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力維持淡定,說:“也許你誤會了,你跟他認識應該是四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年董和阿姨說不定還不認識呢。”
柳韶華不說還好,他這麽一說華绮夢更惱,狠狠地捶了一下車案,咬牙切齒地嘟哝:“難怪媽媽當初能夠打贏官司,讓爸爸淨身出戶,原來她有人幫忙。難怪!難怪——”
難怪她離婚的時候并沒有多悲傷,難怪她那麽快就開始新的生活,原來她與爸爸一樣,都在婚內有了別的愛人,他們對不起他們曾經用心經營的家。一個做了九十九,一個做了一百,沒有一個有長性的。
華绮夢直懊惱得恨不得捶自己幾榔頭,想起曾經幸福溫馨的家,如今早已支離破碎,更是痛徹心扉;爸爸媽媽各自有自己的新家,而她,卻無家可歸了,眼淚撲簌撲簌地掉下來。
柳韶華憐憫地看了華绮夢一眼,加快了油門。汽車如搖籃一般安穩舒适,華绮夢沉沉睡去宛若嬰孩。
回到別墅,柳韶華将睡得迷迷瞪瞪的華绮夢抱下車來。華绮夢昏睡中覺醒,帶着起床氣拍了柳韶華一巴掌:“別收拾我了,沒看到我在睡覺嗎?”
柳韶華哭笑不得,将華绮夢放在客廳的沙發上,不無抱怨地說:“就因為那點事,你至于喝這麽多酒嗎?”
“你不懂。”華绮夢痛苦地搖搖頭,身子蜷縮成胎兒抱的樣子,瑟縮可憐,“不光是因為那些。媽媽她不要我,我早就知道了;也不是因為年谷禾,他更沒有義務待我多好多好。”
那是因為什麽?柳韶華斟酌着說:“遇到什麽不開心的嗎?你可以告訴我,也應該告訴我,你遇到的麻煩,我來給你想辦法解決。”
華绮夢輕哧:“得了吧,指望你,哼。”
柳韶華被她搞得很郁悶,他怎麽就不能指望了!算了,不與醉鬼論短長。拿了一條夏涼被蓋在華绮夢身上,将空調調成适宜的溫度,才準備上樓去睡。
“別走。”華绮夢抓住柳韶華的褲腿,像要溺亡的人,緊緊抓住最後的浮木一樣,滿目哀求地說,“你別走。”
“怎麽了?”
“嗯——”華绮夢說不出話來,哼哼唧唧半天,在柳韶華耐心即将耗盡的時候,終于開口,“我遇到麻煩,你真的能解決嗎?”
柳韶華坐在華绮夢對面的沙發上,一副打算促膝長談的模樣,真誠地說:“夢夢遇到的麻煩,我一定竭盡全力解決。”#####弱弱地說一句,最近是大高潮哦
039輾轉承歡
華绮夢趴在沙發上,兩手重重地拍着沙發墊子,沮喪地說:“我遇到的麻煩真的很麻煩,你不一定能解決。”
柳韶華自信一笑,笑容皎潔,璀璨風華:“說說看。”
“我,”華绮夢将自己的臉埋在抱枕裏,吞吞吐吐地說,“你還記得賭拳案時,我被拍到去酒吧嗎?那時候媒體說我酗酒,打人。”
柳韶華高冷地“嗯”了一聲以示回複,其實心裏不停地打轉,大腦高速運轉,如果華绮夢說起那一夜的事情,他要不要承認是自己。
“那夜——”華绮夢有些說不出話來,柳韶華也不催促,安靜地等着,耐性十足。
“哎呀!”華绮夢猛地坐起來,将抱枕仍在茶幾上,一幅大義凜然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模樣,“其實很簡單,就是那天晚上我被人下藥,然後跟某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發生關系了。”
柳韶華的拳頭微微收緊,到底要不要承認,真糾結,比簽訂幾千萬的合同還要難。
就聽華绮夢說:“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不知道從哪個烏龜王八殼裏冒出來的王八蛋竟然還錄了視頻。”
“怎麽會!”辯駁的話,柳韶華脫口而出,斬釘截鐵地說,“沒有錄視頻。”
華绮夢摸起一個抱枕砸在柳韶華身上,氣勢洶洶地說:“你閉嘴吧,聽我說完。這視頻現在年谷禾手裏有一份,還不知道有多少備份,你有能耐都給找來銷毀嗎?”
“沒有。”柳韶華直言。
“什麽?”華绮夢怒了,這家夥吹噓半天就這點能力嗎?“沒有那能耐你瞎比比什麽呀!”
柳韶華起身,坐到華绮夢身邊,近距離看着她帶着酡紅的桃花面:“夢夢,別急。我說沒有能耐找來銷毀,因為根本不存在那樣的視頻。”
“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就是那個人。”柳韶華輕輕地說,等着華绮夢的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華绮夢眨眨眼睛,她好像聽不懂柳韶華在說什麽:“你說的話什麽意思啊?”懵懂地搖搖腦袋,“我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呀,理解不了你的話。”
柳韶華溫柔地說:“夢夢,你沒有聽錯,那夜那個男人是我。”畢竟自己占了人家的第一次,還是有些心虛、愧疚和情愫的。
而華绮夢的回答,真真是讓他跌破了眼鏡。
華绮夢美人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哦,原來你就是被我強了的那個男人。咯咯,真有緣啊!”伸手捏捏柳韶華的臉,“這麽帥的男人被我承包了,吼吼!”
柳韶華的臉黑紫難看,像茄子一樣,他素來強勢,很少忍氣吞聲,更不會忍受侮辱半分。如果他後退了,那就如弓弦被拉開,為的是蓄力一擊。
他在華绮夢面前一退再退,那麽這蓄力一擊,也來得如同狂風驟雨,彪悍如小豹子的華绮夢也只得在他身下嬌啼低吟,輾轉承歡。
末了,柳韶華抱着身下的人兒,親吻她的額頭:“夢夢,我們就這麽過吧。”
……
沒有回應,華绮夢已經睡去。
柳韶華無奈一笑,眼看外面晨光熹微,打定主意今天不去公司,懷抱溫香軟玉做仙人,餍足睡去。
相比之下,年谷禾過得糟糕極了。他追着華绮夢去了夜色酒吧,結果她人已經被柳韶華帶走,他只逢上善後,替他老子的保镖和“他的女人”賠了一筆錢。
這還不算,剛剛準備在勤奮的鳥兒早起覓食的時候睡下,就接到國寶TV人力資源的電話:“年總,華绮夢在夜色酒吧大打出手的視頻被曝出了,媒體說她聚衆滋事,處事惡劣。大家現在都在好奇您的态度,辦公室電話都要被媒體打爆了。”
年谷禾聽了,頓時覺得一陣陣頭疼,他真的是沒睡好啊!強打着精神爬起來,打開微博發布聲明。
“夢夢去挑釁一大群年輕力壯的男人?她腦袋沒被驢踢過啊。就算她不是一般女子,雙拳難敵四手沒聽說過嗎!”
“她用她柔弱的手腳,高潮的技藝,實現了男女對抗史上難得的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勝利,功在千秋,可喜可賀。”
“将她從混混包圍圈裏救出來的是我的保镖,打人的命令是我下的,給酒吧造成的損失我也已賠償,誰還不服,先來找我。”
“國民老公”年谷禾連發三條微博,處處維護華绮夢,引得輿論一片嘩然,媒體和網友紛紛猜測當紅網絡女主播華绮夢是年谷禾的真愛,以《“國民老公”名草有主,年谷禾情定俠女》為題的新聞被轉載刷屏。
等到華绮夢睡到日上三竿醒來時,她與年谷禾的新聞已經炸開鍋,而她全然不知。
華绮夢睜開眼,茫然看着周圍全然陌生的環境,白牆黑桌紅木家具,色調冷硬。這裏是哪裏?她怎麽會在這裏?
拍拍頭疼欲裂的腦袋,華绮夢努力回想着記憶中散落的片段。年谷禾突然發瘋,強制她去他家,然後看到了媽媽,要嫁給年滿倉的媽媽。年谷禾天真的意味媽媽會為了她,不嫁給年滿倉,而事實相反。
華绮夢記得自己獨自酒吧裏買醉,喝了很多,就是不醉。然後,好像有人來調戲她,她跟人打了一架,好多人混戰。再後來——
啊!對,她之前還給柳韶華打了電話,後來柳韶華來把她帶走,她糾纏着他雜七雜八說了很多話。
所以,這裏是柳韶華的家?
華绮夢揭開薄被,下床,結果腰酸腿軟根本站不住,踉跄了一下跪在地上。再往身上一看,吓了一跳,這一身青青紫紫是什麽鬼!她記得跟人打架時,自己沒吃虧,不會被打的渾身青紫。
不對,好像跟柳韶華走了之後,又打了一架,什麽原因不記得了,唯一有印象的是被打的人是柳韶華。
“篤篤。”門被敲響。
華绮夢慌亂地爬回床上,摸被子蓋住自己,清清嗓子說:“誰啊!”
“夢夢,”柳韶華的聲音難得不清朗,這低啞魅惑裏,有着該死的迷人的性感,“給你送套衣服,我可以進來嗎?”
“衣服?”華绮夢猛然發現自己方才身無寸縷!
一個女人在什麽境況下才會如此幹淨!華绮夢其實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