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怪怪的,我哥這幾天在研究那個病毒,不過好像情況不太好……”
“什麽意思?”
“就是那個病毒可能殺不死,會一直潛伏在她體內,而且他沒有找出讓她犯病的誘因。大哥不覺得的奇怪嗎,秦建軍好像放任大嫂在你這兒。”
“他護不了那麽多人,他只能這麽做。而且我已經跟他說過了,雖然他的确有些別的心思,不過,沒什麽大不了的。”穆晉城冷笑。
華霈民點頭,“六年前大嫂失蹤的事情已經查出一些頭緒了,她應該是為了報複。我們的人已經去了法國,準備問問白芊羽,也許他們知道點什麽。”
“嗯。”穆晉城聲音沉沉的。
穆晉城回到起居室的時候,秦姝琦正在床上玩兒毛絨玩具,穆晉城躺倒她身邊,秦姝琦跨坐在他身上,拿紅色的毛絨玩具逗他。
兩人嬉鬧了一會兒,蕭澤打來電話,穆晉城接了,“喂?”
“老大,那個網上你和大嫂……”
“我知道了!查出來了嗎?”
“嗯,是大嫂的姐姐。”
“秦姝玥?!”
“嗯!大哥你準備怎麽做?”
穆晉城蹙了蹙眉,“教訓她一頓!”
“怎麽教訓?”
穆晉城看着正在他胸膛上玩兒的不亦樂乎的人,“姝琦,那照片是秦姝玥弄的,你打算怎麽辦?”
“原來是她!”秦姝琦很淡定地說。
挂了電話,穆晉城問她,“你知道是她幹的?”
“多半是。”
“怎麽說?”
“她那腦子也只能想出這些了。”
穆晉城被她逗笑了。
第二天曠課多日的秦姝琦去了學校,大家嘀嘀咕咕,充滿好奇,也都打量着她的穿着。但是她穿的很平常。藝術生打扮得更為成熟,但是她穿着靓麗而可愛,粉嫩的臉,長長的發,的确很漂亮。
秦姝琦舞蹈課上,她學的很認真,舞姿靈活,動作到位,整個人的氣質偏冷,讓人有點不敢靠近,也因此更顯得脫俗。
她好奇地是,為什麽豆豆沒來,下課的時候,她去問了老師,老師說豆豆請假了。秦姝琦一呆,她病了嗎?
她打了個電話過去。
“你生病了嗎?怎麽沒來上課?”
金豆豆怪叫起來,“哎呦,你這個曠課大王居然去上課了,你們家穆老大放行了?”
“為什麽請假?”
“呃……有事啦。”
“你生病啦?!”
“沒有!我在,嗯,朋友家啦!你別管我了,我過幾天就去上課了!”
“哦。”秦姝琦挂了電話,穆晉城打來了,她嘴角浮上一絲笑,“喂?”
“一起去吃飯吧。”
“好。”她答應了。
走到東門的時候,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不遠處。
秦姝琦跑過去跳到了穆晉城身上,挂在他的身上,索吻。
穆晉城一愣,很快抱着人回吻,小家夥很熱情,他有些喜滋滋的。穆晉城拉開車門,嚴肅的臉上浮着一絲笑,“上車。”
秦姝琦上了車,他給她系安全帶,視線不由自主落到她胸前,輕咳一聲,擡頭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秦姝琦好奇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穆晉城低頭吻住她,她立馬笑眯眯地任由他吻。
穆晉城在她側臉飛快的一吻,給自己系上安全帶,開着車去了一家中餐館。
秦姝琦很自然地牽住他的手,小手牽着大手。
穆晉城感覺很好,她的手很滑很軟,滑不丢手。
這樣的天氣吃火鍋很過瘾。她頭上冒汗,鼻頭上晶瑩發亮,嘴巴紅紅的,呼呼地吹着氣。穆晉城眼神直直的盯着她的小嘴,喉間滾動。
他走過去,把人抱到了腿上,秦姝琦看向他,夾了一個丸子遞到他唇邊,穆晉城接受了她的殷勤,擦掉她額頭上的汗珠,摩挲着她的小臉,吻落到她面上,一點一點,湊到她耳畔,含住她的耳朵,秦姝琦癢的咯咯一笑躲開,“哎,你嘴上都是油……”
他頓時整個嘴都在她臉上糊起來,秦姝琦氣笑了,“穆晉城!”
看着她臉上的笑,他也被感染了,低頭在她唇上一親,感覺到唇瓣的柔軟,再也忍不住,含住她的紅豔的唇瓣,大舌探進她的唇內,攫取着裏面的甜蜜,他手不斷的收緊,要把她嵌在懷裏,手不停地在她後背滑動。
她呼吸不過來,使勁的捶着他的肩,“唔……唔……”喘不過氣了。
穆晉城松開,眼神迷離中帶着一絲意猶未盡,呼吸不穩,“怎麽了?”
秦姝琦大口大口的喘氣,惱恨的捶他一下,氣喘籲籲地說,“我喘不過氣來了!”
他臉上浮上愉悅,“等會兒我們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蔣轅熙訂婚
秦姝琦接口問道,“回去繼續?”
對上她烏黑發亮的眼睛,他咳了一聲,湊過來在她嘴上細啄了一下,“你想繼續,咱們就繼續。”
她仰着頭問,眼中眨巴眨巴,有點慧黠,“給不給看小褲褲。”
穆晉城猛咳一聲,抱着她的腦袋啃她的臉蛋,“……上次不是看過了……”他甕聲甕氣的說。
“是小褲褲又不是那個髒東西。”
穆晉城胸口一滞,兇狠的看着她,使勁地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不是說了不許說髒東西!”
秦姝琦畏懼的一縮脖子,叫道:“我錯了!”
穆晉城哼了一聲,把人抱起來往外走,放到車上,飛快地開到了別墅,把人一把抱起往樓上沖。
秦姝琦剛被扔到床上,立刻往邊上一滾,要跑,穆晉城一把抓住她,翻過身,在她屁股後面猛抽了幾下,突然想到什麽立馬把人翻過來,“錯了,你最怕癢,我應該癢你才對!”
秦姝琦吓得尖叫一聲,求饒,“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我錯了我錯了!”
“現在說可晚了。”他撲到她身上,困住她的手,唇在她細嫩的脖間嘟嘟的吹着她的肉肉,手開始在她兩肋處撓,她笑的扭成了一團,怎麽都掙不開他的手,又叫又笑,眼淚都出來了。穆晉城也笑了,松了手,抱着人直喘氣。
秦姝琦擦擦眼淚,翻身騎到他身上,眼睛黑亮黑亮的,“你癢不癢?”說着小手搔到了他兩肋處。
穆晉城也只是悶哼了一聲,秦姝琦又摸摸他的脖子,又咯吱他的腋窩,這些地方都不癢,她頓時嘟起嘴來,眼睛骨碌一轉,摸到了一個地方。
穆晉城猛抽了一口氣,趕緊把人拉下來,她卻緊緊地捏着他那處,笑呵呵的貼着他的胸膛,“癢不癢?”
穆晉城欲望被挑起,呼吸都不平了,趕緊扯掉她的手,啞着嗓子,“乖,別再動了……”
她湊到他臉龐處,睜着晶亮的眼眸,好奇地問,“很難受嗎?”
他眼神帶火,裏面彌漫着情=欲的火焰,她被燙了一下,立刻坐起來。穆晉城覺得這麽下去不是辦法,他肯定那天忍不住就要把她吃掉了。
他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胸膛不停地起伏,秦姝琦眼神落到他那處,咬着唇,“起來了。”
他的手已經不受大腦控制的把人拉到了身上,開始狂烈地吻她,吻落到她面上,唇上,脖頸處,衣服被他撕掉了,她吓得大叫,他摟着人不由分說的開始啃吻。
“穆晉城!你這壞蛋!”
“你才是壞蛋。”他啞聲在她耳邊說,呼吸落在她身上,她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的吻落在她光潔的肩頭還有胸口,他看到她粉色的胸、衣,鼻息間的熱氣全都噴灑在了上面,玲珑有致。
他壓着她,不停的喘氣,撈起被子蓋住兩人,拉着她的手往下伸,粗嗄的聲音在她耳邊,吻密密的落在她側臉上,“姝琦,幫幫我,幫幫我……”
他捏住她要逃離的手,帶着她的手往下伸,控制着她手的節奏,秦姝琦臉上轟的一下長得緋紅,一直紅到了脖子裏。
一場情、波釋放,秦姝琦皺着眉頭,感覺手上濕乎乎的,盯着看了幾眼。
穆晉城咳了幾聲,立刻給她擦了手,給她裹了一條毯子,抱着人去洗手。秦姝琦嘟着唇悶悶的不說話,他從鏡子裏面看她,有些不安的問,“怎麽了,怎麽不說話……”
她瞪他一眼,“你沒有穿我給你買的小褲褲。”穆晉城抱住她,吻了吻她的發,聲音還帶着情欲釋放後的沙啞性感,“生氣了?”
她搖搖頭,仰頭看着他。穆晉城忍不住低頭吻她一下,心裏滿是激動,一遍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把人抱起來,放到床上,“睡不睡午覺?”
秦姝琦點頭,毯子底下,她的上身只有一個小內衣,衣服都給他撕爛了。她拉上被子,把毯子弄了出來,前面鬧騰了好久,一時也睡不着,她眨着眼睛問他,“我們一起睡嗎?”
“我去拿睡衣。”他找了兩套睡衣,兩人蓋着一條被子一起入睡。
三日後,下午放學的時候,她準備去找穆晉城,沒想到在校門口一輛華貴的蘭博基尼,起初她并沒有投去太多的注意力,S市的有錢人多得是。
直到裏面的人出來,走到她面前,她才将目光落到他身上。
筆挺的西服,潔白的襯衫,深色的領帶,蔣轅文全身上下無不透着儒雅的氣息。貌似許久沒見到他了。
他薄唇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的外表十分出色,引來衆多人的目光,這裏面有錢有權的人不少,自然認出了蔣轅文,而她也成了一個焦點。
她有些淡漠的看了眼他,點頭一下,算是打招呼,自顧自地往前走。
“姝琦!”他在她背後叫她,叫的聲音很大,她相信,很多人都聽到了。
也許,他就是故意的。
她站在不遠處看他,烏黑的頭發披在身後,齊劉海兒遮住了她飽滿的額頭,看起來乖巧柔弱。
他帶着笑意款款而來,“今天是轅熙的生日,二嬸想見見你。”
她微微一愣,搖頭拒絕,蔣轅文眼中含着輕笑,“二嬸和伯母以前也算閨中密友,很長時間沒再見,她原本準備去拜訪,聽說小姨的病情還算穩定,本來想請我将小姨一起請來的,不過鑒于她還在醫院養着,就沒去打擾她,我聽說她的手術很成功,是嗎?”
他的話裏裏面的脅迫之意不言而喻,她淡漠的看着他,“白家和我母親無關,蔣先生注意稱呼。”
他并不介意她的提醒,笑道:“那我們走吧。”
她淡漠的看他一眼,“蔣先生先去,我随後到,轅熙家我還是找得到的。”
她的眼神讓他微微蹙眉,似乎從很久以前就是這樣,每當她輕描淡寫的看着別人的時候,這眼神,就仿佛她是那麽的高不可攀,永遠站在一個別人都無法企及的高度,俯視衆人,而衆人任由她睥睨。
淡漠這種情緒在她身上體現出來的是一種蔑視與冷豔到極致的張狂,若說以前,她自然可以有這種表情,現在她攀上了穆老大,也對,這種表情也是應該的。
“一起吧。”他笑裏潛藏着清寒。
“不必了。”
“看來你不介意我請小姨……”
“稱呼!”
“真是固執!那好吧,你不介意我請伯母……”
話還沒有說完,嘭的一聲傳來,緊接着是一陣痛叫。一個一米八幾的魅力無限的男人被她一個簡單的過肩摔摔在了大庭廣衆之下。
她拍了拍小手,“動作迅速點,我們還要趕着去呢。”
蔣轅文臉色鐵青,忽而,他笑了,詭異燦爛的光芒在他眼底流轉。
站起來走進了車裏,顧不上衆人的指指點點,他帶着她有條不紊的走了。
“要不要去換件衣服?”他問。
“不必。”她拒絕。
對于她的固執,他笑了,似乎針鋒相對的時候,她才會露出不同于平日裏的風采,對,就是風采,自信而張狂。
他從內視鏡裏看到她垂着頭,烏黑的劉海兒遮住了她的容顏。她是個很美的女孩兒,但是總愛遮住自己的美麗,想到那些追債的高利貸,她無疑又是聰慧的。但是看到她後來的嶄露頭角,白家逐漸落敗,無疑,他錯估了她的能耐。
他原本是獨享這份美麗的人,但是她卻溜了。
她像是蒙塵的明珠,但是明珠就是明珠,即使蒙塵,依然價值不菲。
到了森銳酒店,推開宴會的大門,裏面客滿盈門,密密如織。秦姝琦直覺不對,不是在轅熙家裏嗎?但蔣轅文已經開口,朝裏面的人道:“轅熙,姝琦來了!”
衆人的注意力全被吸引,紛紛投來視線,手中的酒杯停住。這一秒她仿佛看到了一副濃墨重彩的上流社會的油畫,明亮的色調,奢華的場面,紛擾的人群,反射着光澤的高腳酒杯,還有華麗的禮服……
蔣轅文側頭沖她笑,“來吧。”他的聲音像是一種危險的挑釁,帶着冷酷的光。
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場面,不知道這一切是什麽情況。
直到蔣轅熙出現在她面前,他臉上的表情既痛苦又驚詫,還有錯亂,眼底深處竟有絕望,“大哥帶姝琦來的?”
他的聲音在顫抖,眼神憤怒冷冽。
蔣轅文笑了,“是二嬸請我接姝琦來的。”
“我媽?”他不可置信,唇開始輕顫,嘴角忽然露出一抹冷酷的笑。
蔣轅文笑說,“好了,別在這兒站着了,今天可是轅熙的好日子。”
轅熙的好日子?她茫然于這個詞彙。
蔣轅熙的臉一白,表情僵硬極了。
站在這裏,她可以深刻的感受到衆人的視線,好奇有之,打量有之,探究有之,凡此種種,她來不及一一看清。
她擡頭看着這張很多天沒見到的臉,淡淡一笑,“生日快樂。”
蔣轅熙一瞬間五味複雜,他有種陷入絕境的悲哀,他原本明亮的眸子此時黯淡頹敗,有種無言的哀寂,“姝琦……”
他扯出一抹笑,“謝謝你能來。”
他覺得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心在淌血。她什麽都不知道……
人群中有一小陣騷動,蔣轅熙的母親一身精致華貴的旗袍,肩上搭着披肩,款款而來,嘴角挑着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閻二爺
“姝琦,好久沒見,你媽媽還好嗎?”她笑的很溫柔。
“謝謝伯母關心,我媽媽很好。”她眨着純真的眸子,還像以前一樣乖巧貼心。
“幾年不見,出落的越來越漂亮了,你的電影宣傳的很好,沒想到你對演戲感興趣,上次的巴黎之行,你棒極了。”
她眸中沒有溫度,只是嘴邊噙着笑,純真的說,“伯母過獎了。”
“蔣夫人,這位千金是……” 一個美豔的夫人問道。
蔣二夫人笑道:“這是秦先生的女兒。”
“秦先生?”那位夫人疑惑。
蔣二夫人笑說:“白氏集團白董的外孫女。”
“外孫女?白董的外孫女不是您的侄媳嗎?”
蔣二夫人淺笑,“白董第二個女兒生的,她母親是我的朋友。”
那夫人恍然大悟,“那個輸光家産的秦建軍是她爸爸,她媽媽應該就是被白董趕出門的二女兒白蓉了。”
“謝夫人還是留點口德的好。”蔣轅熙冷冷的看着謝夫人。
“轅熙!”蔣二夫人立刻斥了一聲。
謝夫人冷笑,“轅熙這是什麽意思?!”
蔣二夫人瞪了眼蔣轅熙,說,“轅熙不懂事,見笑了,回去我好好收拾他。好了不說這些了,姝琦,謝謝你能來我兒子的訂婚宴。”
這話一出,秦姝琦和蔣轅熙臉色齊齊變了,蔣轅熙眼裏的絕望更甚,他臉上的溫度消失的一幹二淨,看向秦姝琦。
秦姝琦有些茫然,訂婚宴?什麽訂婚宴?今天不是他二十一歲的生日嗎?
她迷茫的看向蔣轅熙。
蔣轅熙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她從沒見過他這麽無措絕望的眼神。她說不出恭喜來,因為她知道,他在痛苦。
“我……”話哽在喉間,他感覺心被狠狠撕裂,而撕裂他的人,是他的母親,他的堂哥。他們每一個都在逼他。
秦姝琦淡淡一笑,“沒想到我們中你最先定下來。”
蔣轅熙嘴角扯開一個慘淡的笑,她沒再說下去了。
“聽說這兒出了一個新賭神,在哪兒呢!”一道戲谑的聲音傳來,帶着一種沉鈍的金屬質感。
衆人都扭頭去望,很快,中間讓出一條道來,為首的是個穿着黑色大衣,五官很硬朗,眉宇間多是沉着嚴肅,年紀四十多歲。他的出現引來衆人的抽氣聲和低議聲。不少人訝然。
此刻,他嘴角挑着笑,站到秦姝琦面前,叉腰很是不羁地上下瞅了眼她,看向蔣轅文,“這就是你說的贏了你一千萬的新賭神?”
他語氣裏神态裏的蔑視不言而喻,那種高高在上的自信來自于他深厚的底蘊。
他嘴角噙着抹玩味兒,“走吧。”
蔣轅熙上前笑說,“閻二爺,好久不見。”
閻二爺掃了他一眼,鼻間有幾分不屑地輕哼,“你小時候我見過。”
蔣轅熙不識禮數地介紹:“這位是來參加我訂婚宴的朋友。”
“和我有關嗎?我今天是來見識見識新賭神的賭術的。”
蔣轅熙臉色不好,“她從沒學過賭博,也沒玩過。”
蔣二夫人來了,笑盈盈看向閻二爺,“閻二爺能來我兒子的訂婚宴,真是榮幸之至。”
“我不過是順路來看看,為的是她!”他下巴擡向秦姝琦。
蔣轅熙臉色一變,“閻二爺……”
蔣二夫人拉了他一把,看了秦姝琦一眼,笑道:“既然轅文說秦二小姐的賭術的确非凡,讓她陪您玩兩把倒也可以,只是,今日是小兒的訂婚宴,您看……”
“媽!”蔣轅熙氣怒交加,松開謝恬芸的手,去拉秦姝琦,“我們走!”
閻二爺好笑的看着二人,秦姝琦避開蔣轅熙的手,看向閻二爺,淡淡地說,“我對賭術并不精通,上次不過是僥幸。”
“是嗎?”他嘴角含笑,有些玩味的挑眉,輕佻的笑了,“秦小姐不願意,那也無妨。”他對身後的手下說,“秦家從我們那兒借的高利貸也欠了不少年了,錢我不要了,不過我要秦建軍的一只胳膊!”
衆人均是吸冷氣,秦姝琦眨着卷長的黑睫,奇怪秦建軍居然會欠閻二爺的帳,不顧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既然閻二爺有興致玩兩把,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您不缺錢,想要什麽,開出您的條件!”
衆人嘩然,好大的口氣!太輕狂了。
閻二爺笑了,“有意思,聰明的小丫頭,我喜歡,聽說你拿自己當過籌碼,那今天我只要一樣東西,明白我的意思嗎?”
秦姝琦了然的點頭,,“如你所願!”
閻二爺拍手,“有膽識!走吧。”
“你瘋了!”蔣轅熙拉她。
她安撫的看他一眼,“放心!”
蔣轅熙有些怔忡,這樣的她,就好像還是那個沒有失憶的她,驕傲,果決,睥睨桀骜。
到了樓上,樓上的包間內擺着賭局,發牌的人站在一邊。
賭場風雲開始,有人聞風而動,也上了樓。訂婚宴頓時成了觀戰宴。
“可以開始了嗎?”閻二爺看着那個滿身酒漬、乖巧而纖弱的女孩兒,眼底有幾分欣賞,他倒要看看,這個姑娘,到底憑什麽得到白明洲那麽多挂念。
“再等等。”
二十分鐘過去了,閻二爺慵懶的品着酒,看了眼腕表,挑眉,“可以開始了嗎?”
她聳肩,“再等等。”
“你在等人?”他問。
她點頭,“是。”
“你男人?”
她勾出一抹笑,聳肩,“嗯哼。”
閻二爺俊眉微微一蹙,“我記得你今年才十八九歲吧”
“嗯。”
閻二爺露出一抹深具玩味兒的邪笑,“他要是不來呢?”
她的眸子裏面有不容別人質疑的冷傲:“他會來的。”
“如果不來呢?”
“我直接跟你走。”
閻二爺眼底有精光,“有意思。”
就在衆人猜測那人是誰時,門嘩的一聲被打開,衆人齊齊看了過去。
那人一身黑色的風衣,身材高大筆挺,沉穩的步伐步步生風。他身後跟着華霈仁華霈民等十名兄弟。眉間滿是沉肅與煞氣,肅穆的臉上除了焦急還有怒氣,他鷹隼般的眸光搜尋着自己的目标。
看到賭桌前的兩個人,他松了口氣,看向閻二爺,閻二爺慵懶的坐着,看到他,眉一動,兩人對視片刻,閻二爺笑谑地看向她,“你男人來了?”
“是!”她盯着穆晉城露出一抹淺笑,她就知道他會來的。
“老大。”蕭澤走過去,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穆晉城一怒,“你怎麽不攔着!”
蕭澤摸摸鼻子,嘀咕,“我攔着有什麽用,還要你來才行!”
穆晉城闊步走來,閻二爺笑看向秦姝琦,“可以開始了嗎?”
秦姝琦笑道:“當然!”
穆晉城看她半天,她也看向他,眼底有堅決和倔強,他走過去,一嘆,摸了摸她的頭,“我來!”
她一笑,倔強道:“我不會輸!”
穆晉城唇瓣一動,“我來!”暗夜門的小弟拿了把凳子,他坐在她身邊。
秦姝琦眨着卷翹的長睫,嘟起粉嘟嘟的唇,在他耳邊輕哄,“讓我試試。”
他一怔,黝黑的眼珠裏面湧上點點溫度,很快開始銳利的審視,而她不懼憚他的審視。真正的賭博開始了,因為上次玩兒過,所以這次她熟練了很多,他們只玩兒三局,規矩說的很清楚,只要秦姝琦贏一局,就算她贏了,她可以拿走這些錢,但如果閻二爺贏了,他只要她。
前兩把,秦姝琦輸得慘慘的,到了最後一局,賭桌邊的人幾乎人人以為輸的會是秦姝琦,閻二爺也在笑,他眉間是志在必得,“你可要輸了。”
“是嗎?”秦姝琦稚氣的笑着,軟軟萌萌,就像跟最親的長輩在玩兒鬧一般。
閻二爺笑說,“自信是件好事,但是,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就比,雖然勇氣可嘉,但也很愚蠢。”
秦姝琦吧嗒一下小嘴兒,長長的烏發披在腦後,反問,“我有選擇的權利嗎?”
閻二爺挑眉,當時他逼得挺狠,小丫頭不比也得比。
一句終了,甩了牌,閻二爺神色一變,眼神銳利的看着秦姝琦。和高手賭博,分分秒秒都要小心,而且臉上的表情神态,還有肢體的一些動作都有可能傳達信息,一旦被對手捕捉到,就有可能輸牌。
閻二爺是誰?
國際上有名的賭神,自出道以來,從來就沒輸過。但是剛才他腦袋裏面居然空了很久,等他回神的時候,發現牌面變了,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也會移形障眼的方法,最開始的時候混淆了他的視覺。他看向她的眼神頓時變得銳利無比,難道她也是……
異能人?
閻二爺起身,突然笑了,有意思,區區一場賭博還用不到她使用這些能耐,不過她既然有意讓他知道,看來是有點兒示威的意思了。
閻二爺有些懶魅地看着凳子上的人,眼中盡是欣賞,“這麽多年都沒遇到這麽有意思的人了。”
秦姝琦半擡着頭,眼前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沒想到這次居然發作的這麽快,她語氣中有些孩子氣的歡快,“閻二爺承讓了。”
“贏了就是贏了!”他看了眼她身邊的男子,說,“眼光不錯,穆晉城。”
一行人走了出去,她向穆晉城讨抱,穆晉城抱着她,她口中哼着調調。
閻二爺調侃,“什麽時候吃你們的喜酒?穆老大還得再等你好幾年吧,辦喜事的的時候別忘了通知我一聲。當然,他要是不要你,你可以來找我。”
穆晉城的臉頓時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去領證吧
秦姝琦說,“那您不怕我姓白的那位吃醋?”
閻二爺臉色微微一變,“臭丫頭,知道還挺多。”
穆晉城和蕭澤等人想到了在法國賭場上閻二爺的奇怪舉動。上次争奪地盤兒的時候,閻二爺分明看了他一眼,然後退出了賭桌。
穆晉城低頭看向懷裏的人,這肯定和她有點關系,準确地說,和白明洲有關。看來白明洲還是很在乎她的。
華霈民在前面開車,蕭澤坐在副駕駛,他凝視着她的眉眼,撥開她的頭發,親吻她的額頭,“你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蔣轅熙請的你?”
秦姝琦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可以感受到他的灼燙的氣息,笑嘻嘻地躺在他肩頭,“是蔣轅文啦。”
他将人抱到腿上,“他找死!他讓你來你就來,為什麽不給我打個電話?”
“下次一定給你打電話。”
“還有下次?!”他悶聲說。
秦姝琦吧嗒嘴巴,“那怎麽辦?”
“以後見了他掉頭走,不許理他,還有那個蔣轅熙!”穆晉城哼了一聲,臉色更臭了,青梅竹馬什麽的真是太讨厭了。
蕭澤在前面咳了幾聲,秦姝琦腦袋在穆晉城脖子裏滾來滾去,把頭發弄得毛躁躁一團亂,表達着她此刻地開心。
穆晉城瞪了眼蕭澤,把人按在懷裏,“老實一點。”
蕭澤嘿嘿笑,“嫂子,你是怎麽贏了閻二爺的?”
秦姝琦笑的天真:“運氣罷了。”
“嫂子別騙我們了,您絕對是高人中的高人,老大和閻二爺賭的時候,連輸三場,當時輸了一半的家産。”華霈民說。
秦姝琦驚訝,擡起腦袋“看”向穆晉城,穆晉城揉揉她的頭,“不想說就不說。”
華霈民嚎道:“嫂子您不給我們解惑,我們肯定會夜夜失眠的!”
穆晉城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想死了!”
華霈民腦袋一縮,“老大我還在開車呢,你要打,找蕭澤替我。”
“滾!有好事怎麽不找我替,”蕭澤轉頭看向秦姝琦,“嫂子知道閻二爺的來歷?”
她點頭,“當然知道了。”
她相信白明洲很快就會知道關于她的事情,他會來嗎?
,然後又想到我媽媽以前向我爸爸抱怨的事,就明白了。”
“可你到底是怎麽贏的。”
穆晉城冷眼瞪過去,兩人縮縮脖子噤聲。閻二爺今年四十一,十幾年前也是黑道上的老大,他主要在舊金山,墨西哥,新加坡等地混,有賭聖的名號,自他出道沒有幾個人贏得了他,勢力極大。
回到夜笙歌,穆晉城把她放在沙發上,打電話讓人送衣服。
蕭澤快把衣店搬來了,拿了十幾套衣服。
穆晉城揉揉她的小腦袋,聲線柔和,“先去沐浴。”
“想睡覺。”
穆晉城說,“那先換衣服。”
她說好,被他抱去卧室,穆晉城找了一套睡衣給她,去了客廳。
進來的時候,她已經睡着了,他去洗手間洗了張毛巾給她擦臉。她睡得很沉,他坐在床邊,看着她恬靜的睡容,心底一陣湧動。這個小東西藏的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深。但是她卻什麽都不對他說。
穆晉城抱着人睡到十點半,蕭澤打電話把他吵醒,他看了眼時間,低頭吻住秦姝琦。
秦姝琦差點窒息了,他拿唇堵住她的嘴,還捏住她的鼻子,她張開懵懂毫無焦距的眼睛,眼前漆黑一片。
穆晉城被她嬌憨呆萌的樣子逗笑了,狠狠地親了一口她的睡像石榴般的臉,“快起來,吃完粥再睡。”
聽到他的聲音,她有些恍惚,淩空被他抱了起來,她吓得抱緊他的脖子,他悶笑着,嗓音低沉,有才睡起來的慵懶迷人。
“餓了吧。”
“餓了。”她舔舔唇瓣。
“等會兒吃的會送上來。”他用她的手摩挲他的臉,她鼓鼓兩腮。他起身親了親她的頰,又蹲在她面前,她可以感覺到他在仰望她,這個男人把他的姿态放到了最低。作為情侶,他實在無法給女人想要的那種浪漫,他的風度在她前面變成了無措與笨拙。
他親着她的手背,濕熱的唇貼在上面,纏綿不已,她想他這一刻的表情應該是溫柔如水的,她忽然有些傷感,這樣的眼神,她居然無法看到。
“姝琦,我們結婚好不好?”
“怎麽不說話?”他聲音很輕柔,還有幾分忐忑。
她發現自己的眼睛看不見了,但其他的感官卻變得很靈敏,她能感受到他輕微的顫動,他壓抑着急迫的心情,他粗沉的呼吸。
“我不想結婚。”她說。
穆晉城坐在她身邊,聲音低沉,“我可以等。”
秦姝琦沉默了好一會兒,“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
“你不想嫁給我?”
“我……”
穆晉城突然冷笑,“你從來就沒想過嫁給我是不是?!你玩弄我的感情是不是很開心!”
“我沒有……”
“明天我們去拉斯維加斯領證!老子要跟你結婚,結了婚随便你愛玩兒什麽玩什麽!”
“哦。那什麽時候可以吃東西……”
“秦姝琦!”
“嗯,怎麽了?”
穆晉城一把人把人撈起來,淩空抱着她,讓她挂在他身上,“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聽到了。”
“我說我要娶你,你答不答應?”
秦姝琦沉默了一下,抱住他的脖子,“……你了解我多少?你确定真正的我你還會要嗎?你什麽都不知道,怎麽能随便說和我結婚呢?”她腦袋搭在他脖子上,語氣裏面有幾分認真,“穆晉城,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陪我嗎?”
“我不會讓你死,哪怕我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