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9)

愛情途經地獄 - 第 22 章 (9)

過大嫂嘛,應該除了貴一點還要可愛一點吧,話說回來,認識這麽長時間了,你居然連她喜歡什麽都不知道?”

穆晉城粗聲說,“她喜歡草莓蛋糕!”

蕭澤頓時笑了,想起上次金家酒會上她挑了一碟子草莓,便說,“要不你給她定個蛋糕?”

穆晉城皺了皺眉,她不過生日肯定有原因,他送個蛋糕過去萬一被拒絕怎麽辦,她犟起來跟頭牛一樣,說不定直接翻臉走人,“這個不行!”

“今天晚上的生日party你還去嗎?”蕭澤轉移話題,生日禮物什麽的還是讓老大自己去想,當然他要是肯說大嫂送了他什麽的話,他就勉強答應給他出主意。

穆晉城抿了抿唇,想到今天來的人肯定不少,他不能不顧全大局,于是說,“去!不過不會呆很久。”

“大嫂給你送的到底是什麽?按、摩棒?”

“給老子滾,混蛋!”他挂了手機,扔到沙發上,在屋裏打轉。

拿起手機給秦姝琦打電話,對方接通了,軟軟的嗓音傳來,“喂?”

穆晉城嗓子發癢,覺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硬梆梆的撂下一句話,“你的東西我收到了!謝謝!”

秦姝琦沒說話,似乎在等他繼續說下去。

這對穆晉城來說,是一種折磨,她不說話,讓他說什麽?!

“秦姝琦,我愛你……”他啞聲說。

秦姝琦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沉默了很久,“真的假的。”

“當然……”

“穆晉城。”

“嗯。”他聽見喉間有聲音發出,幾乎是在她叫他的名字的時候,他的喉間迫不及待地給了回應。

“我們生孩子吧。”

“我們結婚吧。”他聽見自己發出了低沉的嗓音,似乎還在顫抖,他的唇也在抖,他腦中一片空白,幾乎找不到理智與思維,只是憑着本能,不,連本能都沒有,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她沉默了一瞬,“我不想結婚……”

那柔軟的聲音裏面有拒絕,他已經被她的拒絕打入了深淵,心頭像是被冷水澆了一樣。

“不結婚怎麽生孩子……”他忘記了自己是黑老大,只是本能的反問,這樣的詢問幾乎是透支了他所有的尊嚴。

“為什麽不能生……可以生……你不想和我生?”她聲音低迷,似乎是在小小的乖乖的祈求着他,他幾乎可以看到她此刻的樣子。

那一定是撅着粉潤的唇瓣,用她那雙楚楚動人的眸子水盈盈的訴說她的祈求。

他無情地打破了她的祈求,“不能!”聲音冰冷無情,沒有絲毫餘地。

對方挂了電話。

他陷入無盡的黑夜裏,眼睛裏面是化不開的深沉黑暗。像是一瞬間堕入了黑暗的谷底裏面。

生日舞會上的喧鬧在耳邊響着,但是他像一個失了精魂的軀殼,冷眼看着每個前來祝賀和聊天的人,男男女女,總不過是這樣。

他銳利深黑的眼睛裏面爬滿了寂寞,像是一汪漆黑的夜空,岑寂無垠。他站在沒有人的角落,看着落地窗外的夜色,夜色絢爛,燈火輝煌。

趙霏走了過來,笑容很淡,“大哥。”

穆晉城看向她,似乎從濃寂的黑暗裏才堪堪睜開眼睛,“嗯。”

“你這次回來,變了很多,你在江晟身邊發生了什麽事?”穆晉城問。

趙霏臉色微微一變之後紅唇揚起,勾出一個魅惑的笑容來,“沒收集到有用的消息,有點挫敗。”

“他把你怎麽了?”穆晉城沉默問道。眼神犀利如刀,像是睜開眼睛的獅子。

趙霏笑的魅惑天成,“他能把我怎麽樣?是他怎麽樣才對。”

“我們的人找到你的時候,說你連武器都丢了。”

“很丢臉的一次行動。”趙霏聳肩,“大嫂今天晚上沒來。”

“嗯。”他聲音很淡,也很低。

“老大,你心裏清楚,那幾件事,絕對和她有關,每一次她都在場,每一次都有足夠的理由摘出自己,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就是這種不近不遠的距離,讓人保持着懷疑,但是又忍不住為她開脫,所以到最後迷霧重重,根本找不到真正的真相。

她絕對沒有我們看到的這麽簡單,你不覺得每一個人的出場都像是被排練過好幾遍的戲一樣。白令寧對白家的發難,暗夜門對白家生意上的争奪,白令寧的逃走,白芊羽殘廢,法國的那場展出,然後緊接着是美國黑手黨教父被殺,你的出現,白家人對她的伏擊,你擋彈,然後一次次淪陷,之後是白弘屹被廢,墨西哥黑幫的出現,白弘屹死了,白家受到重挫,而白家真正的勢力有朝一日事畢和暗夜門對上,而她就可以在這個夾縫中生存下來。”

“夠了。”穆晉城說。

“每一件事都有她的影子,似有似無,好像和這些事有瓜葛,又明明白白的查不到她出手,我不能說她就是幕後的策劃者,也不想說每件事情都和她有關大,但是如果真的是,真的讓人很可怕……”

“那麽多黑手黨聚集的地方,夔爺也在,居然有人堂而皇之地殺死了美國黑手黨教父,的确令人不可思議,但是那天晚上,她進了房後,就沒出去過,我讓人調過監控……”穆晉城說。

“大哥知道她的作品是誰帶進去法國華人藝術長廊的,那個入場票還是我們的人幫她搞定的,”趙霏聳聳肩,“也就是說去法國是她一早就打算好的,每一步都在她的計劃之內。”

是,他知道,是約瑟夫夫人,而約瑟夫是法國地下特工的頂級boss。

趙霏閑散的分析,“巴勃羅似乎很喜歡她,所以現在她和暗夜門,法國地下特工,還有在新加坡的白明洲,墨西哥黑幫關系匪淺,再加上Y市的江晟,京城的蔡翔還有霍家老二霍珩禹。”

“在江晟那裏,你到底找到了些什麽?”穆晉城眸子裏面如潑了濃墨,只能看到黑寂,沒有任何色彩。

趙霏抿了口酒,“江晟言語之間全是寵溺,而且他一早就知道會有人去查他……大哥,這些你都心裏清楚,為什麽不問。”

“不想問!她想玩兒就讓她玩好了。我會保全你們……如果她要我的命 ,我心甘情願奉上。”

趙霏冷笑,“你瘋了!”

穆晉城看向她,眼神深沉如夜,“我是瘋了,如果這是我的宿命,我願意舍命享受,只要是她給的,毒、藥我也喝得下去。”

趙霏半天沒說話,連冷笑都沒有了,因為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帶着枷鎖的沉重,擲地有聲,讓她沒有話反駁,只能問,“她到底有什麽好?因為小時候她有恩與你?”

“她是我的宿命吧。”穆晉城說。

趙霏感覺到脊背發寒,“到底為什麽……如果她的無辜都是裝出來的……”

穆晉城抿着唇,黑夜收進他眼底。

穆晉城看着走近的錢謹言和徐慧欣立刻止住了話題,趙霏看到徐慧欣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心裏不由得升起一股心驚肉跳的感覺。

她剛看過去,徐慧欣兀自低眸一笑走到了穆晉城面前。

穆晉城沒有耐心和他們周旋,他現在幾乎所有的心神都在那個小家夥身上,看到面前的女人挽着她的未婚夫,他幾乎想不起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眼前這個女人的,腦子裏裝的,想的全是那個小東西。不到一年,他已經沒辦法輕易抽身了。

“姐姐被爺爺關在了家裏,我替她說聲生日快樂,畢竟一起長大。”徐慧欣淡淡一笑跟穆晉城舉杯。

穆晉城喝酒,眼神落在別處,唇瓣緊抿着,有一層淡薄的酒色。

“姐姐她太沖動了,晉城哥能原諒她嗎?”徐慧欣眼神溫軟,似乎有些懇求之意。

穆晉城淡漠道:“你們什麽時候訂婚?”

徐慧欣微微一怔,臉上染上紅意,看向錢謹言,錢謹言拉着她的手,擡頭看向穆晉城,“過完年之後訂婚,畢竟慧安還沒有結婚,而且慧欣也想多陪陪爺爺。”

穆晉城點頭唔了一聲,“徐爺爺年紀大了,确實需要人陪。”

三人陷入了沉默,好在不斷有人前來敬酒,兩人去了另一邊。

穆晉城找到秦姝琦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天空下着簌簌的小雪,冬天的夜晚有些冷。他徒步走到靜寂無聲的墓園,夜裏,一個個墓碑立着,看上去有些陰森森的可怖無邊。

西北方有一個身影,站得筆直筆直的,一動也不動,黑漆漆的身影,讓他有些不确定那是不是她。

蕭澤他們幾個人跟在身後。

作者有話要說:

☆、哀悼

一行人靜默地走到那邊,穆晉城伫立了一會兒,打了個電話,聲音正是從那邊傳來的。蕭澤他們識相的沒有跟上去。

他走到她身邊,她頭頂肩頭已經落了一層雪了。頭發是盤起來的,露出光溜溜的脖子,她穿的不是很多。

他忍不住皺眉責問,“怎麽不穿厚點!”他脫下外套套在了她身上,摸了摸她的手,她手上冰冷的像是冰塊一樣。

她這麽小一點,披着他的衣服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他太過高大魁梧。

“可以走了嗎?”他問,“你在這兒呆了多久了!也不怕凍感冒了!”

秦姝琦忽然跪了下來,她身上的衣服花在了地上。

穆晉城蹙眉,深深地看着她,夜太深,也太冷。冷的就好像她融化在這寒夜裏面了似的。沉默,黑寂,她身上散發着無邊的寂寥,像冰一樣,沒有絲毫溫度。

是夜太深太冷,讓他有了這種錯覺。還是此刻的黑夜裏她終于卸下了往日的面具。面具?這個詞,他下意識地拒絕,可是它又明明白白的鑽到了腦海裏面。他試圖說服自己拿掉這個詞,但是最深處又無法抑制住對她的疑惑與好奇。

褲腳被人拉動了,他低下頭,看到她正仰頭看着他。

他蹲了下來,秦姝琦聲音低沉地沒有熱度,“你陪我跪一會兒。”

穆晉城看着眼前的墓碑,聲音低微,“這是誰的墓碑。”

她沒有回答,他最終跟着她跪了下來 。

秦姝琦嘴角有一抹清淺的弧度,她伸手似乎要撫拿墓碑,但只是輕輕地掠過 ,想碰又沒碰,小心翼翼的,似乎怕驚擾了它。

兩人默默跪了一會兒,秦姝琦說,“我們一起磕三個頭吧”

穆晉城成心底有千百種猜測,眼睛深處是濃的化不開的寂靜,他看向她,她擡頭看着他,“你不願意?”

秦姝琦沒等到他的回答,靜默地俯身。

穆晉城跟着她俯身叩拜,磕了三個頭。

起身後,他撿起地上的衣服,拉着她走了。他寬大的掌心寬厚溫暖,沒一會兒就暖熱了她的手。

“老大,大嫂。”華霈仁說。

“嗯。”穆晉城拉着她走到了車跟前,他這才看清她的打扮。

黑色的外套,黑色的長褲,頭發盤了起來,而烏黑的頭發一邊插着一朵白色的菊花。

黑色是喪葬該有的哀悼肅穆,佩戴白花更像是……戴孝。

穆晉城看着她眼神閃了閃,秦姝琦上了車。華霈民默默地在前面開車,從反光鏡裏面看了眼秦姝琦頭上的那朵白花,看了眼蕭澤,也看到他眼中的疑窦。

華霈仁的車在後面跟着,一路緊跟,他身後還有一輛車,是尾随在後面的小弟。

秦姝琦下巴搭在他肩頭,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他垂眸看向她,見她眼睛水靈靈的盯着他看,便問,“看什麽?”

“生日晚會熱鬧嗎?”她好奇地問道。

“還好。”

“徐慧安也在?”

“不在,她被徐爺爺關起來了,上次的事是她幹的,很抱歉。”

秦姝琦靠坐在後面,聲音綿軟中分明帶着幾分諷刺,“你在為她道歉?”

“不是!只是我不能給你出氣報仇,我很抱歉。”

秦姝琦半天不說話,湊過去笑的眉眼彎彎,“我給你的東西你收到了嗎?”

“收到了,不是告訴你了。”他聲音有些低。

“那你想喜歡嗎?”她聲音天真無比,眼睛裏面一點雜質都沒有,但是他卻覺得無處可逃,所以他有些卡卡巴巴的說,“還行。”

“那本彩色的書你看了沒有?”

穆晉城頓時猛咳起來,連臉都紅了,“不說這個了,說說你,你大半晚上還在那裏,不害怕嗎?天氣這麽冷,出門怎麽不多穿件衣服?!”

秦姝琦往他身邊湊了湊,下巴搭在他肩上,眼睛眨巴眨巴,“你要是看過了,晚上再陪我看一遍,你要是沒看,我們一起共賞好了。”

黑老大臉紅無比,“行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那什麽!你吃過晚飯沒有。”

她躺在他腿上露出一抹安閑的神态,“我想親你。”

嘎一聲,華霈民急剎車,車子差點和前面的撞上,穆晉城怒,“華霈民!”

“我錯了!”華霈民立馬說。

穆晉城覺得全身冒汗,低頭看了眼秦姝琦見她閉着眼睛休息,給她揉了揉太陽穴,“今天是你的生日。”

“嗯。”她說,聲音低小。

“想要什麽?”他問。

“你!”

他捏捏她的鼻子,“好好說話,快說,你想要什麽?”

“你知道的。”她睜開眼睛,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此刻平靜而烏黑。

想到白天她非纏着他說要生孩子,穆晉城蹙了蹙眉,看到她眼睛深處,“不可以。”

秦姝琦忽然粲然一笑,笑的有些狡黠,“是嗎。”

兩人到了朝陽別墅,秦姝琦問他,“我送你的東西在哪裏?”

穆晉城立馬說,“不在這兒!”

“哦,”秦姝琦點點頭,看向華霈民。

華霈民立馬說,“我幫大嫂去拿。”

“孺子可教。”秦姝琦贊賞的點點頭,這個可以有。

穆晉城立馬說,“不許去!”

“洗澡澡睡覺覺。”秦姝琦得意的哼了一聲,上樓。

華霈民和蕭澤促狹的看着穆老大,穆老大頓時面色緋紅,咬牙切齒,“這個小混賬。”

“啧,瞧大哥這得瑟的樣子!二十八的老男人了!”蕭澤邊走邊說。

華霈仁有些憂慮,眼神劃過秦姝琦,“我勸大哥還是小心一些。”

穆晉城臉上的笑微收,“知道。”

三個人走後,秦姝琦從樓上下來,去了廚房,穆晉城跟了過去,“你還沒吃飯,不要麻煩了,我訂餐吧。”

“你呢,餓了嗎?”

“呃,有點餓。”

“你幫我洗菜!”秦姝琦說。

穆晉城脫掉外套,幫她洗菜。

秦姝琦看了眼時間,匆匆做了兩碗長壽面,裏面有鮮濃的番茄汁,肥白的雞蛋,還有紫菜蝦米。

兩人坐在一塊兒吃,熱氣氤氲盤旋,飯香味兒飄滿了整個客廳,她殷紅的唇一溜一溜的吸着面,小心翼翼的。

他盯着她的小嘴,咕嘟一聲,覺得喉頭發幹。

華霈民來的時候,正好她們吃完第一碗,華霈民苦哈哈的說,“我也餓了,大嫂還有飯嗎?”

秦姝琦點頭,“鍋裏有,你自己盛。”

“好!”華霈民立馬說。

穆晉城怒說,“滾蛋!”

華霈民添了一碗飯,呼啦啦啦吃完,把東西交給了秦姝琦,“大嫂你要的東西。”

秦姝琦接過,笑眯眯地看了眼穆晉城,上樓去了。華霈民促狹的看了眼穆晉城,走了。

秦姝琦把兩條小褲褲拿下了扔到了洗衣機裏,洗幹淨烘幹,對穆晉城說,“你快去洗澡。”

穆晉城走過去,從後面摟住她,“別鬧了,洗洗睡覺。”

她扯開他的手,“你快去!”

“姝琦!”他聲音重了一些。

她拿出烘幹的兩條內褲,扯掉他的手,坐在沙發上,直勾勾地看着他。

穆晉城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別鬧脾氣,我有東西送給你,一早準備的。”

“我從來不過生日!也不要什麽禮物!”她賭氣說。

“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了,所以只是我想送給你的,和生日禮物無關。”他說。

他上樓拿了一個精致的小禮盒下來,“給。”

秦姝琦接過,在他灼灼的注視下,打開盒子,裏面是一個別致的鑽石發卡,兩個交疊的心形,在燈光下閃爍着璀璨奪目的光。

秦姝琦一笑,“謝謝。”

他把人抱起來上了樓,放到床上,“很晚了,洗洗睡吧。”

這是他的卧室。

穆晉城洗澡洗到一半的時候,浴室的磨砂玻璃被人敲響,他差點栽倒,“姝琦?”

“我給你送內=褲,快把門開開。”

穆晉城老臉一紅,“你放門口,去睡覺,不許胡鬧了!”

“知道了!”

聽到噔噔噔的腳步聲,他打開浴室的門,把內褲拿了進來,嘴角忍不住的抽搐,這個奇葩東西。

秦姝琦等他出來的時候,笑盈盈的躺在床上,跳下床,“你先睡,我去洗澡。”她放下手裏的彩色的書。

穆晉城看到那本書,翻開瞅了瞅,微微一嘆,這個小東西,太愛胡來了。

二十分鐘後,秦姝琦洗的香香的出來了,她梳了梳長長的頭發,看到梳子上纏着的幾根頭發,天真的笑了笑。

身上穿着浴袍,跳到床上,掀開被子往裏面一滾,看到他手裏的書,窩在他懷裏,拿過書開始給他朗讀插圖下面的解說注釋,聲音柔柔軟軟,很緩慢。

作者有話要說:

☆、感冒

他腦中光怪陸離,什麽畫面都有,呼吸逐漸粗沉。

“頭發還是濕的,我幫你吹一吹。”他拿了吹風機,給她吹頭發。

吹到差不多幹的時候,秦姝琦擡頭看向他,笑盈盈地摟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一舔,靜默地看着他。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秦姝琦扯開他的浴袍,“給我看看,你穿的有娃娃的內、褲好不好看。”

穆晉城臉上一紅,把她壓在懷裏,聲音低啞性感,“別鬧,你忘了我跟你說的了?”

她在他身上扭來扭去,就是不樂意,“我們都拜堂了,快給我看一眼!”

“拜堂?”

“嗯啊,”她煞有介事的點頭,“我們不是磕了三個頭嘛。”

“不許看 !”

秦姝琦擡頭說,“好,我不看,你看我行不行?”

穆晉城呼吸一沉,“你給我乖乖睡覺!要不然我揍你!”

秦姝琦笑眯眯地趴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手描畫着他的眉,他高挺的鼻梁,還有他的唇,口中背着剛才讀的東西。

穆晉城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秦姝琦,你找打是不是?!”

她湊上去舔了一下他的嘴巴,輕輕咬了一下,他忍不住的含住她的下唇,她調皮的伸出舌頭舔着他性感的唇瓣,他張嘴含住她的小舌,卷進去就開始吮、吻。

秦姝琦一怔,翻到了在上面,穆晉城猛地抱住她的後腰,呼吸急促起來,她被動的迎接着他的吻,只覺得他強勢無比。

穆晉城吻了好半天才堪堪停下來,秦姝琦推開他,使勁喘氣,捶他,“呼吸不過來了!”

他見她眼睛潋滟帶春、色,小嘴被他吻得紅紅的,鼻間都是她身上的香氣。

他呼吸粗濁地打在她面上,眼神藏着黑和火,秦姝琦笑嘻嘻地起身坐在他身上,穆晉城粗喘,聲音啞的動聽無比,“快睡覺。”

她湊過去,眼睛裏面晶亮晶亮地在閃,“給我看看。”

穆晉城眼睛裏面漫上黑火,仿佛要把人燃燒幹淨似的,他嗓音壓抑着情、潮,有些幹澀沙啞,“睡覺吧,嗯?”

她嘟嘟嘴,“好!”然後乖乖的躺在那裏,閉上了眼睛。

穆晉城心裏劃過一絲失落,他低頭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瓣,躺倒。房間內一盞壁燈發出柔和的橘色,床頭的水晶燈還亮着。

他伸手去關燈,一只小手猛地撫上那裏,他立馬叫道,“秦姝琦!”

她口中嘀咕着。

他頓時臉色爆紅,趕緊壓着她的手,渾身緊繃,額頭上挂着汗珠,“把手拿回去!”

秦姝琦見他面龐有些扭曲,不由惴惴,聽他聲音狠狠地壓抑着什麽,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的。她莫名的生出幾分膽色來,忽然說了一句,“醜死了!”

穆晉城臉上一紅,聽到她這麽說,氣的火大無比,翻過她的身子猛抽她的臀,“秦姝琦!你這個死東西!欠揍的東西!”

秦姝琦嘿嘿笑。

他把人扔到一邊兒,去了客房,渾身還有怒氣。

她在床上滾了一會兒,覺得他是真的生氣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睡着,她下了床,摸進穆晉城的房裏,爬上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哼哼,他沒發現。

她一點一點湊近,輕手輕腳移到他身邊,伸手抱住他的腰腹上,蹭了蹭他的胳膊,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中,一個小時過去了,她早已進入夢鄉。

身邊的人動了動,側身納她入懷,微微一聲嘆息,撫了撫她的長發,對她真是沒辦法。

——

天漸漸亮了,秦姝琦覺得渾身發熱,嗓子也有些疼,屋子裏的黑黑的,她看了眼外面,黑漆漆的,只從窗簾的邊縫兒處微微透出幾分光亮來。

她看了眼身邊的人,他正睡得香甜,長臂把她摟在懷裏,她的一條腿還搭在他腿上,她收回腿,揉了揉眼睛,剛一坐起來,就覺得頭重重的,立刻倒下躺了一會兒。

穆晉城睜開眼睛,嗓音帶着惺忪的睡意,“怎麽了?不舒服?”他想起昨天晚上她大半晚上還呆在墓地裏,立刻撫上她額頭,又摸摸自己的,立馬掀開被子。

“你到哪去?”她坐起來。

穆晉城打開床頭燈,摸了摸她的額頭,“你發燒了,我給霈仁打個電話,讓他給你看病。”

“我沒病……”

“別給我胡鬧,昨天晚上的事等會兒我找你算賬!”

秦姝琦坐起來抱住他的腰聲音軟的跟粘牙的糖一樣,“生氣了……”

“快躺下。”他聽着她哼哼唧唧的撒嬌,氣早沒了。

秦姝琦在他身後嘀咕,“那麽醜的東西,早知道就不看了。”

“你說什麽?!”穆晉城把她撈到腿上,又想打她屁股。

秦姝琦立刻捂住小屁屁,“我什麽都沒說!”

他把人塞進被子裏,腦子裏都是那句話,有點想打她,她懂什麽啊!什麽叫醜……該死的,她果然看見了,好想死……

他掏出手機打電話。

“喂~”一道惺忪柔媚的聲音。

穆晉城登時風中淩亂,“你是誰?!”

“喂,老大!”手機被搶了過去。

穆晉城忍住問那個女人,忽然間覺得那聲音好像有點熟悉,不過這和他沒關系,“姝琦發燒了,拿點退燒藥過來,感冒藥應該也要,你看着辦,你是醫生!”

“好的,我馬上來。”

穆晉城問秦姝琦,“喝點水吧?”

“不要。”她軟兮兮躺在床上。

穆晉城躺進去,剛湊過去,秦姝琦就滾到了他懷裏,他把人抱住,摸到滑溜溜的肌膚,差點跳起來,秦姝琦可憐兮兮的說,“好熱,我難受,嗓子也疼。”

“誰讓你把衣服脫了的!”他聲音沉沉的,有怒氣。

她抱住他,藕白的胳膊抱着他的脖子,腦袋在他胸口滾來滾去,一頭烏黑的頭發也跟着甩來甩去,穆晉城渾身緊的像是一根繃緊的線,只要一扯就會斷。

“先把衣服穿上。”他要起身。

秦姝琦眼睛眨了眨,鼻音有些重,嬌聲嬌氣地說,“我要喝牛奶。”

“我去給你熱奶。”這是他閨女嗎?

她整個人都壓在了他身上,他動都不敢動,嗓子幹啞,“快別鬧了……你還發燒着呢。”

她的嘴爬上他唇瓣,舔啊舔,貼在上面厮磨,口中嗚嗚囔囔說,“等會兒我不喝苦的藥,我想喝甜甜的板藍根。”

“好,你想喝什麽都可以,快起來……”

秦姝琦哼哼:“那你抱抱我。”

“快,抱抱我。”

“秦姝琦,你別再撩我了,等會兒撩起火來我可不負責。”他鄭重其事的說。

秦姝琦擡頭看他,“要我幫你滅火不?”明亮的燈光下,她濕漉漉的眼睛沒了神采,有些懶懶的蔫蔫的,只軟軟的看了他一眼,縮在被窩裏,垂搭着腦袋。

穆晉城被她那奶貓兒一樣軟乎乎的眼神看得心裏一顫,親了親她發頂,嘆了口氣,“難受的很?”

秦姝琦不答話,只覺得渾身沒力氣,肯定是感冒了。

穆晉城摸了摸她額頭,濕乎乎的,立馬給華霈仁打電話。

華霈仁接了電話立馬說,“老大,馬上到。”

“你快點,她燒的挺厲害。”

“好的,老大你先拿毛巾給她降降溫。”

“好。”穆晉城挂了手機,去拿濕毛巾。

秦姝琦熱的一身汗,腳下使勁踢了幾番被子,翻身趴在他那邊。

他摸了摸她的臉,感覺她額頭上都是汗,趕緊拍拍她的臉蛋,“姝琦,姝琦!醒醒!醒醒!”

華霈仁到的時候,穆晉城正坐在床邊,秦姝琦在床上。他打開藥箱,拿出體溫計,“含在嘴裏或夾在腋下。是怎麽發燒的?”

腋下?

“大哥?!”華霈仁看着他鼻子下面的兩條鼻血,“你沒事吧?”

穆晉城覺得自己也發燒了,抹掉鼻血,怒道:“先給她看,快點!”

看到華霈仁遞過來的體溫計,他狠狠地奪過,湊過去,哄秦姝琦,“快把嘴張開,量量體溫。”

秦姝琦聽見他的動靜,伸出胳膊準備接過。

穆晉城臉色都變了趕緊把那只胳膊給她弄進被窩去,看到華霈仁臉上的似笑非笑,頓時臉燒得火紅。

他拍拍她的臉,“把嘴張開,快。”

秦姝琦張嘴,他把體溫計塞到她嘴裏讓她含着,拿毛巾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汗。

作者有話要說:

☆、你卻只是喜歡我

華霈仁說,“大嫂是受涼了還是又犯病了?有沒有神智不清,攻擊人,中間有沒有昏迷的現象?”

“沒有,我見她不舒服摸了摸她額頭才感覺發燒了,她大半晚上還在墓園裏面,應該是昨天晚上受涼了。”

“嗯,最好是送到醫院去看看。”華霈仁拿出聽診器,手一頓,“方便嗎?”

穆晉城看着他手裏的聽診器,眉頭扭得緊緊的,“你出去等着。”

“好。”華霈仁哼笑。

穆晉城哄着她穿衣服那真是……費了不少功夫,當然,鼻血更是滴溜溜往下流,華霈仁眉毛挑的老高,“你到底是吃到嘴裏沒有,還流鼻血?”

“你想死是不是。”穆晉城涼涼的看着他。

華霈仁挑眉,進去,看了眼體溫計,松了口氣,“還好。”上次那溫度直接能把人燒成傻子,這回還好只是正常的發燒。

他拿出聽診器,一大堆儀器測了又測,拿出醫箱裏面的退燒藥給穆晉城,又給她挂了點滴。

“只是普通的發燒,等會兒把藥吃了。我這兒還開了一些感冒藥。”

“有沒有不苦的藥?”

華霈仁眉頭蹙了蹙,“西藥。”

“那開西藥吧。”

秦姝琦吃了藥,華霈仁在客廳裏坐了一會兒,鐘點工來了。做飯的做飯,打掃房間的打掃房間。

華霈仁給穆晉城說,“大哥還是換成正經的傭人吧,以前你不經常住這兒,我看以後都要要常住了。”

自從她出現,這兒的确三天兩頭的來,穆晉城點頭,他決定重新買一套小的,兩人住一起,倒是有居家的感覺。

穆晉城抿了抿唇,把手裏的頭發遞了過去,這是他從梳子上弄來的,“查她和秦建軍一家的關系。”

“大哥是懷疑……”

“嗯。”她昨天晚上無意間說的一句話讓他的揣測有了幾分肯定,“昨天晚上他跟我說了一句話,起初我沒在意,但是後來……覺得很可疑……”

“什麽話?”華霈仁皺眉。

“昨天她讓我陪她跪了一會兒,然後又讓我和她給那塊兒墓碑磕了三個頭,回來的時候鬧着跟我說我和她拜過堂了。”

華霈仁皺了皺眉,拜堂?古代結婚的說法,真是莫名其妙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高堂……華霈仁眯了眯眸子,“我等會兒就去查。”

“嗯。”

兩人吃了簡單的吃了早飯,上了樓。

瓶中的液體還有三分之一,華霈仁說,“等液體掉完了,大哥拔一下。用蘸了酒精的棉簽按着針頭,輕輕拔出來就行了。”

穆晉城頓時皺眉,華霈仁無奈,“很簡單的,我現在去夜笙歌看看。”

“你不回去?”穆晉城挑眉。

華霈仁咳了幾聲,“我先走了。”

穆晉城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心裏哼說,還挺神秘,難道是那個奇葩姑娘?頓時撇唇。

他在溫水裏面擰了毛巾給她擦臉,擦手,等會兒挂完吊針讓她洗個澡,濕噠噠肯定很難受。他把粥端來一份兒,又讓鐘點工熱了一份兒牛奶端了上去。

他把人叫醒,秦姝琦坐在床頭,哄了半天才哄着她把早飯吃了下去。他把人抱在懷裏,一下一下的輕輕地揉着她的胃,“剛吃完就睡,對胃不好。”

秦姝琦覺得眼皮重的厲害,躺在他懷裏就睡。

燒降下去了,穆晉城讓華霈民安排了保姆。

兩人吃過剛吃過中飯,華霈仁打來電話。

穆晉城去了樓上,接了電話,“出來了?”

“嗯,出來了。”他們找人抽了白蓉的血樣,又弄到了秦建軍的頭發,“大嫂是秦建軍夫婦的親生女兒。”

穆晉城陷入沉默,“你确定?”

“是我親自做的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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