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出錯

結婚後翻車 - 第 2 章 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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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鄭婉盈才擡頭,她停下接過了合同,很正式,沒想後排都标上了她能夠得到的好處。

1.兩人在親戚面前保持恩愛,尤其是謝母。

2.雙方要是碰見別的選擇可以離婚,不進行過激、過分親密的事情。

3.乙方條件可以在适度範圍內增加,由甲方承擔并完成。

具體的條例她大概看清楚了,總體而言,她從中獲得的好處會比謝司高上好幾倍。

謝司低頭把玩着手腕上昂貴精美的表,耐心等待她的回複,适當補充:

“我知道結婚這事對你而言可能很唐突,但是如果你願意,我們現在就會去民政局登記結婚,至于婚禮,如果你想要補辦我可以找時間解決,對了,你有工作嗎?”

他這話挑不出錯處,甚至好處列出大堆,讓人無法拒絕。

笑意在鄭婉盈眉間一閃而過,她拿起放在桌邊銀灰色鋼筆,在“乙方”處簽鄭重其事簽上自己的名字。

筆尖接觸紙張滑出的沙沙聲伴着回應:“有,不過工薪不算高。”

在遞去紙張時,她看清了謝司腕上精致的手表,大抵價格在八位數以上,而且全球限量款,是她那小畜生弟弟求了他爸好幾個月都沒求來的。

“我會出差三個月,在這途中麻煩你和我媽媽多多聊天,到時候我會将賬號給你。”謝司揉了揉太陽穴,從錢包夾層裏拿出一張黑卡,“你先随便掃。”

緊接着,他接過合同下意識往簽名處看了眼,字跡大氣漂亮,帶着筆鋒,甚至還有些眼熟。

但謝司是個談完了生意就不會再關注的人,他的好奇心僅限于生意,自然而然就略過這事。

踩下剎車,一段距離開向盡頭,車內音響随着鼓點不緊不慢的推向高潮:

——can i go where you go

——can we always be this close forever and ever

——and ah take me out(注)

思緒回籠,謝司将燃了一半的煙頭單手掐滅,扔入一旁的垃圾桶打開車窗吹散身上的煙味,揚長而去。

鄭婉盈嗅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包廂的大理石桌上随意擺上五花八門的洋酒,蘭暮架起腿,僅僅用腳尖連接恨天高的頂部,見來人,微揚下巴示意兩人坐下。

寬大的沙發上還坐着另外幾個風格各異但各有千秋的男人。

經紀人鮮少見這種大場面,拽着鄭婉盈的袖子在後面觀察情況。

鄭婉盈毫不懼場,高跟在地上敲得邦邦作響,一手拎着秦姐上前。

男人們都是見慣了權貴名流,此時也都目不轉睛直視着搖曳生姿的鄭婉盈,口水也不敢咽。

躍躍欲試卻又不敢主動上前。

直至鄭婉盈随意用手指勾了下其中一人的下巴,他的心髒都差點跳出喉口,分明她的表情沒有變化,此時把握權已經全盤落在她的手上。

男人眼睛都快直了,鄭婉盈卻毫不留情,将傻眼的秦姐按在蘭暮身邊,勾走了幾瓶酒,兀自在桌邊最清淨的地方開酒。

明顯是拒絕服務的意思,多年從業的經驗告訴他們點到即止,面面相觑後一口一個姐将秦姐和蘭暮哄的心花怒放。

秦姐更是沒喝兩口就上頭與蘭暮聊天打得火熱,讨論起圈內八卦。

鄭婉盈緩緩倒酒,猩紅色的液體在杯內打轉,像深不見底的漩渦,她反正也無事可幹,倒不如權當消遣。

等着蘭暮和秦姐口若懸河、差點義結金蘭時,才終于想起是正事。

秦姐晃晃暈暈扶着牆壁去找洗手間時,她才招呼着鄭婉盈過來擲骰子。

此時鄭婉盈面前三瓶已見底,面色良好,除了兩頰微泛桃花,毫無異樣,她抓着手機,甚至還能走出一條直線,坐在蘭暮旁邊,示意男伴離開。

濃郁的酒氣湊近,她也分不清鄭婉盈真醉假醉,壓低聲線湊在她的耳邊:

“你要我幫你查的那事已經幹完了,如你所料。”

她靈活的玩弄骰子,方形的小東西猶如活物般跳動。

蘭暮接手了她的手機,眨着眼睛替她删去一些惡評,就見手機一陣陣顫抖,屏幕跳出一個陌生號碼?

蘭暮手一抖,徑直滑開了電話,她推了推鄭婉盈,卻發現就這麽一會兒時間,鄭婉盈居然能抵着頭直接睡着了!

蘭暮只好硬着頭皮,“喂你好,找鄭婉盈有什麽事?”

謝司大抵五分鐘到家,別墅內黑燈瞎火,空無一人,某些事情他原先準備與鄭婉盈面談,鬼使神差按下了通許錄中新備注的新電話。

他還以為鄭婉盈在外有事,在電話接通對面喧嚣的背景音和明顯來自不同男性的聲音品出一絲不對勁。

“她人呢?我是謝司,她的丈夫。”

蘭暮徹底清醒,連原先刻意壓低的嗓音都多了三分正氣——

‘哦,鄭婉盈啊,她在……這個店裏玩呢,你別生氣,我看她最近不開心才帶她出來解解悶。’

她談到這家店時語氣飛快,多少帶着欲蓋彌彰的意思,但謝司還是聽得清楚。

一是因為這地方确實非常火,火到他都聽說。

二是他雖然不喜歡這種喧鬧的環境,但是作為投資人之一占了百分之幾的股票。

他首先想起的是鄭婉盈那張看起來比自己還要清心寡欲的臉與這地風格不搭,像是清茶配酒,多少摻雜着奇怪的因素。

“地址,我來接她。”

接收到這一信息後電話嘟的一聲被挂斷,原先原先還抱着僥幸心理的蘭暮徹底失了希望,邊後悔邊輕拍酣睡着的漂亮臉蛋。

“婉盈,婉盈起來。”

鄭婉盈醉酒後睡眠質量成迷,恍惚的睜開水光潋滟的眼睛,用審視的眼神掃視四周,一言不發繼續往空酒杯內“噸噸”倒酒。

攔也不是,繼續也不是,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氛圍內,謝司來的及時,拉下門把手的那刻,一道亮光從他身上一閃而過,西裝下擺微浮,修剪得當的西服不顯老氣,扣子松垮解開最上頭一顆,在沉穩內斂和年輕氣盛中達到一個巧妙的平衡。

在模糊的光影中,哪怕聚光燈只是短暫為他停留,也很難不下意識認定他是人群的視覺中心。

僅僅依賴皮相遠達不成這種效果,而是氣勢帶來的優勢,輕松把他和其他人分成了兩個區域。

卧槽,比上次看見的還帥,和我家婉盈也太配了。

蘭暮強認出尖叫的念頭。

即使在一堆人的情況下,謝司還是能與她四目相撞。

她持酒微晃,容貌像一顆流光溢彩的寶石,又像是攝人心魄的女妖,神情滿是傲然,像惬意落座的女皇。

“帥哥,碰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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