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在她身上瞄來瞄去,依蘭說,“難道他不喜歡清純妹子,喜歡我這樣的?”
金豆豆捧着小臉,“也許是我這樣的呢?”
兩人嫌棄的咦了一聲,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金豆豆氣的撓兩人的癢癢,“老娘既妩媚又清純,居然敢嫌棄老娘。”
“你确定要穆老大那樣的?”依蘭反問。
“如果忽略他的臉的話。”金豆豆道。
依蘭頓時噴笑,依蘭開車把兩人帶到了一處度假村。
“來這兒做什麽。”金豆豆關了車門,“你約了人吧?”
秦姝琦蔫耷耷的,這回又是去見誰?依蘭笑的神秘,“走吧。”
秦姝琦掃了眼遠處的小橋閣樓,煙絲翠柳,搖頭,無精打采,“我不想去。”
依蘭非要拉着她去,秦姝琦興致缺缺,“真的不想去,依蘭,我想一個人走走。”
依蘭氣的擰她一下,秦姝琦捏了捏她的臉,“我煩,求你了。”
對上她哀哀的眼睛,依蘭每次都勉強不來,“好吧,你去走走,有事給我打電話。”
秦姝琦淺笑,“好。”
“我要吃你做的飯。”依蘭提條件。
“随傳随到。”秦姝琦挑眉。
“我也要!”
“你就是個攪屎棍兒!”依蘭拉着金豆豆走了。
秦姝琦走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濃蔭滴翠,花茂果盛、鳥語蛙鳴處處可聞。臨水處坐立着一座古典水榭,水榭不遠處有一座閣樓,廊橋曲回,對面是大片碧波粼粼的湖,湖上有成群的白天鵝,綠頭野鴨,湖兩岸是密密叢叢的樹林,修剪的整整齊齊。
湖中央還有一大片蘆葦蕩。
岸上的樹林深處有星星點點的竹屋,小路上鋪了古樸的紅色地磚小道兩旁或竹屋或樹林,陰翳蓊郁。
她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裏,看到一道小木橋,悄然一笑,坐在了小橋上,脫了鞋,光潔的小腳丫踩着底下的水玩兒。
她身上的長裙懸在江面上蕩啊蕩,一頭烏黑的頭發披在背後,乖巧恬靜。
聽到幾聲快門聲,立刻警惕地轉頭,看到一個人在拍照。
那人見到她,沖了過來,她吓了一跳,撲通一聲掉進了水裏。
那男驚愕,趕忙趴在兩邊的草叢裏伸手給她,“快抓住我的手!快點兒!”
秦姝琦在涼飕飕的河水裏撲騰了幾下,拉着他的手爬上岸,裙子大部分都濕透了,鞋子剛剛被她帶到河裏被水沖跑了,她裏面的小內、褲都可以看到。
她癟癟嘴,心裏堵的直掉眼淚。
“你,你沒事吧?”那男孩兒歉疚的看着她。
秦姝琦眼淚挂在臉上,起身搶走他的相機,給了他臉上一拳,把他打的在地上轉了兩個圈兒,她扯掉他身上的格子襯衫,朝他屁股上一腳。
“啊——啊啊!”
男孩兒趴在了水裏,撲騰了好幾下,灌了幾大口生态水。
秦姝琦穿上他的襯衫,拿過他的相機,走了 。
“喂,你做什麽!站住!站住!”
薄薄的裙子貼在腿上,腿都可以看見,她索性撕了長裙擺,撕到和格子襯衫差不多齊,露出細長光潔的雙腿。
藍白相間,倒是清爽無比。
鞋子不見了,只能光着腳走了。她捋了捋濕發,拿着相機,邊走邊拍照,很快忘了剛才的不快。
去了雲水居,陸雲帆一身水,狼狽地提着濕淋淋的褲子,“哥!”
雲水居的幾人轉過頭來看他,看到一只落湯雞,齊齊挑眉,陸雲征詫異的問,“你怎麽了?”
陸雲帆氣的大吐苦水,走到那一桌,往凳子上一坐,“今天遇到個漂亮姑娘,拍了個照,結果是個母夜叉!”
幾人紛紛大笑,“恐龍妹?”
陸雲帆立刻道,“長得是很好看,我好像在電視上見過,不知道是不是哪個明星。但是太氣人了!我拍了幾張照片,跑過去想和她打個招呼,結果她看到我帥氣的外表不但不驚豔,反而掉進了水裏,我把她拉上來後,她給了我一拳,扒了我的衣服,一腳把我踹到了水裏,然後穿上我的襯衫拿着我的相機跑了!”
蕭澤和華霈民噴飯,這是哪兒來的奇葩。
“都別笑了行不行。”陸雲帆哀哀叫道。
陸雲征戲谑不已:“還不趕快去換衣服!”
陸雲帆氣的起身,窗外走廊裏,走來三個姑娘,金豆豆在那兒歡快的叫嚷,“早讓你跟我們一起,你非要自己去玩兒,現在好了吧?我都以為你去了趟澡堂才回來!”
“清純的誘惑,今年最流行撕裂風!你懂什麽!”依蘭笑的妖嬈無比。
“襯衫哪兒來的,是男士的吧?”金豆豆問。
秦姝琦沒聽見她們的話,拿着相機到處拍照,拍的不亦樂乎。
“我打電話叫人給你送衣服過來,很快就到,我們邊吃邊等好了。”依蘭說。
“不行啊,這像什麽樣子?有礙觀瞻。”秦姝琦眨着卷長的睫毛,拍了幾張好片,立馬跑遠了。
依蘭喊她,最後只好跟上,等換了身衣服,三人才慢悠悠的進來。
三人坐到了窗邊兒,窗外風徐徐吹來,很涼快,秦姝琦有些受涼了,依蘭給她點了一杯熱牛奶。秦姝琦喝的嘴巴全是奶漬,依蘭抽紙給她擦了擦,“到底怎麽回事?”依蘭理了理她的濕發,點了三份兒牛排。
“腦殘裝鬼吓人。”
“這相機哪來兒的?”金豆豆拿過相機,眼睛一亮,不錯的相機!看了眼裏面的照片,“诶,他偷拍你!不會是你的愛慕者吧。”
“接着說,接着說。”依蘭說。
秦姝琦乖乖的坐在凳子上,眨着清澈的眼睛,喝了口牛奶,“賞了他一腳,順便把相機也帶走了。”
“你也太暴力了,不過我喜歡!哈哈哈!哎哎,你瞧人家把你拍的多好!”
作者有話要說:
☆、這也是拼哥的年代
說着把相機遞了過來,裏面正是她一身白裙靜坐在小橋上,一頭黑亮的頭發,微笑的望着天空,還有幾張是低頭嬉水的畫面,很唯美。
“你還挺上相的。”金豆豆看了眼照片,“快,給我也拍一張,我要發微博上去,平白多一個相機,不錯不錯,打家劫舍什麽的,可以有。”
“有什麽有,小心被人告她攔路搶劫。”依蘭說。
“這怎麽能算搶劫!”金豆豆挑眉,“我們還告他非禮呢!”
“算了吧,非禮什麽的,最後都是女人吃虧,再說,這多大點兒事兒啊。”依蘭說。
“所以,這樣的事非常适合私下處理,”金豆豆眉毛在跳舞,“我覺得套麻袋打人什麽的可以有啊,而且肯定很刺激,哎,姝琦,你要是這麽幹的話,記得叫上我。”
依蘭,“……”
“那個男的多大。”依蘭問。
“不知道。”
“長得帥不帥?身高多少?中國的還是外國的?是幹什麽的?”金豆豆立馬問。
“小陀螺。”
“陀螺?長得很矮啊……而且還很胖?”金豆豆咋唇,“原來是個死胖子,這和他拍的照片還真是成反比,不過,他很有眼光,這點尚且可取喲。”
依蘭忍不住笑了,陀螺。
秦姝琦小口小口喝着純牛奶,“會轉。”
“轉什麽?二人轉?”依蘭戲谑。
“你确定你說的是人?”豆豆說。
“一人轉。”秦姝琦面無表情地說。
“看在他把你拍這麽好看的份兒上,別生氣了啊。”金豆豆笑眯眯地欣賞着裏面的畫面,“要是個大帥哥,倒是不錯的豔遇。為什麽豔遇從來不光顧我,沒天理。哎哎,要不要去看美男,我聽說有一個服裝秀,是……”
秦姝琦喝了口牛奶,“不去。”
“那是你心有所屬了嘛,但是你也要為我們這些單身的考慮考慮。”金豆豆眉飛色舞,接過送來的牛排,切了叉起一塊兒吃掉。
秦姝琦切着盤子裏的牛排,想到某個人,臉色臭臭的,插插插,使勁插!穆晉城穆晉城穆晉城!
“別拿牛排洩憤啊。”依蘭挑眉,“你把人打的挺狠吧,這相機還是早點扔掉的好,免得被倒打一耙。”
“誰敢?!”秦姝琦冷厲道。
兩人默默。
“怎麽了?最近脾氣見長,難道是浴火難消?”依蘭笑的很猥瑣。
金豆豆點頭,“一定是穆老大沒有滿足你!”
秦姝琦放下叉子,冷不丁來一句,“我倒覺得你最近很蕩漾!”
“蕩漾?”依蘭一個眼神瞄過去,“喲,這小臉兒紅的的确挺蕩漾的,老實交代吧。”
“哪有啦!不要聽姝琦亂說!”金豆豆臉上帶了一抹嫣紅,眼神閃爍不停。
依蘭挑眉,“喲,還真有情況,說出來聽聽。”
“其實也沒什麽了,那什麽,等我拿下他,再告訴你們!”金豆豆豪情萬丈地宣布。
“哦,原來是你倒貼上去的。”依蘭挑眉。
秦姝琦啜了一口牛奶,沉默不語。
“我哪有倒貼上去。”金豆豆不滿,“他也不是不喜歡我啊,以後他會喜歡我的。”
“有時候男人第一眼沒有你,以後也不會有你。”依蘭毫不客氣。
“也許吧,但是有什麽要緊呢。無論最後結果如何,我不會丢了自己,也不會失去尊嚴。也許最後會很傷心,但是不失本心就好。”金豆豆嘆了口氣,嘟唇閑扯起來,“我最近看了幾部小說,挺有感悟的。”
“說來聽聽,文藝小青年。”
“我覺得有些東西沒必要汲汲營營得追逐,我呢,沒出息,也幹不了大事,但是我想活出自己的味道,也許在別人眼裏不精彩、不值一提,但是自己心裏舒服就行了。”
金豆豆撇撇嘴,“我覺得人,無論男人女人,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也別把自己不當回事,做人別矯情,女人矯情了可以可愛,也可以可恨,男人矯情了,可以可笑,也可以可悲。生活無論平淡還是富有,無論得到還是失去,都應該珍惜而且要敬畏吧,來了的是緣分,失去的未必不是福氣。不管怎麽樣,做自己最好了。”
“喲,這是說我呢,什麽意思你?”依蘭挑眉。
金豆豆皺眉,“我怎麽就說你了,只是一時感嘆而已,雖然你就是個矯情貨,但是我真的不是在說你。其實我覺得自己說的挺有道理的,姝琦,你覺得呢?”
“誰矯情了!”依蘭大吼,“我有你矯情嗎?!”
金豆豆一縮脖子,“好了好了,我矯情!我比你矯情,行了吧?”
依蘭氣呼呼的,“那你什麽意思。”
“我真的不是在說你……”
“你當然不是在說我,只是含沙射影而已。”依蘭哼道。
“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你。”金豆豆看向她。
依蘭切了一聲,“算了,暫且放你一馬。不過你到底什麽意思?有話直說。”
金豆豆:“我就是發發感慨而已。說實在的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依蘭沉默了一會兒,安靜的吃着東西,半天擡頭看她一眼,“挺有道理的,沒想到你還是個挺能看的開的人,你那位就這麽好?”
“咳咳,那啥,吃東西吧。”
依蘭不依不饒,“你不說我問姝琦。姝琦,你說。”
秦姝琦咬着吸管,烏黑的眼睛看看兩人,金豆豆立馬大叫,“不許說。”
秦姝琦沒說話,依蘭拉着秦姝琦,“你說!”
秦姝琦皺眉,沒說話。
“怎麽了?蔫耷耷地沒精神,還真吵架了?”
金豆豆也好奇,“不會是上次在法國的事吧?”
依蘭皺眉,瞪了金豆豆一眼,金豆豆不說話了 。
“煩死了……”秦姝琦拿叉子戳戳戳,“我也弄不懂知道嗎?我還覺得莫名其妙呢。”
“到底怎麽回事,要不要我們幫你參謀參謀,”依蘭眉飛色舞,“難道真是穆老大沒有滿足你,你欲求不滿?”
金豆豆立馬說,“你說什麽呢,不要荼毒小孩子!”立馬又興高采烈地問道:“你到底有沒有拿下他,我看他挺威猛的,你行嗎?”
依蘭頓時哈哈大笑,金豆豆也跟着笑了起來。
但是秦姝琦沒笑,只是盯着面前的牛排不說話。
依蘭切牛排的手停了下來,看着她,秦姝琦喝了一口椰奶卷長的睫毛安靜柔順的遮住了眼睛。
金豆豆拿肩膀碰碰她,“其實我哥不錯,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依蘭挑眉,“你哥有我哥好嗎?”
“我哥也不差!”金豆豆冷哼,“你哥都老男人一個了。”
“所以我哥魅力無限!”依蘭說。
“那我哥還風華正茂,前途似錦。”
依蘭聳肩,“那又怎麽樣,年紀越小性格越不穩定,我哥不一樣,已經很成熟了。”
金豆豆哼了一聲,“那又怎麽樣,我哥和姝琦兩小無猜。”
“啧啧,什麽年代了,還兩小無猜呢,再說了,兩小無猜的是你們好不好。”
“那又怎麽樣,反正是我哥先認識姝琦的。”
“先認識就先喜歡嗎?你哥那是單相思。”
“後認識的也沒見他後來居上,還不照樣是單相思。”
秦姝琦皺眉,越說越離譜了這兩人。
依蘭看向秦姝琦,“其實我哥真的很不錯,雖然他以前挺愛玩兒的,但是現在潔身自好,對你又最好。”
金豆豆搖頭,“江晟哥是挺好的,但是潔身自好,我就不敢茍同了,至少他到現在女的沒斷過,緋聞是挺少,不過女人還是挺多的。”
“別瞎說啊你。”依蘭冷哼。
“我既然這麽說了,肯定是親眼見到過啊,他來這邊談生意的時候,好幾回我都看到了。”
依蘭皺眉,“不會吧……”
“男人在婚前都覺得可以随便玩兒,反正他們又沒有那層膜的限制。”金豆豆冷笑,“算了別說這些了,挺惡心的。”
依蘭失笑,看了眼發呆的秦姝琦,“哎,你好沒有。”
秦姝琦眼睛往窗外看了一眼,看到幾個走來走去的身影,她嘴角噙上一絲莫不可見的冷笑,烏黑的眼珠子沒有一絲溫度的收了回來。
“喂,不要這麽沒精打采的。”金豆豆戳戳她的臉蛋。
秦姝琦黑黝黝的眸子露出一絲困惑,看着兩人。
依蘭一看她的表情頓時沒好氣地說,“得了,人家壓根兒就沒聽見。”
“秦姝琦,你欠揍。”金豆豆叉了一塊兒牛排遞到她嘴邊,秦姝琦張嘴吃掉,露出個乖甜的笑來,金豆豆捏捏她的臉,“快,給爺笑一個。”
“臣妾做不到啊。”秦姝琦哀哀地說。
噗——依蘭頓時笑了,笑了一會兒問道:“最近都在做什麽?”
秦姝琦翻翻眼睛,聳肩,能做什麽。
“你弟呢?”金豆豆問道。
秦姝琦沒答反問,“你最近在幹嘛?”
“上課,到處玩喽,你還說呢,好幾天沒見到你!”金豆豆埋怨。
秦姝琦嘟唇,“我能到哪兒去,倒是你不對勁兒的很。”
金豆豆不自在地咳了咳,“嘿嘿。”
作者有話要說:
☆、騷包陸少是陀螺
“這相機到底從哪兒整的?”金豆豆轉移話題。
“不認識,”秦姝琦沒有多少食欲,閑閑地跟兩人聊天,“見過陀螺沒有,我賞了那小子一拳,他居然被我打的在原地轉了兩圈兒,男人弱到這個程度,讓女人還怎麽活,弱的慘不忍睹……”
依蘭嘴裏的果汁差點噴出來,一掃幾天以來的郁氣,“當然了,你以為誰都像你們家那位,人高馬大,力大無窮。”
陸雲帆氣的啊啊叫,什麽陀螺?!!你妹的陀螺,他抓狂,蕭澤和華霈民悶笑。穆晉城臉上有絲笑,眯眼抽着哈瓦那雪茄,袅袅的香煙飄散開來。
秦姝琦拿刀在你肉上使勁插,細細的眉兒緊蹙着,煩躁的無以複加,“我想小軒了,我好想他!”
兩人擡頭,無奈。
“打個電話叫他回來啊。”
“話說我已經很長時間沒見到他了。”依蘭說,
秦姝琦蹙眉,戳戳戳,哪有她們想的這麽簡單,他去訓練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呢,她開始焦躁起來,把盤子弄得當當響。
陸雲帆跑到他們那一桌,氣的捏着拳頭嘎嘎響。
依蘭瞄了他一眼,和金豆豆同時叫道:“陸雲帆?你怎麽在這兒?”
對于依蘭和豆豆的朋友,秦姝琦煩着呢,哪有心思理這個剛冒出來的人,直接把盤子裏的牛肉切的橫七豎八,像是被分解的屍體。
他一拳打在桌子上,拿起相機,使勁兒晃,怒目而視。
依蘭挑眉,很快笑了起來,金豆豆也捂着嘴笑。
秦姝琦皺着眉兒看着這個不速之客,用眼前給予強烈的譴責與不滿。
“這是小爺的!”他咬牙切齒,“還有小爺的襯衫!”
秦姝琦瞄了瞄他,靜靜的喝果汁。
“喂!你有沒有聽到小爺的話!”
秦姝琦抿着粉潤的唇兒,瞟了他一眼,“你還有事?”
“當然!你打了小爺,連句道歉的話的話都沒有,想這麽算了?”
“對不起。”
“……”陸雲帆氣的啊啊叫,“說句對不起就完了?!”
秦姝琦眯眼,靜默地盯着他。陸雲帆被看得毛毛的,虛張聲勢,“知不知道小爺是誰?”
秦姝琦搖頭,“亮出你爸來。”
依蘭低頭笑着和果汁。
陸雲帆炸毛了,“你叫什麽,自報家門!”
“你叫什麽?”她淡定的看了他一眼。
“陸雲帆。”
“……”不認識。
“陸雲帆,你到底要怎樣?你先是偷拍我朋友的照片,然後還把我朋友吓得掉進水裏,我們還沒找你,你倒是送上門兒來了。”
“金豆豆,你看看小爺,你看看,看看我這樣子。”他自己低頭一看,衣服已經換掉了,現在說什麽都是枉然,算了,他扶額。
依蘭笑說,“是挺挫的,這麽不經打,姝琦一拳頭,你居然在地上轉了兩個圈兒,小陀螺,你丫丫的太丢男人的臉了!”
陸雲帆氣得要死,“別叫老子陀螺,我那是不和她計較,老子會打不過她?”
“雲帆!過來!別在那兒丢人了!”陸雲征端着酒杯側過頭來,露出他邪魅俊朗的面容。
三人往那邊望了一眼,同時睜大眼睛,緊接着立刻齊齊掉回頭,看着牛排,當做沒看見。穆老大怎麽會在這兒?
陸雲帆敲了敲桌子,“名字!”
秦姝琦小口小口安靜地喝着果汁,清澈的眼神無辜的望着他。其實心跳如擂鼓,穆晉城居然也在這兒。他們似乎有幾天沒見了,唔……
陸雲帆輕哼一聲,“不告訴我也行,我會告你攔路搶劫,你試試看。”
秦姝琦大眼睛盯着這個二貨,眼神流露出幾分鄙夷。
陸雲帆被她的眼神氣的想死,先跑去他哥那兒打聽這女的來歷,華霈民笑眯眯地說,“你聽說過秦建軍吧,那是他女兒,你可以直接把人請過來。”
說着戲谑的看了眼穆晉城,穆晉城帶疤的臉上平靜無波,但是心裏卻翻滾不停,那天她走之前,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倔強而清冷,讓他隐隐有種感覺,她好像對他很失望。
陸雲帆低聲對身邊的人說了幾句話,那人立刻走到她們這邊來,“依蘭小姐,陸二少請三位過去一敘。”
依蘭臉色微冷,朝着那邊怒道:“陸雲帆,你想做什麽?還是不是男人?”
陸雲帆那叫個氣啊,不過他面上笑嘻嘻的,遙遙喊道:“兩年沒見了,請你吃飯,你這麽不給面子?”
“你那是請我吃飯?”依蘭嬈麗的臉上盡是冷意。
陸雲帆笑的好燦爛。
面前的人繼續說,“依蘭小姐把您的朋友也帶上吧,至于相機的事,他就不訴諸法律了。”
依蘭哼笑一聲,拿起果汁,向那邊走去,陸雲帆哇哇一叫,連忙躲開,“幹什麽,幹什麽你!江依蘭,你別過分。”
依蘭怒目而視,嘲諷道,“你還有沒有男人該有的風度!”
“我的風度都被她踢下河了!”
依蘭忍俊不禁,“既然你想挑戰她,那我就給機會,不過,千萬別激怒她,否則別怪我沒提醒你。”
“我挑戰她?!”陸雲帆一臉屎。
她走過去,對秦姝琦說了幾句話,秦姝琦搖了搖頭,不想去那邊.
依蘭笑眯眯地說,“他還欠你一身衣服和一雙鞋,難道不想要回來?而且他還投拍照片,你不想問清楚?”
秦姝琦搖頭,那件裙子還是穆晉城給她買的呢,唔,她現在讨厭他,壞了就壞了,有什麽大不了的!
蕭澤笑眯眯地走了過來,“秦小姐,老大請你過去。”
秦姝琦沒有看他,咬咬唇,不願意。什麽意思,他讓她過去,她就過去,想得美!她偏不過去。她倔強的眸子掃過蕭澤,牙關緊咬,像一只暴怒邊緣的小獸。
金豆豆皺眉,看向秦姝琦,依蘭也不能說拒絕的話,穆老大名聲在外,且不說S市沒人敢惹,便是放眼國內也沒人敢輕易拒絕。
蕭澤笑眯眯地說,“對了,你知道秦海軒最近在做什麽嗎?”
秦姝琦臉色一變,清冷如霜,起身走了過去,帶着幾分怒氣。
“卑鄙!”江依蘭冷冷地觑了眼蕭澤,沒好氣踩他一腳。
蕭澤哼了一聲,也不跟她計較。
秦姝琦坐到了陸雲帆身邊,離穆晉城好遠。
金豆豆和依蘭緊靠在秦姝琦身邊,離哪個穆老大好遠。
蕭澤笑的好騷包,笑眯眯地盯着秦姝琦,招手點了三份兒牛排,給三個小姑娘。陸雲帆哼道:“小爺的衣服呢?”
秦姝琦濕發早幹了,看了眼陸雲帆,稚氣水靈的大眼瞪着他,“你害我掉下水,賠我衣服鞋子。”
陸雲帆不屑地笑笑,“你不但打人你還搶劫,現在居然還勒索,還有我的相機,小爺我瞎了眼才會把母夜叉錯當美女,你放心,我一定會删了你的……”話未完,陸雲帆目瞪口呆,露出駭然之色。
秦姝琦靜默的垂着眼睛,纖細的手指輕輕、輕輕地捏着酒杯,杯身發出細微的碎裂聲,很快上面布滿了細細密密的碎裂紋,像是冬日裏玻璃上的窗花,有種晶瑩細碎的美。
她抿唇,眼睛裏面有執拗倔強,優雅地放到了他面前,酒杯啪一聲,裂開了,酒水四濺,陸雲帆當場呆住。
裏面鮮紅的酒液像是鮮豔的血液,蜿蜒向他流去。
穆晉城眼睛一眯,犀利的看向秦姝琦,蕭澤華霈民也齊齊摒了呼吸,捏碎一個杯子從來不是什麽令人側目的事,但是能把力氣駕馭到如此地步,那就讓人刮目相看了。
“你剛剛說什麽?”她緊抿着粉潤的唇,臉上飛來幾分冷豔之美,讓人不敢輕視。
陸雲帆連忙站起身,避開酒水,“你,你,你少拿這個吓唬我……”
秦姝琦純真的眸子裏面平靜無波,剛才服務員送上來的牛排還沒動,她撚起不鏽鋼的叉子,可愛的鼓鼓嘴,散漫的看他一眼,各捏一邊。眼神瞄他兩腿之間的物什一眼,鋼叉一點一點彎下去,秦姝琦猛地一用力,鋼叉嗖的一聲頭對尾,折合到了一起。
“嗷——”陸雲帆驚得像個兔子,嗖地捂着自己的下身啊啊叫,“你,你你要做什麽?”
蕭澤和華霈民噴了,替陸雲帆感到蛋疼,大嫂,你太殘暴了!
“衣服和鞋子。”
“好,好,我賠你,你要多少都行,你你,你……”陸雲帆好想哭。陸雲征撫額,“你給我滾過來!”
秦姝琦優雅的往側面一伸手,依蘭立馬送上自己的叉子,秦姝琦靜靜的切着牛排,安然的吃着。
陸雲帆還處于驚恐狀态,依蘭皺眉,“別那麽挫,還不坐下。”
“哦,哦,那個秦小姐,你穿多大的……呃,那個……”
服務生收拾了桌面,陸雲帆抖着身子坐到了凳子上,看了眼淡定無比的陸雲征和穆老大等人,他覺得剛才很丢臉,咳了幾聲,問,“那個聽說你在S市的舞蹈學院上學。”
秦姝琦沒說話,他又咳了幾聲,“那個我叫陸雲帆,那個今年剛回國,聽說你是白氏白董的外孫女。”
秦姝琦沒說話,他滔滔不絕,口沫橫飛,“武功挺不錯嘛,平常人家的姑娘很少有你這麽好身手的,你到底是做什麽的?”
秦姝琦無視之,這樣的二貨弱爆了,還不值得她費心,她吃起東西來,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專注,兩頰可愛的一鼓一鼓,小嘴上還沾着汁液。
作者有話要說:
☆、兩人鬧脾氣
她叼着肉塊兒,咕哝咕哝的一點一點含進嘴裏,然後鼓着兩頰吃起來,這時候的她誰都沒辦法打擾到她,陸雲帆吧啦吧啦說完,詫異地看着無動于衷地秦姝琦,看到悶笑的幾人,立刻無語的看着秦姝琦。
他拿走她的盤子,秦姝琦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盤子,嘴裏塞得滿滿的,鼓着粉嫩的頰不明所以的看着陸雲帆。
她透徹的眼眸如一泓清泉,使他從心底裏覺得清涼舒爽,陸雲帆挑眉一笑,不把盤子給她,“你爸以前是秦氏的總裁,不過據說他欠了百萬巨款,昔日在S市呼風喚雨的秦建軍沒想到回落到這個境地,你們家的遭遇讓我很同情。”
江依蘭挑眉,看向陸雲帆,這人怎麽就這麽欠抽呢。
陸雲帆挑眉笑笑,“秦海軒以前還是我的玩伴兒呢,不過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聽說他早就不上學了,還進過幾次勞教所,世事還真是變化無常。”
秦姝琦淡笑着看向他,手裏的刀嗖的一聲插、進竹屋屋頂,上面的仿宮燈哐一聲落到了陸雲帆面前的桌上。
“啊!”他驚叫一聲連凳子帶人翻倒在地。
秦姝琦睨了他一眼,“你給我記住!下次絕不會這麽簡單!”
語調稚嫩,但是铿锵有力,淡漠涼薄的眼神蘊聚着她的怒氣,陸雲帆下不來臺,也很憤怒,兩人對視一會兒,他立刻敗下陣來。
收回視線,依蘭把自己的刀遞了過去,秦姝琦拿着刀叉了一塊兒牛排,伸出粉嫩的舌,卷走上面的肉,優雅而性感的嚼着。
陸雲帆唬的臉色煞白煞白,他爬了起來,抖着身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哼,有什麽了不起。”
秦姝琦清冷地,“你在國外上學?”
“嗯。”
“海龜和王八,有時候我們是難以區分的,你說對不對。”
陸雲帆笑臉僵掉,半天說不出話來,秦姝琦清冷的看着他,“給我一杯果汁。”
在她冷厲的逼視下,陸雲帆立刻消失在幾人面前。
服務生默默地收拾了桌面,陸雲征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姝琦,又重新點了一桌,“秦小姐不愧是穆老大的女人,果然好身手。”
秦姝琦低垂着眸子,細細地眉兒緊皺着,沒說話。
陸雲帆過來了,拿了杯果汁,秦姝琦接過。沒人知道,秦海軒幾次進勞教所是她心頭抹不去的疼痛,她剛開始的時候,迷迷糊糊,出去了連家都找不到,有些想占她便宜的人,幾乎都被他打殘。也因為這樣,他進去過好幾次勞教所。
她身上流露出濃濃的哀傷,眼睛赤紅,裏面有破碎的血絲布滿其中。
江依蘭看着陸雲帆,“陸雲帆,你特欠抽知不知道?”
“老子怎麽了?!”陸雲帆怒吼。
秦姝琦瞟了他一眼,他立刻偃旗息鼓,懦懦不敢再說什麽。
“哎哎,秦姝琦,我剛才是跟你鬧着玩的,我道歉。我絕對沒有別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雖然你爸爸倒下了,但是他也是我的前輩,值得我們後輩尊敬和借鑒,還有海軒,我和他以前一起長大,雖然分開多年,但是感情依舊,以後,我罩着他……”
秦姝琦不屑地看着他,對于他的示好根本不放在眼裏,陸雲帆那叫一個氣,“你!你……”簡直是個混蛋,他太沒面子了!
她淡淡一笑,眼睛裏面有薄薄的冷光,他立馬洩氣,吶吶說,“好,我錯了……”
秦姝琦拍了拍他的臉,“好孩子!”
陸雲帆風中淩亂了,抹了把臉,在心裏默默飙淚,尼瑪,好孩子?妹的,你跟小爺一個年齡!
依蘭噴了出來,別過頭笑。
“對了,我舅舅說,你演了個殺手,怎麽樣,感覺怎麽樣。”金豆豆興致勃勃的問。
秦姝琦點頭,金豆豆繼續問,“那你對手是誰?和誰打的,有沒有把人打傷?”
秦姝琦想了想,中肯地說,“很耐打。”
金豆豆不信,“誰這麽耐打,也會武啊?”
秦姝琦點頭,金豆豆急道,“叫什麽名字,叫什名字?長得帥不帥?”
“不清楚。”
依蘭挑挑眉,“聽說艾文去客串俠客了。”
金豆豆啊啊叫,“艾文,艾文,我喜歡吶,他去演仙俠奇緣了?你說的是不是艾文。”
“沒注意。”她已經不吃東西了,喝着果汁。
“……”金豆豆開始飙淚了,“你有沒有問他要簽名?”
秦姝琦搖頭,為什麽要簽名,這很奇怪。
金豆豆恨鐵不成鋼,“我的偶像吶,你怎麽不幫我要一張,下次我也要去影視城,我要見艾文,我要去和他合照。”
“你讓你舅舅幫忙呗。”依蘭說。
“那不一樣,我親自去,話說裏面明星那麽多,你就沒一個喜歡的?”金豆豆問。
秦姝琦搖頭,那有什麽意思。
“你不厚道,沒有幫我要簽名。”
“手下敗将,我問他要簽名?”某姑娘眉頭打結。
“你打敗了我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