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arly Archive 2025年1月16日

第 1 章 初見,你怎麽不穿衣服?

第1章 初見,你怎麽不穿衣服?

三平壩剛下過一場雨。

楊徽穿了個花短褲,光着上身,踩了一雙拖鞋,蹲在村口數螞蟻。芭蕉葉還在滴水,落在地面燈盞花上,有一縷一縷的光,螞蟻排成隊,一個一個從光裏穿過。

楊徽從一數到五,懵了一會兒,又從一數到五。

怎麽數不完吶。

楊徽噘嘴。

她聽見腳步聲,丢下數的螞蟻,擡起頭來,一臉的欣喜很快又垮下來。

“阿徽啊,又來等你阿媽阿爸。”王福芳牽了孫子王開暢走過,王開暢在南溪鎮上讀一年級,王福芳每天走路接送他。

王福芳今天穿了套苗族衣裳,黑紅色交錯的右襟繡花衣,黑色百褶裙,頭上裹了黑色圓盤帕子。她白天到南溪鎮喝喜酒,便穿得隆重些,平日裏穿長袖上衣和褲子幹活。

三平壩在行政區域上隸屬雲南紅河州下轄的河口縣南溪鎮,三平壩的村民都是苗族,八十年代末從隔壁橋頭鄉遷過來開荒,如今才剛開荒了幾年。這一支苗族,聽說是乾隆年間從黃河流域遷移過來的。他們早學會了漢話,生活方式也受了漢人的許多影響。

楊徽瞧了眼王福芳的衣裳,只記得自家阿媽的衣櫃裏也放了一套類似的,上面的繡花可真好看吶。

她“嗯嗯”了兩聲,又低頭去數螞蟻。

咦,螞蟻怎麽不見了吶。

楊徽又懵了一會兒。

王開暢從楊徽面前走過,探了個鬼臉過來:“蠢蛋,你爸媽不要你了。你不穿衣服,沒人要你。”

王福芳拍王開暢後腦勺:“小娃兒,在學校不學好,莫去了,回來給你老子種地。”

王開暢哭哇哇地鬧起來。

“可憐喲,爸媽不回,衣服都沒得穿……”

王福芳的聲音漸漸遠去,楊徽低着頭,繼續找剛剛不見了的螞蟻。

她還沒數完吶。阿爺說,三歲的娃兒就要會數數,她已經三歲了,要會的。

雨後的太陽熱辣辣的,楊徽背上曬了一片紅,她也不在乎,還是蹲着,開始數地上的燈盞花。

從一數到五。

不知數了多少遍從一到五,轟隆隆的聲音慢慢近了,楊徽擡頭,歪着腦袋,搞不清楚。

來了一輛三輪摩托,騎三輪的男人又瘦又高的,從三輪後邊抱下一個小男孩。

楊徽眼睛瞪大了,她沒見過摩托三輪,也沒見過生人。

“破路,走都走不得,還跟我說可以開車。”

男人不滿地嘟囔幾聲,把懷裏的小男孩放在地上,叉着腰轉了圈目光,最後落在楊徽身上。

男人走過來:“小妹伢,你們隊長哪個屋?”

楊徽不太能理解,歪着頭。

隊長是什麽長?她知道校長,阿爺告訴過她,她以後要上學的,上學的地方有校長。

男人搖搖頭,轉身對小男孩說:“你在這裏等我,莫亂跑。”轉頭見楊徽,又向小男孩補充道:“你可以跟妹妹玩,不可以欺負妹妹,曉得不?”

小男孩點頭。

這是楊徽第一次見到和墨。

三平壩有三個小孩,楊徽是唯一的女孩。其他兩個大一些,成日穿着褲衩爬樹捉魚,曬得一臉紅,身上滾得髒兮兮的。不像和墨,一張小臉白白淨淨的,穿得整整潔潔,乖巧地往那裏一站,便讓楊徽驚嘆,原來小男孩并不是都一樣的,也有長得好看的。

楊徽雖小,也懂美醜。

“你真好看。”楊徽毫不吝啬地贊美。

和墨眼珠子轉了會,走近楊徽,目光上上下下瞧了一圈,看出她是個女孩,皺起一張小臉:“你怎麽不穿衣服?”

楊徽還蹲在地上,歪着腦袋看他:“他們也不穿。”

三平壩地處熱帶,好在占了山區這一地理位置,氣候有冷有熱,有冬有夏。熱起來的時候,男孩們光着膀子在村子裏跑。楊徽年紀小,也跟着他們光膀子到處跑,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第 2 章 ☆2.第2章酒吧邂逅

第2章 酒吧邂逅

巨大的憤怒在胸口處翻騰,就在倆人溫馨甜蜜地緊緊擁抱在一起時,王小可像一只地獄惡鬼般從黑暗裏走到了他們面前。

“還真是不好意思啊,打攪到你們的甜蜜約會了。”她扯着臉皮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內心卻仿佛被人活生生的撕裂開來,滴答滴答流着血。

“小可,怎麽是你?”陸明神情錯愕,下意識就要松開風寧的手。

王小可定定地看着陸明的眼睛反問道:“怎麽不能是我?”

“不是,小可,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陸明目光微閃,想要解釋什麽。

王小可卻已經先大笑出了聲,笑着笑着眼睛裏也被蒙上了一層霧霾,大滴大滴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

“陸明,你居然到現在還想要騙我?”王小可抹了一把眼淚,拽着風寧控訴道:“她肚子裏的孩子難道也是假的不成?陸明,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陸明理虧只能閉口無言,風寧卻忍不住了,擋在陸明前面,頭顱高高揚起,理直氣壯地出口嘲諷道:“沒錯,我們就是在一起了,還有了孩子,怎麽樣?”

“王小可你也不拿面鏡子照照自己,你除了有一個有錢的老爸,你還有什麽?”

“論長相論才華,你哪一點比得上我,憑什麽我這麽努力,還得忍氣吞聲,還得要處處敬着你讓着你,你有什麽好高傲好炫耀的?憑什麽來跟我搶孩子的爸爸?”

這些人不但沒有半點悔改之意,反過來還亂潑髒水。

到頭來,她王小可就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卑鄙小人,而他們先設局的一方反而成了委屈的受害者。

王小可在心裏冷笑,還真是低估了這些人厚顏無恥的程度。

“也許你說的對,我是一無是處,是不如你優秀,我有的只是比你多了一分的幸運,但這不能成為你欺騙算計我的理由。”何況我還把你當成了真正的家人。

“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模樣,我才不需要你的可憐。”風寧說着推了王小可一把,王小可猝不及防踉跄着退後了幾步,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抓住些什麽。

就見風寧整個人都向身後的陸明倒了下去,捂着肚子,臉上一片驚恐,大滴大滴淚水滑落的同時,嘴裏還喊着:“陸明,孩子,我們的孩子……我肚子疼……”

“怎麽啦?”陸明緊張地将她整個人護在懷裏,臉上一片關切。

風寧指着王小可,滿臉的委屈:“她肯定是嫉妒我有了你的孩子,剛剛用力地推了我一把,如果不是有你在,我怕我們的孩子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說着整個人又委屈的往陸明的懷裏縮了縮,看起來既可憐又無助。

“你胡說。含血噴人,我根本沒有……”王小可指着風寧,一臉的憤怒。

話還沒說完,陸明臉色陰沉,将風寧護在了身後,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小可,孩子是無辜的。你有氣就沖着我來,不要為難風寧,你先回去吧,我得先帶風寧去醫院看看,別落下什麽後遺症,我們的事稍後再說。”

王小可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站在這兩個人中間就像是一個小醜般,沒有半點尊嚴可言,任他們肆意玩弄,随手丢棄。

簡直不可原諒!

“陸明,你這個混蛋!”看着道貌岸然的陸明,王小可終于沒能堅持住自己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原則。

忍不住沖上去給他來了一個過肩摔,陸明沒料到她會來這一手,整個人被摔在地上,四仰八叉,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也不管身後風寧驚恐的喊叫聲,王小可頭也不回地遠遠逃開了這對狗男女。

在街頭漫無目的地游蕩了一陣,王小可找了另外一家酒吧,為了忘掉陸明那個混蛋渣男,她要了一大打啤酒,獨自一人就猛灌了起來。

“這位美麗的小姐,長夜漫漫卻孤身一人失魂落魄地呆在這裏,要不要來點別的刺激體驗,安慰一下你受傷的心靈?”

低沉如同小提琴般優雅的男聲從一旁傳來,王小可擡起迷蒙的雙眼,就見一個身材高大,眉目英俊的男人正微笑着,仔細地盯着她看。

有些眼熟,王小可想了半天也想不起自己在哪見過這麽一號人。

男人穿着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一雙桃花眼脈脈含情,修長白皙的手指拄着下巴,額前落下一縷黑發,看上去有些不羁的味道。

放在平時面對一個氣質出衆,長相也出衆的男人如此大膽的搭讪,王小可肯定會鬧了個大紅臉。

但此刻被背叛的感覺,卻讓她心底升起了一股戾氣,以至于平日裏羞澀的一面,都給抛到了九霄雲外。

心煩意亂中,王小可根本沒工夫顧得上他,灌了一杯酒,淡淡瞟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開口拒絕了他的好意。

“我不需要特殊服務,還有我很窮。”

她伸出右腳,指着搭在腳丫上的拖鞋,以示自己真的沒錢,不是在推脫。

“我根本付不起嫖資,你還是另尋貴人吧。”

“呲……”男人輕笑一聲,如同小提琴劃過的最低音,好聽極了,王小可睜着迷蒙的杏眼,微微仰起頭,醉醺醺地看着他,不明所以,“你笑什麽?”

“沒什麽,你真可愛。”粗糙的大手摸了摸她的頭,王小可小巧的鼻子微微皺了皺,偏頭躲了躲,他的溫柔讓她有些無所适從。

假裝輕咳了幾聲,借着酒意壯了壯膽,她突然湊近他耳旁,殷紅的小嘴微張,像是在跟人分享一個秘密,開口道:“不過我還缺一個老公。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勝任?”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看着她,試圖分辨出她說這話的用意,男人的睫毛很長,很密,像小扇子忽閃忽閃地掠過她的心頭,王小可思緒混亂,面對他探究的目光也沒有躲閃,杏眼炯炯地直視這他,比之更大膽更肆無忌憚,也更撩人。

男人托起她下巴,桃花眼微眯:“這話可是你說的,你确定選我?不後悔?”

第 1 章 ☆1.第1章一場騙局

第1章 一場騙局

王小可看着視頻中緊緊挨在一塊,忘情地擁吻着彼此的男女,腦海翻江倒海,一片嗡鳴。

雖然光線暗淡,但她還是一眼認出了那是陸明和風寧,那兩人站在一起是如此的般配,他們吻得是如此的投入,以至于讓她都産生了一種錯覺,他們眼中只有彼此,遺忘了世界,而她仿佛才是那個插足于他們之間的第三者,局外人。

眼前已經模糊一片,她癱坐在電腦前,整個人猶如五雷轟頂呆愣愣的。

腦海中不斷地翻騰着的都是那兩張熟悉的面孔。

王小可是個網絡作家,平時也兼職一些編劇的工作,練過跆拳道,父母在三年前離異了,那時她還在讀大二,被判給了爸爸,不久後雙方又重組了家庭,她的繼母有一個女兒,也就是年齡與她相仿的風寧,風寧長相出衆,腰細腿長,是a大裏出了名的校花,同時也在娛樂圈中混的小有名氣。

也是在那段灰暗的時光裏,由于父母的原因,王小可感覺自己就像一只被人抛棄的流浪貓,情緒非常的低落,那個時候她遇到了陸明,陸明是a大的風雲人物,性格好又開朗,就像是一道陽光,很快吸引住了她,所以當陸明稍微表現出有一點要與之交往的意願時,她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他們的戀愛進行地順理成章,直到決定跟陸明進入婚姻殿堂的前一個星期時,她在網友分享的偷拍視頻上發現了一個秘密,陸明和她那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姐姐風寧搞在一起了。

“不可能,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我認錯人了。”她喃喃自語,心中依舊抱着一絲僥幸,自我催眠道:“對,一定是搞錯了,這麽重要的事情,我不能這麽草率地就給判了死刑,我必須親眼确認才行。”

腦子一片漿糊,當她風風火火地來到藍調門口時,才發現自己穿了一雙拖鞋,內心不安卻又躊躇着不敢前進半步。

王小可彷徨無措地徘徊在酒吧的門外,幾次鼓足了勇氣想要沖進去,又在半途折了回來,陸明曾經是她整個精神世界的支撐,而她不敢預想那個最壞的結果,但上天似乎有意跟王小可對着幹,當她決定暫時做只駝鳥的時侯,風寧的話卻給了她一記當頭棒喝。

“陸明,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們有孩子了。”聲音裏充滿初為人母的喜悅,王小可站在路燈的陰影裏看過去,風寧正摟着陸明的胳膊,像連體嬰兒般,旁若無人地從藍調酒吧走了出來。

陸明腳步頓了下來,磁性的聲音裏難掩驚訝和意外:“怎麽會?我們每次都有做安全措施的。”

陸明的話讓王小可仿佛落入了一個充斥惡意和欺騙的夢靥,王小可全身冰冷地躲在泥柱之後,拼命地壓制住想要跑過去找他們理論的沖動,她承認她很懦弱,陸明曾經給她的那些溫暖,在她心裏并不是能輕易磨滅的。

“陸明,我們有自己的孩子了,難道你不高興嗎?還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懷疑我除了跟你好,還跟了別的男人不成?”

“陸明,我跟了你四年了,這四年裏我為了你,付出了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居然還來懷疑我,你還有沒有良心啊?”風寧妩媚的大眼睛裏隐隐有淚光閃動。

四年!這個詞像一個響亮的巴掌拍在王小可臉上,王小可與陸明是三年前認識的,也就是說陸明在她之前先與風寧在一起了,而她卻一直被蒙在鼓裏,王小可捂住胸口,心痛的感覺是如此的不可遏制,以至于她只能重重呼吸,發不出一個音節。

見陸明沉默,風寧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你不信任我是吧,好,那我今天把話撂這了,我風寧雖是混跡在娛樂圈裏,但這四年裏也只跟過你一個,你不想負責任也但說無妨,我絕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

“我沒有這個意思。”陸明試圖安撫她。

風寧卻是一聲冷笑:“不過要是王小可知道我們的事後,會是什麽反應呢?我倒是很好奇呢,聽說她那個有錢的老爸前幾天都準備跟你見面了,不過可惜最近忙于公事,連家都不怎麽回,所以聽說她打算要結婚的事情,才沒有發表什麽意見。”

“不然,我把我們三個人的故事跟他講一遍,你說怎麽樣?”風寧貼着陸少明挺拔的身軀,笑顏如花,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咯咯的笑聲如一個個精致的小鈴铛在風中快活的飛揚起來,透着點詭詭異,“就說陸少爺搞大了我的肚子,轉過身又跑去欺騙他純潔無暇的女兒的感情,你說王老頭會相信誰呢?不知到時候你陸氏集團在新雲城還有沒有立足之地呢?”

“風寧你瘋了不成,怎麽連這種話都說的出口。”陸明也被她搞的有些氣急敗壞。

他喜歡風寧沒錯,風寧有着王小可所不具備的嬌柔妩媚,溫柔細心,但他沒想到風寧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懷上孩子,更沒料到,這個以前自己眼裏的完美情人,會以這種撕破臉的方式威脅他,而他除了被迫接受,幾乎無計可施。

想了想自己只差一步就要完成的計劃,陸明還是強壓下了心中的火氣,手掌撫摸她明豔動人的臉頰,耐心安撫道:“我又不是不管你和孩子了,我只是有點始始料未及,給我點時間,等拿到那蠢女人手裏20%的股份後,我就一腳把她給踹了,第一時間娶你娘倆過門。好不好?”

“你可別騙我。”風寧盯着陸明,看到他拍着胸口表示:“絕對不會。”

這才松了一口氣,“好,只要你認我們娘倆,你想要的我都會支持你并幫你得到。”

風寧恢複了以往小鳥依人的模樣,摸了摸肚子,語氣親昵的說道:“剛剛我也是一時氣話,你也別往心裏去,我只是無法忍受以後都沒有你的日子,還有我們的寶寶,我想要給他一個完整幸福的家。”

這還是自己熟悉的人嗎?所謂萬念俱灰大概就是這模樣吧!

王小可感覺到氣息微窒,風寧你想要完整幸福的家是嗎?那又何必讓陸明來招惹我,我又何錯之有?

第 2 章

在沒結婚之前,寧馨覺得自己那裏沒有毛發是一件很見不得人的事情,高中大學的時候每次去澡堂子洗澡,白花花的人肉堆裏,別個人的下腹總是黑黝黝的一片,有些人的還很誇張的一大片,可是只有她,全身通體瑩白,下腹連根草都沒長。回回去浴室,洗個頭發抹了臉上的水之後就會發現各種視線圍着自己的□看,次數一多,寧馨就不願意在人多的時候去澡堂子洗澡了,她覺得她和大家不一樣。

這種情緒一直維持到離開學校為止,可是在結婚前,又出現了,深怕她未來的丈夫嫌棄她,幸好,她遇上了穆梁丘。

說是結婚,也就是兩個人拿了個證兒,去見了一次穆梁丘媽媽馮露女士,回來之後他們就是夫妻了。當天晚上,寧馨渾身僵硬的躺在床上等着穆梁丘看怪物一樣的看着她,豈料脫完衣服之後,她看見穆梁丘眼睛裏發着光,然後她就是熱,就是疼,然後就暈了,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就發現下腹處很多嘬咬過的痕跡。紅着臉偷偷看了穆梁丘好幾眼,發現人家還是面無表情的冰山樣子,寧馨這女人就作罷,想着這男人可能也還不錯,于是開始覺得自己要安分過日子了。

嬸嬸說過,這女人結了婚,千萬要顧家要伺候好丈夫,寧馨是個聽話的姑娘,牢牢記着嬸嬸的話,所以結婚以後,家務活全包了,就連她沒搬進來之前的保姆都給辭了。寧馨還記得她領證兒第一天一早起來搶着做早飯時保姆幽怨的眼神兒,等到端着早飯出來的時候,不知道幾時起來的新婚丈夫一身運動服從外面回來,看見寧馨圍着圍裙熟練的擺碗拿筷子的動作,目光閃了閃,下午的時候,保姆就被辭走了。

寧馨暗暗高興了好長時間,這樣他們就可以省下一大筆給保姆的開支了。

這個時候,看着鏡子裏的女人,再看看手上在她強烈的要求下換成細細白金圈圈兒的戒指,寧馨覺得自己這婚結的實在是比傳說中的閃婚快了去了,甚至這時候,她還覺得不真實的厲害。

想起她不知道幾點起來的丈夫,深深的再嘆一口氣,寧馨是真的不懂這個叫做穆梁丘的男人。

在沒結婚之前,寧馨只在電視和報紙雜志上見過穆梁丘,那個時候,她就覺得這個男人很好看。穆梁丘的眼睛很大,深深的雙眼皮,可是這人的眼尾竟然向上挑,這眼睛長在女人身上,那就是狐媚子的眼睛,小三兒的絕佳武器,可是偏生長在個男人身上,寧馨偷偷的嫉妒人家的眼睛,沒事兒的時候就愛盯着穆梁丘的眼睛看。

眼尾向上挑,寧馨覺得好看,可是別人覺得這樣的眼睛帶着淩厲之氣,穆梁丘面無表情的看人的話,只那眼尾就是把箭,随時要射向某個人。這人的鼻梁厚實,可厚實又端直,真正的鼻若懸膽,看相算命的最是看中鼻子,古代叫做名堂,這名堂管成年以後諸事,穆梁丘的這鼻子,定是被定為上上鼻相。嘴唇經常帶着嫣紅,透明似的嫣紅,得虧這男人是棕色皮膚,要不然這長相,長在男人身上就是禍害。 見了這人,用算命的話說什麽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啥啥啥的,天子之相啊。

寧馨不知道穆梁丘多高,可是自己這身高站人旁邊還矮了一個頭呢,起碼八零往上說的,平日裏老是正裝,加上這人又高,看着消瘦,看不出衣服底下的绮麗風光,可是做了夫妻以後,寧馨知道穆梁丘遠沒有表面看上去的斯文,脫了衣服之後,這人的身材……寧馨臉上一陣紅色蔓延開了。

擰開水往自己臉上拍了拍,消下去那股子熱勁兒,暗罵自己不知羞。抹去眼睛上的水,再看鏡子裏的自己,眼睛不大不小中不溜兒,頭發亂糟糟的披着,眼角還有眼屎竟然,鼻子肉嘟嘟的不很挺,嘴唇算是紅紅的,可這樣的女人大街上多了去了,穆梁丘怎麽看上自己的。

哦,不,人家沒看上自己,人家和自己結婚只是因為不想欠人情而已,說不定找個時機自己這莫名其妙的婚姻就結束了呢。寧馨提醒自己時時要有卷鋪蓋走人的準備,不要妄圖賴上人家,自己和穆梁丘差的可不是一點兩點。

長相不必說了,辦公室裏的小張一直說自己有些胖,還叫自己減肥,這樣時間一長,寧馨就真的認為自己是個胖紙了,而人穆梁丘,妖孽一樣的長相,這差距已經拉開了。

再說兩人身份上的差距,寧馨,從小在農村長大,壓根沒見過爺爺奶奶,父母死的時候她還只是個一兩歲的小奶娃娃,自小被鄉下的叔叔嬸嬸撫養長大,寧馨一直聽話,學習認真,順順利利的考上大學,叔叔嬸嬸拼了全力供完寧馨上大學,畢業後,考了國家公務員留在這裏,要不是穆梁丘出現說起一些東西,寧馨壓根不知道自己還有那麽顯赫的身份。

按照穆梁丘的說法,寧馨竟然有個當過省長的爺爺,可惜用人不當,被人穿了小鞋,年紀不大在官位上沒了,留下獨生子一家子,那年她爺爺剛好有了她這個孫女兒一年,她的名字聽說還是她爺爺起的呢。那些個年代,所有人都是一顆紅心向着黨,你出了對黨和國家人民不忠的大官,其影響力就想去吧,雖然她爺爺死了,可是她們一家子活着啊,走到哪裏都有人戳着脊梁骨罵。最後她爸準備移民的時候飛來橫禍,半夜去機場準備悄沒聲兒的出國的時候,出了車禍,兩口子彌留之際抱住了小寧馨。撫養她長大的叔叔嬸嬸是給她爺當過司機的人,得到消息後收養了她。

而穆梁丘,在沒去穆家吃飯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她有個那麽大官的公公,可是那麽大官的公公對她很和氣,反倒是她那個美豔的婆婆,不冷不熱的幾句話後就再也沒跟她說過一句話。寧馨知道穆梁丘管着很大的公司,這公司有多大,她就不知道了,只是每天見穆梁丘回家之後還要在書房工作好久,她就知道這人管着的公司肯定是很大的。

所以,寧馨和穆梁丘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這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走到了一起,做了夫妻。

對于穆梁丘說自己身世的時候,寧馨權當作故事一樣的聽了,什麽省長爺爺什麽年輕有為的爸爸的,我生活了二十五年,這些人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生活裏有的全是叔叔嬸嬸還有叔叔嬸嬸家的各個親戚。寧馨眨巴着眼睛等着穆梁丘說完,聽到一半兒的時候目光就落在人家眼睛上了,看着人家漂亮的眼睛和翹翹的眼睫毛,壓根沒聽見人家後面說的話,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就是穆梁丘的最後一句話“既然你已經點頭了,那明天我去接你,回你叔叔家,回來之後咱們去領證兒。”茫然的看了穆梁丘半天,寧馨知道自己錯過了最重要的話。

“可是我們為什麽要領證兒?”

“我剛剛說的時候你沒聽見嗎?”

“我聽見了,可是……”

“好,既然聽見了而且你還點頭了,那就這麽定了,明天我來接你,我還有事兒,我先走了。”

于是寧馨站在他們單位的樓梯口兒,看着穆梁丘大步的走下去了,她沒看見穆梁丘背過身的表情,她只是覺得這人走的很急,步子邁的很大。

寧馨覺得這人說的很荒唐,沒當回事兒,進了辦公室,照例幹自己的事兒,在往嘴裏放幹脆面的時候被小張一陣咋咋呼呼吓得放下了手裏的幹脆面,“寧姐啊,你竟然吃油炸速食,你看看你的肚子!!”

寧馨低頭,看見有肚子上個小小的幾乎看不見的游泳圈兒時,放下了手裏的東西,又用辦公桌映出來的人影子照了照自己的臉,懷疑剛才找自己的人腦子裏不正常了。

可是第二天,自己單位分配的小單間樓下,準時來了一輛油光锃亮的黑車,呆呆的由着穆梁丘領上車後座,寧馨這個時候才覺得這人好像來真的。

不是寧馨天然呆,實在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在看見這麽一個自己觸都觸不到人物時,不自覺的你就會有聽從人家的意識,反應也是由着人家的來,寧馨不承認自己是被穆梁丘的美色所惑。

車到叔叔嬸嬸家的門口了,寧馨記得自己好像沒說自己住哪裏,也好像沒說自己叔叔家在哪裏,可是這人是怎麽知道的?難道人家說的是真的?。

這兩年叔嬸兒家的生活也還不錯,二層小白樓是新修的,在村子裏看着也還行,可是穆梁丘一進去,生生的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穿着汗衫兒的叔叔在聽完穆梁丘的一番話以後,已經完全把穆梁丘當做女婿對待了。嬸嬸更是在廚房抹着眼淚說“我馨兒終于能嫁出去了,嬸嬸……嬸嬸……”這都哭的說不出話了。

寧馨連忙安慰嬸嬸,然後暗地裏瞠目結舌,怎麽回事兒,大家都認為我能嫁給穆梁丘?注意,寧馨說的話,原來寧馨是認為自己不可能嫁給穆梁丘,而不是不願意嫁給。有沒有這麽一種情況,你在哪裏看見過你以為這輩子都碰不到的人然後在心裏做過各種美夢,可是當有一天那個人站在你面前要你嫁給他的時候,你的第一反應是啥?肯定是這不是真的。但是當人家第二次出現,然後很認真的做準備的時候,不是真的之外,心底裏說不願意,那絕對是假的,寧馨那個時候就是這種感覺。

第 1 章 ☆、人物介紹

姓名:弒魅雪

年齡:19

身份:嗜血幫幫主

身世:五歲失去雙親,有着複仇之心的她,被弒魅家帶走,做了弒魅家的大小姐,經過國外的嚴格殺手訓練,成為了嗜血幫幫主,世界聞名殺手也是殺手界的皇者“evil spirit”被稱為“皇影迷蝶”

擅長領域:所有,沒有什麽事是可以難倒她的。

介紹: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對事都是果斷處理,對一些蠻橫無理的人,總是武力解決。

性格:一副冷酷無情的模樣,無故碰她者死!

害怕的東西: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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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弒魅晨

年齡:18

身份:嗜血幫二幫主

身世:弒魅家二小姐,和弒魅雪非親姐妹,但比親姐妹還親,殺手界也是數一數二的殺手,代號feather,尊稱:迷蝶炫舞

擅長領域:做飯,逛街(好吧人人呢都會)華爾茲

性格:溫柔,但是面對陌生人有少許的羞澀

害怕的東西:藍茉瑤做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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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藍茉瑤

年齡:18

身份:嗜血幫三幫主

身世:藍家二小姐,從小受哥哥寵愛,殺手界的可愛小冬已,可愛的背後總是一副殺人不眨眼的性格,代號soft 尊稱玩偶小姐

性格:溫柔可愛,善解人意

害怕的東西:老鼠、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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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韓陌熙

年齡:19

身份:韓家大少爺,跨國集團繼承人,弒魅雪的準男友,噬魂幫幫主。

身世:韓家大少爺,從小受寵愛。

性格:溫柔,但是遇到棘手的事會很沖動

害怕的東西:會發光的東西,例如:雪妍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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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淩澤宇

年齡:18

身份:淩家二少爺,淩氏集團未來繼承人,弒魅晨的準男友,噬魂幫二幫主。

身世:淩家二少爺,從小受寵愛。

性格:溫柔,遇事一笑而過

害怕的東西: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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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喬軒

年齡:18

身份:喬家大少爺,喬氏集團未來繼承人,藍茉瑤的準男友,噬魂幫三幫主。

身世:喬家大少爺,從小受寵愛。

性格:溫柔

害怕的東西: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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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蘇羽菲

年齡:18

身份:宇天集團大小姐,未來的繼承人,豔羽幫幫主和弒魅雪争男友,多次與弒魅雪做對,弒魅雪的情敵。

身世:蘇家大小姐,被父親視為掌上明珠,企圖讓弒魅雪出糗,但是沒有成功,小人物一枚。

性格:愛撒嬌(小人物不多寫)

害怕的東西: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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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笙玥

年齡:18

身份:美國笙氏集團二小姐,韓陌熙未婚妻,最終個戀上了弒魅雪的親生哥哥,夏侯墨涵。

身世:笙家二小姐,和蘇羽菲一樣壞的家夥,不過她是因為嫉妒其實本性不壞。

性格:活潑開朗(注:其實腹黑的笙玥也有善良可愛的一面啦!)

害怕的東西:紫藤花花粉(會過敏的)、毛絨玩具,比如藍茉瑤一直抱着的那個小泰迪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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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夏侯墨涵

年齡:22

身份:繼承家中祖業,帝夢霹影,夏侯千雪(也就是弑魅雪)的哥哥。

身世:帝夢霹影的董事長,弑魅雪的哥哥。

性格:溫柔,對人很好,遇事冷靜。

害怕的東西:女生的眼淚

第 1 章

“老板,再來三個鴨血,兩只貢丸,兩只牙簽肉,一份兒粉絲……”清亮的女中音,惹得熱鬧的小吃攤上的衆人都回過頭,原想着這麽悅耳的聲音的女人,長得定是不差的,豈料入眼的卻是個稍微有些個胖的女人,雖然那頭長發漆黑漆黑的閃着光澤,可全身上下,也就那頭發能看,其他的,從齊齊轉回頭繼續熱火朝天的在滾沸的鋁箱裏撈串串的衆人的一致動作裏就可以得到答案。

“好嘞,給您再加點麻醬放點兒醋?”中年大叔在已經看不出原色的圍裙上抹了兩把手上沾着的不明物,扯着嗓門兒喊了句。。

“謝謝老板!”咧着嘴笑開了,老板也笑着,缺了顆門牙的牙齒亮晃晃的閃了閃。

一看這女人都是十字路口這家小攤兒上的常客,人來人往的十字路口,能讓老板記住人,這不是見天兒的吃,也肯定是一周吃上那麽兩回三回的。

接過滿滿兩紙杯串串兒,一杯遞給旁邊站着的人“東城,趁熱吃吧。”等到人家接在手裏的時候,拿起一顆貢丸大口咬下去,濃濃的辣香味溢滿口腔,可惜湯汁出來了,燙的不行,女人吸着氣大口大口的嚼着,滿足的眯起眼睛。

“真好吃,東城……你也吃啊。”熱氣熏紅了臉頰,使得原本看似不起眼的女人多了些豔色。

一手搭着西服外套,一手端着一次性紙杯子,滿滿的竹簽倒刺着,衛東城細細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在看見紅紅的嘴唇時,移開了視線。。

正是每天下班的時刻,川流不息的人群,排成長隊的車群,紅的像要燃起來的火燒雲竄在天際,傍晚的暖風從身側溜過,女人耳旁有幾絲頭發被風吹起,衛東城下意識的想要伸手抓住那幾根發絲,手伸到半空中時,頓住了。

改了方向,垂下來拿起一根竹簽,就這樣拿着,有個幾秒後放進了嘴裏,然後覺得味道不如記憶中的好。

“嘿嘿,好吃吧?”在得到肯定的點頭後,寧馨滿足的像個孩子,仿似那是自己做出來的東西被人誇獎了。

肩膀上背着一個大大的布包,白襯衫,卡其色的棉布褲子,方口平底鞋,頭發編了個長長的辮子垂在背後,發尾掃到了臀跡,最最普通的裝扮,可是有人覺得怎麽也看不夠。

拜現在的“白、骨、精”的審美觀念所賜,寧馨這種女人肯定和美人沾不上關系,三樣兒裏面唯一能沾上的就是個白了。寧馨的皮膚是真好,許是稍微有些個胖的緣故,皮膚QQ的水嫩,仿似你沾上稍稍使點力壓壓,皮膚下就會有水珠子滴出來。

一米六五的标準身高,可是看着腿很長,可能是襯衫有些個短的緣故,屁股緊俏俏的繃着褲子,胸前高聳着,整個身體呈完美的流線型,這是只有情場老饕才能品得出來的美。現在的年輕人,只要看見女的是個瘦子,五官稍微端正點,再加上露點胳膊腿兒的,定位已經是美女了,寧馨這種大嬸裝扮,加上微胖的身形,搶在小攤兒前吃串串兒的年輕人都自動沒了興趣,只有幾個,偷瞄了寧馨的胸部好幾眼。所以,寧馨真不醜,只是不瘦,只是讓人不驚豔,因為她的身上透出來的氣息,很居家,很良家婦女,驚豔的時候,也許可能不是這時候罷了。

沿着馬路,兩個人邊走邊吃,從後面看過去,很像是兩口子下班了一起回家的畫面。剛咬了一口鴨血,一輛黑色凱迪拉克無聲的從他們身邊滑過去,在約莫有個五六米的時候停住了,兩個人都沒有在意,繼續往前走。路過車身的時候,寧馨下意識的看了看這車,只覺得這車定是很貴,因為看着就光鮮亮麗的很,她不認得這是啥車子,也就只是瞄了一眼,然後繼續嚼着鴨血腳步不停。

“寧馨。”清冷的聲音傳過來了,寧馨的腳部頓住了,下意識的把手裏捧着的杯子藏到身後,一想起人家就在身後,又藏到身前,低着頭不敢回身。

“寧馨。”低沉的聲音又叫了一遍,衛東城看過去,半降的車玻璃,隐約看見了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和筆挺雪白的襯衫領子。

“東城,你,你先回去,我有點事兒,我,我先走了。”說罷就要轉身。

衛東城的眉毛皺的緊緊的,寧馨在緊張,一緊張就結巴,又看向身後的車子“你表哥?”

寧馨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開車門,看着裏面的人往進挪了一個位置,然後低頭坐進去,留下衛東城端着有些涼了的串兒。

悄悄的挪了挪屁股,更緊的往車門那裏移了移,寧馨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前面司機的後腦勺上,就連脊背,都挺得直直的,車內原本清爽的帶着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被一股小攤兒上特有的味道充斥着,不自覺的咬着下唇,寧馨不知道該怎麽辦。

“扔了!”簡短的兩個字,帶着冰渣子迎面撲過來,手裏一抖,有幾根竹簽掉了下來,彎腰撿竹簽的時候偷偷看了下車內,沒發現有什麽扔垃圾的地方,難不成直接開窗戶扔出去?

一只手伸過來,彎着的脊背立時僵掉了,屏住呼吸,在那只手橫過腰部的時候下意識的收了一下腹,然後看着座椅旁她以為是高級藝術品的擺設瞬間在她面前打開了蓋子。

手還是順着來的方向收回去,寧馨覺得是自己的錯覺,因為她感覺那只手似乎故意蹭了一下她的胸部。乖乖的扔掉手裏的東西,砸着嘴,寧馨覺得好可惜,還剩好幾串兒呢。

“以後不準吃路邊攤!”硬邦邦的語氣,寧馨委屈了,可還是點頭了,因為這人的話從來都是帶着命令式的語氣,她很想說一下不要這樣子說話,可是她不敢,寧馨不承認自己很膽小,她只是,只是,好吧,她也不知道她只是怎麽了,好像似乎可能只是有點怕他而已嘛。

看着寧馨的嘴唇蠕動着,穆梁丘臉上似乎有些松動,可是轉瞬即逝。

看了看緊緊縮在座椅那頭的女人,穆梁丘的眼睛黑沉沉的,看不出情緒,只是嘴唇抿得很緊。車內沒人說話,寧馨偷偷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人,鼻端盡是那人好聞的氣息,忍不住深深吸了口,然後又瞄了一眼,看見人家的視線射過來了,連忙又挺直了脊背坐好,目視前方。這人的嘴唇又抿緊了,是生氣了?是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寧馨很想問一下,可是還是忍住了,算了,要是正好撞在槍口上該怎麽辦,還是別問了好。

熱,好熱,張着嘴,寧馨覺得自己就要被熱死了,身體不由自主的往上移動,無邊的白光正吸引着她不斷向上攀爬,忍不住拿起枕頭蓋在自己臉上,随後被人一把拿起枕頭扔到了床底下,迷迷蒙蒙的睜開眼睛,黑暗裏似乎能看見身上人的眼睛發着光。

腿間強烈的頂刺提醒着這個男人幹的事情是多麽激烈,可是眼睛都不眨的,這男人正在盯着她。

像一個即将離水的魚兒般張着嘴,可是嗓子裏還是沒發出聲音,眼角的淚水撲簌簌的往下流,再也忍不住了,兩手環上男人的脖子,感覺看着自己的視線終于離開了,随即便是比身下更為兇猛的啃咬。

兩只腿也上去環在勁腰上,胡亂的摩挲着男人背上的皮膚,感覺皮膚下隐隐的肌肉時,寧馨有片刻的失神。因為這個男人突然發狂了一樣的捉着她的腰頂弄,腦子裏模糊閃過的想法瞬間沒了,脖子伸的直直的,寧馨被弄昏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沒人了。微微的睜開眼,看了一下表,寧馨大驚失色,小職員還得為生計奔波,這個點兒可沒有哪個老板願意知道你還躺在床上,可随機就頓住了起床的身子,好像今天是周末吧。

“嘭”的一聲躺回去,盯着身旁微陷的枕頭出神。她結婚了,就在上一周,和一個叫做穆梁丘的人結婚了。眼睛環視了卧室一周,純歐式風格的裝修,挑高的天花板,原木地板,看似随意實在講究的小裝飾品,豪奢的大床,寧馨覺得自己一年的薪水可能都不夠買這個床頭。

軟軟的陷在床墊裏,寧馨不想起來,渾身酸疼,那個叫做丈夫的男人昨個晚上像要吃了她。

躺了一會兒,睡意經過一陣的胡思亂想沒有了,撐着床坐起身,揭開被子的時候,寧馨嘆了口氣。嫩白豐腴的身體上,昨個的各種啃咬現在只剩下斑斑紅點,可是唯有一個地兒,牙印子,指引子,泛着血絲的痕跡在嫩白白的恥骨上尤為明顯,寧馨的恥骨上光滑如嬰兒,半點毛發也無,厚厚的嫩肉在三角地帶隆起了誘人的弧度,這個女人竟然是傳說中的白虎!

白色的大床上,渾身嫩白的女人盯着自己的小腹處瞪了半天才移開視線,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到現在的只剩下嘆氣,寧馨不知道穆梁丘是怎麽想的,那個人好像對她這裏癡迷到一定程度了。回回都要在她這裏啃咬半天,親着,啃着,末了弄完自己手還要放上去一直摸着才要睡覺。

剛開始是各種不習慣,誰會願意老有一只大手一直捂在自己私密的地方摩挲,可是只要拿開穆梁丘的手,寧馨明顯感覺這個男人散發出的氣場明顯會發生變化,來了這麽一兩次之後,寧馨就由着穆梁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