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戀色 - 第 17 章

雲暖的廚藝确實很不錯,只用僅有的幾樣調料就能做出味道不錯的家鄉菜。

初來乍到這個陌生的環境,喬景延慶幸自己身側跟的是這個心靈手巧的小姑娘,一頓晚飯也能照顧到他的心理,面面俱到。

晚飯以後,雲暖接到了陳奚妍打來的電話,自從前次和雲暖達成共識,這個丫頭就學聰明了,主動把最近雲氏的情況告知,又問她:

“去你的學校看過沒有?”

雲暖哪裏敢去香水學院,中午和喬景延去玫瑰花田作畫,都是繞着遠路走的,于是故作輕松的和陳奚妍開玩笑:

“你是不知道我多有名,怎麽能随随便便去學校。”

“你看看也無妨嘛。”

陳奚妍噗的一聲笑出來,不再提起這件事情,倒是關心起了和她一同前來的喬景延,這通電話大概是有史以來兩姐妹之間通話時間最長的一次,足足聊了二十分鐘,雲暖看喬景延要洗衣服,主動挂了電話,說是去幫幫他。

喬景延的衣服洗的很勤,當天換下來的衣服就會馬上洗掉,第一天的衣服由雲暖代勞,這次自己能找到水池的位置,喬景延便自己動了手,雲暖看他并不需要自己幫忙,反倒有點不好意思,問他:

“我怎麽覺得我在你這裏像個客人?”

她這個助理倒是當的很輕松,既不用處理公務,也不用事事照應。

“我只是需要個人陪着我說說話而已。”喬景延的生活自理能力很強,這種事情就沒想過要麻煩雲暖,他想了想,又提:

“我也沒把你當客人,只當朋友,當成我的眼睛。”

雲暖一直依在門邊,聽聞他說這句話,便把目光往他那邊看去,他刻意停下來,往她那邊看了一眼,笑了笑:

“你能如實告知我這世界是什麽模樣的,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他說這句話的意思,自然是說他是信任她,相信她的。

能遇到這樣一位對自己毫無保留的人,已經是幸運的了。

——

雲暖不知道喬景延這一次準備在這邊呆多久,想起晚上陳奚妍的那通電話,便沒了睡意,大晚上的又爬起來,翻出之前她在香水學院寫的筆記,她并未翻開,只是靠在床頭,摩挲着筆記上皮質的封面,感受着上面的溫度和因為歲月而沉澱下來的紋路,想起陳奚妍說的那句話:

“去看看也無妨嘛。”

說出來倒是無比簡單,只是一去看,大概就不是呆一下就走的問題了。

她想的入神,卻突然被陽臺上的傳來的聲響打斷,于是只得疑惑的收了筆記,下了床走出去查看。此時正值夏日,皓月當空,在月光籠罩下的房間靜谧如初,并未察覺到有什麽異樣,雲暖緊閉着呼吸聽了一會兒,猛然間被落在窗子上的紙團吓到,跑到陽臺打開門,她一低頭,就看到宮允站在大馬路邊,抱着鮮花喊她的名字:

“暖暖,你讓露西太太放我上去吧,你就不能好好的聽我解釋解釋麽?”

雲暖和露西太太交代過,一旦宮允想要找上門就直接婉拒,眼看中午送去的花她雖然收下,卻沒有任何回應,索性又耍起了曾經追逐雲暖花招。

宮允性子本就比雲暖幼稚太多,當初追求雲暖能成功 ,也是礙于自己的死皮賴臉,現在想重修于好,索性故技重施,在樓下和雲暖哀求:

“暖暖,我知道你就是存心氣我的,我知道錯了,我和錢茵真的沒有上過床,你信我啊。”

“這次回來我帶了好些調料過來,你不是喜歡吃中國菜嗎?”

雲暖被這人的喋喋不休吵的腦仁疼,打開陽臺門出去,狠狠瞪了一眼,宮允怕她,知道她這是生氣了,聲音越發的小了下去:

“我們約個時間好好談談,好不好?”

“你給我一次機會吧。”

宮允還在樓下演着自己的苦情戲,就差一哭二鬧三上吊,雲暖聽慣了他這些伎倆,剛剛把陽臺門關上,就看到喬景延不知道什麽時候從房間出來了,她本想走進去問問他需要什麽幫助,卻看到喬景延從冰箱裏拿了果汁和兩個杯子出來,走到陽臺上的桌子上坐下,給雲暖倒了小半杯果汁,安靜的坐在陽臺上聽戲。

喬景延側着耳朵聽了一會兒,沒聽到宮允說話,這才開口:

“宮先生還有什麽冤屈,你繼續說,我耳朵還聽得見。”

宮允看到喬景延出來,先是楞了一下,早先他還不相信這人是陳奚妍的“姐夫”現在看到他三番兩次和雲暖出現在一起,吃驚的下巴都要掉了,張着嘴支吾了一會兒,又聽到喬景延說:

“雲暖眼睛不行,不然也不會遇人不淑,你說你要和她談談,我就在旁邊聽一聽,給點明眼人的建議。”

雲暖不知道喬景延嘴巴還能那麽利索,忍着笑意,偷偷往他那邊看了一眼,這人挺直了背脊幫他說話的模樣,像個運籌帷幄的大将軍,把樓底下的宮允嗆的半天說不上話。

喬景延側着耳朵聽了半天,沒聽到他說話,又站起來往樓下說了一句:

“宮先生已經擾民了,再不走的話,我要報-警了。”

看到宮允吃了一肚子灰,等到他走遠了,喬景延才和雲暖說:

“我選擇來格拉斯,就是想看看這人還有什麽本事。”

選擇來這個雲暖不敢去面對的小鎮,不過是強迫她面對一些無法去逃避的事實罷了。

雲暖愣住,沒想他原來是記着這個人的,現在突然間說了這樣一句話,雲暖反倒覺得自己處處都在打擾他,心生內疚,卻不想那個人無所謂的攤攤手:

“我也給你帶來不少困擾不是麽,誰不知道我是你‘男朋友’?”

他這個假男朋友,因為她的原因而名聲大噪,現在想要和她裝出毫無瓜葛的樣子也無濟于事,不如試着看看解決某些問題。

那晚喬景延臉上滿是豁達和寬容的笑意,像是印在雲暖心尖上的太陽,把她原本還喪氣的心也烘幹了。

——

第二日一早,露西太太給她送了烤面包上來,問起了昨晚宮允的情況,看到喬景延在屋子裏煮牛奶,露西太太笑了笑,和她說:

“你男朋友真是霸氣。”

雲暖沒有否認,甚至也不再過多的解釋自己和喬景延之間的那層說不清楚的關系,好像被人誤會成男女朋友,也不是什麽壞事。

今日的行程,原本是準備陪着喬景延去花田作畫,只是早上起床的時候喬景延突然改了目标,問她能不能去附近的香水博物館看看。察覺到雲暖并不怎麽願意,喬景延又提議:

“如果你不願意進去,你在門口等我。”

“進去吧,沒什麽的。”

雲暖感激喬景延做出的退讓,卻也有些許後怕,還能不能挺直了胸膛走進去。

吃過午餐從露西太太家的樓上下來,雲暖始料未及的,在門口見到帶着一群校友過來的錢茵。

這是從那件事情發生以後,雲暖第一次見到錢茵,她不在像是她認識時那個謙遜的姑娘,而是和一群小姑娘站在一起,走在了她和喬景延必經的小道上,雲暖都認識那些校友,此時看他們懷着嘲諷的目光,撇下喬景延,先幾步走上前去,問錢茵:

“怎麽,勾上床的男人拴不住,找我洩憤來着?”

錢茵看她說話總是一副自信傲然的模樣,擋住那個人想要走向前的女生:

“暖暖,我們好歹校友一場,我對你也沒有惡意,你沒必要那麽咄咄逼人。”錢茵的态度還算平和,大抵在宮允哪裏碰了不少灰,她看起來清瘦了不少,她從包裏掏出一張邀請函,遞給她:

“我是來邀請你參加鬥香大會的。”

雲暖看着面前的大會邀請函,又看了看錢茵,直接連手都沒有擡起來:

“年年我都是優勝者,這次把這個機會賞給你,我畢竟是那麽大度的一個人,把人渣也讓給你了,再讓一個冠軍也沒事。”

錢茵身側的華人姑娘喲了一聲:

“你別是忙着談戀愛,嗅覺退步了,找理由不參賽。”

“我不稀罕去參加這種比賽,和不喜歡的人站在一個臺上。”雲暖說完,轉過身要走,又被那個姑娘擋住,幾個姑娘輪番給她下激将法:

“你大概是不敢去參加了吧。”

“因為你從‘櫻花小姐’之後,再也沒有調制過任何香水。”

“你或許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因為你已經不是調香師了?”

雲暖面對錢茵帶來的這些校友們的激将法,只能在心底默默忍着,正準備開口轟人,原先被他甩在身後的喬景延已經走上前,将她護在身後:

“我來替她參加鬥香大會。”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也終于要入v了,入v時間是:明天中午(1月1日),入v之後如無特殊情況,會保持日更,也會根據訂閱量給你們萬字加更,還請大家多多支持,2017年的最後一天,感謝你們都在,謝謝你們陪伴我又走了一年,祝大家新年快樂,心想事成,健康平安,永遠十八歲~~(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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