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淪落 - 第 26 章

陳功說:“要不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你回去有什麽用?你幫得了我嗎?”區志華苦笑着搖搖頭說:“對這些事你和我一樣陌生,我回去能幹嘛?還不是去省城找找爸爸當年的老戰友看看,你和我回去不僅幫不了我,有些場合你在場只會讓我更不方便。唉,人家身居要職,不知願不願意為多年前的一個戰友出力。”

區志華不無傷感和無奈地說:“愛情啊,在生活中只占了極少的一部分,你只屬于我生活中愛情的那一小部分,親愛的,你自己好好保重吧。”

陳功惆悵地望着載着區志華遠去的列車,他唯一能做的是把她送上列車。他不能給自己的愛人任何幫助,他不是自己愛人的依靠和港灣。他配擁有愛情嗎?他配擁有這個如此優秀的愛人嗎?如果說他這樣問自己是對自己的自責的話,那麽當他頭腦中閃現另外一個疑問時,他陷入了迷惘:區志華真的那麽需要他的愛情嗎?或者他的愛情對區志華有意義嗎?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話,那還算愛情嗎?

真正的愛情是那麽的虛幻,真實的生活往往不需要愛情。還是在區志華剛去香港不久,陳功正被相思病煎熬得厲害着時,有一次他碰到了文駿,陳功随口問起他怎麽又和喬菲分了,他說:“你這次又蹬了人家,以後再想和好就難了。”

“再不蹬就真要結婚了,結了再蹬不是害了她?好歹也算是幫過我文某人,文某人也不把事情做絕了。”

“你這小子,打一開始就沒安好心,完全是利用人家。”

“那有什麽辦法,我不利用別人也要利用,我一個處男被她廢了,陪她那麽久算是夠意思了。她要有姿色就更慘了,我不僅利用,還要玩弄,現在是我利用她,她玩弄我,兩不相欠。”

“你簡直是個禽獸!”

文駿笑了:“你說的真他媽的對!這世道,當人真他媽的不好混,一當上禽獸,過的真他媽的舒服。”

說完文駿非要拉陳功去體驗一下“禽獸的享受”,陳功不肯,文駿說:“別裝了好不好?我告你,我正正經經地請你去享受,是想讓你明白,天下漂亮女人一大把,別老吊在那個區志華那棵蔥上,今天我給你安排,如果不如區志華你抽我耳刮子!”

陳功火了,文駿看他急了就說:“你不會還是個處男吧?你沒上那姓區的?”

“你以為都像你那麽禽獸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長駐香港,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有幾天?”

“你完了,你連收拾個女人都這麽磨矶,你将來肯定一事無成,難怪你混得還這麽慘。”文駿恨鐵不成鋼,然後非要讓他去‘開開眼界’,“你不上也可以,只要你忍得住,你就當去現場批判一下□□成不成?”

陳功脫不了身,沒辦法,心想,老子是男的,還能把老子怎麽的了,就同意了。

文駿就打電話:“張老板,出來放松一下吧,我這裏來了個朋友。”

文駿把陳功帶到一個著名的五星級酒店,來到其中一層,進入一間“XX商務咨詢公司”的大房間,陳功想,這小子搞什麽鬼?是不是和那個張老板來這裏談什麽生意?

陳功跟着進去了,文駿和前臺小姐說了會話,前臺小姐說張先生在裏面等着二位,于是他們走到裏面一個‘洽談窒’的房間裏。

裏面一個生意人模樣的男子在等他們,那應該是張老板了。看他們人到齊了,一位顯得很成熟老練的高級白領模樣的女人走了進來,看來她和張老板及文駿已經認識了,和他們打了個招呼,看到陳功是個生面孔,就遞給他一張名片,讓陳功稱她‘孫經理’。

張老板說:“那就安排吧,文科長這回什麽要求?”

文駿說:“當然最好的啦,一米七五以上,最好是新面孔。”

不一會兒進來了三位身着制服的高個美女,那身材和相貌不輸給全國選美大賽的佳麗水平,一下子把陳功震住了。孫經理問:“三位滿意嗎?這三個是新來的。”

文駿上前去挽着中間最漂亮的那個女孩,對陳功和張老板說他先走一步了,孫經理馬上安排人過來領他們去樓上酒店的某個房間去了。

文駿走了以後,張老板客氣地讓陳功挑,陳功說他不玩,在這裏等他們,于是張老板只好從兩個女孩中挑了一個,也上去了。

孫經理說:“老板,你要是不滿意我再給你安排呀。”

陳功說,他真不玩,孫經理也只好作罷,叫剩下的那個女孩走了,然後讓陳功自便,出去忙她的事情去了。

陳功就納悶,這麽漂亮的女孩哪裏找不到一份體面的工作?這麽好的條件可以去當空姐,當模特啊。難道真有發賤的人?

當文駿和張老板心滿意足地回來後,發現陳功真沒有挑女孩子,非常吃驚。

“你不要告訴我你不行吧?”文駿說。

“我說了我不會的。”陳功說。

張老板對文駿說:“這位老弟是不是剛從內地過來不久?”搞得文駿好像很沒面子。送陳功回去的路上,文駿把陳功罵了個狗血淋頭,把陳功罵火了:

“你這種人渣,糟蹋了多少良家婦女?你會遭報應的!你這樣瞎搞,看你以後怎麽找老婆。難怪和喬菲分手了,我看是人家把你甩了吧?”

“什麽狗屁良家婦女?我看是這些出來賣的把你那個姓區的比下去了你心理不平衡吧?”文駿也火了:“莫給我提什麽愛情婚姻,男女之間的事誰都比你這種弱智看得透,我告你,金權和錢芹這一對表面上不錯吧?金權被我拉來這裏享受了一次,現在老纏着我再帶他來,我說要去自己花錢去,這小子還說我不夠意思,你以為啊?”

陳功平靜下來後想,看來并不是每個人都需要純潔愛情啊,在多少人眼裏,愛情根本不值一提。那麽我這不得志的人,這麽執着地追求心目中完美的愛情,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陳功痛苦地懷疑起自己和自己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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