經抽完了一支煙,将其按在煙灰缸裏,顯然無意與她呈占口舌上的風頭,只瞥了她一眼,說:"幫我松一下。"簡殊明白他的意思,他有輕微的頸椎痛,大概是年輕的時候太拼命,他曾經說過:"我跟美國人談判的時候,最多三天沒合眼,常常就在車上睡了。"然後笑話她,"那時候,你應該還在上小學。"

是啊,他在工商界混出風頭的時候,她才念小學;他成了股市大亨的時候,她才念大學–他們之間,永遠隔着一個厚厚的十年。

這是時間的距離,經歷與認知的距離,若接近便是接近了,若遠了,怕将是風馬不接。

簡殊沒有拒絕,起身握住他的雙肩,一點點下力按過去。她的頭發很長,這時候松散下來,恰好掃在他臂膀上,每次用力,每次前傾,都像是電流一般,急蹿而過,滑滑的,癢癢的,次次重複。

"簡殊。"

他忽然叫她的名字。

她鼻息間微微嗯了一聲:"什麽?"

他的手游上來,握住她的,沉默了半響,仿佛有話要說。但是他這個人向來喜靜,或許只是想叫她的名字而已,她跟在他身邊這麽久,都無法确定他真正的心思。

慕昶峰,太高深莫測。

這時,熟悉的電話鈴響起,簡殊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電話,于是說了聲抱歉,收回手臂去取手機,沒有想到的是,打來電話的會是簡繁。

她叫了一聲"媽",問:"你找我有事?"

簡繁呼吸有些急促,定了幾秒才開口:"你在哪裏?"

她有些哭笑不得:"我在工作,當然是在酒店裏。"看了眼慕昶峰,他并沒有将視線投過來,但是簡殊知道,他一定字字句句聽得仔細。

簡繁頓了一頓,說:"別怪我草木皆兵,慕昶峰去了a城,如果……如果他去找你,你就辭職回港吧。"

簡殊不禁皺眉:"都已經過去了不是麽,根本不會發生的事情,你不要亂想。"

簡繁不以為然,聲音仍繃得硬/硬的,她是做律師的,素來疑心重:"簡殊,你已經不是年輕小姑娘了,無論如何将來是要找好歸宿的。你記清,我不會允許你繼續跟他交往。"

"我知道……"然話未說完,簡繁已經将其打斷:"還有,如果慕奇峰找你,不要見他。"

簡殊的眉頭蹙得更深了,因為實在不能聯想自己與慕奇峰有何關系。當初畢業時,她先去的其實是慕奇峰手底下的投行,一路順風順水,業內都稱她是新一代的"金牌經紀人"。但是做了将近一年,都不曾見過慕奇峰一面,倒是後來因為業務需要,先在飯桌上遇到了慕昶峰–這明明是毫無關聯的雇傭關系,簡繁怎麽會顧忌這麽多?

她想了想,說:"這些全是不會發生的事情,你想太多。我還有工作要忙,就這樣。"

她挂了電話,心情仍無法舒展。

她急需要尋到一個理由,一個慕奇峰要來找她的理由。因為慕昶峰在旁邊,她沒辦法在電話裏多問,但心中總歸是顧忌頗深的。

按理說,慕家兩兄弟完全不需鬥争,慕昶峰已經将實權握得牢固,暗地裏搞些小動作,不過是慕奇峰的一廂情願罷了。難不成,慕奇峰也吃定她與慕昶峰餘緣未了,要來插上一腳。

那麽,他未免太過看得起自己,也未免太過看不起自己的兄弟了。

簡殊将電話放回原位,轉而對慕昶峰說:"抱歉,是我媽媽打來的。"

慕昶峰語氣淡淡:"沒關系。"

簡殊已經在穿衣服了,一面向他交代:"酒店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打理,做銷售的最不輕松,所以……"慕昶峰微笑了一下,說:"順便幫我訂會議室,明天上午十點。"

簡殊怔了一下,說:"好。"

在她就要走出卧室的時候,慕昶峰又叫住

第 22 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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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反正以後,反正你不能再和她有什麽了。我可警告你。以後你只能有我啦。如果你還去招惹我姐姐,我們就——我們就分開。”

周萱說着,伸出手,不輕不重地在梁津的胸膛上拍了一下。

梁津悶哼一聲,捏住她打人的小手。她打人是真的打,打起來是真疼。他低頭看着女孩兒,面容帶上三分詫異。

他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麽句話。還是如此嚴肅地說出。其實,她只是看起來小孩子氣,對那些踩中她底線的東西,她有自己的堅持。

“好。”梁津鄭重其事地答應了。

心中某處,對她的印象悄然地發生着變化。

“還有什麽別的要求嗎?”梁津捏了捏周萱的手。

既然他們現在是夫妻了——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他陰差陽錯得到了她的人,也即将得到更加完整的、活生生的她,那他就得擔負起他的責任,讓渡他的權利,對她做出承諾并履行。

“沒有了吧?沒有了呢。”女孩撓撓頭,又恢複了往日神經大條、嘻嘻哈哈的樣子。

“明天有什麽打算?”男人問女孩。

“沒什麽打算啊。”

“吧嗒”兩聲,女孩脫掉拖鞋,将兩只腳垂在沙發的扶手上,搖啊搖。白白細細的兩條腿,如藕帶似的,腿形完美,恰到好處的肉感,晃着了男人的眼睛。

男人移開眼睛。

“我想回去見八寶了。”周萱想起什麽似的,又補充一句。“明天沒什麽事,我要回錦城了。”

八寶?就是她現在負責養的那玩意兒?醜不拉幾的。像豬又像大象。她怎麽就這麽惦記這個小家夥呢?

“你不着急回去。還有很多事要做。”男人耐心地勸解女孩。太多事要做了。他們的婚禮沒有籌備。她也還沒有見過他的家人。

“主管給你批了兩周的假,你現在的班正被同事頂着,不如你先解決婚禮的問題,怎麽樣?”梁津說。

那個主管還算有眼力見兒——知道是他來找的周萱,直接給周萱批了假。總之,梁氏後續的投資建設跟進也少不了錦城動物園。

“婚禮有什麽問題要解決?”女孩反問。不就是領了個證就好了。現在人也住在一塊了。還有什麽搞頭的嘛。

“比如說,你是不是應該把你常用的行李搬過來?以後你從錦城回來,就是回這兒住,難不成還想回你媽媽那裏?”梁津繼續耐心地勸解。

又不是個還綁在媽媽褲腰帶上吃.奶的小孩兒。

“說得對。那我明天回去搬行李。”女孩恍悟過來。“那我是不是還要見你的家人?我要什麽時候見的好?”

“爺爺想見你,等爺爺從病房出來,身體好一兒,我帶你去見爺爺。”梁津低聲。

這段時間,梁岱山因心髒問題和阿爾茲海默症住進了海城高級私人養護醫院。

在動手術前,梁津專門往美國飛了一趟,以高薪從國外聘請心血管外科的醫療團隊回來為老爺子動手術。目的就是為了在不增加老爺子痛苦的前提下,盡可能高質量地延長老爺子的生命。

“好。”周萱點點頭。

其實她見過梁岱山爺爺的。那時候她還是個小蘿蔔頭。梁爺爺來看她爺爺,還把她抱到膝蓋上,說她這個小丫頭又長大了。

只是,梁爺爺雷厲風行,專橫獨斷,威嚴太重,就算是笑起來,也不改威嚴本色,吓得幼時的她哇哇大哭。

“你想要什麽樣的婚禮?還有婚紗照。咱們婚禮的策劃,也該慢慢弄起來了。你先和徐叔說想要什麽樣的,到時候讓策劃公司出幾個方案,你挑喜歡的來。”梁津又說。

人一輩子只結婚一次。女孩子嘛,總喜歡搞點儀式感。她也不例外。

給她儀式感,是他該做到的。這是他的責任。

“婚禮我就要古堡的。嗯,那種歐式城堡,有草坪有噴泉,鐵制欄杆上挂滿綠色藤蔓,拱形窗戶上有細密的窗棂,還有巨大的拱形壁龛,精美的小天使雕像。。。”

“到時候我就是城堡裏的小公舉。”周萱把頭靠到梁津的肩膀上。說起婚禮,她就來勁了。

“嗯。那就辦古堡婚禮。”梁津說。

他嘴上應着,心中對女孩兒描述的畫面無動于衷。只是想——果然是小女孩兒啊,只有小女孩兒,才會還做着公主的夢。

“婚紗照呢,想要什麽樣的?”梁津又問。

“婚紗照,我想想,婚紗照我想要古堡的,還有草坪的,迪士尼的夢幻公主風格我也想要。”

周萱應得超級開心。還有婚禮哇——她從小就做夢有那種超美超棒的婚禮。

“那婚紗照就都拍一套。這幾天你先挑婚紗,今天是周一,這周日就去把婚紗照拍好。”男人又說。

說起婚紗照,她雀躍得連眼睛都在發亮。

小女孩子啊,果然就喜歡搞這套。那他就“投其所好”好了。

“婚紗,頭飾,伴手禮,這些你都給個意見,不用你挑,你只要表達自己想法就行。”梁津又說。

想真辦好一場婚禮,那真是細致又繁瑣。大到婚禮的風格基調,小到婚禮的手捧花選什麽品種的花,都要一一過目。他可不想讓周萱這麽累。

況且,這小女孩子看起來也沒有策劃好一場婚禮的本事。

還是都交給專門的人辦好,她只需要給出喜好,乖乖地坐等,當個美麗漂亮又開心的新娘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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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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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津見到她如花一樣的笑顔,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周萱總讓他想起百合花。美麗,純潔無暇。明天,讓徐正階把花園裏的花換一換,就換成百合的好。

而且是純白的、沒有一絲雜色的百合。

“姐夫你拉着我幹什麽呀。”周萱不自在地扭了扭身體。男人的身體好燙,隔着兩層布料熨貼過來,她覺得空氣一下子變得滾燙又潮濕,分明之前都不是這樣的。

“你不是問我,吃不吃草莓。”梁津說到最後兩個字時,停頓了下,原本就低啞動聽的聲音變得愈發低沉。他眼睛控制不住要朝某個位置瞟。

草莓,當然是她身上的最好吃。

“嗯。”周萱松了口氣。原來他拉住她,是要吃草莓啊。她把亞克力的透明叉子遞給男人。

男人沒有接叉子。而是指了指自己嘴唇。

“喂我。”

“哦。”周萱用叉子叉出一顆,送到梁津嘴邊。梁津張了張唇,一下子就吃進去了,淡紅的汁水漫溢在唇齒間,周萱忍不住替他用手背擦了擦。

“好吃嗎?”

“好吃。”

“那再吃一顆。”周萱笑眼彎彎。她又喂了一顆。

男人的薄唇噙住那顆草莓,一顆飽滿的草莓,在他的唇齒間被擠壓,破汁,流出鮮嫩的汁水。

女孩是很認真在喂男人吃草莓。她很容易從食物中獲得快樂和滿足,她希望梁津也同她一樣享受這份滿足。

男人卻好像在想別的。

他想到了《德伯家的苔絲》,一部反應維多利亞時代虛僞社會道德的小說。莊園裏,阿列克将鮮紅的草莓喂給苔絲,草莓成了某種欲.望的具體化身。一如說起伊甸園的蘋果,就想起欲望和誘惑。

那在此時此刻,草莓是什麽。眼前又是什麽?

草莓是他的欲.望,女孩也是。

女孩先是用叉子叉水果來喂他。後來直接上手,用細軟的手指拿起來,塞進他口中。他的唇張開,也不知有意無意,含住她手指指尾的一截。

口腔內溫軟的觸感把女孩吓了一跳。

她趕緊将手指拿出來,停下了。一張臉也在此同時,染得薄紅。

他這是幹什麽呀?怎麽還會吃到她手指。被他唇齒包裹住的那一小截指尾,溫溫熱熱的,細微的酥麻感從指尾處升起,慢慢地傳遍全身。

“姐夫。”她咬唇看着他,一雙眼睛裏霧氣蒙蒙。梁津的手放在女孩頭頂,慢慢地滑下,感受到她渾圓的後腦勺和纖細如緞的脖頸,最後落在她的脊背處。

女孩兒仍是今天下午去領證時穿的白襯衫。這白襯衫扣得嚴實,緊緊地扣到脖子最上方一顆,剪裁貼身,不可避免地暴露少女最美好的曲線,梁津的手頓了頓,竟有一種想将她衣服都扯破,把她按在沙發上的沖動。

梁津的手指沿着她的脊慢慢摸下去,隔着衣服,摸到脊間少女微微凹陷的脊溝。他粗糙、帶着薄繭的手指順着脊溝滑下,落在她尾椎骨處,輕輕地按了按。

周萱被他的舉動吓了一跳,身體僵硬了一下。他這是要做什麽?要開始對自己做那種事情嗎?好暈好暈。

也正是她的僵硬,讓男人停頓了下。

還是不能太急。

“你的小紅本呢?”男人低啞着嗓子,一只手松松摟住女孩的腰。她的腰盈盈不及一握,那麽小那麽渾圓的一截,還沒有他的大腿粗,只消兩掌輕輕一合,便能握住。他也不敢摟她摟得太緊,怕克制不住。

她這麽神經大條的性格,可別把小紅本本都弄丢了。還是留給他保管更保險。

“還在包包裏。”女孩說。

“去把它拿來,給我保管。”男人說。

“好。”周萱噔噔噔地跑去取。正好她不知道把小紅本兒收哪裏。既然梁津要保管,那給他保管起來好了。

薄薄的軟皮被交到男人掌中。

女孩看着男人從西裝口袋中取出自己的那本小紅本,将兩本交疊着放在一起,紅彤彤的封皮,十分地惹眼。她輕輕地上手摸了摸,雖是塑料封皮的質感,但是摸起來,總有種沉甸甸的感覺。

這意味着,他們正式在法律上締結關系了。

在法律上締結關系了。以後,跟梁津并排被放在一起的,就不再是她姐姐,而是她了。就像爸爸和她說過的那樣,梁家和周家是有聯姻,可梁家只說是要周家的女兒當媳婦,并沒有特地指定是哪一個。她姐姐和她,哪個都可以。

但是從今往後,梁津只能和她有關系,不能和她姐姐有關系了啊。不能有那種男女之間的關系了。

“在想什麽呢?”男人問女孩兒。

她看起來呆呆怔怔的,想得入迷。

“在想你和我姐姐。”女孩回答男人。

“嗯?”男人不覺皺了皺眉。這有什麽好想的?他和她姐姐,可什麽都沒有。只有一紙單薄的聯姻約定,被兩家老人的願景單薄地聯系在一起。事實上,他對周玉琢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以前和我姐姐,有過什麽嗎?”女孩擡起小臉兒,瞪着男人,一臉嚴肅。

第12章 書房

“沒有。我和她什麽都沒有。”男人據實相告。

他是沒想到,這般嚴肅的表情,會出現在她臉上。她不是一向嘻嘻哈哈、神經大條的麽?這個懵懂的小女孩兒,一下子換上這麽副嚴肅的表情,倒讓他不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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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噬魂幫下

鬼魅外——

“你們竟敢在嗜血幫旗下的酒吧調戲服務員活的不難煩了嗎?”弒魅雪不屑的看了那幫混混一眼。

“哼,我們會怕嗜血幫,告訴你我們可是噬魂幫的。”混混勾了一下鼻子。

“哦,看樣子,你們是覺得我們打不過你們咯,那就開打吧。”弒魅雪抽出蛇鞭。

“小妞,別太嚣張!讓我們來調教調教你吧!兄弟們,上!”混混的頭兒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開打。

啪啪啪!

弒魅雪揮動鞭子,把幾個握着鐵棍沖上來的混混打的皮開肉綻。

“嘿嘿,來嘗嘗我新研制的癢癢針吧!頂多癢個十天吧!”弒魅晨俏皮的笑了笑從裙擺處的暗袋裏抽出八根癢癢針夾在指尖,等他們沖過來事發射出去。

幾個混混全身上下長出了紅色的點點,奇癢無比,他們不停的抓,抓到全身通紅。

“熊熊,該你表演了。”原本清純可愛的藍茉瑤此刻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藍茉瑤按住泰迪熊手上的按鈕朝混混們發射了幾個沾着毒液的暗器。

“我們走!”混混們負傷而逃。

“哼,不自量力。”弒魅雪收起皮鞭。

鬼魅高級包廂——

“你們是說有三個女的把你們打成這副狼狽樣?”韓陌熙眼神中但中帶着疑惑。

“嗯嗯。”混混們拼命點頭。

“哼!沒用的家夥!都給我下去。”韓陌熙怒吼一聲混混們立刻吓得跑出去。

“熙,你也不要太生氣了。”喬軒素有溫柔王子之稱當然會出來勸阻啦!

“走,我們去會會她們,我倒要看看區區三個女人到底有什麽本事,能打倒我們噬魂幫的這些個訓練有素的人,哼!”韓陌熙憤怒的錘了一下茶幾。

鬼魅——

“雪,那些人也太不自量力了居然敢公然挑釁你,最後還不是輸得一敗塗地。”藍茉瑤小抿了一口GreenTea。

“姐,我看就你一個人應該也可以打倒那些混混吧!”弒魅晨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哦,是嗎?”韓陌熙從樓梯走上下來。

弒魅雪轉過頭望着樓梯處,“怎麽會是你!”

“嗯!”韓陌熙驚奇的看着弒魅雪。

第 25 章 探親,“二拐”的生意做大

第8章 探親,“二拐”的生意做大

楊徽的大爺家在橋頭鄉,與三平壩隔了一座山。這人叫楊興國,是楊建國的唯一的兄弟。楊建國原本有四個兄弟三個妹妹,除了楊興國,剩下的因饑荒和疾病,年紀輕輕便離世了。父母過世後,楊建國本家便只剩這一位至親了。

楊興國見楊建國來,很高興,讓兒子去街上稱了半斤豬肉下酒,喝得開心了,拍着楊建國肩膀說:“你非要去三平壩那個地方,啥子沒有,還不如留在橋頭,窮是窮一點,但還是過得下去噶。”

楊建國只是笑,沒反駁也沒認同。

楊興國喝上兩杯,正好媳婦帶了幾個孩子們過來添飯。楊興國家裏有個孫子,取個名字叫楊成勇,比楊徽大兩歲,話多得很,也還沒上學。

楊興國瞧了眼楊徽,跟楊建國說:“你屋那兩個生了男娃沒有?”

楊建國眉頭微皺,只說他們去廣東打工了。楊興國啧啧兩聲,直言趕緊生個男娃,多生幾個,總有一個是男的。

楊建國沒說話。

桌面上擺了一盆豬肉湯,一盆黃豆連渣撈。這黃豆連渣撈,就是黃豆磨了豆漿,連帶豆漿渣渣煮水,再放進野菜,成了一鍋湯。

楊興國給孫子和和墨舀了兩勺豬肉湯,擺擺手讓他們去吃,又伸手去給楊徽撈了勺連渣撈,也擺擺手讓她去吃。

楊徽原本看見豬肉湯,已經咽了好幾口口水,伸着脖子等豬肉湯,到碗裏的卻是野菜湯湯。她低了頭,抱着碗出去。

幾個孩子坐在門外吃完。楊成勇一邊吃一邊說話,滔滔不絕,說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和墨左耳進右耳出,楊徽基本沒聽明白。

楊徽拿湯匙舀了一口湯泡飯,送到嘴裏嚼。和墨瞧見她碗裏泡的是菜湯,愣了幾秒,把自己手裏那碗遞給楊徽:“你吃我的。”

楊徽不放:“為什麽吶?”

和墨:“我想吃菜。”

楊徽“哦”了一聲,跟他換了碗吃。

豬肉湯泡飯真香吶。楊徽開心地笑起來,不明白為什麽和墨喜歡吃野菜,不喜歡吃豬肉。

楊成勇瞥了他倆一眼,嘲道:“我阿爺說了,家裏的東西有的給吃有的不給吃,像你這樣的女娃,喝菜湯就可以了。”

楊徽揚起頭來:“啊?那你好可憐啊。我阿爺說,家裏的東西,我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楊成勇吃了癟。

和墨低頭舀菜湯泡飯,低低笑起來。

楊家與和鴻喝了半斤酒,酒意上來,許多話便聊開了。楊建國建議楊興國去動員橋頭的鄉民種植香蕉,楊興國覺得風險大,一來香蕉苗存活率太低,二來他信不過上頭的老板,萬一跑路了,他們種的香蕉便只能爛在地裏,投入買香蕉的錢、買化肥的錢,還有幾個月的心血都會收不回來。

和鴻與他保證,大老板會預先支付定金,他這個“二拐”也可以做保,完全可以放心。再說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賭一把,哪裏有錢掙。

好說歹說,楊興國終于有些動搖,但沒有完全認可,只說改天與鄉親父老商量商量。

和鴻這一趟總算小有收獲,端起酒碗,敬了楊家兩兄弟。

第 24 章 3

第7章 3

入冬後,天氣冷起來,山裏的晝夜溫差很大,清晨起來,便能見到草葉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泥巴路也微微潮濕。

楊建國給楊徽套上新買的棉衣,楊徽穿着去給和墨看,過了一會兒自己跑回屋裏,把新棉衣換下,套上以前的舊棉衣。

舊棉衣是去年王福芳給的一件舊衣,說是王開暢長大了,舊衣服穿不上,給了楊徽兩件。冬天的衣服大同小異,對于孩子來說,也不必去在乎男衣女衣之別。

楊建國見她把新的換下來了,問她是不是不喜歡新棉衣。楊徽搖頭說:“要留過年穿。”

楊建國走過去拉起她的手:“過年阿爺再給你買新的。”穿上厚衣服的楊徽重了一些,楊建國已經抱不起她了。

楊徽開開心心地換上新衣服,出去找和墨。和鴻正在教和墨做包谷粑粑,用的是今年新打的包谷面。

他們能吃的食物種類不多,洋芋、紅薯和包谷占據了生活的大部分,吃多了總難免生厭,只能想着法子,變了花樣來吃。于是便有了蒸包谷、烤包谷、包谷面糊、包谷粑粑……

楊徽也過去做包谷粑粑,她懂事後便經常幫楊建國做飯,如今各樣吃的都會做一點,熟能生巧,沒一會就用包谷面糊壓出了一個包谷粑粑,大小正好,形狀還算好看的。

和鴻表揚了她幾句,瞧一瞧和墨手裏慘不忍睹的包谷粑粑,笑他:“和墨,你看阿徽。”

和墨瞥了瞥嘴,自個兒不壓面糊了,只把面糊揉成團,遞給楊徽,讓她壓。兩人配合得不錯。

和鴻一面忙活,一面說:“快過年了,我教你們舂糍粑好不好?”

兩個孩子都說好。楊建國跟和鴻說:“那正好,你帶上和墨跟我們去橋頭,去阿徽她大爺家,你跟他說種香蕉的事,再從他們家扛袋糯米回來。他家去年從我家拿了兩袋大米過去,上個月跟我說讓我找時間過去,他還我一袋糯米。”

和鴻答應下來。

包谷面糊做了不少包谷粑粑出來,便放進鍋裏蒸,蒸熟後楊建國挑了幾個好看的,讓兩個孩子給隔壁送去。去的時候,隔壁只有潔潔在家,她把兩個孩子帶進屋裏,拿冬棗給他們吃。

楊徽吃了一個棗,看見桌面竹筐裏放了許多繡片,她認出來了,是潔嬢嬢在攤子上賣的東西。

楊徽問潔潔:“潔嬢嬢,我想看那個,好不好吶?”她指了指框裏的繡片。

潔潔笑起來,把繡片從桌面上拿下來給楊徽看。楊徽湊近了看,發現這些不全是那天看到的繡片,有一些圖案她沒見過,也認不出來,就問潔潔。

潔潔一張張指過去,與楊徽解釋,最後翻到一張有些陳舊的繡片,繡片上的繡線起了一些毛刺,她說:“這個是一個故事,講的是一個叫姜央的人,他去射太陽和月亮。”

楊徽不懂了,為什麽要射太陽和月亮?

潔潔就跟她解釋說,這是苗族的一個故事,姜央是苗族人的祖先:“以前天上有十二個太陽和十二個月亮,把田地都曬幹了,人們就要餓死了。所以姜央造了一把大弓箭,把十一個太陽和月亮射下來,只留下一個,這樣地裏就能長東西了。”

這個故事常年流傳在黔東南苗族的歌聲裏,河口這邊已經很少聽見了,潔潔知道這些,都是老人們跟她講的。

楊徽是沒聽過的,這是她第一次聽見這樣的故事,心裏想着,姜央可真厲害吶,可以把太陽和月亮射下來。

她心裏又想,姜央可以把太陽射下來,那她想去太陽在的地方,也能做到的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