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還是喜歡他,我是他的腦殘粉。”
“智商本來就不高,還降格成腦殘,今天晚上吃一碗酸辣粉補補吧。”依蘭搖頭表示無語。
陸雲帆嘿嘿笑,秦姝琦瞟他一眼,他立刻噤若寒蟬,摸摸鼻子覺得自己好慫,可他打不過啊。
金豆豆哼道:“你懂什麽,我是他忠貞無二的粉絲,為他我甘願腦殘。”
“啧,娶的你人得多愛你,才能接受一個為別的男人腦殘的你?”依蘭搖頭,意有所指。
“正好醫生就有用武之地了,神醫妙手,她只怕殘的不夠狠 。”秦姝琦眨着大眼睛閑閑地說。
金豆豆臉如火燒,“你們倆夠了啊!”
華霈民挑眉問,“大嫂把艾文打趴下了?”
秦姝琦一笑,“他被我踢到湖裏去了。”
蕭澤頓時噴了,“你把艾文踢到湖裏去了?”
華霈民嘿嘿笑,“我喜歡!”
蕭澤挑眉,“你,喜歡?!”
華霈民立馬說,“我是說我喜歡看艾文狼狽,老大,嗷——”
穆晉城沖他後頸上一巴掌,走到秦姝琦跟前,“走!”
秦姝琦身子一繃,沒說話,穆晉城怒了,猛地抱她起來,她驚叫一聲,他冷厲的說,“閉嘴!”
秦姝琦沉默的看着他的面孔,心底冷哼一聲。
他大步流星的把人帶走,蕭澤和華霈民還有房間裏的幾個小弟一起帶上走人了。
依蘭豆豆吶吶無言,看着幾人消失的身影,蹙了蹙眉,她跟着他,未必不好,至少可以抗衡白家,只是穆晉城對她到底是個什麽态度?!
陸雲征看着陸雲帆邪肆一笑,陸雲帆臉一紅,覺得今天很丢臉有木有,有些詫異的湊到他哥面前,“她和穆老大什麽關系?”
“你說呢?”
陸雲帆吶吶無言,她被他包養了?
秦姝琦被抱到了車裏,蕭澤和華霈民在前面,兩人在後面,後面還尾随着幾輛車。
她從他腿上下去,離他遠遠的,偏頭,将後腦勺留給他,他扳過她的頭,她厭惡的撇開不願讓他碰,打開他的手,“你走開!我讨厭你!”
他心裏一涼,把人抱到了腿上,秦姝琦掙紮不休,又打人又踢,“你做什麽!”
他輕笑,“你再動,我就真做點兒什麽了!”
他會做什麽?!難道還要打她?他打得也不疼,但是他上次說的話,讓她很難過,她眼睛一紅,拿過他的手,狠狠地咬他。
他任由她咬,她扔了他的手,一臉嫌惡地瞪着他。
他撫弄着她的長發,“等會兒去我那裏。”
她泛起了強脾氣,“我不!我要回家裏!我爸爸叫我回去!”
他手一頓,“我們先去買衣服!”
“我才不要!”她輕蔑地說。
穆晉城沉默了一會兒,甕聲甕氣,“還在生氣?”
她眨着天真的眸子,“我幹嘛要生氣?我才不會為不相幹的人生氣呢?我和你很熟嗎?”穆晉城心裏的火氣咕嘟咕嘟往頭上冒,看着坐在腿上的小姑娘,恨不得翻過來打她屁股。
“明天到我那兒去,我……”
“不去!”她哼道。
穆晉城冷笑,“那你什麽時候有空?”
她沒說話,穆晉城猛地擡起她的下颌,冷酷的望進她眼裏,她倔強的看着他,眼底有淚光。癟癟嘴,擦擦眼淚,開始抽泣,小聲哭噎,一抽一抽的。
兩人一直沉默,蕭澤嘿嘿笑,“老大,到哪兒停車?”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穆晉城火大的吼他。
蕭澤一縮脖子,“大嫂,其實上次……”
“停車!”穆晉城吼道,打開車門下了車,車門兒啪一聲響,然後做到了後面的車裏。
華霈民抹了把額頭的汗,低嘆,這貨不是老大。
蕭澤語重心長的說,“大嫂,其實大哥……”
“我知道。”
蕭澤和華霈民汗,你知道什麽啊?你是不想知道吧,老大不就是說話無情了點兒嗎,但是對你們姐弟多好啊,為了你都茶不思飯不想了。而且上次還為了你舍生忘死,你倒好,直接回國,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到了她住的小區,秦姝琦說,“就在這兒停吧。”
穆晉城坐在後面的車上,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想到這裏就是兩人相遇的地方,一時什麽火都沒有了。只是心裏不舒服的緊,煩躁不堪,他抽着雪茄,眉毛緊蹙,袅袅飄起的香煙将他的硬朗粗犷的面龐遮住,有些朦胧。
車裏離開後,穆晉城回到了夜笙歌。直接去了練武房,随手把襯衫搭在一邊兒,無意間看到上面繡的蘭草,心底又竄起一股暴躁。
作者有話要說:
☆、參加酒會
他打完木樁打沙袋,打完沙袋舉啞鈴,舉完啞鈴練射擊,槍聲震震,蕭澤和華霈民聽得心都抖了,穆晉城瞥了眼兩人,兩人差點跳起來,“老,老大。”
穆晉城扔了槍,“過來!陪我練練。”
“老大,老大!我公司還有事,我……”剛準備逃跑,穆晉城一個飛镖射進了地板裏面!
蕭澤啊啊叫着跳腳,“老大,你來真的!”
三人打了起來,蕭澤和華霈民被揍的全身骨頭疼,穆晉城一想到他們敢往他房間裏安監控器就氣的不行!
三人打累了,大汗淋漓地躺在地上。
到了晚上,穆晉城把人叫過去打牌,幾人坐在他的包廂內,他下手狠絕沒留一絲餘地,蕭澤苦哈哈的說,“老大老大,你下手輕着點兒,再輸我的家底兒都沒啦。”
華霈民說,“我也是啊,我是屌絲啊,我要攢錢,娶個像大嫂一樣的。”
穆晉城一張牌掃了過去,華霈民一躲,牌深深地插、進後面的地板裏。華霈民內流滿面,大舌頭地道,“老大,老大老大,你別誤會,別誤會,我的意思是,大嫂真的是個好女孩兒,你要珍惜。雖然她上次走的無聲無息,但是可能有什麽難言之隐吧。”
蕭澤說,“我查過她那幾天的呃情況,她好像一直在發燒,不過沒那麽厲害,而且沒去看醫生。”
穆晉城抽着雪茄,沒說話,眉間藏着無限燥怒。
華霈民抓抓頭,“大嫂不會也和秦海軒一樣吧,都是大力水手?”
穆晉城刀削般的面孔沉肅靜默,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隔了半晌,銳利的看向他,“你們到底是怎麽查的?”她每一次都能讓他詫異無比。
華霈民沉默了一會兒,“我們查的很詳細,因為大嫂很少露出這一面,倒是她身邊的那些人沒幾個簡單的。”
穆晉城點了根兒雪茄,他所在的位置,注定了他一步錯,就死無葬身之地,如果她是個美人計,那麽秦海軒呢?是打入他的內部?
那麽指使他們姐弟的人又是誰?
如果她真有什麽目的,又為什麽沒有在他面前避諱她的這些能耐,是為了得到他的信任?
他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不是這樣的,她沒有必要那麽大廢周章。
華霈民在玩兒手機,驀地笑了,“這個秦海軒可真有意思。”
穆晉城蹙眉,華霈民翻開一個郵件,說,“這郵件我都收到了三個了,內容都差不多,都是請我順便照看一下他姐姐。”
“讓你照看大嫂?”蕭澤奸笑着看着他。
華霈民趕忙說,“老大你別聽他挑撥,秦海軒還不知道秦小姐已經是大嫂了,要不然肯定交給老大照看,這個不解釋了,老大都懂。”
他把手機交給穆晉城,“他的郵件都是定時發送的,我都給老大看了。”
穆晉城看了之後,濃眉微微一擰,上面寫着:“……注意不要受涼感冒發燒,要是發燒了,請……呆在她身邊或者及時把她送到醫院……”
華霈民說,“顯然秦海軒知道些什麽。老大可以找他談。貌似大嫂每次發燒,幾乎都是他陪着,而且他的短信裏面最多的是注意天氣,小心感冒,不要發燒,記得吃藥等等,我總覺得有點兒奇怪。”
穆晉城沒說話,隔了半天問他們,“那她……最近有沒有……感冒或者發燒?”
蕭澤和華霈民愣了一下,咳咳咳,“我們也不知道。”
“那要你們有什麽用!”冷冷的瞪兩人一眼,大步流星的走了。
蕭澤吐糟,他還有一個公司呢!怎麽可能關注這麽小的事情,再說了,老大不是和她鬧別扭了嘛!
華霈民揉揉胸膛,還好轉移了老大的注意力,要不然,老大還得追究他說的那句話,乖乖,他還是別找像大嫂這麽奇葩的了,要不然老大以為他觊觎大嫂怎麽辦?
++++++
白蓉看着幾次失神的女兒,撫摸着她的烏發,“想什麽呢?”
秦姝琦埋在她腿上,“沒什麽。”
“是因為你喜歡的那個人?”白蓉問。
秦姝琦搖搖頭,“也不是很喜歡……只是他和我見過的男的都不一樣。”
白蓉輕輕地順着她的發,“哪裏不一樣?”
“說不出來……”
“很聰明,很有能力,還是什麽?”白蓉看着腿上小小的腦袋。
秦姝琦搖着頭, “不知道……感覺沒那麽喜歡,但是就是心理不舒服,一直不舒服……”
“分手了?”白蓉柔柔的問。
秦姝琦搖頭。
“告訴媽媽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讓我……很想像媽媽對爸爸那樣……”
白蓉摸了摸她的發,“你還小,十八歲,媽媽不知道他是什麽樣的男人,甚至不知道他什麽背景,做什麽,是不是能一心一意對我女兒,跟着他是不是能讓我的女兒幸福……”
秦姝琦眼睛一酸,“他……”她喉間哽的難受。
白蓉撫了撫她的頭發,“他多少歲,成家了嗎?”
“二十七,沒成家……”
“你了解他的私生活嗎?了解他的家庭嗎?”
秦姝琦微微一怔,她的确不了解。
白蓉摸着她的頭,“女孩兒首先要愛的是自己,更需要有一雙慧眼,找到适合自己的另一半。寶貝不會讓我們擔心的,對不對?”
秦姝琦清亮的眼睛一濕,仿佛要從心底割舍某一樣最重要的東西一樣。不過她不會放手,對于像她這樣的人來說,人生寂寞如雪,能有一個讓她有幾絲牽挂的人,她絕不會放手。
她的獵物,要麽得到,要麽毀掉。
她去了市中心的博物館,細細地看着這裏面的每一個古董。看到那把生了鏽的雙戟,這一回,情緒居然沒有過分的波動。她的腦海裏是失明的時候那個人為她擋子彈的模樣,她當時看不見但是可以想象出來。
剛回家,依蘭打來電話,請她參加金家酒會。是金豆豆爸爸舉辦的,晚上九點半。
秦姝琦不想去,依蘭不答應,一定要她去,順便告訴她,禮服會送到她家去,她要是不來,就絕交。
秦姝琦告訴了秦建軍,秦建軍讓她自己決定,囑咐她酒會上多注意。
秦姝琦仔細聽着,告訴他她會很快回來。
沒一會兒,金麟玉打電話過來,說他來接她。
她立刻想拒絕,不過他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很快挂了電話。
金麟玉到的時候,進來向秦建軍問了好,然後把禮服遞了過來。
她呆呆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金麟玉拍拍她的小腦袋,“去換上,豆豆給你挑的,她本來想親自接你,不過不小心扭到了腳……”
秦姝琦立刻擡起頭問,“嚴不嚴重,她有沒有事?”
金麟玉笑的文雅柔和,“沒事,今晚酒會,她非要去,席上你幫我看着她吧。”
秦姝琦眼睛一亮,“好!”
金麟玉笑了,對身後跟上來的人說,“讓她幫你吧。”
秦姝琦一愣,那女的優雅一笑,“秦小姐,我們去換衣服吧。”
“哦。”秦姝琦呆呆的道。
豆豆給她挑的是白色低胸的小禮服,設計的流暢而典雅,像是流動的水一般有種飄逸的味道,穿在身上也很舒服。
那個女的幫她化了妝,弄了頭發,笑道,“秦小姐,可以了。”
“秦小姐?”
“嗯?哦,不好意思。”她收回失神的狀态,淡淡一笑。
到了客廳,金麟玉正和秦建軍說話見秦姝琦出來了,兩人都轉過頭,金麟玉微張着嘴,驚豔的說不出話來,他眼神有些灼熱,令她有些局促。金麟玉溫雅的一笑,“很好看。”
秦姝琦鼓鼓嘴,有些羞赧,秦建軍贊賞的說,“我女兒很美。”
金麟玉點頭,“很美。”
三人到了酒會會場,金麟玉開了車門,伸手優雅的邀她下車,秦姝琦臉上微微一紅,緊張地說不出話來,金麟玉失笑,“車裏這麽好,不想下來?”
秦姝琦微微一笑,微有些窘迫。
“這麽害怕?”他笑問。
秦姝琦點頭,“我還是有點兒不習慣……”尤其是這件低胸的晚禮服更讓她不自在。
金麟玉牽着她的手,把人帶下車,“跟着我,我會陪着你。”
秦姝琦看了他一眼,金麟玉溫和的笑,“到時候豆豆也會陪着你。”
秦姝琦不知怎的松了口氣,金麟玉眼中閃過好笑,拉着人往宴會上走。
秦姝琦有些不自在,抽回手,金麟玉剛剛的僥幸化作了一聲低嘆,他伸出胳膊讓她挽着,秦姝琦窘迫的搖頭。
金麟玉靜默地看着她,秦姝琦眨着清透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走吧。”
他聲音一向溫雅平和,有時會帶點兒戲谑調侃,聽上去讓她感覺到寵溺,她心底一動,兩人到了裏面。
金麟玉把人帶到了金豆豆跟前,金豆豆沖上來,拉着她轉,“好看!怎麽樣,我的眼光不錯吧?”
不少人看了過來,秦姝琦拉着她低聲不高興地說,“好多人看着呢!”
金豆豆歡快的笑,對金麟玉說,“謝謝哥。”然後拉着秦姝琦去找依蘭了。
穿梭在人群裏,秦姝琦快要瘋了,面對不少人投來的打量的目光,她窘迫的想鑽到地縫兒裏去。
“依蘭姐!大美女來了!”金豆豆毫不低調的把人拉到了她面前。
依蘭瞄了眼秦姝琦胸口,小聲調侃,“小奶貓很有料哦。”
作者有話要說:
☆、奴役陸雲帆
秦姝琦驀地臉上一紅,羞得滿臉通紅。依蘭知道她在這樣的場合上一向緊張,趕忙說,“別怕別怕,膽子大一點,別這麽害羞。”
秦姝琦低着頭不說話,金豆豆摟着她的肩,小聲道,“我錯了,好啦,別緊張,不過是個酒會而已嘛,吶,喝點雞尾酒,味道超好。”
看了眼藍色的酒液,秦姝琦接過,側着身子,避過不少打探的目光,問她,“你的腳好了嗎?”
金豆豆吃吃笑,“只是輕輕扭傷而已啦,我哥告訴你了?”
她點頭,依蘭和旁邊的朋友打着招呼,她的朋友很多,男的,女的,中外皆有,多是名媛千金,豪門公子。
有人看到她,有些好奇地問,“這位小姐是……”
依蘭淡笑,“我的好朋友,對了,聽說你新開了家美容院,怎麽樣,生意紅火嗎?”吧啦吧啦兩人扯到了一邊兒,依蘭把她草草帶過。
“難得見到一張新面孔,依蘭也不把這位美女介紹給我們?”走過來的一個約莫二十歲的男孩兒,長得很帥氣陽光。
依蘭和他笑說了幾句,簡單的介紹了秦姝琦。
秦姝琦沖幾人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她出衆的容貌和清冷的氣質令幾人眼前一亮,言行舉止有種沉澱下來的底蘊,讓他們覺得很亮眼,但又不可亵渎。大家也是知道她的,畢竟上過電視,而且這段日子名氣還挺大的。這回見到她本人,大家都起了好奇心。
東拉西扯,秦姝琦厭煩這樣的探問,轉身離開。她相見的人,只有一個罷了。雖然和穆晉城鬧了脾氣,但是她想見他。
酒桌上擺着各種各樣的酒杯,名酒滿目,桌上點綴着白玫瑰,水果,酒會裏精致誘人的甜點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呆萌的樣子單純的像個垂涎美食的孩子,一人笑着遞上一塊兒甜點,秦姝琦呆了一下看向他,對面的男孩兒看着她迷茫的眼神,眼裏閃過訝然,覺得她像個遺落人間的羔羊,有種懵懂的純真。
秦姝琦看向豆豆和依蘭,兩人笑說,“想吃就吃吧。”
秦姝琦接過男孩兒手裏的甜點,小聲說,“謝謝。”
對面的人臉上爬上笑容,覺得這個女孩兒很可愛,很幹淨,不同于他見過的那些人。說她涉世未深,又好像不貼切,總覺得是種像水一樣的平和純淨,淡然無波,還有一股淺淺的羞怯和不起波瀾的暖意。
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讓他覺得清爽,又讓他止步不前。
依蘭笑谑地看着他,“喂,你再這樣看下去,我朋友會害羞的!”
他立刻收回視線,秦姝琦迷茫的擡頭,用眼神詢問兩人發生了什麽。
豆豆一看她這表情就笑了,酒會上音樂響起,有人拉着女伴兒去跳舞。
依蘭的朋友寒暄幾句終于走了,三個人開始挑點心吃。
秦姝琦拿了塊兒草莓蛋糕,把其餘蛋糕上的草莓挑到了自己盤子裏,啊嗚一口,心裏的小人在揮舞!
人群中傳來騷動,金豆豆瞧了一眼,看着逐漸避開的人群,歡騰的尖叫,“艾文,艾文!是艾文!”
依蘭撫額,“姑娘,形象!歐陽?啊啊啊,歐陽,是歐陽!”依蘭扯着秦姝琦的手,抓的她胳膊疼。
“我的草莓!”
你妹啊!秦姝琦看着滾落地上的幾顆草莓很悲憤!
她眼淚汪汪,重新去挑鮮紅欲滴的草莓,挑了整整一盤。
那兩人帥氣的外表讓所有女人尖叫,優雅的氣度,和迷人的豐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們踏着衆人的視線,噙着魅惑的笑容,向她們走來。
最後在她們面前停下,同時笑看着秦姝琦,異口同聲的問,“美麗的小姐,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像是一道聚光燈籠罩了她,所有的視線聚在她一人身上,兩個大帥哥看到了一盤子紅草莓。
她哇嗚一口,吃掉一大塊兒蛋糕,嘴裏塞滿了草莓,窘迫的只剩下咀嚼。
兩個大帥哥看着她盤子裏的草莓蛋糕,嘴角抽了抽。
金豆豆花癡一樣的笑看着艾文,癡迷的說,“艾文……”
依蘭看了眼面前的歐陽和艾文,勾唇一笑,二男争一女,小奶貓,不要太有愛哦。
“秦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歐陽迷人的唇瓣揚起一抹雅致的弧度,五官柔和俊朗。
秦姝琦繼續吃東西,鼻頭上微有汗意,含着拇指上沾染的奶油,濕漉漉的眸子看着兩個人,天真無比。
豆豆掐她,“快點,人家請你跳舞。”
艾文勾人的桃花眼兒一飛,“秦小姐,我們合作過,跳支舞吧。”
秦姝琦皺眉,覺得他真煩人。
看到大家投來的視線和不少女人嫉妒的眼神和憤怒的面容,秦姝琦依依不舍地放下盤子,非常幹脆地抓着身邊兩人的手放進了對面兩個大帥哥的手裏。微微一颔首,為自己的拒絕致歉。
依蘭嘴角一抽,豆豆張着嘴巴,癡迷的望着艾文,艾文和歐陽表情玩味不已,拉着兩個舞伴的手融進跳舞的人中。
金豆豆一路犯花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立刻叫道,“庸醫,庸醫!你也在!”扔掉艾文的手,噔噔噔跑了過去,揚起笑臉,笑眯眯地道,“庸醫,你也在?我請你跳舞吧?”
艾文摸摸臉,難道她的魅力下降了,手握成了拳頭,秦姝琦的朋友都這麽奇葩嗎??
華霈民笑翻了,蕭澤更是忍俊不禁。
人群重新聚合,他們的身影已經不見,秦姝琦搖着酒杯,有些忐忑,因為不少人探究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有打量的,有窺觑的,有敵意的,有的很玩味,有的很露骨。
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有些燥怒。低着頭,直到肩膀被人一拍,她身子一抖,眼中微有一抹驚惶,看向那人。
“你不記得我了?”陸雲帆看着她戒備的眼神。
“我是陸雲帆。”他沒好氣的說,他一面臉上還是青紫的,是她上次打的。
秦姝琦松了口氣,點頭說,“小陀螺,你好。”
陸雲帆一臉屎,“不要叫我小陀螺,叫我陸雲帆,陸二少,雲帆,帆也行。”
秦姝琦撇嘴,帆?帆帆?呃,隔夜飯都出來了。
“你的舞伴呢?”他問,“膽子不小,連艾文和歐陽都能拒絕,也是,你們家穆老大在那兒呢,你可不要招蜂引蝶啊。”
秦姝琦無辜地瞟他某處一眼,“叉子。”
陸雲帆臉都綠了,這個女的果然惹不得,他不自由的夾緊了腿,語氣裏的傲然變為乖順,“你要跳舞嗎?”
“我餓了。”她呆呆道。
陸雲帆立刻給她拿甜點,秦姝琦就着他的手吃掉,嗯嗯,好吃,好吃,再吃一塊兒草莓,味道更好了。
陸雲帆面皮一抽,這個懶貨!
她對他一點兒也不客氣,來往不少人跟陸雲帆打招呼,他在衆人間嬉笑寒暄游刃有餘,秦姝琦拿着草莓蛋糕大塊朵頤。
陸雲帆走過去要跟一個老同學打招呼,秦姝琦立刻扯住他,“你去哪裏?”
陸雲帆吓得牙齒打顫,尼瑪,穆老大在那邊兒盯着呢!奇葩妹妹,你有沒有眼色。
“你要去哪?”
陸雲帆沒好氣的說,“我去和熟人打招呼!”
秦姝琦眯眼,他立刻變成貓,苦哈哈的說,“女神,能把手拿開嗎?”
秦姝琦不安的揪着他的袖子,“我一個人有點兒害怕,你在這兒乖乖呆着。”
陸雲帆說,“你害怕去找穆老大啊?”
她的眼神嗖的一下冷了下來,陸雲帆摸摸鼻子,立馬讨饒,“好,好好,我在這兒呆着。”
兩人呆了一會兒,陸雲帆苦逼的問,“秦小姐,你會跳舞嗎?”
秦姝琦擡頭,“我餓了。”
陸雲帆張張嘴認命的給她拿甜點,秦姝琦張嘴啊一聲,陸雲帆抖着手給她投喂。穆晉城在遠處差點兒捏碎杯子,趙霏咯咯笑,“這小子敢撬老大的牆角,膽子不小嘛。”
秦姝琦對陸雲帆說,“你要是閑得發慌……給我介紹一下酒會吧。”
老子哪有閑得發慌?陸雲帆在心裏默默吐糟,憋屈的給她說着酒會,她是個很好的傾聽者,話不多,時不時的看着他說,聽到不懂的地方會用眼神問他,聽到有趣的地方,她眼睛頓時晶晶發亮,讓他很有成就感。
陸雲帆頓時滔滔不絕,穆晉城的臉已經全黑了,看着那小子在那兒肆無忌憚的逗他的女人,他氣的骨節嘎嘎響,前來敬酒的人無不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他。還有一些上來打招呼的打算都沒了,靜靜的在一旁靜觀其變。
“雲帆。”一個陌生男人上前,他嘴角噙着淺笑。
陸雲帆笑着和他打招呼,男人端着高腳酒杯,裏面是香醇的白葡萄酒,一手插在褲兜內,有些放蕩不羁,兩人聊了一會兒,那男的把視線投到了她身上,“你朋友?”
“呃……嗯。”
“女朋友?”
陸雲帆立馬搖頭,這個牆角不敢撬啊。
作者有話要說:
☆、他被逼瘋了!
男人放下酒杯,問道,“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陸雲帆頓時覺得自己被解救了,不過下一秒,他風中淩亂了,秦姝琦拿着他的手,放在了那男人手裏,然後謙順地颔首沖那男的甜甜一笑。
那男人僵住,不明所以。
秦姝琦淡笑着說,“失陪了。”她嘴角露出一抹狡黠調皮的笑。
趙霏笑得肚子疼,“大嫂好有意思。”
穆晉城微微揚唇,覺得小姑娘的确很有意思。
沒走幾步,被人擋住,秦姝琦擡頭一看,嘴角淺淡的笑意消失了。
秦姝玥栗色的卷發性感迷人的披在肩頭,她身上的高檔香水沖擊着她的嗅覺,她手挽着蔣轅文,蔣轅文一身銀灰色的西裝,儀表堂堂。
“秦姝琦,不認識了?”秦姝玥高傲的看着她,眼神裏面有嫉妒,顯然她在法國的事跡讓她很不爽。
秦姝琦吃着草莓不說話,蔣轅文嘴角挂着不變的笑意,優雅但毫無溫度。看到她,眼底有一抹驚豔。
秦姝琦想要避開秦姝玥,卻被她擋住。她刻毒的看着他,對不遠處和人交談完正走過來的鄧總打招呼,“鄧總。”
“秦小姐,”鄧總沖秦姝玥一笑,然後和蔣轅文打招呼,“蔣總。”
秦姝玥說,“怎麽沒看到鄧總的舞伴,這位是我妹妹,她也沒有舞伴。”
鄧總看向秦姝琦,眼中立刻浮上露骨的貪戀,很快,他臉色一變,變得恭敬無比,“秦小姐好。”
秦姝琦眨巴的大眼睛點頭,沒說話。秦姝玥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不知道這個鄧總怎麽回事。
秦姝琦清純不加絲毫雜質的眸子看的秦姝玥心虛,秦姝玥壓下心底的顫意,狠狠地瞪了眼秦姝琦,蔣轅文淡笑着對她說,“走吧。”
秦姝玥點頭,又瞪了眼秦姝琦,經過侍應生身邊時,伸腳一擋,侍應生啊一聲猝不及防向前跌去。
秦姝琦眼睛一寒,奪過傾斜的托盤,側身轉了個旋兒,一把扯住向前撲去的侍應生,将他拉到身邊,然後把手中的酒盤穩穩地放到他手裏,動作迅敏的只在十幾秒間。
侍應生呆呆的看着一絲不灑的托盤,很快,臉上的驚恐轉換為感謝,鞠躬不停地說,“對不起,對不起,謝謝您,謝謝您……”
秦姝琦颔首一笑,“無妨,可以取一杯酒嗎?”
侍應生立馬說,“當然!”
秦姝琦端過一杯酒,淡笑,周圍有人露出贊賞的目光,為這樣的風度和這樣的風采。秦姝琦端着酒離開。
秦姝玥看着她的背影恨得咬牙,秦姝琦,她到底藏了多少?!
“唔,”秦姝琦撞到一人,後退幾步,被人攬住了腰,她擡頭看了一眼,張了張嘴,看進他深黑黯然的眼裏。
“轅熙……”
他笑了一下,憂郁彌漫了他的眼睛,她看到了一種無言的哀傷和頹廢。
“陪我跳支舞吧,最後一支舞。”他語氣帶着淡淡地調侃,可是她卻聽出了哽塞的哀痛。
她沉默半晌,他拿過她手裏的酒杯,放到了一邊兒,優雅的伸手,張揚桀骜的他此刻晦暗的眼睛裏藏着濃濃的深痛。
她淡漠的伸出手,搭進他手裏。沉痛這種東西,真的很多餘,他們之間,這些年也夠了,沒必要黏黏糊糊的,但是他這麽要求了,就答應他吧。
上一曲音樂一停,在下一曲激情奔放的舞曲中,他拉着她進入衆人的視線,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摟着她的腰,他仿佛要把所有的心緒用這一支舞全部表現出來,激情的阿根廷探戈讓他們仿佛回到了她失憶後那段日子,他的舞一直很棒,而她傾盡心力伴着他的腳步,把最後的告別藏進每一個動作裏。
他的掌心魅惑的從她背後滑下,她轉了個旋兒後背貼上他的胸膛,他大掌滑下她的腰際,滑過她修長的腿,唇瓣似近非近地從她耳畔滑過,妖冶而魅惑,周圍傳來陣陣口哨聲和尖叫聲。
兩人的腳步滑動着,較量着,彼此的嘴角都揚着挑釁,她像個女王一樣主導着他,他像個優雅的紳士甘願臣服。她搭在他肩上,他托着她一只腿讓她淩空旋轉,落地,她旋轉着進入他的懷抱傾倒在他的臂彎,他抱着她跳着各種激烈的動作,她勾着他彎下腰,他抱着她,舞步滑動。
掌聲雷動,口哨聲絕響。
他們糾纏的視線,時而熾熱,時而冷冽,時而充滿誘惑,時而含着較量,腳下更是糾纏的難舍難分,激情若即若離,一種難以抑制的熱情躍躍欲出的。
依蘭和豆豆尖叫不已。陸雲帆瞪眼兒,她是真的不要命了嗎?穆老大的臉已經成了黑鍋了,她哪裏膽小了,這是向天借了膽子!
清純變成了誘惑,妩媚開始騷動,妖冶的魅惑,她的清冷變成了睥睨衆人的高貴,讓人凜然不可侵犯。
蕭澤揉着額頭,大嫂她居然當衆給老大帶綠帽子,不過,舞跳得很好有木有。看了眼老大發黑的臉,覺得後背發涼。
華霈仁嘴角一抽,華霈民則覺得全身的骨頭又開始疼了,老大的臉黑成了鍋底有沒有!大嫂,你悠着點兒跳啊!
趙霏拉着華霈民跳進了圈子裏,華霈民分、身乏術,陪着這個妖魅貨激起衆人的尖叫和口哨聲。
金豆豆拉着冷峻的華霈仁進了圈子裏,陸雲帆瞄了眼黑老大,要不他拉着穆老大進去跳,他摩挲了一下身上的寒栗,吓得閃開了。
蕭澤拉着依蘭進了舞池裏。穆晉城涼薄的看着擁抱在一起的秦姝琦和蔣轅熙,獰厲的面上沒有一絲笑容。
蔣轅熙抱着她不動了,嘶啞的喉嚨乞求着,“我不想離開。”
她落在他兩側的手握着沒有回抱他,他赤紅着眼睛,“我是真的喜歡你……真的喜歡你……姝琦!”
他終于推開她,她紅着眼睛看他,見他一貫桀骜的雙目裏面猩紅一片,她伸手去擦他的眼淚,他酷酷的将手插、進褲兜內,轉身離去。
臨走前她看到一個女孩兒挽着他一起走了,她終于永永遠遠的把他推給了別人……
輕呼了口氣,這樣也好。總算不拖不欠,遺憾,會有一點,不過不留遺憾的人生未必圓滿。
以前朝夕相處親密無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