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章節

昨夜西風 - 第 38 章 章節

是她久違的感動。她低低地叫了聲他的名字,好似呢喃,下一秒,他的手已握在她腰間,伺機而動。

慕昶峰吮/着她的唇瓣,低沉的聲音極富磁性,只問她:"你确定你沒有跟我作對?"簡殊環上他的脖頸,"嗯"了一聲:"至少現在,我沒有。"

他呼吸愈發深沉,手掌一側,靈活地鑽進了她的襯衣裏,沿着腰身一路上移,一面吻她的耳廓,聽她碎語連連……欲/望似乎一觸即發,眼底星芒微露。他漸漸松開她的唇,将她打橫抱上/床,傾身撲過來,覆在她身上,一手扯開扔了外套,解開領帶,一手移到她背後,反複摩挲。

她伸手制止住他:"為什麽不問我孩子的事情?"

慕昶峰表情一滞,竟瞬間失了興致似的,就要從她身上移開,簡殊拉住他:"你生氣了?"他聲音硬/硬的,否認說:"沒有,你別想太多,我有點累,先去沖澡。"

她卻不肯松手,一雙眼睛望着他,想再專注地等待他的答案。慕昶峰頗顯無奈,還是開口說:"何景年說的對,你根本不知道真相,所作不屬偏激,于我來說,也有責任。既然這樣,我何必提?"

他握住她的手,輕輕扯開:"別胡思亂想,我去洗澡。"

"昶峰!"

她又叫住她,眼底不無水色,嘴唇都有些顫抖:"如果我告訴你,我沒有打掉孩子,他還在……就在我肚子裏……"

慕昶峰身影一頓,仿佛不可置信。

Part(55)

人總是渴望尋找一個幸福無憂的場所,可是兜兜轉轉,卻總能發現貪婪與自私。這是理想與現實的差距,再準确點說,應該是所求與所得的偏差。

因為追求沒有錯,能否得到卻是不一定的。

故而使人變得內斂,善于隐藏,不是不計較,而是不願意看自己為難。于慕昶峰而言,多年的政商聯絡,已把他的交際圈子變得複雜而可怖,就連遇事的反應與表現,都成了別人衡量他的重要标準。

商場上一句"慕二少,真真好本事",賣的絕不止是稱贊,更多的,是面子。

彼時相遇,飯局上滿是恭維聲,唯她一人局促不安,看都不敢看他,上司叫她敬酒,她也小心而勉強;後來跟在他身邊,仍是那副孤傲自持的樣子,時時低着頭,叫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麽。

他說過,最欣賞的正是她的隐忍;其實,或許只有他自己清楚,這種與他類似的情緒,才真的讓他同情。

他也渴望過,有朝一日能卸下這身警備,真心實意地與人分享心裏最真實的想法,是喜便笑,是悲便傷,直到遇見她,祈願方成為真實。

慕昶峰停住腳步,後背一僵,像是沒有聽清她說了什麽,竟怔怔地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麽?"

簡殊滑/下床,從後面抱住他:"我說,讓你心裏的疑問見鬼去吧,我不但要你做我的丈夫,還要你做孩子的爸爸。"

她側着臉,緊貼在他背上,兩條手臂将他纏繞。

而他表情漸軟,一種類似溫柔的情緒絲絲劃開,雙手亦是覆上她的,伴着脊背微動,像是在笑。

良久,他終于握着她的手,與她換了位置,一只手臂抵在她後腰上,彎身吻了過去。這一吻綿長而深重,兩個人埋在橙色的燈光裏,寸寸移動,分分汲取,從床頭吻到牆邊,仍是覺得不夠。但無需言語,只要彼此的觸碰,兩種溫度在空氣中交融,漸化為暧昧,與濃情。

窗簾微晃,是窗子沒有關緊,正露出一半的玻璃,映出他與她的樣子。

慕昶峰終于開口,呼吸沉重而粗噶:"簡殊,嫁給我。"

卧室裏一片安靜,只有呼吸聲,心跳聲……還需要考慮什麽呢,唯有把對方抱得更緊,沖他點頭:"嗯……我想,我不會後悔。"

可是婚姻從不會是兩個人的事,尤其是慕家人的婚姻,牽扯勾連了太多的關系,因而只會更加複雜艱難。

慕昶峰自知決議無人能改,但反對的聲音,仍需面對。

除了慕莊秉珍,慕啓元這一關,就需他費些心思。因為長子身陷官司,慕啓元近來病情加重,原本定于月初離院,一反一複,又拖到了現在。慕昶峰挑了時間來醫院探視,正是慕莊秉珍不在的時候,不然兩重壓力下,難保不被兩位老将為難。

慕啓元似有預料,饒有意味看他一眼,道:"老二,叫我猜猜你來的目的,是為了那位簡小姐?"

聰明人之間談話,大概除了拐彎抹角,精于算計外,還有這樣一種單刀直入,毫不拖沓的方式,因而慕昶峰幾乎未作思考,便回答道:"是,我非她不娶。"

慕啓元略略皺眉:"你母親不會同意的,她一向愛你,不會任你胡來。"

慕昶峰只是笑了笑:"那麽父親也覺得我是胡來,或者需要我說明我的理由?"

"我信你有識人的本事,所以今天不對你的決定做任何異議,不過我有幾句話要另說。"慕啓元頓了下,語氣認真,"我早與你談過,有本事的母親總能調教出一個本事的兒子,你大哥遺憾在母親卑賤,又去的早,什麽都沒有教予他;而你不枉秉珍費盡心血,把你培養的這麽出色。坦白說,如若你仍在慕氏,我實在沒理由不分你一壁江山。"

慕昶峰面上無波,只說:"另辟九龍行,已是父親支持。"

慕啓元這方一笑:"是你自己本事,我不會否認你的作為。不過現在的情況是,外頭沒人知曉你非我親生,你在港一天,仍有人叫你一聲慕二少。我予你姓氏、慕氏光環,或者僅是一個父親的身份,都希望你念在這份恩情,對你大哥他們寬容一點。

尤其是璟琛,他雖年紀輕輕,卻有你當年的風範,他日一定有所成就。而我……怕是等不到那天了。你明白?"

慕昶峰點頭道:"父親多慮,先不必說您洪福齊天,就算是我為叔父,也會盡我所能去提拔幫助他。"

慕啓元對這樣的回答不無滿意,面色舒緩:"我早覺得,慕家有你,我一百個放心。"

然慕昶峰的真正想法是,父親不去在意外界流言,認為兄長的官司全是拜他所賜,反去在意長孫的前程,足以證明自己的猜測是正确的。

慕啓元尚被蒙在鼓裏,壓根兒不知道長子次子皆非其所出的事情!

以至他離開醫院,眉頭仍舊深鎖,何景年打電話過來,他都遲疑了一會才肯接通,問:"什麽事?"

何景年略顯驚異,答:"二少,是這樣的,你上次吩咐我通知人事部,注銷簡小姐的資料……"

慕昶峰眉頭一擰:"我什麽時候說過了。"

何景年忍着笑,說:"是這樣的,二少你要體諒我,人老了記性不好,一天內叫您提醒我三次,仍是忘了這件事,實在失職。不過現在想起來了,但–簡小姐她又回來了……"

慕昶峰忍了忍,終于還是笑了一聲,罵他:"多事!"想了下,又說,"幫我在四季的餐廳定位子,就今晚。"何景年應了一聲,旋即又問:"要訂幾個位子?"

慕昶峰已經可以肯定,他這平時恭順的秘書今天就是要倚老賣老地笑話他,竟也沒有生氣,沉沉呼吸了下,搖了搖頭,笑道:"如果你也想來,那就定三個位子。"

Part(56)

本城最有名的Caprice餐廳位于酒店6層,透過落地窗,幾乎可以将整個維多利亞港的美景盡收眼底。而包廂裏,經典的紅黑色調,配複古雕花門欄,連燈光都特意調成暖色,仿佛使人置身于中世紀的法國古堡之中,低調而浪漫。

耳邊是一首英文老歌,仍是複古的爵士對唱,叫《something-stupid》,你侬我侬,如是動聽,歌詞都是:"The-time-is-right,your-perfume-fills-my-head.The-stars-get-red-And-oh-the-night’s-so-blue……"句句唱盡心裏。

慕昶峰沖她微笑,一雙眼睛深邃而迷人:"你不能飲酒,泰式香草汁怎麽樣,還有特推的芝士布朗尼?"

簡殊點點頭,說"随便",一面用指尖在水晶杯上輕輕滑動,似乎在附和音樂聲:"四季的甜品很合我胃口,甜而不膩,香而不濃,很好吃。"慕昶峰眼皮一擡,笑意漸失:"我記得你以前不喜歡來這邊吃東西,就是展聿恒帶你來的?"

果然男人吃醋起來,也是很可怕的。簡殊不禁蹙眉揶揄:"啊,我想展總知道了一定很開心,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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