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怎麽騎馬。”
秦姝琦有些尴尬,金麟玉把她帶到了馬前,秦姝琦心裏有些興奮,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馬,馬兒呼嚕嚕從鼻孔裏發出一聲響,她手一縮。
“上去試試看。”
“我現在不确定我會不會……”
金麟玉把她扶上了馬,自己也坐在了她後面,她吓了一跳。
“坐穩了!”他緩緩地驅馬前行。
他揮着鞭子,馬兒奔跑起來,他把她圈在懷裏,秦姝琦先前還緊張,但很快,熟悉感湧了上來,她躍躍欲試,感受着風拂過臉頰,吹起頭發,她歡樂起來,覺得速度不夠,“快點可以嗎?”
金麟玉笑道,“找到感覺了?”
秦姝琦歡快的點頭,“嗯嗯。”
鞭子抽了幾下,馬兒像是疾馳而過,感覺着身下馬兒的奔跑而颠簸,她笑的越來越開心,金麟玉嘴角微揚,嗅到她發上的清香,覺得心裏安谧一片。
馬兒漸漸停了下來,他翻身下馬,“你自己來試試?”
他一下不在身後,秦姝琦還是有點慌張,金麟玉說,“慢一點,專注一點,不要緊張,先試着遛一遛。”
金麟玉幫她牽着馬,走了一會兒,不遠處徐慧安一臉陰鸷的騎着馬走了過來,她擋在了她面前,“秦小姐小時候在馬術比賽上還拿過冠軍,怎麽,現在居然連坐都坐不穩了?”
她騎着馬,臉上的表情帶霜,繞着她騎了一圈兒,看了眼遠方,“聽說在法國的時候,晉城哥給你擋了子彈,怎麽沒見你去醫院看他?”
秦姝琦沒說話,的确是她的不對,但是她又有什麽資格質問呢?
作者有話要說:
☆、醋意怒意
徐慧安看她愛理不理的樣子,慢條斯理的說,“比一場,輸了,離他遠一點?”
秦姝琦這才認真地看了她一眼,咬着唇明顯的不高興,她居然敢打他的主意?這個女人的膽子會不會大了點?
秦姝琦無視她,看向金麟玉,金麟玉收到她的目光,笑着對徐慧安說,“徐小姐似乎打錯了主意,我不覺得穆老大願意別人把他當做賭注,再說,我覺得你應該把更多的心思放在穆老大身上,而不是來挑釁別人。”
“你喜歡她,告訴她了嗎?”徐慧安嘲諷地看着他。
金麟玉臉色微變,一閃而逝的變化之後臉上滿是笑意,“她這麽可愛誰不喜歡呢,不過穆老大不喜歡徐小姐,我看出來了。”
徐慧安冷笑一聲,猛地抽鞭在秦姝琦的馬上,馬兒嘶鳴一聲,缰繩從金麟玉的手中掙脫,猛地揚蹄。徐慧安打在馬屁股上,馬嘶鳴一聲立刻飛馳而去。
“姝琦——”金麟玉臉色大變,怒目而視,“徐慧安!”
徐慧安一甩鞭子,把金麟玉逼退幾步,趕着馬走了。
秦姝琦猝不及防立刻驚叫了一聲,她差點被馬摔下背去,立刻伏底身子抱着馬脖子,這匹馬看着溫和但是性子激烈,飛快地跑到了遠處,沖進人群裏。
整個人群中亂成一團,可是那匹烈馬始終停不下來,像是要把她摔下馬背似的。她幾次被馬抛起,她都死死地抱住馬脖子。
後面有人叫她,她聽得很模糊。
馬還在人群裏亂沖亂撞,速度越來越快,耳邊風聲呼嘯,烏發随風狂烈地飛了起來,她抿緊了唇,她必須要解除現在的危機。
她咬牙,清冷的眼神迸射出征服的銳光,翻身下馬極快地在地上一點,敏捷的身子随着馬兒的疾馳躍下又再次翻上,她舉起鞭子,一下以下的抽着馬迫使他改變放下,她的力道大的驚人,馬後面幾乎可以見到滲出來的血漬。
鞭子的揮起揮落的聲音在空中作響,馬幾乎被她抽的瘋狂起來,但是她今天就是要把它馴服,徹底讓他乖順,它要是不乖,就弄死它!
她一鞭一鞭的抽打着它,馬嘶鳴慘叫的聲音讓不少人頭皮發麻,那鞭子好像抽到了他們身上似的。
金麟玉看着鮮血淋淋的馬,呆着後面。
秦姝琦停止了抽打,她伸手撫着它的鬃毛,悠閑地騎着它。
以暴制暴,啧啧,讓人真是熱血沸騰,太喜歡這種感覺了!
她騎着馬悠閑地逛到了徐慧安面前,頭一偏,示意她跟上。
她率先跑到了比賽起點處,徐慧安臉上表情變幻莫測。徐慧欣悠悠地騎着馬到了秦姝琦身邊,笑着打招呼,“秦小姐還記得我嗎?”
秦姝琦看着手中帶血的鞭子,愛憐的撫了撫那匹馬兒,她前面實在是太暴烈了呢,等會兒要怎麽辦,可能會傷着它呢。
徐慧欣笑說,“晉城哥過來了,不打個招呼?”
秦姝琦沒理會她,只是嘲諷而高傲的看着徐慧安,徐慧安臉上厲笑,也驅馬丢丢的跑了過來。
“姝琦!”金麟玉策馬跑來,“籲——你——”
“給我們當裁判吧。”秦姝琦淡漠的說。
“姝琦!”金麟玉看着徒步趕過來的穆晉城,覺得刺眼無比。
秦姝琦不屑地看了眼徐慧安,“想放棄還可以。”
徐慧安被挑起興致,反正她沒有什麽損失不是嗎,倒是各憑本事。
“姐!算了吧,”徐慧欣冷冷地說,她立刻朝那邊喊道:“晉城哥,你快來,秦小姐要和姐姐賽馬。”
秦姝琦看向金麟玉,金麟玉為兩人喊開始。
兩人在同一時間打着馬向遠處奔去。她握着缰繩,眼神冽列,唇瓣有一絲志在必得的淺笑。
她騎着它着各種驚險刺激的動作,時而上馬時而躍下馬,側躺,潇灑的跨于馬上,驅馬揚蹄,馬兒高高越過跨欄,她臉上布滿桀骜的豔麗與自信。她聽到旁邊傳來口哨聲和激賞的贊美聲,身子一起躍身站立在馬背上,耳邊的口哨聲與歡呼聲越來越響亮,徐慧安在後面猛地一甩鞭抽到了馬受傷的地方,頓時馬蹄高高揚起,在衆人驚險的呼聲中,她矯捷地跨于馬背,扯住缰繩,露出一抹冷厲絕豔的笑來,鞭子一卷,卷住了徐慧安的身體。
“秦姝琦!”徐慧安對她突來的舉動吓住。
秦姝琦一笑,靠近她,猛地把她接着鞭子的力道拉了過來,翻身接住她擄着人上了馬背,她把她打橫放在馬背上,驅着馬朝遠處飛奔而去,徐慧安吓得慘叫連連,秦姝琦一鞭子抽到她臀上,徐慧安疼的大叫,秦姝琦冷冷一笑,大概跑了一圈兒,在衆人異樣的眼光和議論聲中,秦姝琦策馬到了徐慧欣跟前,她正跟穆晉城說着什麽。
陸雲帆訝然的看着場中的女子,半調侃,“她還真是……從來不低調啊,每次都讓人心潮澎湃而且這麽璀璨奪目啊,啧啧。”
蔣轅文挑眉,“很妙的措辭。”
“呃……”陸雲帆臉色一僵,瞄了眼黑沉如水的穆老大,雙腿一抖,。
蕭澤笑眯眯地擡眼看着秦姝琦,“大嫂!”
聽到這聲稱呼,徐慧欣臉色微變,秦姝琦拍了拍徐慧安,“徐小姐,該下馬了。”
徐慧安身子一軟往地上跌去,幸好被徐慧欣接住,“姐,你沒事吧?”
徐慧安推開她沖到圍欄處開始狂吐,吐得胃都在抽疼,徐慧欣臉色不悅,語氣裏面指責道:“秦小姐,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沒覺得呢。”她眨着天真的眼睛,她哪裏過分了,明明只是做了最想做的事,再說要比賽的事也是徐大小姐提出來的,她做什麽了?
周圍都是熟悉的人,金麟玉想到徐家這兩姐妹是暗夜門的正牌大小姐,不免為她擔憂,“姝琦!”
秦姝琦望向他,一臉懵懂。
金麟玉一臉無奈,但是也不覺得今天的事是她的錯,如果說她有錯的話,那就是不該當着衆人的面教訓徐慧安,不過他覺得挺解氣的。
華霈民唯恐天下不亂,“大嫂,徐大小姐可是暗夜門的千金大小姐,你今天讓她下不了臺,小心以後日子不好過。”
“霈民哥,你什麽意思?!”徐慧欣蹙眉。
穆晉城冷冷地看了華霈民一眼,裏面有警告,華霈民灰溜溜的不說話了,只是看着秦姝琦。
徐慧欣看向穆晉城,“晉城哥,秦小姐的馬術幾年前就已經讓人刮目相看了,她今天和姐姐比賽,還把她弄到馬背上一番折騰,難道我們要一個對不起也不行?”
穆晉城冷着臉看着秦姝琦,“道歉!”
秦姝琦一怔,理了理自己有些淩亂的長發,“憑什麽?”
蕭澤一愣,看了眼臉色黑沉的老大,和華霈民對視一眼沒參與進去。
“我讓你道歉!”穆晉城發火了。
金麟玉說,“今天的事也不是姝琦的錯,姝琦失憶以後從來沒碰過馬,是徐小姐先跑過來和姝琦比賽的,而且要不是徐大小姐暗算她,她也不會把人弄到馬上。”
“金少喜歡秦小姐自然向着她了,但不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姐,你說說當時的情況。”徐慧欣淡漠地看了眼秦姝琦。
徐慧安吐得胃疼,現在眼淚汪汪,臉色還是不好,艱難地喘着氣說,“秦小姐要和我比賽,跑到中途,她拉着鞭子把我卷到了她的馬上,還拿馬鞭抽我。”說着指了指背部,“我後面還有傷。”
徐慧欣冷冷的問,“秦小姐可以解釋一下了?”
秦姝琦捋着長發,陸雲帆皺眉,他雖然和秦姝琦打交道不多,但是她的脾氣還是很好的,那次在飯店的确是他先出言不遜她才出手教訓的,而且根本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本事,“我看事情未必是徐大小姐說的那樣吧。她不是那樣的人!要不是徐大小姐暗算她,她根本不會出手教訓。要我看,是她自找的!”
“陸雲帆!”徐慧安怒叫。
秦姝琦天真地笑了笑,“你輸了哦,你的馬落後太多了,記住你說的話。”
“我說什麽了?我想秦小姐語文學的這麽好,腦補太多了吧。”
秦姝琦坐在馬上,高高的睥睨着她,沒說話,眯了眯美麗的眼睛,猛地甩鞭卷住她的脖子,一把把人拉了過來,“我的東西,除非我不要,誰要是敢搶,我要她的命!”
說完一收鞭子,徐慧安猛地跌坐在地上。
衆人臉色陡變,徐慧欣怒極甩鞭過去,秦姝琦抓住猛地一松手,徐慧欣因為慣性後退了幾步跌倒在地。
“秦姝琦!”穆晉城黑沉沉的眸子裏面冰冷無情。
錢謹言扶起徐慧欣,“你怎麽樣,還好嗎?”
錢謹言擡眼看着秦姝琦,眼神冷凝着霜氣,“秦姝琦,你未免太自以為是了,我們只是看在穆大哥的面子上才給你幾分薄面,你今天太過分了。”
“所以呢?”秦姝琦笑問,好像一個什麽都不懂的頑童。
徐慧安冷冷的說,“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今天的賬我會記到你們家人頭上,你最好做好這個準備!保護好你的媽和秦建軍那個窩囊廢!”
“就憑你?!”秦姝琦霸氣側露無疑。收了笑,猛地打向她身後的圍欄,金屬欄杆頓時哐一聲斷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維護
她臉上帶着月輝一樣的清冷,怒到極致就冷到了極點,像一朵在寒冬臘月盛放的牡丹,肆意而張揚,淡漠的眼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睥睨着所有的人。
陸雲帆咋舌,美人一怒,真是美麗無比!不過看到那個斷裂的欄杆頓時默默地不敢說話了,這樣的,他可駕馭不了。
徐慧欣眼中一閃,徐慧安則臉色煞白煞白的。
秦姝琦淡漠無物地看着徐慧安,“剛才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這個女人未免也太猖狂了,錢謹言好看的眉宇一蹙,“秦姝琦!”
“你閉嘴!”她拿鞭子的手一指他,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鋒利冷酷如刀,帶着分明的煞氣,“管好你的女人,別讓她算計不該算計的,挑撥不該挑撥的,愛裝什麽高貴純潔,善良大方回家裝去!”
“秦姝琦!”徐慧欣眼睛裏面有綿長的冷光,氣怒無比,“晉城哥,你不管她嗎?!她現在就是一條瘋狗見了誰都咬!你就讓她這麽欺負我們!”
“還是那句話,道歉。道歉我就原諒你,要不然,秦建軍那裏,我不會放過他!”穆晉城沉聲警告。
“穆老大!”金麟玉皺眉。
“大哥!”
穆晉城怒道,“誰敢再勸,試試?!”
“我和你很熟嗎?”秦姝琦平淡的說完看向他,眼睛瞬間就紅了,裏面還有破碎的紅血絲,但是她卻強忍着不哭,抿着唇倔強的簡直像是一頭牛一樣。她看着這個男人,眼神噌噌的全是火焰,怒極甩鞭子過去,穆晉城伸手握住,兩人揪扯一番,穆晉城猛地躍上馬,把人死死困在懷裏。
秦姝琦氣的有抓又踢,弄了一身汗,細碎的哭聲洩了出來,她拉起他的手放到嘴邊狠狠地咬,咬的他手上的血開始往下滴。
徐慧欣眼神落到那些靡豔血紅的顏色,“晉城哥——”
穆晉城也只是蹙了蹙眉頭,對徐慧欣姐妹說,“她的性格我比誰都了解,要不是有人算計她,她絕對不會主動出手,這一點我可以拿命作保!她唯一的錯就是不該當衆掃你們的面子。我替她道歉,我沒有教好她,徐爺爺那裏我會解釋。她是我的女人,你們有什麽不滿算在我頭上,但是!誰要是敢私底下做哪些小動作,我絕對不會輕饒!”
“誰是你的女人了!你給我滾蛋!放開我,放開我,我讨厭你!我讨厭你!你放開我,嗚嗚嗚……”
穆晉城把人圈緊,騎着馬跑了。
秦姝琦掙紮不休,穆晉城怒道:“別亂動!”
“你下去。”她紅着眼眶說,“下去!”
穆晉城看着她倔強的表情覺得頭痛,下了馬,秦姝琦已經驅馬絕塵而去。
金麟玉看着遠去的人,眼底有黯然。她是個羞澀的姑娘,但是她這次回來後,明顯開朗了很多,是因為那個男人嗎?
他得盡快斬斷不該有的想法,穆老大不是他惹得起的人。
蕭澤一笑,看了眼徐家姐妹,對着徐慧欣燦然一笑,眼神分明帶着幾分嘲諷的笑容,走到穆晉城身邊,“大哥。”
“幹嘛?!”穆晉城火大。
金麟玉牽馬要走,穆晉城淩厲如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高大的身子生生多了幾分凜冽的氣勢。金麟玉對他溫雅一笑,“穆老大有何指教?”
他嘴角揚起一抹笑來,臉上的疤痕也動了起來,有點暴力猙獰,他的笑,讓他感到危險。
穆晉城說,“比比馬術吧?”
金麟玉看到了他眼底的嗜殺,他在謀算什麽,他知道。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選擇這種方式,看來他今天要吃點兒苦頭了。
比賽結束後,金麟玉摔下了馬,因為他早有預備,所以提前摔下了馬,而穆晉城也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
穆晉城翻下馬,站在他面前,他摔的有點狠,不過好在只是輕傷。穆晉城站在他面前,睥睨着他,穆晉城是個很辣的主兒,他一直都知道,他起身,淡淡地贊道:“穆老大的馬術棒極了。”
穆晉城點了根兒雪茄,一手插在口袋內,醇厚溫和的芬芳在味蕾上流轉,他慢條斯理的吐出,森寒銳利的目光掃了他一眼,“我女人的馬術也很不錯,想必你今天已經見識過了,不過,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也不想見到我不想見到的場景。”
金麟玉淡笑,溫雅如玉,“小小的建議一下,在還沒得到她認可的情況下,您的措辭,想必還得注意一下。”
他優雅的笑了,“再會。”
穆晉城手裏的雪茄斷了,這是赤果果的嘲笑和挑釁,他被一個小屁孩兒給嘲笑了?就是因為那個那個小壞蛋?那個腦子裏永遠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臭丫頭?
他的怒火噌噌的往上冒,陸雲琳噔噔噔跑過來,嘿一笑,瞄了眼穆老大的臉色,偷偷的跑到了後面,和陸雲帆嘀嘀咕咕,時不時的傳來笑聲。
穆晉城冷眼一掃,兩人噤若寒蟬。
穆晉城回到夜笙歌,他猛地摔掉了杯子,心裏恨恨的想,老子雖然沒有那些,但是老子的一切都是靠自己一拳一腳拿命拼來的!他們不過是富二代!
十一月初,S市迎來第一場雪。
屋外的雪花晶瑩,她去了上次的小咖啡屋,在二樓看了一會兒書,有點想睡覺。室內開了空調,很暖和。
她朝玻璃哈了一口氣,上面氤氲成一片,遮住了她勉力才能看到的景致。
時間過得飛快,她半夢半醒的打着盹兒,等醒來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出了咖啡屋,在回家的路上,默默走着。
一輛車疾馳而來,等她發現的時候,下意識地避開的,但是已經來不及的躲閃了,她眼中有一抹詭異的光一閃而過,清虛飄缈,她純淨的眼睛裏面迸射出殺意,那輛車的車輪胎迅速爆掉,車頭猛地偏向了一邊。
反光鏡刮了她一下,把她帶倒在地。秦姝琦頭磕在地上,嗡嗡作響,車子撞到了綠化帶裏面,砰一聲響,熄火了。
裏面的人氣急敗壞的拍着方向盤,試圖重新啓動車子。
秦姝琦看了她一眼,意識開始混沌,這絕對不是意外事故,她是沖着她來的!
體內有異樣的感覺沖擊着她的身體,她現在還不能掌控這種能力,它在反噬她!感冒的後遺症也在折磨她的身體,她感覺視線有些模糊,那個人好像下了車,向她走了過來。
危險的腳步在靠近,她聽到了一聲槍響,然後徹底失去了知覺。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她看到了幾個腦袋,耳邊有嗡嗡的聲音,她感覺很吵,還是想睡。感覺額上一濕,面上有呼吸拂了過來,她睜開眼睛,看到了一汪深邃的潭水,他深邃的眸子裏面藏着歡喜。
她盯了他近一分鐘,腦袋才清醒過來,“是你……”嗓子的幹啞讓她驚訝極了。
“姝琦!”
“姝琦!”
金豆豆和依蘭湊了過來,兩人眼裏都是擔憂,秦姝琦有點兒感動。
“老大,我再給嫂子檢查一下。”華霈仁說。
“嗯,她好像有點發燒。”說着把手貼在她的額頭上。
金豆豆埋怨,“庸醫,你到底怎麽治的,她的嗓子怎麽還是啞的,還有她的眼睛一點兒光也沒有,蔫耷耷的,像條流浪的小狗。”
華霈仁被人質疑醫術很不悅,但是她的話讓他冷酷的表情迅速龜裂,“金小姐,不要打擾我給大嫂檢查。”
金豆豆鼓鼓嘴,見穆晉城冷眼看了過來,灰溜溜的拉着依蘭出去了。
華霈仁給她檢查了一遍,讓她量了體溫,給她抓了點兒西藥。
穆晉城把所有人都轟走了,他坐在她的床邊,伸手去觸撫她的臉,她想也不想就避開了,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他幽邃沉暗的眸子緊盯着她,她卷長的睫毛輕顫着,他湊近,她最後也就沒抵抗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對不起……”他這麽說。
她沒有說話。
他觸撫着她的臉蛋,親吻在她耳畔,“還在生氣?好了別生氣了,我會幫你報仇的……”
秦姝琦看他一眼,“你知道是誰幹的?”
穆晉城點頭,秦姝琦了然,鼓鼓嘴不說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給他的生日禮物
在醫院裏呆了一天,第二天秦姝琦就回學校了,安安靜靜的上了三天課。
蕭澤打來電話,“大嫂,我是蕭澤。”
“哦……”
“今天是大哥的生日,今天晚上大家在夜笙歌二十五樓給大哥過生日。”
秦姝琦怔了一秒鐘。
“那我晚上去接大嫂吧。”
“可不可以不去……”秦姝琦蔫蔫的說。
“你和大哥還沒和好?我說你是怎麽回事,你知不知道他對你多好,我還沒見過他對誰這麽好過,你還跟他生氣?一年一次的生日你都不來,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祝他生日快樂,好了就這樣,再見。”秦姝琦極快的挂了電話,直接關機。
依蘭今年已經大三了,課程不多,秦姝琦果斷地拉着她和金豆豆幫她挑禮物。
兩人一聽是穆老大的生日,立刻熱血沸騰,給她出主意。
“你可以送他領帶,襯衫,圍巾,還有手表,袖扣,手機,再不行,送他戒指好了。”金豆豆說。
“戒指?開什麽玩笑,哪有上趕着給人送戒指的,女孩兒還是矜持一點的好,到貼上去的,男人多半不會珍惜。要不挑一條領帶吧。”依蘭幫她選了一條,“你覺得這麽怎麽樣?”
她手裏拿的是一條銀白色的,秦姝琦蹙了蹙眉,她不太懂這個,“你覺得呢?”
“那是你男人,又不是我的。”江依蘭大小姐立刻冷豔高貴起來。
秦姝琦揉揉額叫,“那你來幹什麽!”
江依蘭莞爾一笑,“我是來看你會給他選什麽。”
“銀白色的那完全是你男人的風格吧,話說,你到現在還沒有招供呢,那個男人到底是誰?!”金豆豆看向她。
秦姝琦也望向她,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她溫柔一笑,“你們猜啊。”
“嘁,我們才不會幹這麽無聊的事呢,不過我敢肯定,他是個渣男,你沒有對他獻身吧。”金豆豆說。
依蘭臉色一變,沒說話。
金豆豆眉毛一皺,“到底是哪個臭男人?什麽意思?始亂終棄?”
依蘭懶得再說,眼睛裏面明顯有頹傷之色,“過去了。”
“過去什麽啊過去,江晟哥是幹什麽的,他都不管你的?!”金豆豆炸毛了,拿起手機就破口大罵一通,江依蘭拿過她的手機,瞪她,“你別添亂行不行,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行了行了!手機給我拿來,你總要讓我知道是那個龜孫子吧!”金豆豆搶過手機,憤憤不平,“以後我們的事情也不會給你說了!”
依蘭沒理她,秦姝琦挑了一條銀灰色的領帶,果斷地付了帳。
三人去了奶茶店裏悠閑地喝着奶茶,秦姝琦去洗手間打了個電話,出來後,依蘭笑眯眯地問道:“今天晚上穆老大肯定要開生日party,你去參加嗎?”
秦姝琦含着吸管,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不說話。
“傻了啊?你不去?怎麽了,和他鬧別扭了?”金豆豆又點了一份兒藍莓餡餅,拿起刀叉切開,叉了一塊送到她嘴邊。
秦姝琦吃掉,眼睛忽閃忽閃,“我想和他生個孩子,你們覺得怎麽樣?”
“噗!”依蘭口中的奶茶噴了出來。
“你瘋了!” 金豆豆眼睛瞪得溜圓。
依蘭也不可思議的看着她,秦姝琦皺眉,不解地問,“怎麽了?不可以嗎?”
“姐姐!你今年才十八!有沒有搞錯?你簡直瘋了!”金豆豆狠狠地塞了一口餡餅,恨鐵不成鋼的說,說完眼睛瞪得老大,“你給我老實說,你和那個穆晉城,有沒有,有沒有……”
秦姝琦蹙眉,喝了一口奶茶,吃了一塊藍莓餡餅。
金豆豆小聲問她,“你和穆老大沒有那啥吧?”
“興交?”
噗!咳咳咳,依蘭嗆得臉通紅,豆豆更是臉如火燒,使勁的捶打秦姝琦,“你這個傻子!那不叫、不叫……叫叫……”
“那叫作、愛。”依蘭說。
金豆豆姑娘臉上紅紅的,然後有些羞赧的看着秦姝琦,似乎在問她有沒有和穆晉城做這事。
秦姝琦聳肩,“怎麽做?”
金豆豆啊啊叫,“秦姝琦你這個笨蛋!不要和老娘說話!”
依蘭吃吃的笑,“穆老大居然還沒吃掉你,他是不是雄風不振?還是你魅力不夠?要不要我教你幾招?”
秦姝琦蹙眉,想到那兩個讨厭的女人,有些悶悶的。
“應該是穆老大下不去手,她年紀這麽小,他一大老爺們也好意思。”
“男人本來就和禽獸沒什麽區別,老牛吃嫩草,這個很流行。”依蘭挑眉,“你和那個叫什麽華霈仁的,不也是嗎,他可整整大你七歲呢!”
“二十五歲很老嗎?二十五歲是一個男人走向成熟,但又沒有被時光打磨滄桑的時候,更迷人了,有什麽不可以?”金豆豆理所當然的說。
依蘭嘴角抽了抽,“你有沒有把他撲倒?有沒有主動親他?”
金豆豆不高興,“當然是他主動的了!”
“不可能!那個華霈仁看着年輕但是很沉穩,最主要的是他是典型的悶騷男,肯定是你主動的!”
“他要是悶騷那穆老大是什麽?風騷?!”
“噗。”依蘭笑的伏在桌子上。
秦姝琦的手機響了,她去了店子外面,外面站着阿威,他正一臉痞痞的笑,“你要的東西。”
秦姝琦接過,“你可以走了。”
“臭丫頭,也不請我喝杯茶。”
“奶茶?”
阿威看了看時間,“算了算了,知道你嫌棄我,我真成你的跑腿的了。”
秦姝琦露出一個清純的笑來,“你的小乖乖最近還好嗎?”
阿威臉上一紅,反倒湊過來調侃她,“你這是給自己啓蒙還是準備挑逗你那男人。”
秦姝琦傲然地一捋身後的青絲,“我們這是共賞古典文化。”
阿威被她逗了個前仰後合,秦姝琦踢了一腳,他立馬灰溜溜的走了,只是邊走邊笑。
秦姝琦拿着東西,進了奶茶店。
兩人好奇地問道,“幹什麽去了?”
“讓阿威幫我拿了點兒東西。”
秦姝琦打開那個盒子,兩人看到裏面有兩本書,精裝版的。書上放着一束殷紅無比的玫瑰,如火焰燃燒。旁邊還有一個嬰兒用的奶嘴。兩人頓時說不出話來了。秦姝琦領帶放了進去,玫瑰放在了最上面。
其實書底下還有東西,不過被書壓着了看不到而已。
秦姝琦說,“你們現在這兒等一會兒,我等會兒就來。”
兩人說好。
秦姝琦找人把禮物包了起來,喜滋滋的打電話給蕭澤。
“蕭先生……”
“還學會關機了,真是一尊大佛,請都請不動你。大哥生日你要是不來,我們兄弟綁你過來!”
“……我在XX路,思慕奶茶店,你過來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蕭澤瞄了眼老大,聽她語氣很鄭重,“你被綁架了?”
“你不過來就算了,我挂了。”秦姝琦說。
蕭澤摸摸鼻子看向穆晉城,“大哥,我出去一趟。”
穆晉城臉色很陰沉,喝着酒一句話也不說,蕭澤再次回來的時候,把手裏的東西交給穆晉城,“大嫂說今天不參加你的生日了,這個是生日禮物。”
穆晉城冷哼,“扔掉!”
蕭澤說,“其實……”
“老子不想聽!”穆晉城哼道。
“今天是大嫂的生日……”
“胡扯!”她的資料沒有比他更清楚的了,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她的生日。
“她是按農歷算的,不過她從來不過生日。”
穆晉城沉默一瞬,“東西拿來吧。”
蕭澤勾唇哼笑,波光潋滟的眸子裏面有幾許取笑,把東西遞了過去。
包裝是粉色的,看起來很女孩子氣,穆晉城兩條眉毛都扭成了一疙瘩。
拆了禮物,一想到大家都在,又立刻把即将要打開的盒子合上了。
蕭澤說,“老大,你是不是不喜歡,不喜歡我幫你扔掉!”
“滾!”
“大嫂說裏面是兩本書。”
穆晉城皺眉,是挺重的,給他送書?!這是嫌他沒文化?!他頓時不開心了,而且居然還告訴了蕭澤這混蛋,立馬陰着臉,“她憑什麽告訴你?!”
蕭澤坐在來,翹着二郎腿,不說話。
華霈民立馬說,“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蕭澤的話你也信,他十句有九句都是騙人的。”
穆晉城放下東西,打開瞄了一眼,臉上頓時染上微末的笑意,拿着東西去了頂樓的起居室。
殷紅的玫瑰率先闖入人眼中,緊接着是一條銀灰色的領帶。他嘴角微勾,拿過領帶,看到裏面的書,書名讓他眉頭打結,旁邊放的一個小奶嘴讓他嘴角抽了抽,這奶嘴是個什麽意思?等看到裏面彩色的圖案之後,一張臉紅了又黑,什麽顏色都有,這是一本絕版的古代春=宮圖,你妹啊,還是精裝的……
第二本書是一本兒育兒常識書,他嘴角抽了抽,尤其是看到書底下的兩個內褲,頓時臉色一紅,變了又變。
兩條嶄新的內褲,相對放着,一件是深藍色,一件是蕾=絲粉色,在兩條內褲上面各印着一個小娃娃。
了不得了,這個東西。
他眼睛看到那個奶嘴和那個育兒書,頓時腦袋裏嗡嗡作響,連帶着似乎連耳朵都在響,他全身的血液開始上湧,一直湧到頭上,手裏的那條可愛的蕾=絲小內=褲頓時被他捏成了一團。
他坐在沙發上,懶懶的靠在那裏,拿起手機給她打電話,但是他一時間又不知道她接通以後該說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無人知道的墓碑
今天既然也是她的生日,不如跟她說生日快樂?!
媽蛋,他居然連禮物都沒準備!
他打電話給蕭澤,“我應該給她送什麽?女孩子比較喜歡什麽?”
蕭澤嘿嘿笑,“老大就別費心機了,她從來不過生日。”
“為什麽不過?”
“這個我沒問,我問了她也不會說。”
“行了行了,趕快講!”穆晉城暴躁道。
蕭澤嘿嘿笑,“女孩兒的東西很好買,首飾珠寶哪個女人不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