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梁丘冷硬的臉看到寧馨近乎耍賴的舉動有片刻的松動,随即伸手去攬人,昨個晚上折騰的累了,衣服也沒穿就睡了,這會兒自然是光溜溜的一片,團在被子裏的那坨肉,這會兒正散發着溫熱的氣息招呼着穆梁丘。
指甲碰到寧馨的後背,指頭都能化開的細嫩綿軟,狠下心扳過人“喝了頭就不疼了。”
正在被子裏呼痛的人不叫喚了,“你怎麽知道我頭疼啊,啊……好疼。”捧着頭哀哀叫,穆梁丘沒吱聲兒,連被子扶起人,小碗湊到寧馨嘴邊,寧馨眼看着這人要倒的架勢,嘴剛張開準備說她自己來,穆梁丘就着那張開的嘴一傾手,寧馨沒可奈何,只得咽了。這人倒得迅速,咕咚咚咽下去,喝完才品出味兒。寧馨嘴一張,臉皺成一團,吐着舌頭冒口水,半天了才冒出幾個字“太難喝了。”完了控訴的看着穆梁丘,結果她那木頭男人嘴角一挑似乎是壞笑了一下,然後起身出去了,臨走的時候撇下一句“以後別在外面喝酒。”
寧馨張口,半天無語,然後省過來,難不成自己昨天喝醉了?!跌跌撞撞的下床,看見堆在一起的髒衣服,果然有塗過的痕跡,羞憤欲死,頭一回知道自己那點酒量,可是這女人還是不知道自己那奇怪的醉酒現象。
穆梁丘看着坐自己對面的男人猛扒飯,邊吃還要邊說。
“嫂子,這蹄髈炖的太夠味兒了,好吃。”雷讓邊說邊拿着一大塊紅燒蹄髈啃,寧馨在邊兒上看的一臉高興,有個人誇自己手藝好,這對做飯的那個人是多大的肯定吶,哪像穆梁丘,好吃不好吃,一句話也沒有。看雷讓吃的高興,拿過碗給舀了碗烏雞栗子湯“多吃點,嘗嘗這湯。”語氣裏自然的關心,在座的兩個男人沒錯過半分。
雷讓啃蹄髈的動作停了一下,深深的看了寧馨一眼,然後張開嘴繼續吃,穆梁丘的動作不見停頓,照常的吃飯,只是夾菜的動作大了幾分,過了會兒竟然不小心把勺子扔地上去了。
“你看你,吃個飯都能把勺子扔地上去。”寧馨彎腰從地上撿起勺子,拿過自己的那支放穆梁丘碗裏,自己去廚房沖洗方才的勺子。
穆梁丘一手拿着筷子,看了雷讓一眼,夾走了盤子裏剩下的最後一塊兒蹄髈,然後一口咬下。
雷讓住穆梁丘家已經一周了,剛開始還會來馮氏等着穆梁丘一起回家,豈料昨兒個穆梁丘等了半天不見雷讓來,剛推門進來,廚房裏傳來的笑聲讓他愣住了,那是寧馨的笑聲。
許是開門的聲音讓寧馨知道穆梁丘回來了,只在廚房裏喊了聲“回來了?”人還在廚房,穆梁丘換好鞋就看見寧馨的頭發松松的挽在腦後,圍着圍裙在切菜,雷讓一件V領米色線衫一條灰色運動褲,正幫寧馨洗青菜,看見穆梁丘來了,雷讓手裏的動作未停,只是笑眯眯的對他招了招手“我今天回來的比你早。”那兩個人一副居家的樣子,只有他西裝革履的站在門口,倒顯得家裏的主人是別個人一樣。
穆梁丘“嗯”了一聲,轉身換鞋,只是換了鞋沒有把皮鞋放鞋櫃裏。
“趕緊吃,想什麽呢?”捅了捅穆梁丘,寧馨看這人嘴搭在肉上半天不挪嘴,遂喚了一句。
穆梁丘回神兒,繼續吃飯。
飯罷,寧馨洗完碗,照例是雷打不動的全家看電視,這回終于不是自己一個人自說自話了,終于有個人來和自己說說這裏面的女主角哭的好假啊,吐槽裏面的嬷嬷臉上的橫肉好多啊之類。
穆梁丘坐寧馨旁邊,雷讓坐邊兒上的單人沙發,茶幾上放着個大大的果盤,雷讓和寧馨一塊塊的往嘴裏放,穆梁丘的存在生生給這麽和諧的畫面帶來不和諧。這人也不說話,也不吃水果,就幹坐着,看着自己老婆和自己兄弟相談甚歡,有時候寧馨高興的時候還會拍着穆梁丘的大腿笑,每次到這個時候,穆梁丘就低頭睨一眼自己腿上的手,然後看看寧馨,最後視線牢牢的鎖定電視畫面,坐的跟不動山一樣樣兒的。
“時候不早了,早點睡吧。”穆梁丘終于說話了,卻是叫寧馨上樓睡覺。
“還早呢,這才十點不到,這麽早不要睡啦,還要看會兒。”寧馨個沒眼力見兒的,好不容易有人和自己趣味相投了,整晚的注意力壓根就不在自己丈夫身上,再加上穆梁丘坐的跟往常一樣,于是也沒發現這人的臉一直繃着。
“上去睡。”
“嫂子,我想起來我還有點文件沒看完,我先進去看,你和二哥先看着。”沒等寧馨再一次的抵抗不上樓睡覺,雷讓驀然開口,然後速速進了自己那房。
原本很歡樂的客廳瞬間就只有電視的聲音,沒人和自己猜測劇情,寧馨也沒了看下去的心情,于是起身跟着穆梁丘上樓,走到半中央的時候還說“雷讓的性格真好,之前我還以為他真的是纨绔子弟呢。”樂滋滋的語氣。
“嗯,他人很好。”穆梁丘淡聲附和。
浴室裏,低着頭,寧馨在認真的搓洗着自己的身上,嘩啦啦的水流聲掩蓋了外周的一切聲音,“啊……”嘴裏驚呼,捂在胸上的大手讓寧馨迅速轉身,一看來人,這才放松了下來。
“怎麽一點聲音也沒有?!”嘴裏嗔着,寧馨一看穆梁丘早就脫光衣服站在自己身前,臉頰迅速發紅,這一周因為家裏有外人在,她一直沒讓穆梁丘胡鬧,今個這架勢,這男人眼看着是忍不住了。
“你……”話沒說出口,穆梁丘已經攆上來堵住寧馨的嘴,雙手上上下下的開始摩挲。
拍打在皮膚上的熱水泛起蒸騰的水汽,一室靜默,片刻才傳出寧馨依依呀呀的聲音。半天後,“嘭”的一聲,穆梁丘身上抱着人出來了,濕腳印子一直延伸到床邊,然後再是重重的躺在床上的聲音。
“唔……你瘋了……慢慢點兒”皺着眉頭,寧馨看着穆梁丘,方才她還沒準備好,這人就沖進去了,憋瘋了不成?!
“慢不了。”捉着寧馨的大腿扛肩上,穆梁丘深深淺淺的刺插。如果寧馨細心的話,指定會發現由一開始這個男人單調的姿勢和只知道抽、插的弄那事兒到現在開始變着花樣兒的折騰她,那樣的開始,和現在的這樣,是在她身上發生變化的。
“啊……”胸前嫩白的兔兔上猛疼了一下,寧馨大叫了一聲,一手捶上穆梁丘的頭。
穆梁丘得逞一樣的笑了一下,然後吸了一口氣,狠狠的頂了進去,感覺寧馨最深處漩渦的嫩肉絞着自己的鈴口打轉,喘着粗氣猛頂□。
剛才胸上的呼痛聲還沒消失,緊接着被穆梁丘這麽一折騰,寧馨尖着嗓子喊了幾聲,随後就是悶悶的哼聲。
“叫出來,乖,不要壓着……”寧馨現在慢慢的在床上能放開點兒,但是叫、床還是不敢嘗試,老是壓着自己,最多張嘴喘氣。
幽幽的卧房內,穆梁丘壓着寧馨,眼睛閃着亮光頂弄,上上下下的床墊發出咯咯吱吱的聲音,寧馨低頭去看兩人相連的地方,黑乎乎的一片,看的不甚真切。感覺自己的小腹都快被頂出那人碩大頂端的形狀,寧馨顫着嗓子開口“不要那麽深……啊……”
穆梁丘腰背上的線條大起大落,隐在皮膚下的肌肉起起伏伏,每個肌纖都在使力。
這一開口,剎不住車了,穆梁丘回回直頂直插,寧馨只有張嘴哀哀叫喚的份兒,兩口子動靜兒大的折騰,驀然,寧馨尖着嗓子喊了一聲,吓跑了飛在附近的夜鳥兒。
正在樓下喝水的人挑了挑眉,端着水杯回房,然後翻着紙張嘩啦啦響,與方才耳邊聽到的聲音唱和。
“老狐貍,聽說你差點殺了你那漂亮繼母?”雷讓正在文件上簽自己的名兒,聞言停下手,擡頭看明顯很閑的某人。
“怎麽了?沒死成你要補一刀麽?”
“操!!這麽說你真的動過手啊?”唐堯跳起來湊到雷讓身邊,臉上有掩不住的興奮。
雷讓沒說話,等于默認了,一想起那晚的事情,拳頭捏的緊緊的,要不是有穆梁丘在,那晚他真的就殺了那賤女人。
“別說她了,掃興!你今天這麽閑啊,到我這裏就為了吐唾沫星子?”蓋上MontBlanc金筆的蓋子,看着今天頭發又換了一個色兒的花裏胡哨的男人。
“哦,好長時間沒見過你了,來看看你,順便看看你有沒有把你爹的家業玩兒完。”一身黑皮衣,胸口風、騷的一撮紫顏色的毛,襯着暗紫色的頭發,唐堯今個還是美得人神共憤,耳垂上的鑽閃着奪目的光亮。
裝模作樣的在這邊摸摸,在那邊摸摸,唐堯看起來還真是閑的沒事幹的樣子。
雷讓看唐堯明顯有事兒的樣子,知道這家夥無緣無故怎麽可能那麽好心的來看他,往後靠在椅子上,慢慢兒等着。
“額,聽說你在二哥家住着?”
“你聽誰說的?”
“哦,聽大哥說的?”
雷讓翹了下嘴角,,嘴裏發出一聲悠長的“哦。”
“你真住二哥家?你真和那個胖女人住一起好長時間?”
雷讓的臉冷了下來“不要這麽說寧馨。”
唐堯呆了一下炸毛了“明明是個胖子,還不讓人說,你就在她家住了幾天,怎麽向着她說話了?!!”
雷讓哼了一聲,不打算和這有病的男人說這茬兒“有事兒快說,沒事兒趕緊滾蛋,我還有事兒呢。”
唐堯鼻孔裏出了幾管氣,然後低着頭說“我媽說丁薇快回來了。”
雷讓剛拿起的筆掉在桌上了,清脆的敲打聲讓雷讓一震。“哦。”
唐堯看雷讓的反應,知道他這次來對了。湊到雷讓跟前,兩個人悉悉索索的說話,多半兒是唐堯一個人在那裏嘚吧,雷讓聽着。
“我和二哥去德國,最近我這裏有案子。”雷讓思索了半天,說了句。
“那丁薇怎麽辦,你總不能老讓二哥不回來吧。”說起正事兒,唐堯終于卸下了那副妖嬈的樣子,臉上也認真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