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arly Archive 2025年1月17日

第 4 章 ☆4.第4章使計離間

第4章 使計離間

不是,這人是什麽神邏輯呀?王小可傻眼,就算白嫖你一個男的有什麽好吃虧的?我一個女孩子都沒有說什麽,你倒先委屈上了。這是什麽情況?

“我沒有這個意思。”王小可下意識反駁。

男人不信任的目光就像一根根無形的針,紮得她坐立難安,王小可感覺自己簡直罪孽深重,眼神閃躲的說道:“我只是還沒準備好,還有我身份證放在家裏了……”要不我們改天再去領吧。後半句話卡在喉嚨裏。

宋易聽她這麽一說瞬間滿血複活:“沒有就好。”

他臉上綻開了一抹和煦的笑容,看起來一臉的無害,“要是你敢賴賬我就到法院告你。告不倒你,也要讓你聲名狼藉,我倒要看看還有哪個男人敢大膽地娶你回家。”

王小可:“……”

“身份證的話我有車,剛好也能見見咱爸咱媽,結婚這種事不能馬虎,還是得跟長輩報備一下的好。”

還不能馬虎!咱倆才認識多久,你就急哄哄的要領證了!說這話你良心不會痛嗎?大哥!

“可是……對了,你不用上班嗎?要不這樣我們改天再去好不好?”王小可試圖再掙紮一下。

宋易銳利的目光淡淡的瞟了她一眼,輕飄飄地甩了一句:“如果你再這麽推脫來推脫去的,我會認為你就是不想對我負責?”

“沒有的事,我不過開個玩笑而已。我們家的路往那開。”一想到自己的名聲,王小可立馬就慫了,只能硬着頭皮給他指路。

“咕嚕嚕……”

王小可和宋易兩人相互對看了一眼,王小可眨了眨一雙烏溜溜的杏眼,表情很無辜:“我好像餓了。”

“附近有家餐館,味道還不錯,老婆大人你就将就一下吧。”宋易說着調轉了方向盤。

宋易給兩人分別叫了一碗肉粥,和一些包子蝦餃之肉的家常食物。

“你不是餓了嗎?多吃點。”

王小可喝了兩口粥,看着他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憋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我想要先去上個廁所。”

宋易皺了皺眉,也沒有懷疑。

等了一個半小時,見還沒有見到人出來,念頭一動,這才察覺到自己可能上當了,找來服務生一問,果然廁所裏不見半點人影。

此刻王小可就像逃亡似的一刻不停地往家裏趕,偶爾還會不放心地回頭看有沒有人跟在後面,就怕那個叫宋易的家夥又纏了上來。

她可不想嫁給一個來歷不明的家夥,更不想成為這座城市最恬不知恥的女人。不過好在那家夥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想去法院告她也得知道她是誰不是。

任你使出張良計,我自有過牆梯,這麽一想王小可不禁有點洋洋自得起來。

“小可,你怎麽現在才回來?”剛踏進家門,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王小可驚訝的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王成耀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裝,身材高瘦,五官輪廓上跟王小可有三四幾分相似,氣質成熟穩重。

而坐在一旁的正是她的繼母——風錦,風錦一頭黑色的大波浪卷發,身上穿着一條黑色緊身包臀裙,腳上蹬着一雙性感的高跟鞋,雖已經年過四旬,依舊風韻猶存。

“爸,你怎麽回來了?”

“怎麽我沒回來,你就可以不回家嗎?”王成耀對她徹夜不歸這件事,心裏明顯憋着火,“還有你的事情我聽風寧說了,這事不管如何,但你也不該徹夜不歸。”

哪件事?王小可有些反應不過來。

還沒來得及接話,就聽風寧說道:“爸,你就別怪小可了,人沒事回來就好。”

“寧寧,你別慣着她。”王成耀見她滿是維護的樣子,語氣上也軟和了下來,轉頭對着王小可道:“小可,你給我過來,我今天必須好好說說你,你真是越來越不讓人省心了。”

對風寧就是和顏悅色的,對自己卻是黑臉冷語的,敢情我不是你的親閨女?

王小可見他這番差別待遇,心裏也有氣,出口反駁道:“我哪裏不讓人省心啊?”

“你推了你姐姐這事不說,你還徹夜未歸,讓大家擔心得一夜未睡,你心裏難道就沒有半點愧疚嗎?”

“我……”王小可啞口無言。

王成耀接着道:“你姐姐跟陸明的事爸爸也知道了。”

“你知道。”王小可滿腹委屈,一臉的不可思議,“那你還這麽跟我說話?”

“這事本來就是你的不對。”王成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姐姐本來就跟陸明一起交往的好好的,你沒事橫插一腳幹什麽,你姐姐處處讓着你,不代表你就能得寸進尺,破壞他們的感情,還不快給你姐姐道個歉。”

王小可這下算是明白了,感情這兩個人聯合起來在他爸面前已經惡人先告狀了,難怪他老爸這麽一副理虧的樣子,還當面斥責她。

王小可氣笑了,“要我給她道歉,她憑什麽?”

“你搶人家男朋友還有理了?”王成耀見她反應這麽激烈,以為是小孩子失戀情緒不穩定,語氣也放軟了一些,“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她是你姐姐,道個歉又怎麽啦?你聽不聽爸爸的話啦?”

“我可以給任何一個人道歉,就只有她,沒有這個資格。”王小可紅着眼眶,使勁憋着眼淚,她還從沒有這麽惡心過一個人。

王成耀沒聽她半句解釋,就直接聽信了外人的話,也讓王小可心裏難受至極,憤怒之下,掉頭就要走。

“你這是什麽态度?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啊。”王成耀呵斥道,本來想緩解一下兩個女兒之間的關系,見她如此不配合,老臉也有些拉不下來了。

“成耀,小可還小,難免犯錯,你消消氣,有話好好說。”風錦這時候善解人意的開口了,話裏話外都是關切之意,卻都不着痕跡地向着自己的女兒。

王成耀見妻子如此溫柔賢惠,嘆了口氣,愧疚地道:“說到底是我把她寵壞了,才讓風寧受了這麽大的委屈。”

第 1 章

下午三點四十五分,距臺灣飛往香港的班機降落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雷少城終于昏昏沉沉的醒來,他抖出衣袖下的手表看了眼時間,然後掩口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不過就打個盹的功夫,怎麽就過一個小時了?雷少城抓了抓頭發,決定推延自己的旅行計劃,先去找個酒店,好好的睡上一覺。

以睡為天,是雷少城三十年來的做人準則。

他動了動有些僵直的脖頸,準備提起行李走人,于是随意的伸手一抓……啊咧?

雷少城低頭看去,眨了眨眼,行李怎麽不見了?他站起來,一面搔頭,一面原地轉了三圈,足足過了一分鐘後才把瞌睡蟲都趕光,認清了他此時此刻的處境……

他的行李不見了,他的護照和簽證都不見了,他的換洗內褲也不見了!

老天,他真的需要找個地方睡一覺,冷靜一下!

不過還好事情并沒有那麽嚴重,雷少城雖然丢了護照和簽證,但口袋裏還有錢包和手機,在與機場警方進行交涉之後,得到的結論是讓他稍安勿躁,警方會盡快幫他尋回丢失的行李,讓他安心等待通知。

雷少城從機場警署離開後,又去填寫了補辦護照的表格,并沒有立即打電話到臺灣那邊,因為他這次的行程是完全保密的,為的就是暫時躲開公司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找個清靜的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這下好了,他可以徹徹底底的休息了。

他翻開皮夾,查看了一下現金和信用卡。

錢倒是不成問題,只是沒有護照該怎麽入住酒店呢?雷少城擰起眉毛,捏着皮夾開始發愁。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處于亢奮狀态的接機人群中,突然爆出了一聲尖叫:「啊,黎昕!」彷若将一顆巨石投入了湖心,瞬間引起了千層浪,聲波一層一層推過來,拿着各種應援板和橫幅的粉絲們開始尖叫歡呼,用力的揮舞着手中寫有黎昕的各種東西。

雷少城被第一聲尖叫吓得差點把手裏的皮夾給扔了。

他将皮夾收進口袋,不悅的轉過頭,誰知頭剛轉到了一半,餘光就瞥見蜂擁而來的人群,他唇角一抽,還來不及細看就被人群給擠走,摩肩接踵之間,刺痛耳膜的尖叫聲不斷傳來,然而尖叫的內容只有一個。

雷少城被擠得萬分惱火,只覺得這是哪裏的惡魔駕到,招惹了這一大幫沒腦的小鬼沖上來。

「黎昕,我愛你!」

「黎昕、黎昕、黎昕!」

如出一轍并且毫無營養的口號,更凸顯出這幫粉絲的瘋狂與無腦。

雷少城的休閑鞋幾乎被踩爛,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人群中擠出來,躲進廁所裏。

他撥了撥額前的碎發,唏噓了一聲:「真是的,把老子的尿都吓出來了。」他松懈下來,又恢複了懶散的樣子,優哉游哉的走到便池前,開始解皮帶。

當他拉開了拉鏈,将自己親愛的「大弟弟」釋放出來的時候……「砰」的一聲,男廁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一個人影迅速閃進來,反手關門、上鎖。

雷少城尿了一半,疑惑的看過去,然後硬生生把另一半的尿給憋了回去……那個閃身進來的人戴着了黑色的鴨舌帽和幾乎遮住了半張臉的墨鏡,衣領也拉得老高,蓋住了下巴,不過鴨舌帽下鑽出的飄逸黑發和黑色運動衣下凹凸有致的線條,都彰顯了她女性的身分。

雷少城呆呆的看着她鬼鬼祟祟的貼在門板上聽了一會兒動靜,然後轉過身來。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呆掉了。

艾佐僅露在外的小嘴微微張開,墨鏡下晶亮大眼連眨了幾下,目光不自覺的下滑,落在雷少城的雙腿之間,接着一聲驚呼從小嘴中鑽了出來!

女性尖叫聲劃破了兩人之間呆滞的空氣,艾佐?手用力的捂住了嘴,硬生生的憋回尖叫。

雷少城也是猛地回神,迅速的拉上拉鏈,但由于動作太急,拉鏈夾住了命根子,于是男廁裏又出現了一聲男性咆哮。

「老天,我的……嗯!」雷少城捂着褲裆,幾乎要跳起來。

「你……」艾佐戰戰兢兢的貼着門板,緊拉着衣領瞧着他,暗忖這一下肯定痛死了。

「小姐,這邊是男廁,你不知道嗎?」雷少城忍着劇痛咬牙問,也忘記了要說粵語。

「你是臺灣人?」艾佐一聽他疼得說出國語,也忘記了要尴尬,忍不住問。

「現在不是個讨論國籍的好時機,小姐。」雷少城整理好了褲子,陰着臉看過來,「請出去。」

「呃……我知道這裏是男廁啦,可是我現在的狀況有些糟糕。」艾佐又緊張起來,她豎起手指,在唇邊做出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蹑手蹑腳的敲了敲便池對面幾間隔間的門,确認男廁裏除了他們兩個沒有其他人之後,才又轉回來,雙手合十,來回搓了搓,算是哀求,「先生,看在我們是同鄉的份上,你幫我個忙好不好?」

雷少城狐疑的看着她,「你也是臺灣人?」

艾佐重重的點頭,「是的。」

雷少城想了想廁所外蜂擁的人群,抛出第二個問題,「你被追殺?」

艾佐竟然又點了點頭,「也可以這麽說啦。」

雷少城一挑眉,像是被挑起了興致來,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番,「被誰追殺?」

艾佐咬了咬唇,考慮了一會兒,而後輕輕嘆了口氣,像是做了個重大決定似的,一手緩緩的摘下了墨鏡,美麗的小臉漸漸呈現在雷少城的眼前,那是一張在明星璀璨的娛樂圈裏也算豔麗的臉,修剪漂亮的眉、烏黑明亮的大眼、挺直立體的鼻梁、豐盈水潤的唇,完美的五官嵌在鵝蛋般白皙肉嫩的小臉兒上,契合得完美無缺。

她未施脂粉,更顯得天生麗質、清麗脫俗。

雷少城的心不自主地顫動了一下,而後又恢複了平靜……很美的女人。

他在腦中迅速搜尋了一下,試圖在自己為知道的,數不多的娛樂新聞中,來确認自己是否認識這女人,可沒想到,她接下來說出的話,與自己的猜想根本不一樣。

她不是明星,但被追殺的理由也和這張美麗的臉有幾分關系,因為她說自己是一位業餘模特兒,被騙到香港拍色情雜志。

說到色情雜志四個字時,她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雷少城饒富興趣的勾了勾唇,「所以現在那些人在追你?」

艾佐點頭,再度雙手合十,「我不想拍那些東西,所以,先生你能不能幫我?」

雷少城還是沒有答應,「怎麽不報警啊?」

艾佐都要哭了,「他們是黑社會的,如果知道我報警的話,肯定會殺了我的。」

雷少城哼了一聲,「那你就這麽跑出來,他們就不殺你了?」

艾佐一時語塞,鼓起勇氣繼續哀求,這回她的眼淚真的落下來了,「先生,看在都是臺灣人的份上,你幫幫我好不好,嗯?如果我逃不出去的話,會被他們帶上飛機,飛去日本的……日、日本,你明白嗎?我不要去,我求你了,就和我換一下衣服。」

她的眼淚絲毫沒有打動雷少城。

他慢悠悠的開口:「我憑什麽幫你啊?」

艾佐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小臉失落又委屈的垮下來,她單純地以為,所有的人都如她所想的那樣,善良又熱情,在外遇到落難的同鄉,一定會伸出援助之手的。

她會這麽說,也是想別人會幫她,所以當雷少城這樣問時,她除了失望,還有一絲絲不敢爆發的小憤怒,她蹙了蹙眉,有些抽咽,「先生,你不肯幫我嗎?」

雷少城被她這種哀怨目光看得心口發悶,好像犯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大罪似的。

他挪開目光,清了清嗓子,沒好氣的問:「也不是不肯幫你,只是不能白幫你。」整理好了表情之後,他眼珠微微一轉,又擺出了那副懶洋洋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提出條件,「你有護照嗎?」

艾佐滿頭霧水的點了點頭,「嗯,有的。」

雷少城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那簡單了,把護照給我。」

艾佐瞠目,「為什麽?」

雷少城笑容一沉,「我把衣服給你,萬一你跑了,我去找誰?」

艾佐搖頭,滿臉無辜,「我不會這麽做啊。」

雷少城聳肩,「不給就算了。」說着就優哉游哉的往外走。

艾佐急了,「欸,你別走!我給你護照就好了嘛!」

雷少城腳步一頓,腳跟旋轉過來,攤開手掌對她勾了勾五指。

艾佐從包包裏翻出護照,然後捏在手心裏并沒有立刻給他。

雷少城看出了她的猶豫,笑咪咪的說:「我的衣服還在你手裏,我能跑去哪?放心,你溜你的,然後在機場對面的咖啡廳等我,碰面後我就把護照給你,怎樣?」

艾佐咬了咬唇,把護照遞了過去。

雷少城夾着護照晃了晃,心想,這丫頭可真夠單純。

艾佐回頭看了眼男廁的門,越聽那些尖叫聲越心焦,忍不住催促,「那我們換衣服吧?」

雷少城首肯,對着隔間努了努嘴,「你去裏面,衣服脫了遞出來。」

男廁外越來越激烈的叫聲讓艾佐只能強忍着害羞,嗫嚅着道謝,然後低頭鑽進了隔間裏。

幾分鐘後,一條纖長嫩白的小臂悄悄探了出來,如筍般的五指捏着一件運動外套,雷少城的目光在她的胳膊上定了定,而後伸手将衣服接過,又把自己的外套遞進去。

五、六分鐘後,換裝完畢的艾佐從隔間走出來,方才松散的黑發已經被盤在外套帽子裏,寬大的外衫将她的身材隐藏得很好,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使她看起來像一個高挑單薄的男孩。

與她相比,雷少城就比較慘了。

雖然艾佐的身高在女性中算傲人,但她的運動外套穿在一百八十五公分的雷少城身上還是太小了,拉鏈也只能拉一半,整個手腕和一小截手臂都露在外面,看起來有些滑稽。

他整了整鴨舌帽,有些不悅,「以後遇到這種事就跑去女廁,那裏好歹還有跟你身材差不多的人,你看看我……」他拽了拽外套,本來打算繼續抱怨的,可一眼一看艾佐可憐兮兮的神色,只能吞下抱怨,說:「行了,我先出去。」

艾佐感激的交握着雙手,「謝謝你!」

雷少城哼了一聲,一拉帽沿,打開門鑽了出去。

須臾,化妝室外的尖叫聲和咒罵聲瞬間膨脹到最大,艾佐的心跟着一抖,就聽到淩亂的腳步聲呼嘯而過,接着外面的聲音就小了不少。

她又屏息等了好一會兒,确認外面的人群已經散了之後,才敢從男廁裏走出來。

甫一開門,迎面就看見了一個陌生男人,定睛再一看,外面何止一個男人,而是一列男人的隊伍!

艾佐吓了一跳,而後才反應過來。

應該都是在等着上廁所的吧?一個個都臉色發青呢。

她縮了縮脖子,在男人們開罵之前迅速逃走,匆匆離開了機場,然後橫沖直撞的過了公路,就來到對面的咖啡廳內,她掩着臉掃視了一圈,沒看到雷少城的身影,估計他還被紛絲們纏着,便挑了個角落的位子坐下,點了一杯冰奶昔等着他。

過了将近二十分鐘,雷少城才出現在咖啡廳內。

艾佐正攪弄着奶昔發呆,突然一個黑影就籠罩了過來,帶着一股風塵仆仆的冷味,待她一眼時,對方已經坐下,頂着一頭淩亂烏發的雷少城搶過她手中的奶昔,然後一把掀下鴨舌帽,仰頭将奶昔喝了個精光。

艾佐傻傻的看着他放下杯子,伸出舌尖将唇邊的泡沫舔淨,接着不高興的擰眉,咕哝道:「草莓的啊?好難喝……」他舉手打了一記響指。

服務生走過來,詢問他需要什麽。

雷少城用粵語回答,點了一杯熱奶茶和一杯冰咖啡。

艾佐看他将目光又轉過來,适時的說:「都甩掉了?真的太感謝你了。」

雷少城累得趴在桌上,籲籲的喘着氣,「……那些瘋子。」

艾佐不明就裏的「啊」了一聲……追他的黑道很瘋狂嗎?

雷少城解釋道:「你可真會挑時機,偏偏挑粉絲接機時逃跑,雖然甩掉追你的人很容易,可我也被那些瘋子擠得快喘部過氣來。」說到一半,桌上的取餐呼叫器倏地一震。

雷少城擰眉,對着艾佐一努嘴,「好累,你去拿。」

艾佐扁了扁嘴,起身去前臺将飲料端來,坐回位子時看了眼雷少城,試探性的将咖啡放到了他眼前,然後将奶茶放到自己這邊。

可誰知還沒放穩,雷少城就開口了:「不是給你點的。」說完就将奶茶端過來,在艾佐驚訝的目光中将冰咖啡倒進奶茶裏,用小湯匙攪拌了一下。

他喝了一口,然後又懶懶的趴了回去。

原以為他還替自己點了杯飲料,艾佐失望地垂下肩,攪着手指問:「那個,護照……」

雷少城哼了一聲,直起腰,用手來托住半邊臉,半阖着眼,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什麽護照?」

艾佐眨了眨眼,「就是我的護照啊。」

雷少城慢半拍的「哦」了一聲,「說起這個護照,我得請你幫我一個忙了。」

艾佐聽不明白了,「我能幫你什麽?」

雷少城放下手,輕輕環住胸,慢條斯理的丢下一個炸彈……

「麻煩你,跟我去酒店開個房間。」

麻煩你,跟我去酒店開個房間。

怎麽會有人把「開房間」這種事說得這麽理直氣壯、彬彬有禮呢?

艾佐一直以來思想簡單、心地單純,可算是是天真如她,也被雷少城的這句話給吓到了。

她羞憤至極,如果手頭有一杯飲料的話,她一定會把它潑到雷少城的臉上!

艾佐站起身來,俏臉通紅的瞪着雷少城,顫顫巍巍的說:「你、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雖然很感謝你幫了我的忙,可我也不會、也不會跟你、跟你……」她沒法再說下去了。

雷少城微仰着頭,好笑的看着她,「小姐,你好像誤會了。」

艾佐一噎,蹙着眉毛結結巴巴的說:「……誤、誤會什麽了?」

雷少城挑了挑眉,「我護照丢了,所以想請你幫忙,在酒店幫我開個房間。」

啊……原來是這樣啊。

艾佐的腦裏轟的一響,尴尬的站着,又覺得自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小臉變得更紅。

雷少城握着拳頭掩在唇邊,側着頭藏住笑意,做了個讓她坐下的手勢。

艾佐的臉都紅到了脖子根,「我……」

雷少城看着她羞怯的樣子,忍不住笑,「這回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艾佐點了點頭,「對、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雷少城大方的擺了擺手,又體貼的補充說:「你方便嗎?」

艾佐急忙的點頭,「沒問題,你幫了我,我也應該幫你,正好我……」正好她也想暫時找個地方住下,不過……真的好丢人哦,她把別人想得這麽龌龊,對方不但沒介意,反而還怕她不方便。

對雷少城的愧意與好感一下子膨脹,艾佐當下決定一定要幫助雷少城。

雷少城自然不知道她的滿腔感動,只是将杯中的咖啡加奶茶喝光,然後看一眼,「那走吧。」

雖然沒有護照,但雷少城的錢卻不缺,再加上他一向出手闊綽,所以酒店的錢自然是由他來承擔。

因為對休息條件頗為挑剔,他便選了一個七星級的酒店入住,不過,由于正值旅游旺季,即使是連七星級酒店也客滿了,只剩下一間豪華套房。

雷少城懶得再走,自作主張只訂下一間房。

粵語不好的他與櫃臺小姐一直用英文交談,艾佐只能聽懂十分之一,一心只對雷少城的大方感到驚訝,也覺得十分過意不去,又看了看那驚人的價格,只好強忍着心疼說:「先生,住宿的錢不能全由你付的,我們、我們各付各的吧。」老天,就算折半,她也覺得好貴噢!

雷少城收起信用卡,打了個呵欠,然後瞥她一眼,「我不叫先生,你叫什麽?」

艾佐順着他的話說:「艾佐。」

雷少城點頭,抹去眼角的淚,「你出護照,我出錢,就這樣。」他示意艾佐別再說了,轉身懶散的跟在引領的侍者身後,雙手插着口袋,呵欠是一個接着一個。

站在寬敞的電梯裏,透過電梯門的鏡面,艾佐忍不住偷偷地打量雷少城,暗忖他到底是有多困啊?是不是因為躲紛絲太累的緣故呢?艾佐一想到這,又忍不住覺得愧疚了。

快到房間時,艾佐忍不住問:「你、你叫什麽呢?」

雷少城垂着眼,一副快要睡着的樣子,「雷少城。」

艾佐在心裏默默念了一遍,記下了,然後又問:「請問,我的房間在哪裏呢?」

雷少城接過侍者遞來的門卡一刷,推門而進,片刻後,懶洋洋的聲音從屋裏傳來:「這裏。」

艾佐一驚,連忙跟進去,「我、我睡這裏?」

雷少城脫了外套扔到床上,又踢掉鞋子,側頭瞥她一眼,「剛剛我跟櫃臺訂房間時,你沒聽到嗎?」看艾佐委屈的神情,就知道她是沒有聽懂了,雷少城耐着性子說:「房間只剩這個了,我們只好睡在一起……艾佐小姐。」他刻意一字一頓的叫她。

艾佐驚道:「我、我們……」

雷少城又忍不住逗弄她,「拜托,你又在亂想了?我們肯定是分開睡的。」

艾佐羞愧的垂下頭,來回攪弄手指,「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

雷少城看她那副慚愧的樣子,忍不住暗嘆她真是傻到極點了,就因為自己幫了她一個忙,又都是臺灣人,所以就這麽信任他?竟敢和一個陌生男人共處一室,而且自己說什麽,她就信什麽。

雷少城好笑的搖了搖頭,繼續逗她,「我說艾小姐,你看起來挺單純的,怎麽這麽愛亂想?我只是來旅游的,沒必要對你做什麽,給自己找麻煩吧?」

艾佐連忙搖手,「不是的、不是的……」

雷少城扒了扒頭發,「不是就好,就這幾天,好好相處吧。」

艾佐點頭,猶豫了一會兒,決定表現一下自己的友好,「雷先生是第一次來香港嗎?」

雷少城朝酒店配備的電腦走過去,咕哝着:「居然還有電腦……嗯,我是第一次來這。」

艾佐沒有介意他的心不在焉,繼續說:「我對香港比較熟悉,如果雷先生想旅游的話,我可以帶你到處逛逛的。」

雖然她不方便随意進出,但好好喬裝一下應該還是沒有問題,雷先生都這麽大方的幫助她了,她一定得為他做點什麽才行。

雷少城「嗯」了一聲,摸了摸電腦卻沒有開機,轉而躺在大床上。

他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嗯,到處逛逛……不過先等我睡飽了再說吧。」

說着就阖上眼,迅速的進入睡眠狀态。

艾佐驚愕的看着他,試着叫了幾句都沒有得到回應,接着蹑手蹑腳的走過去,靠近後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還輕輕打起了呼嚕。

艾佐眨眼,忍不住同情他……雷先生,好像真的挺累的。

繼誤為雷少城為自己點了兩杯飲料之後,艾佐又一次看錯了他。

原以為他所謂的分開睡,是男生睡地板、女生睡床,可誰知道雷少城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淩晨四點,艾佐的心情由安心轉為成不安,接着,雖然焦慮卻也還帶着一縷希冀,最後就徹底絕望了……雷少城根本沒有要醒的意思。

艾佐幽幽嘆了一口氣,四處看了看,只覺得這個房間雖然設備齊全、裝潢華麗,卻只有一張床能睡。

她穿着棉襪的小腳在地毯上蹭了蹭,還算厚實……正值夏末,睡地板也不成問題,艾佐無計可施,只好找了個角落,席地睡下。

第 3 章 ☆3.第3章不想負責

第3章 不想負責

“沒錯,我說的,絕對不後悔。”看着他慎重的模樣,王小可莫名被逗笑了,伸出手就要去扯他那張嚴肅的臉皮。

拉扯間,暈暈乎乎的整個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

宋易看着懷裏不安分的女人,勾了勾嘴角,似誘哄般,在她耳旁低聲輕語:“那麽未來的老婆大人。我們去開個房怎麽樣?畢竟你喝成這副模樣,又空口白牙的,沒有點實際行動,為夫也不太敢相信這是真的呀。”

“嗯……”王小可雙手摟着他的脖頸,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臉蛋紅撲撲的,像一只人形趴趴熊,撲在他身上,傻呵呵地盯着他看,表情可愛又無辜。

宋易看她這幅模樣,喉結不由動了動,眼神也暗了幾分,“你再這樣到處點火,可是要負責的。”低沉的聲音響起。

“那好,老公,我們明天就去登記結婚,好不好?”

聽到眼前男人應了一聲:“好。”

王小可在男人的臉上吧嗒親了下,又是一陣傻笑。

“死氣陸明和風寧那對狗男女。”細微的嘀咕聲,并沒有逃過男人的耳朵,男人眼神暗了暗。

王小可眼前已是一片重影,雙手下意識地胡亂揪扯着男人的衣服,才勉強穩住身形。

男人身體發燙,整個人被撩撥地僵了一下,寵溺地将她擁進懷裏,低語了一句:“真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

修長的手指扣住她的頭,宋易很快找準那兩瓣嬌豔的嘴唇,不容分說地覆了上去。

“唔嗯……”王小可渾身燥熱,感覺差點要窒息時,男人的氣息才戀戀不舍地從她的唇上挪開。

王小可是徹底醉了,第二天醒來時,看着陌生的房間,白色的床單,王小可眨了眨迷茫的大眼睛,動了動四肢,感覺渾身酸軟。

揉了揉眉心,王小可側身,兩具身體緊密相貼的觸感,讓她驚得尖叫了起來。

“你誰啊?”

男人慵懶地躺在她的身側,被她吵醒,緩緩睜開眼睛,兩條胳膊自然而然地伸了過來,将她摟進懷裏。

“老婆大人,早安!”低沉的語氣在耳邊萦繞。

王小可大腦嗡的一聲,需要處理的數據太多,她當機了!

“你放開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你!”王小可拼命掙紮,已經做好了抵死不認的準備,卻怎麽也掙不開男人的束縛。

男人修長的手臂緊緊地将她箍在懷裏,好整以暇地在她額頭上輕柔地落下一吻,低沉的聲音裏滿是寵溺:“既然老婆大人不認識我,那就是為夫的錯了。來,我跟你介紹一下,我叫宋易,是你昨晚選中的老公。老婆大人想起來了沒有?”

“我有說過這樣的話嗎?我忘了。”四目相對,王小可目光閃爍,心虛地四處游移着,回想起自己昨晚是怎樣沒羞沒臊地勾搭上對方的,臉上就是一片窘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此刻,更是打定了注意打死不認賬。

宋易眼神炯炯,不死心地确認道:“真忘了?”

“真忘了!”王小可非常肯定加确定地點了點頭。

這下最多只能算是酒後亂性吧?!

“這樣啊。”宋易聲音淡淡的,也不惱,“沒關系,我這裏有錄音,老婆大人你聽聽,說不定就能記起來了。”說着摸出手機,按下了錄音鍵。

“叫老公!”

“嗯……嗯啊……老公!”

“真乖。”

……

低沉微喘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随即是一陣甜膩嬌喘的聲音,王小可聽得耳根通紅。

“把錄音删掉。”王小可簡直不敢相信那種聲音是自己發出來的,伸手就要去搶手機。

宋易早有準備,手一伸将手機舉到她夠不着的地方,堅定地拒絕:“不行,這可是我們的定情之夜。”

“老婆大人,你要多聽幾遍,說不定就把昨天忘了的事都記起來了。不然只有我一個記得我們的美好邂逅,那多無趣啊!”

王小可怒摔,記你個圈圈叉叉叉叉圈圈,這種事誰愛記誰記去。

礙于手腳長度不夠,王小可只能撲騰着兩只爪子,眼巴巴地看着近在眼前的手機,急的滿頭大汗。

“老婆大人,早上男人都是不能撩撥的,你再這樣亂動,我可不保證不會再跟你發生點什麽。”宋易另一只手搭在她光滑的背部,看着她的樣子,似乎覺得很有趣,随着她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低沉的聲音漸漸的略帶幾分沙啞。

經他這麽一提醒,王小可才意識到自己正撲在一個男人身上,而身下男人還有東西頂着自己,騰的一下,整張臉都燒了個通紅。

王小可欲哭無淚,悲痛欲絕地從床上爬起來後,就如同丢了魂一樣。

“我們這是要去哪?”直到被男人拖上車,王小可還處在卡殼當中,呆呆的問道。

宋易一臉的理所當然,“民政局領證啊!”摸了摸她的頭,一臉的寵溺,“你忘了,昨晚我們不是一起約好的嗎?”

王小可想了想,這個……貌似有這麽一回事,但又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不是……你來真的?”大大的眼睛裏盛滿了不可思議,王小可看着眼前的男人就像看着一只稀有生物。

宋易高大的身影将她籠罩在內,捏了捏她紅撲撲的臉蛋,表情嚴肅:“我從不開玩笑。”

“不是,你看我們才認識一天,這速度會不會發展的太快了?”王小可試圖把自己拒絕的意思說得委婉一些,免得兩人再度尴尬,其實每次尴尬的就她一個。

宋易俊逸的臉上神色微沉,皺眉沉思了一會,突然低低地道:“我知道了。”

大哥,你總算開竅了!王小可大喜,知道就好,就當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也不必再繼續糾纏下去,這樣多好啊!大家都輕松自在。

“你昨晚說的那些話不過就是為了騙我跟你上床對吧?”男人的聲音悶悶的。

啊嘞!王小可嘴巴微張。

男人情緒低落,像一只被主人抛棄了的牧羊犬,眼神受傷的看着王小可,最後作出了結論,“你根本就只是想白嫖,不想負責。”

第 2 章 2

第1章 2

和墨盯着楊徽瞧了會,指着她說:“你在這裏不要走,我馬上回來。”

楊徽“哦”了一聲,低頭繼續她的數數大業。

和墨拿了件白色T恤過來,從三輪上找出來的,是叔叔買給他的衣服。

他遞給楊徽:“你穿這個。”

楊徽眨了眨眼,也不蹲着了,起身,雙手拍了拍屁股。她想伸手去接,看見自己手掌髒兮兮的,就在短褲上搓了搓,然後把衣服拿過來。

頭怎麽伸不出來吶。

楊徽有點急,她會穿衣服的,阿爺早就教會她了。

和墨見她整個身子被套在白色的布裏,腦袋半天探不出來,皺起小臉,伸手過去扯住T恤的邊緣,往下一拉,把那顆小腦袋揪出來。

小腦袋朝他笑起來,一排牙齒白白的,露出一顆小虎牙。

和墨怔了會。長虎牙的小姑娘,還挺可愛的。

“謝謝。”楊徽甜甜地說了聲。

還挺有禮貌的。

和墨回了句“不客氣”。

和墨比她高比她壯,T恤寬寬大大的,楊徽扯了T恤的下擺,能把短褲蓋過去,只露出一截嫩白的小腿。

這衣服真大吶。

楊徽小手攥着衣服邊緣,想起阿爺說過,不可以随便拿別人的東西,要是拿了,就要給別人東西,便擡頭對和墨說:“你等我吶,我有東西給你。”不等和墨說話,就一溜煙兒跑了。

和墨:“……”

楊徽跑回了家,松垮的T恤兜了風,涼絲絲的。

楊建國正在招待客人,見到孫女裹了身白回來,皺眉問:“阿徽,衣服哪裏來的?不是跟你說不可以拿別人的東西?”

楊徽拽着衣角,眨眨眼:“哥哥給的。”

比她年紀大,比爸爸年紀小的,都要叫哥哥。楊徽記得的。

“哥哥?哪個哥哥?”楊建國走過去,抱起孫女。他難免感慨,年歲大了,孫女又重了些,再過幾年,怕是抱不動了。

楊徽摟着爺爺的脖子,左想右想,目光撞見屋裏的另一個人。

咦,這不是村子口叫她的叔叔?

楊徽指向那個男人:“叔叔家的哥哥。”

和鴻這才注意到小女娃身上的T恤,确實是他前不久買給和墨的。他有些驚訝,不過還是笑起來:“哦哦,我們和墨給你的啊。”

楊徽似懂非懂。

楊建國又說了她兩句,與和鴻連連道歉。

楊徽從爺爺的懷裏跳下地,仰頭看他:“阿爺,我想拿糖給哥哥。”

楊建國從沾了灰的鐵罐子裏掏了一把糖出來,硬的軟的糊在一塊兒,塞到楊徽手裏,楊徽撩起T恤兜着,生怕掉了一顆。

“阿徽,去把哥哥帶過來好不好?”楊建國問孫女。

楊徽點頭,轉身又跑了。

和鴻哈哈笑起來:“原來是你家孫女。”

楊建國搖頭嘆氣:“我不會照顧女娃兒,她爸媽去廣東打工,一年多了還不見回來。”

和鴻臉色沉了沉:“我家和墨的爸媽也是去廣東打工,和墨剛跟我半年,我到紅河跑貨,帶着他。”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拿起手邊碗裏的冷水,灌下肚子。

第 2 章 ☆、上

雹天誰主誰客場,野檀香掩護九號拜訪……

一曲後弦的九公主清脆的響起。

滴——-半睡半醒的弒魅雪,慵懶的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

“喂,誰啊,”弒魅雪把手機放在耳邊懶洋洋的問道。

“喂,雪兒啊?是媽媽,今天你和晨兒回國吧,媽媽和爸爸想你們了,”慕顏慈慈愛的笑了笑。

“哦,好。”弒魅雪草草的答應了。

“雪兒,媽媽給你做紅燒排骨、紅燒魚、麻婆豆腐、清蒸鯉魚。。。。。。”慕顏慈掰着手指頭算菜名。

“呃。。。好了好了,OK,打住。”弒魅雪趕緊打斷慕顏慈,否則她就別睡了,慕顏慈報菜名的最高紀錄就是一連13個小時報菜名,從川菜到粵菜到等等等等的菜式,“老媽,再見。”弒魅雪挂斷了電話。

“哎,雪兒。。。。。。”媽媽無奈的挂了電話。

“唔~~老媽精神還真好,現在才淩晨一點多哎,”弒魅雪無奈的看了看手表,心裏佩服死媽媽了。

早上七點————

“唔~~睡得好舒服,要給逸打電話了。”弒魅雪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弒魅雪從枕頭邊拿出手機,翻到了通訊錄找到逸按下去。

嘟嘟嘟。。。。

許久電話那頭也不見傳來聲音,弒魅雪有些情緒激動了。

“這個逸睡糊塗了啊?怎麽還不接電話,”弒魅雪憤怒的咒罵着。

“雪。。。”逸慵懶的聲音響起。

“唔。。。逸你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睡糊塗啦!”弒魅雪生氣的訓斥着逸。

“啊?不好意思啊,呵呵,有什麽事嗎,”逸笑嘻嘻的道歉。

“哦對了,逸,你幫我去定三張回國的機票,”弒魅雪突然想起。

“好的,雪大幫主,”逸笑着。

弒魅雪挂斷了電話。

此時,還有兩個大麻煩還在等着弒魅雪呢!

呼嚕呼嚕。。。。。。

弒魅晨和藍茉瑤正在呼呼大睡,很是惬意。

“唔~~還是兩個大麻煩啊!要怎麽叫醒她們啊?OMG!”弒魅雪不禁揉了揉太陽穴。

弒魅雪走到她們床邊,推了推弒魅晨。

“晨,醒醒起床啦!”弒魅雪溫柔的叫妹妹起床。

弒魅晨紋絲不動,反而轉了個身,換了一種更舒适的方式繼續睡。

“還不起來,算了叫瑤瑤吧!”弒魅雪笑了笑。

弒魅雪走到藍茉瑤床邊,推了推藍茉瑤。

“瑤瑤,起來啦!太陽都曬屁股了。”弒魅雪無奈的推着,誰知藍茉瑤更無語,推了半天連個動靜都沒有

還不起床是嗎?哼哼,看來我要出殺手锏了,嘻嘻,弒魅雪邪惡的笑了笑。

“有蛋糕吃啊!”弒魅雪用蛋糕來誘惑弒魅雪和藍茉瑤。

話說,這就是她的殺手锏。

嗖嗖。。。兩人倏然坐起,站在一邊的弒魅雪頓時被吓了一跳。

這這這。。。這什麽情況!說個蛋糕而已,不用這樣大的反應吧!

“雪,蛋糕在哪裏啊?我們要吃。”藍茉瑤和弒魅晨異口同聲的問,并用自己雪亮雪亮的眼睛向四周掃描。

第 2 章 頁

第2頁

聽到這個問題,周萱先是回頭看了眼巴西貘八寶。八寶正撅着兩只前蹄,在牆上扒來扒去,然後又滾進小水坑裏,将渾身沾上泥。

“這個問題嘛,就拿八寶來說,八寶原本的家園是低海拔地區的熱帶叢林,它應該擁有一大片沼澤地,然後快樂地打滾。只不過我們人類正在開發雨林作為農業和工業用地,八寶的家園地變得零散、破碎。所以它只能住到動物園裏來,住在野外它會和人發生沖突。”

“也可以這麽說,它們為了生存,不得不喪失自由。目前狀況下我能期盼的是,動物園是為了動物更好生活而存在的動物園,而不是為了人們參觀、賺錢所存在的動物園。”

周萱說完這一大段話,在場的人都若有所思。

良久,小記者才頻頻點頭。又道:“謝謝小姐姐接受我們的采訪,你還有什麽想對觀衆們說的嘛?”

周萱甜甜地笑了。“那就希望大家下次來動物園的時候,不光光看熊貓,也來貘館看看我們八寶吧!八寶是個可愛的小家夥,雖然有點兒不愛衛生。它有時候會睡在自己的紅薯團裏。請給八寶你們的愛。八寶的場館就在熊貓館西邊喔。”

周萱說完,對着鏡頭揮了揮手。

采訪結束後,周萱将獸舍內場清掃幹淨。

她忽然有點後悔接受電視臺的采訪。

剛剛是腦子一熱,不願放棄當一個顯眼包的機會,現在采訪完了,她開始擔心,張靜女士不會看到這期采訪,知道她目前在錦城,要把她抓回去吧?

這時動物保護中心的下班鈴響起。八寶聽到鈴聲,撅着蹄子飛快地鑽回了內場,下班比她還積極。

“下班不積極,态度有問題。說的是你嗎?八寶。”女孩感嘆了兩句。

巴西貘聽不懂女孩的感嘆,只是啾啾啾叫了三聲。

就在這時,周萱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女孩取出手機,是她最好的朋友黎若昭找她。

昭昭:「萱你到底去哪裏了??你爸你媽一直在找你,都找到我這兒來了。」

萱:「別提了。我現在在錦城。就是那個傳說中‘人手一只大熊貓’的地方。我成功地當上飼養員啦。」

周萱是海城農業大學動物科學專業的學生。她很明确自己畢生想從事的職業就是飼養員,給動物鏟鏟糞便,打掃獸舍。如果能飼養熊貓滾滾就更好了。

是以大學本科一畢業,她就朝錦城動物保護中心投了簡歷。

經過層層篩選,她于一周前正式入職。

但不幸的是,她在入職前,闖了一個彌天大禍。

想到這裏,周萱嘆了口氣,從相冊翻出一張自己和八寶的自拍照,發給黎若昭。

昭昭:「???你不是說你要去養大熊貓嗎,你養的這是什麽東東?奇形怪狀的。」

萱::「是馬來貘。它哪裏奇形怪狀了,人家那叫醜萌!醜萌懂不懂。」

昭昭:「報一絲啊報一絲,只看出醜,沒看到萌。」

周萱發了一個兩只柴犬摁着對打的表情包給黎若昭。「打你。」

昭昭:「說正事,你為什麽躲着你媽?你媽你爸為什麽又那麽急着要抓你回去?你老是說你闖了個彌天大禍,你到底闖了什麽禍?」

周萱一時語塞。這事就說來話長了。她如何告訴黎若昭,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姐夫梁津給睡了?睡了之後,兩家父母竟然商議着,讓她和梁津幹脆生米煮成熟飯,到民政局扯證去。

這還不是最過分的。

最過分的是,張靜一臉堅決地對她說,讓她不要去當什麽勞什子飼養員了,在家裏安心待着,準備嫁進梁家當少奶奶。如果她不想當無業富太太,就交錢去海城大學念書,藝術管理專業或者MBA都可以,總之就是不能抛頭露面,更不能幹飼養員這種體力活。

周萱不幹了。當年她硬着脖子,違背張靜和周墨勳的意願,硬硬報了動物科學專業,為的就是成為熊貓飼養員,為熊貓們快樂成長奉獻自己的小小力量。

眼見手機那頭長時間的沉默,黎若昭不幹了。

昭昭:「萱,你快說,這到底怎麽回事?

萱:「說來話長。我把我姐夫給睡了。」

昭昭:「!!!你快說!我手機還有電,百分之九十八,夠你說到天長地久!!!」

*

一周之前。

海城,半山別墅。傍晚。

今天是殷家老太爺過八十大壽,半山別墅圈彙聚了大半個海城顯貴圈的少爺和小姐。

周萱站在別墅外的游廊上,手裏拿了一塊檸檬蛋糕在吃。從別墅望出去,底下的半橢圓形游泳池上,穿着各色泳衣的女孩子坐在泳池邊,潔白的小腿一下一下地打着水花。

身後的大理石地板上傳來高跟鞋嘀嗒的輕響,低調又性感,好似每一步都踩在人心尖。周萱好奇地轉過頭,看到一個穿鳶尾藍包臀連衣裙的女孩子。

她背對着周萱,烏發蓬松,露出雪白後背,聳起兩塊好看的蝴蝶骨。

周萱對這小姐姐有點印象,她是殷商嶼的姐姐殷舒檀。之前殷商嶼拉着她和殷舒檀打過照面。

周萱猶豫了一下,要不要上去和殷舒檀打聲招呼,忽然看見殷舒檀面前還站着一個高大的男人。

走道上,大朵的橘黃色燈光打下,他身型落拓挺直,身軀高大颀長,黑色西服在他身上撐得飽滿而熨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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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終于等着嬸嬸哭完了,試探着問了句“嬸嬸,我真有什麽省長爺爺之類的?”

寧馨嬸嬸抹着眼淚點點頭,看着寧馨欲言又止,寧馨只當是嬸嬸激動的,于是也就姑且相信了穆梁丘說的那些話。

這邊兒娘兩張羅着做好飯,吃飯的時候寧馨偷偷瞄了穆梁丘好幾眼,看見這人吃個飯都帶着股子天生的優雅勁兒,再看了看自己,撇了撇嘴塞了一大口飯。

吃完飯,寧馨不知道穆梁丘是怎麽跟叔叔說的,總之二老一副終于了卻了此生最大的心事的樣子看着穆梁丘拉着寧馨的手上了車頭有四個圈兒的大車。擡手想跟叔叔嬸兒揮手的時候,驀然發現自己的手被攥在一個有些微涼的大手裏,臉上火燒火燎了起來,暗暗使了些力道掙開了自己的手。

寧馨活了二十五年,前二十五年裏沒有跟任何異性拉過手,除了叔叔的和隔壁三奶奶家的小孫子,就算衛東城,她也一次沒碰到過人家的手,可是自自然然的,這人竟然拉了她的手,而她還一點排斥都沒有。

往後再看了看路盡頭的兩個小點兒,咬了咬牙,叔叔活了大半輩子,看人是最準的,對穆梁丘這麽放心,那麽結婚就結婚吧,反正自己也該到結婚的年齡了,就在分分間,寧馨這個神經大條的脫線女人決定了自己的人生頭等大事。

心底裏有個小人在蹦跶着歡欣,當以後穆梁丘問起寧馨為什麽答應和自己結婚的時候,寧馨順口就說出了“我覺得你長的好看啊,這樣我們的孩子該多漂亮啊。”于是乎,她看見原本還是豔陽天的臉陰了,那男人瞬間狼化,翻身壓着不知死活的女人,前、戲都省了提槍上陣,整治了寧馨一夜,這些都是後話,總之這個時候除卻了其他想法,占據寧馨大腦最多還真是這個念頭,這人長得這麽漂亮,要是萬一兩人有小孩兒了,這孩子肯定很可愛,反正自打那事兒以後,她就從來沒有跟任何異性進一步接觸的想法,現在不排斥穆梁丘,而人家還上趕子的要收了自己,好吧,收了就收了吧,不斷跟自己心說,喜歡美人沒錯,喜歡美人沒錯。

于是回到城裏之後,不等寧馨細細再思量思量,這人直接把車開到寧馨的樓底下,“上去拿戶口本兒。”愕然了半天才發出點聲兒“有這麽趕嗎?”

“上去拿。”穆梁丘半傾着身體,給寧馨開車門,一雙眼睛定定的看着寧馨,對視了兩秒,寧馨敗下陣來,頹然的擰過頭,下車拿戶口本兒,上樓的時候寧馨欲哭無淚的發現兩人沒結婚呢,她就開始拒絕不了穆梁丘的那雙眼睛了。

才出了樓門,就看見這人竟然站在車外面,寧馨大驚失色“趕緊進去!”自打兩人見面以後說話一直小心翼翼的女人頭一次這麽個跟穆梁丘說話,寧馨自己沒發現,跑過去拉開車門搡着穆梁丘的後背把人往裏壓,前座的司機膽戰心驚的看着這個女人這麽對自己老板,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等着老板發火,可是卻見穆梁丘順從的彎身坐進去了,不由得細細打量寧馨半天,司機納悶兒了,沒看出這女人有什麽特別之處啊!

“呼……”籲了口氣,賊兮兮的四處看了看,沒發現有熟人,寧馨放心了,穆梁丘的車招人,再加上個這麽個男人,這要是叫熟人看見,她以後就沒活路了。轉頭看穆梁丘的時候,乍然想起自己剛剛的舉動,不好意思極了,再看穆梁丘的臉色,好像沒什麽生氣的跡象,怎麽看着好像有些高興呢?!!!

随後的一切,這男人雷厲風行剛,辦證兒,回大宅裏吃飯,寧馨請了一天假,暈暈乎乎的跟着人家轉悠,直至要同一張床睡覺的那晚。

臉色潮紅潮紅的,忍不住把頭埋進水池裏,這會兒的寧馨終于有時間想一想自己結婚的經過了,領了證兒之後,這女人也沒有說是要辦酒席要幹嘛的,看人家沒什麽動靜兒,只在第二天睡醒之後看見右手無名指上套着個碩大的閃亮鑽戒時寧馨不顧得自己渾身酸疼,大着膽子央求穆梁丘換個戒指。晚些回來的時候,一個白金雅致的小圈兒套在她手上,另一個大些的套在穆梁丘的手上。

“你在幹嘛。”身後響起了一道男聲,“嘩啦……”猛然擡起頭,抹了抹眼睛上的水珠子,睜開眼睛就看見穆梁丘一身黑色運動服,臉色不善的盯着她看。

再一次在心裏說了句“這男人真帥!!”然後下意識的說了句“沒幹嘛,沒幹嘛。”絕對不要說是想起兩個人在床上的事兒臉熱的不行,打死也不要說。

臉上蒙上了一張毛巾,穆梁丘的大手在上面搓了搓,“也不怕憋死。”寧馨接手臉上的毛巾,這幾天多少有些了解穆梁丘,這人嘴裏老是硬邦邦的不讨喜,肯定是随了她那惡婆婆的。

在心底吐了吐吐舌頭,千萬不要讓穆梁丘知道自己私底下叫馮露女士惡婆婆。二十五歲的女人了,性子還是單純的不行,心裏有什麽東西,穆梁丘一打眼就能知道,眼睛裏閃過笑意,穆梁丘探手到水池裏洗手。

“哎呀,這水我用過了。”寧馨見穆梁丘直接在自己剛剛弄過的水裏洗手,忍不住嚷嚷。

得來的是這人一記意味不明的眼神兒,然後人家自自然然的依舊在裏面洗手,甚至還在臉上洗了兩把,抽過邊兒上搭着的藍色毛巾擦了臉又挂回遠處。那藍色毛巾是與寧馨手上的粉色毛巾同款的,先前搭的位置也是挨得緊緊的放在一起,那是寧馨買的毛巾而且還擺放在一起的,寧馨買的時候就随手買了,放得時候也沒想着穆梁丘會用,畢竟人家用的那白毛巾好像是哪個名牌,可這幾天穆梁丘天天用的是自己買的藍毛巾,倒是她自己洗澡的時候偷偷用人家之前用過的白毛巾擦身體,暗道果然名牌就是軟和。

寧馨的一頭長發許是經常編辮子的緣故,這會兒散開的時候自然的卷曲着,海藻一般的鋪洩在背上,手伸到後面攬了好幾下準備把頭發挽起來,今天該是家裏打掃除的時間了,可是就是有幾縷頭發随着手風晃來晃去不受約束。邊兒上忽然伸過來一只手,捏着那幾根頭發遞到寧馨手裏,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鏡子裏,那只大手在空中晾了半天寧馨才輕咳了一聲把那幾根頭發攥進手裏,胡亂的用皮筋束在頭頂上。

穆梁丘的上半身光溜溜的一絲兒都沒挂,下身還是那條黑色的運動褲,白色的線繩兒恰好在肚臍的位置打了個結,肩膀不很寬,可是很厚實,鎖骨清晰的分出了兩個性感的小凹陷,再往下,壁壘分明的兩塊凸起,中間有兩點紅紅的點兒,寧馨覺得就在這點時間裏,怎麽那小點兒有凸起的感覺了呢?! 再再往下,寧馨隐約記得高中上生物的時候老師說過的什麽腹白線出來了就說明這人有肌肉,穆梁丘的小腹中間有條深深的凹陷,但是兩旁卻是光滑的沒有肌肉疙瘩,這人到底是有肌肉呢還是沒有呢?

正待仔細看的時候,穆梁丘轉身往出走,可惜的嘆了口氣,好歹等我看清楚了你再走哇。

說起這個寧馨就羞愧,同床一周了,她還是在床上不敢看穆梁丘的身體,這人連續一周都是龍精虎猛的要弄,可是這麽長時間她連一次都不敢看人家身體,想着今個晚上一定要偷偷摸摸穆梁丘的小腹,看看這人到底有沒有肌肉,寧馨快快的把牙刷塞到嘴裏來回動作,覺得這結婚了日子也還行,比自己一個人過活好的不是一點兩點啊,起碼這屋子裏還有點其他人的氣息,就算穆梁丘平日裏惜字如金,可人家強烈的存在感她哪裏忽略的了。

穆梁丘在換衣服,卧室裏的大鏡子恰好能照出浴室裏的情形,看着寧馨晃着胳膊刷牙的時候臀部微動的情景,穆梁丘移開了眼睛。

“你今天不上班?”廚房裏,快手快腳的拌着醬黃瓜,鍋裏炖着南瓜粥,上面的小蒸籠裏放着兩層小包子,再絆了一小碟海蜇皮,等到時間擦完廚房裏所有的櫥櫃碗櫃之後,粥也炖好了,包子也熱得透乎了,前後時間也就是個半小時,寧馨就做了這麽多活兒,穆梁丘坐在客廳裏看報紙,半天了也不見動一下,寧馨問了句。

這幾天每天都是穆梁丘先起來,出去跑一圈兒回來後才叫醒寧馨,寧馨總會在前一晚準備好第二天的早飯,這是她的習慣,也是為了第二天省些時間讓這人早早吃上飯。

穆梁丘這人,是真正的踐行君子遠離疱廚這句話,前天的時候,寧馨頭一晚叫折騰的狠了,第二天等穆梁丘叫的時候愣是困得睜不開眼睛,咕咕哝哝的說了句自己熱點吃的就睡過去了,等她起來的時候穆梁丘早走了,桌上放着半盒牛奶,冰箱裏的吃食一點都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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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情感] 《新婚童話》作者:南方之下【完結+番外】

本書簡介:笨蛋少女x腹黑冰山總裁,先婚後愛|年齡差10|體型差|輕微強制元素

禁欲總裁化身爹系,daddy和little+girl

周萱第一次見梁津。橘黃燈光下,男人側顔冷淡,輪廓深邃。袅袅煙霧中,眉間神色清冷,帶着拒人于千裏之外的疏離。

周萱耳邊自動響起姐姐叮囑過的話。“梁津是你姐夫,你離他遠點。”

梁、周兩家是有聯姻關系的。只不過,既定和梁津聯姻的對象,是她姐姐。但是那晚,卻是她和梁津,陰差陽錯地有了聯系。

醉酒醒來的第二天,她落荒而逃。而男人對着她的父母,擺出難得的誠懇态度:“請将周萱嫁給我。”

一樁豪門聯姻就這麽成了。沒人看好這樁婚姻。

梁津手腕強硬、執掌梁家,外人看他清冷禁欲,不知什麽樣的女孩才能入他的眼。而周萱大學畢業,一團孩子氣,畢生夢想是去動物園給河馬刷牙,是個腦回路和常人迥異的笨蛋美人。

所有人都覺得,他們遲早會離婚。

婚後,梁公館。

窗外,鳳尾竹的影子投在粉牆上,月影潇潇。

男人身體清貴散漫,膝頭坐着的女孩,柔嫩小手拽着他忍冬紋的領帶,明媚的小臉因為生氣而多了幾分潋滟,脆聲指責男人。

“你把我娶回來,不就是讓我早點給你生孩子。”

她生起氣來不管不顧,将他抵住她窈窕腰肢的手掌拿起,牙齒咬在他虎口上。

男人輕“嘶”一聲,倒是對她咬他習以為常,只是手掌放在她粉頸上,粗粝拇指頂着她下颌線,強迫她将臉擡起,兩人對視。他素來無情無欲的鳳眸,因她起了別樣的漣漪。

他嗓音低啞,氣息拂耳。

“別說生孩子,光養你一個都夠我受了。”

梁津帶她去坐摩天輪的那晚,周萱想起一個傳說。

“在午夜十二點的時候,戀人在摩天輪最高處親吻,他們會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女孩話音剛落,已經被他勾住了纖細腰肢,薄唇覆下,掠奪她的氣息。

摩天輪外,如墨夜空裏,煙花綻放,兩人交頸而吻,女孩眼睫顫抖,似有蝴蝶要飛走。

*為她策劃一場永不消逝的童話

他不舍得告訴他的公主,世上沒有南瓜馬車、水晶鞋和城堡。真實世界裏若是沒有,那他便為她創造一個童話世界。

結婚一周年時,周萱收到了梁津送的紀念禮物,是太平洋的一座私人熱帶海島,如浮在海域裏的一灣鯨魚。

女孩坐在男人膝頭,連聲拒絕:“你又送這麽貴的禮物——不要不要。給這座島修水電也很花錢的。”

男人唇角微勾,骨節清淩的手指輕揉她腦袋。

“但是這座島上,能看到很好的月亮。”

*她是落在他生命裏一段純真的月光。

閱讀指南:

1.先婚後愛,婚後從零培養感情,有輕微牆紙play(男女主雙方均喜歡且接受),不能接受的寶寶看好這條嗷!新增排雷:女主在婚後一段時間內對男主稱呼難以改口,覺得雷的寶寶慎入啊。

2.SC,HE。

3.主線略古早,女鵝有事業線,以及成長線。

4.本文文筆幼稚,十分小白,接受文筆排雷。因為在設定的時候,就是覺得這種小白童話風和笨蛋女鵝很配嗚嗚嗚,對文筆要求高的慎入。

內容标簽: 都市 情有獨鐘 因緣邂逅 近水樓臺 婚戀

搜索關鍵字:主角:周萱,梁津 ┃ 配角:周玉琢,黎明泰 ┃ 其它:甜文

一句話簡介:笨蛋美人x腹黑總裁

立意:堅持自我不動搖

第1章 落跑

錦城,動物保護中心。

一場暴雨過後,錦城正式進入一年當中最炎熱的季節,空氣潮濕悶熱,連帶着動物也無精打采。

“如果明天醒來能擁有一項超能力,你希望是什麽?”小記者将話筒舉高,鏡頭對準了周萱。

“超能力的話,我希望是和動物溝通的能力。”

夏日炎炎,周萱穿一身果綠的飼養員制服,皮膚白得晃眼,如緞的黑發在腦後紮成一個馬尾,越發顯得後腦勺圓圓。她臉上帶着一只口罩,将她的大半張臉遮住,只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杏兒眼。

這雙杏兒眼笑起來時,有兩枚彎彎的卧蠶。她是天生的眼睑下至,平添一股清純無辜的氣質,有如夏日炎炎時的一瓶礦泉水,清甜甘洌可口。

“和動物溝通的能力?”小記者因她的發言而眼前一亮。

“對的。動物們有時候看起來很難受,愁眉苦臉,無精打采。但我卻不能很好地知道它們為什麽難受。就比如我目前負責飼養的巴西貘八寶,這兩天一直在‘啾啾啾’地叫,它拉的粑粑也有些稀軟,如果我能聽懂它說話,就能幫上它的忙。”周萱若有所思地說。

“看得出,你真的很喜歡動物。這真是一個很棒的能力,我也好想你能擁有。”小記者由衷感嘆。

“嗯,說不定以後真的會有呢。”周萱俏皮地說。

小記者:“最後一個問題來喽。有人說,被關在動物園裏的動物沒有自由,好可憐喔。作為一枚飼養員,小姐姐怎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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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初見,你怎麽不穿衣服?

第1章 初見,你怎麽不穿衣服?

三平壩剛下過一場雨。

楊徽穿了個花短褲,光着上身,踩了一雙拖鞋,蹲在村口數螞蟻。芭蕉葉還在滴水,落在地面燈盞花上,有一縷一縷的光,螞蟻排成隊,一個一個從光裏穿過。

楊徽從一數到五,懵了一會兒,又從一數到五。

怎麽數不完吶。

楊徽噘嘴。

她聽見腳步聲,丢下數的螞蟻,擡起頭來,一臉的欣喜很快又垮下來。

“阿徽啊,又來等你阿媽阿爸。”王福芳牽了孫子王開暢走過,王開暢在南溪鎮上讀一年級,王福芳每天走路接送他。

王福芳今天穿了套苗族衣裳,黑紅色交錯的右襟繡花衣,黑色百褶裙,頭上裹了黑色圓盤帕子。她白天到南溪鎮喝喜酒,便穿得隆重些,平日裏穿長袖上衣和褲子幹活。

三平壩在行政區域上隸屬雲南紅河州下轄的河口縣南溪鎮,三平壩的村民都是苗族,八十年代末從隔壁橋頭鄉遷過來開荒,如今才剛開荒了幾年。這一支苗族,聽說是乾隆年間從黃河流域遷移過來的。他們早學會了漢話,生活方式也受了漢人的許多影響。

楊徽瞧了眼王福芳的衣裳,只記得自家阿媽的衣櫃裏也放了一套類似的,上面的繡花可真好看吶。

她“嗯嗯”了兩聲,又低頭去數螞蟻。

咦,螞蟻怎麽不見了吶。

楊徽又懵了一會兒。

王開暢從楊徽面前走過,探了個鬼臉過來:“蠢蛋,你爸媽不要你了。你不穿衣服,沒人要你。”

王福芳拍王開暢後腦勺:“小娃兒,在學校不學好,莫去了,回來給你老子種地。”

王開暢哭哇哇地鬧起來。

“可憐喲,爸媽不回,衣服都沒得穿……”

王福芳的聲音漸漸遠去,楊徽低着頭,繼續找剛剛不見了的螞蟻。

她還沒數完吶。阿爺說,三歲的娃兒就要會數數,她已經三歲了,要會的。

雨後的太陽熱辣辣的,楊徽背上曬了一片紅,她也不在乎,還是蹲着,開始數地上的燈盞花。

從一數到五。

不知數了多少遍從一到五,轟隆隆的聲音慢慢近了,楊徽擡頭,歪着腦袋,搞不清楚。

來了一輛三輪摩托,騎三輪的男人又瘦又高的,從三輪後邊抱下一個小男孩。

楊徽眼睛瞪大了,她沒見過摩托三輪,也沒見過生人。

“破路,走都走不得,還跟我說可以開車。”

男人不滿地嘟囔幾聲,把懷裏的小男孩放在地上,叉着腰轉了圈目光,最後落在楊徽身上。

男人走過來:“小妹伢,你們隊長哪個屋?”

楊徽不太能理解,歪着頭。

隊長是什麽長?她知道校長,阿爺告訴過她,她以後要上學的,上學的地方有校長。

男人搖搖頭,轉身對小男孩說:“你在這裏等我,莫亂跑。”轉頭見楊徽,又向小男孩補充道:“你可以跟妹妹玩,不可以欺負妹妹,曉得不?”

小男孩點頭。

這是楊徽第一次見到和墨。

三平壩有三個小孩,楊徽是唯一的女孩。其他兩個大一些,成日穿着褲衩爬樹捉魚,曬得一臉紅,身上滾得髒兮兮的。不像和墨,一張小臉白白淨淨的,穿得整整潔潔,乖巧地往那裏一站,便讓楊徽驚嘆,原來小男孩并不是都一樣的,也有長得好看的。

楊徽雖小,也懂美醜。

“你真好看。”楊徽毫不吝啬地贊美。

和墨眼珠子轉了會,走近楊徽,目光上上下下瞧了一圈,看出她是個女孩,皺起一張小臉:“你怎麽不穿衣服?”

楊徽還蹲在地上,歪着腦袋看他:“他們也不穿。”

三平壩地處熱帶,好在占了山區這一地理位置,氣候有冷有熱,有冬有夏。熱起來的時候,男孩們光着膀子在村子裏跑。楊徽年紀小,也跟着他們光膀子到處跑,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第 2 章 ☆2.第2章酒吧邂逅

第2章 酒吧邂逅

巨大的憤怒在胸口處翻騰,就在倆人溫馨甜蜜地緊緊擁抱在一起時,王小可像一只地獄惡鬼般從黑暗裏走到了他們面前。

“還真是不好意思啊,打攪到你們的甜蜜約會了。”她扯着臉皮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內心卻仿佛被人活生生的撕裂開來,滴答滴答流着血。

“小可,怎麽是你?”陸明神情錯愕,下意識就要松開風寧的手。

王小可定定地看着陸明的眼睛反問道:“怎麽不能是我?”

“不是,小可,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陸明目光微閃,想要解釋什麽。

王小可卻已經先大笑出了聲,笑着笑着眼睛裏也被蒙上了一層霧霾,大滴大滴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

“陸明,你居然到現在還想要騙我?”王小可抹了一把眼淚,拽着風寧控訴道:“她肚子裏的孩子難道也是假的不成?陸明,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陸明理虧只能閉口無言,風寧卻忍不住了,擋在陸明前面,頭顱高高揚起,理直氣壯地出口嘲諷道:“沒錯,我們就是在一起了,還有了孩子,怎麽樣?”

“王小可你也不拿面鏡子照照自己,你除了有一個有錢的老爸,你還有什麽?”

“論長相論才華,你哪一點比得上我,憑什麽我這麽努力,還得忍氣吞聲,還得要處處敬着你讓着你,你有什麽好高傲好炫耀的?憑什麽來跟我搶孩子的爸爸?”

這些人不但沒有半點悔改之意,反過來還亂潑髒水。

到頭來,她王小可就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卑鄙小人,而他們先設局的一方反而成了委屈的受害者。

王小可在心裏冷笑,還真是低估了這些人厚顏無恥的程度。

“也許你說的對,我是一無是處,是不如你優秀,我有的只是比你多了一分的幸運,但這不能成為你欺騙算計我的理由。”何況我還把你當成了真正的家人。

“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模樣,我才不需要你的可憐。”風寧說着推了王小可一把,王小可猝不及防踉跄着退後了幾步,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抓住些什麽。

就見風寧整個人都向身後的陸明倒了下去,捂着肚子,臉上一片驚恐,大滴大滴淚水滑落的同時,嘴裏還喊着:“陸明,孩子,我們的孩子……我肚子疼……”

“怎麽啦?”陸明緊張地将她整個人護在懷裏,臉上一片關切。

風寧指着王小可,滿臉的委屈:“她肯定是嫉妒我有了你的孩子,剛剛用力地推了我一把,如果不是有你在,我怕我們的孩子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說着整個人又委屈的往陸明的懷裏縮了縮,看起來既可憐又無助。

“你胡說。含血噴人,我根本沒有……”王小可指着風寧,一臉的憤怒。

話還沒說完,陸明臉色陰沉,将風寧護在了身後,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小可,孩子是無辜的。你有氣就沖着我來,不要為難風寧,你先回去吧,我得先帶風寧去醫院看看,別落下什麽後遺症,我們的事稍後再說。”

王小可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站在這兩個人中間就像是一個小醜般,沒有半點尊嚴可言,任他們肆意玩弄,随手丢棄。

簡直不可原諒!

“陸明,你這個混蛋!”看着道貌岸然的陸明,王小可終于沒能堅持住自己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原則。

忍不住沖上去給他來了一個過肩摔,陸明沒料到她會來這一手,整個人被摔在地上,四仰八叉,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也不管身後風寧驚恐的喊叫聲,王小可頭也不回地遠遠逃開了這對狗男女。

在街頭漫無目的地游蕩了一陣,王小可找了另外一家酒吧,為了忘掉陸明那個混蛋渣男,她要了一大打啤酒,獨自一人就猛灌了起來。

“這位美麗的小姐,長夜漫漫卻孤身一人失魂落魄地呆在這裏,要不要來點別的刺激體驗,安慰一下你受傷的心靈?”

低沉如同小提琴般優雅的男聲從一旁傳來,王小可擡起迷蒙的雙眼,就見一個身材高大,眉目英俊的男人正微笑着,仔細地盯着她看。

有些眼熟,王小可想了半天也想不起自己在哪見過這麽一號人。

男人穿着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一雙桃花眼脈脈含情,修長白皙的手指拄着下巴,額前落下一縷黑發,看上去有些不羁的味道。

放在平時面對一個氣質出衆,長相也出衆的男人如此大膽的搭讪,王小可肯定會鬧了個大紅臉。

但此刻被背叛的感覺,卻讓她心底升起了一股戾氣,以至于平日裏羞澀的一面,都給抛到了九霄雲外。

心煩意亂中,王小可根本沒工夫顧得上他,灌了一杯酒,淡淡瞟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開口拒絕了他的好意。

“我不需要特殊服務,還有我很窮。”

她伸出右腳,指着搭在腳丫上的拖鞋,以示自己真的沒錢,不是在推脫。

“我根本付不起嫖資,你還是另尋貴人吧。”

“呲……”男人輕笑一聲,如同小提琴劃過的最低音,好聽極了,王小可睜着迷蒙的杏眼,微微仰起頭,醉醺醺地看着他,不明所以,“你笑什麽?”

“沒什麽,你真可愛。”粗糙的大手摸了摸她的頭,王小可小巧的鼻子微微皺了皺,偏頭躲了躲,他的溫柔讓她有些無所适從。

假裝輕咳了幾聲,借着酒意壯了壯膽,她突然湊近他耳旁,殷紅的小嘴微張,像是在跟人分享一個秘密,開口道:“不過我還缺一個老公。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勝任?”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看着她,試圖分辨出她說這話的用意,男人的睫毛很長,很密,像小扇子忽閃忽閃地掠過她的心頭,王小可思緒混亂,面對他探究的目光也沒有躲閃,杏眼炯炯地直視這他,比之更大膽更肆無忌憚,也更撩人。

男人托起她下巴,桃花眼微眯:“這話可是你說的,你确定選我?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