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arly Archive 2025年1月18日

第 11 章 4

第3章 4

馬秀秀自命不凡,十裏八鄉一枝花,唯獨在樣貌上輸給了潔潔。她平日裏便與潔潔不對付,這次潔潔出來阻止,火上澆油,氣得她什麽話都罵出來了。

什麽“外邊來的野女人”“不知道哪裏撿的破鞋”。

潔潔生性溫吞,雖然聽着難受,但不跟她吵。

最後是王福芳過來,把自己兒媳婦拽回去,要不依馬秀秀的性子,怕是會吵到三更半夜。

楊徽見人都走了,過去問和墨:“哥哥疼不疼?”

和墨胳膊上挨了幾下,火辣辣的疼,對着楊徽搖頭:“不疼。”

楊徽去屋裏拿毛巾給和墨:“臉上髒了,去洗。”

洗回來的時候,到處都黑了,和墨點了裏屋的蠟燭,趴在小床上不肯睡。

楊徽又過來找他,熟門熟路地爬上床。

“哥哥不睡吶?”

她問和墨,和墨不理她,盯着燭火發呆。

楊徽撓撓頭,說:“哥哥,我變個鴿子給你。”

和墨一頭霧水,只見楊徽揚起手,交疊手指宛如鴿子的一雙翅膀,在蠟燭前頭飛來飛去,牆面的投影上便真的出現了一只鴿子。

和墨見這只鴿子笨笨地飛,笑起來,露出他的酒窩。

他說:“我也會。”

和墨照着楊徽的樣子,也開始飛起鴿子。一大一小兩只鴿子,緩緩地飛在燭光暗影中。

楊建國和和鴻是第三天下午回來的,兩人在南溪鎮上問不到香蕉苗的事情,就又去了隔壁鎮,路上花了一天時間。一回來就把魚炖了,給兩個孩子吃。

楊建國買了兩套衣裳給楊徽,花花綠綠的粗布,楊徽穿上後,開心地合不攏嘴。

和鴻給和墨買了罐泡酸梨,他愛吃這個,還把新的牙刷給了他。和墨默默收下。

楊徽換上新衣裳,到和墨跟前轉:“哥哥,我穿新衣服了。”

和墨看她一眼:“看到了。”

楊徽又重複一遍:“哥哥,我穿了新衣服。”

和墨:“……”

潔潔跟楊建國說了馬秀秀的事,和鴻一聽,想帶和墨去道歉,楊建國攔了,說小孩子打架,常有的事,打完了第二天又好得不得了。馬秀秀那個人就是喜歡鬧事,兩個孩子都有錯,馬秀秀偏要把責任推到一個孩子身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和鴻教育了和墨幾句,和墨沒說什麽,心裏暗暗想,下次再有人打楊徽,他還要打回去。

晚上吃過飯,和墨把楊徽叫到屋外,給了她一把新牙刷。楊徽左看右看,想起來,這是和墨每天早上都會用的東西,讷讷地問:“給我了,哥哥吶?”

和墨說:“我有自己的,這個是你的。”

楊徽這才收下了,馬上去跟楊建國炫耀。和鴻一瞧那把牙刷,心裏明白了,看了眼屋外那小子,搖搖頭笑了。

和墨不得不接受他将要在三平壩長住的事實。楊建國把楊徽父母的屋子收拾出來給他們住,清掃一遍,把灰都擦了。這裏的房屋建了有四五年,還挺新,住着沒什麽毛病,只是不通電不通水,也沒廁所。

和墨又坐在屋門前的臺階上,看着遠山發呆。

楊徽問他:“哥哥,山那邊有什麽吶?”

和墨想了想,說:“有大城市吧。”

楊徽又說:“哥哥以後住在阿徽旁邊,阿徽很高興。”

和墨偏頭看看她,見她一臉笑容,擡手摸摸她的頭。

那是和墨第一次摸楊徽的頭。

第 7 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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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稚嫩的臉蛋上,一臉的迷惑和不解。還有那一聲脆生生的“姐夫。”

“找到她了嗎?”梁津啞着嗓子問。

徐正階搖頭。“還沒有找到。我和Racheal問遍了和周小姐有聯系的女士,她們均不知周小姐去了哪裏。周小姐的學校領導稱,周小姐的勞務合同并沒有走三方,是以校方也并不知情。”

“再找。去找全國各地動物園新入職的名單。”梁津沉聲吩咐。

“是。”

徐正階瞅着梁津的臉色,又道:“那晚留宿半山別墅的各家少爺小姐,我們也都一一打點過了。絕無可能讓有損周二小姐名節的傳言流出。”

梁津颔首。

“徐叔,等周二小姐回來,就啓動婚禮流程。”

第4章 尋找

晟海集團辦公樓,會議室。

早會是季度工作總結。屋外的暑氣蒸騰進來,饒是屋內開足了空調,職員們還是無精打采。在昨日的開會通知中,職員們得知,那位要求嚴苛的梁總并不出席會議,出席會議的是好說話的副總黃海。

所以大家坐得格外随意,會議桌上擺好了秘書小姐買好的星巴克拿鐵。

距離早會還有十分鐘。一位銷售端部門經理正拿着手機看得津津有味。屏幕內,一頭黑白花紋、長相醜萌、像豬又像虎的動物吸引了他的注意。

“大家好,這就是錦城動物園的珍稀動物之一,馬來貘。馬來貘,顧名思義就是馬來的國寶,它鼻子像大象、耳朵像犀牛,尾巴像牛尾,腳像老虎的腳,軀幹像熊又不是熊,所以又得名‘五不像’,我們動物園飼養的這只馬來貘名叫八寶,接下來我們有請八寶的飼養員小姐姐來介紹一下我們的八寶。”

職員看夠了長相奇特的馬來貘,正想将視頻劃走,忽然屏幕前出現了一個嫩得能掐出水的小姑娘,聲音清甜,令人想起夏日酸酸甜甜的檸檬水。

“。。。馬來貘喜歡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它又是生活在熱帶的動物,為了不讓它肚皮着涼,所以獸舍裏常年開地暖保持27攝氏度的恒溫。。。”

小姑娘戴着口罩捂住大半張臉,但就是這種半遮半掩的狀态,得到了無數網友的尖叫。

評論一條條飄過。

“——卧槽,好米好米!光是看半張臉我就被美得不要不要的了!三分鐘內我要得到這個小姐姐的所有信息,立刻,現在,馬上!”

“——嗚嗚我現在去錦城動物園還來不來得及?我要跟小姐姐做同事啊啊啊啊!!尖叫!旋轉!!跳躍!”

“——老婆我的老婆,你快回家,為夫在家裏等你!”

職員啧啧有聲,感嘆如今真是世風日下,年輕人逮着個長得好看的女孩子就瘋狂喊老婆。就在這時,他詭異地發現,先前偶有小話的會議室,變得無比安靜,大家在位置上端坐肅穆。

他一擡頭,忽然發現梁津就在他身後。

“梁總。”職員幹巴巴地喊了一聲,吓得趕緊把手機熄屏。上班時間不準玩手機是規定,他犯了這條規定,心中暗暗叫苦,今天不是說好由黃副總來開會麽?怎麽來的是梁津這個閻王。

梁津徑直問:“你方才看的是哪個動物園?”

“錦、錦城動物園。”職員想起那一閃而過的片頭,趕緊報出來。總裁連看什麽都盤問得如此詳細,莫不是要拿他開刀,整治入夏之後逐漸變得懶散緩慢的辦公室風氣?

職員還在心驚膽戰地揣測梁總的意思,那邊梁津已經跨步坐上會議桌主講的位置,語氣平淡,波瀾不興地開始今日會議。

*

“八寶,八寶,只是一個塑料袋而已!你別怕呀。”

周萱拿着一根竹竿,站在獸舍外頭,苦惱地盯着園內正瘋狂打轉的八寶。

下午她進內場清掃八寶的糞便,将将要出外場時,聽到外場似有動物打鼻息的聲音,一突一突的,像個咻咻出氣的火車頭。定睛一看,原來八寶的腳上挂了一只塑料袋。

馬來貘生性膽小,八寶不知道這塑料袋是怎麽回事,只知道自己被一個不幹淨的東西纏住了,它一動,那塑料袋就滋啦滋啦地響,吓得它以為有什麽在跟蹤它,發了狂似的奔跑。

外場的圍牆并不高,周萱推測,不知道又是那個不文明的游客,随手将塑料袋和別的東西一同擲到了八寶的場地內。

八寶被吓得亂轉亂跳,發狂如野獸。它的身軀有一頭豬那麽大,周萱不敢近身,只好繞到場外,拿一根長長的竹竿,想将那牢牢挂在八寶腳上的塑料袋給挑掉。

八寶沿着整個場地打圈跑,周萱無法,也只好舉着竹竿來回在場地外跑。有好幾次,竹竿挑中了塑料袋,那塑料袋的質量極好,耳朵牢靠得緊,一時竟然挑不下來。

周萱無法,看到獸舍正中央的水池,來了主意。她跳上牆頭,蹲在牆頭上,那一直纏在八寶腳下要讓它跳“竹竿舞”的竹竿,轉移方向,“啪啪啪”地輕打在八寶的臀上。

“八寶,往水池跑。水池,去水池!再不去我就要更重地打你屁屁了!”

周萱無奈。拿着竹竿趕了半天,手臂舉着都酸了。傍晚時分,太陽依舊很大,直直地射在她身上,又曬又熱,熱得能從衣服上擰出汁水。

“笨八寶,竟然還能被塑料袋吓到。我讓你去水池裏,快去。”周萱佯裝生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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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Chapter 5

那車尾越來越遠。

冷靜片刻,姚駿轉身,在草叢裏翻,找到手機。

看了看時間,直接撥了方瀾的手機。

電話一通他就喊道,“你和我玩花樣是不是?我家裏怎麽會有你的項鏈,你把項鏈什麽時候放過去的。”

那邊沒人說話,他仔細一聽,才聽到一陣亂和嘈雜,還有女人的大聲說話聲。

他皺眉。

對面的方瀾關上房門,小聲說道,“姚駿你找我,剛剛說什麽,我在客廳不方便接電話,我哥忽然不同意訂婚,這裏一團亂。”

對面卻沒人說話。

她看了看號碼,又放在耳邊,“姚駿……”

還是沒聲。

她挂了電話,再打過去,卻已經是占線。

*******

姚駿根本沒有耐心等她,已經打了分公司的電話。

他人還在路上,得趕緊安排人來接他。

他們在這邊的分公司在米蘭,離的并不遠。

他又想到下了飛機,帶成汐韻已經去過米蘭,給她認真挑東西,對她好。她竟然一早就存心離開他,心裏火氣更盛。但更恨的還是方瀾。

在他心裏,成汐韻是他老婆,當然是外頭的女人不能比的。

這一點他并沒有給成汐韻裝模作樣。所以,他一定能把她找回來。

東西扔的到處都是,他越拾臉色越難看,拾回來手提電腦的時候,他拉開包,裏面還塞着幾個薄的紙盤子,他怕路上遠,成汐韻會餓,給她帶的紙盤子,紙杯方便她用。但她剛剛還用裝雪糕的砸他。

他拿了袋子,把成汐韻扔的紙盒撿進去,被匆忙扔掉的礦泉水瓶子裏還有水,他擰了,把水澆給旁邊飽受驕陽摧殘的幹草。

******

方瀾這邊,繼續播了一會電話,還是沒有接通。

她翻到成汐韻的手機號,卻猶豫着不敢撥。他,不許她打電話給他。

房門一下被拉開,她媽媽站在客廳說,“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麽,去,看看你哥哥。看他到底要怎麽樣?”

******

方瀾來到一牆之隔的酒店另一間房間,為了她哥結婚,她們包了這個酒店一層。

門一開,套房,屋裏響着五六十年代的搖滾樂。

她左右看看,找到目标。

吧臺擋着看不到人,只能看到一雙棕色牛皮皮鞋搭在吧臺上,款式一流。正跟着節奏,一晃,兩晃,顯然主人心情極好。

她走過去,關了音樂,有點跳腳地說,“哥,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聽音樂?”

那雙不老實的皮鞋停下,過了會收回去,随即吧臺後高背牛皮椅一動,裏面的男人露出臉來,黑色的眉毛很深,眼窩更深,嘴角帶着玩世不恭的笑。

那帶笑的眼神撩人,好像裏面有火花在跳。

方瀾對着他,愣着不說話。

定了定神,“哥——”她叫了一聲。

韓蘊一笑站了起來,痞氣流氣,身上卻穿着白色的禮服。

那衣服做工精良,品質超然,卻硬被他穿出桀骜不馴的味道。

“你來的正好。”他說,“這衣服我穿是這樣。和你們PS的那些一點不像吧?快去拿相機。”

方瀾看着她哥,腦子開始木讷。

幾年不見,這人怎麽成了這樣不羁的做派。

她只能幹巴地說,“哥,你答應家裏的。你以前也覺得家裏幫你選的人更好。”

韓蘊拿起一根極細的雪茄,不緊不慢的點了,慢悠悠,輕輕地吸了……然後,悠長,綿軟地吐出煙霧來。

淡聲說,“當年,我十幾來着……你們要是肯定現在我能同意,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

方瀾沒詞了。她之前只想着自己的事情,哪裏在這件事上留意過。又不是她結婚。

這事其實想一下就明擺着,要是肯定她哥能同意,幹嘛這樣先發喜帖請人,霸王硬上弓。這不是脅迫嗎?

她換了口氣說,“哥,這事情是家裏不對,但現在已經這樣了。客人也都來了,你不願意,爸媽的臉往哪兒放。媽帶着米亞姐出入也兩三年了。這事你也不能全怪家裏,要錯咱們都有錯。”

韓蘊嘴角含笑,點頭,也忽而話音一轉,說,“也對——那我一個人待會,想想,你先去忙吧。”

方瀾站着不動,覺得她哥的反應令她挺不放心的。

可他哥在外,從以前上學到現在,花用都是家裏的錢。現在這麽有名氣,外人不清楚,但她知道,不過全是家裏操作的結果。

藝術家想有生之年成名,多數都是拼背景。

所以他能怎麽樣反抗?跑人嘛,他要是跑了,家裏肯定斷了他的□□,以後喝風去吧。

他有合約,畫也沒可能自己銷售。

方瀾猛然心裏有點發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電光石火間,她意識到,這事不會是家裏一早就防備的吧?

所有他不敢跑。

但為了保險,還是說道,“哥,你可別,可別想着跑。”她說着話,有點怕,往門口跐溜,邊走邊說,“你要跑了,爸媽丢不起這個人,肯定停你的□□。”

說完不看她哥的反應,直接出去關上門。

屋裏。

韓蘊神色漸冷,垂手按熄了雪茄。

*****

方瀾給她媽交代了任務完成情況,就拿過手機,——還是沒有未接來電。

她站在窗口愣神,滿心滿腦子都是一個問題:為什麽今天姚駿會給她打電話……

她不敢去分析,不敢想原因。

她媽媽叫進來司機,已經在客廳開始安排司機,“你,負責把韓蘊給看好。明天訂婚禮,完了之後他要上天都行。”

方瀾看向天花板,意大利的酒店,頂上都有壁畫,雖然看不懂,可是也好看。

上去也不錯。

可他們都想錯了,很快得到消息,韓蘊已經洗洗睡了。

*******

清晨五點。

韓蘊打開自己的卧室門。

客廳裏,家裏的司機倒在沙發裏暈的實誠,旁邊喝完的半杯水。韓蘊從人家口袋裏拿過車鑰匙,“你先睡會,回頭醒了你不用擔心丢工作。”

他穿着禮服,把箱子從窗口扔下去,看到箱子準确地落下花叢,降落在一叢花上。

他眉頭一挑,熟門熟路出了大門。

左右一看沒人,上走廊,波斯地毯腳步無聲。

壁燈亮在兩側,分外奢華。

二樓下一樓,遇上得體的服務員和他問好,他神色從容點頭,像個打扮好的紳士。而後來到後面花園,拐了幾拐,花叢裏找到牛皮箱子。

箱子完好無損提起來,看到下面壓倒的幾枝花,他彎腰扶了扶,對自己的箱子訓斥說,“下次記得有點素質,別跳個樓就帶着怨氣。知道你可憐,但人家花又沒得罪你。”

他說完扯出口袋巾,擦了擦他剛剛“被迫”跳樓的箱子。

而後衣着得體,提着箱子,穿過酒店餐廳操作間,來到後面的停車場,絆子都沒打,就開了車門,一溜煙的輕飄飄而去。

開了一段,看到手機開始閃。

他開了音樂沒搭理,搭理有用,幾年前都有用了。

過了會,短信過來。

他拿起來看了看,手機又響。

他嘴角流露出不屑的輕怠,按了接聽。

對面一個氣急敗壞但強壓鎮定的聲音說,“你快回來,我當沒事,不然這事我和你爸不會原諒你的。你以為你能走多遠,一會就有人跟上你的車。”

“你們可以試試。”韓蘊神情愉快。打下車窗,擡手把手機扔出窗口,那手機一個別具一格的抛物線,落在路邊的湖水裏。

他笑着換了檔,車速更快。

有人就是不進步,默認他不會成長還是怎麽樣?

得多心虛才敢這麽幹。

用爸媽的臉面脅迫他!

他又不傻。

給他布置陰謀詭計,他不配合就是不識好歹。

懶得和他們吵。

笑着,一路把車開到火車站。車随便扔在了街邊。

他從窗口取出火車票。

轉眼上了火車。

車也沒了,手機也沒,看他們還怎麽追蹤,以為在國內呢!只手遮天。

因為買票急,所以只能坐着。

他旁邊是個小男孩和媽媽。

他拿出箱子,開始清理卷出來的財物。

訂婚喜帖典雅別致,白色的,打開裏面有他的照片,還是合成的。

他看着照片上陌生的自己,和旁邊不熟悉的女的。

旁邊一個小男孩,五六歲的樣子,偷看他的照片,又看向他。

他用意大利話問旁邊的小孩,“這上面的男人像我嗎?”

小孩點頭。

他說,“我也覺得像,所以得撕了。我讨厭別人用我的樣子。”

幾下撕了,他繼續在箱子裏掏,下面還有一張,是他父母準備的,訂婚誓詞。

上面不止有名字,還有日期,上面有中文,下面意大利語。

旁邊小孩看到,非常驚訝,意大利語嘟嘟囔囔說,“……那日期是今天。”

他笑着說,“這個也撕了怎麽樣?”

“你……逃婚了嗎?”

“你還知道逃婚?”韓蘊挑眉了,“如果是真的,你覺得怎麽樣?”

小孩說,“嗯,如果不喜歡,結婚前逃婚,好過結婚後再逃。”

韓蘊符合着小男孩,好像對一個大人的語氣說,“對呀,有腿的人都知道跑。”

他合上箱子,美滋滋地合上眼。

******

從車上下來,已是日落黃昏。對面的高城被太陽灑下餘晖。光燦燦的,像座伫立半山的獨立城池。

他看着對面的高城。

身後的麥當勞裏,兩個人大喊着他的的名字,“路易斯,這邊。”

他轉身看到朋友,禮服已經扔了,只有裏面的襯衫,暗白的顏色,質地低沉,襯得他眉目生輝,那座城,點綴在他身後。

如同在等他。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 章 頁

第6頁

*

海城。私人.拳擊俱樂部會所內。

“你們總裁找我有什麽事?”殷商嶼穿着一件花襯衫,不明所以撓頭。

徐正階回答:“殷少爺,您進去就知道了。”他躬身替殷商嶼拉開透明的玻璃門。

這間俱樂部的吊頂極高,房間正中央放着一個立式拳擊沙袋,沙袋後站着一個男人,一件淡藍色的襯衫熨貼地覆蓋他的上半身,隐隐可見胸前壁壘森嚴的肌肉,恰到好處,不單薄但也不會過分壯實。

空氣中有薄汗的氣息,混合着凜冽清潔的男士香水氣味,蒸騰出一種荷爾蒙的性感。梁津的頭發濕了一層,這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缱绻的随意。

他從立式拳擊沙袋後走出來,解開手上厚重的拳擊手套,将手套慢條斯理地放在架子上。

殷商嶼猶豫着沒有上前。下一秒,他對上梁津的眼神。那眼神中含着克制的陰戾氣息,如冰山反射着寒光,令殷商嶼想起他在黃石公園裏見過的狼王的眼神。也是這樣,狠戾,陰鸷。

殷商嶼還沒反應過來,右邊太陽穴就遭了重重一拳,打得他頭昏欲裂,好似整個腦袋都要炸掉。生理上無法忍受的痛楚讓他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像個沒骨頭的狗一樣叫起來。

“求求、救命啊,大哥,總裁,我哪裏惹到你了——”

梁津順勢單膝着地,左手按住殷商嶼的後頸向下壓,直到後者的胸膛和塑膠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梁津屈起一條長腿,用膝蓋代替左手,将殷商嶼死命壓住。做這一切時,他眼中一絲光亮也無,成了兩潭幽黑的冷泉,粼粼地閃出半絲微光。他身材高大颀長,做起這樣高高在上的、迫人的動作,在暴力中摻雜了一絲優雅的意味。

好似他天生就該是高高在上俯瞰他人的王者。

徐正階在一旁看着,垂下眼眸。從小教養、服侍梁津這麽多年,徐正階少見梁津如此暴怒的時刻。

“說,當初給周萱遞酒的手,是哪只。”梁津沉沉開口。

他将殷商嶼的手反剪在後背,攥住。

“我、我沒有給周萱遞酒,我沒有!求求你饒了我吧。”殷商嶼恐懼地大喊起來。“你。。。你這是私自用刑,我會叫警察的。我爸媽也會知道—— 你是梁氏的繼承人,你怎麽敢——”

徐正階皺了皺眉。地上這小子嘴巴不幹不淨的。既然将他抓過來暴力解決,難道還會給他留下把柄?

梁津絕不會給任何人留下拿捏自己的把柄。

殷商嶼還在胡言亂語。梁津絲毫不為所動。他轉頭看向徐正階。

徐正階會意。他從西裝口袋中掏出一個密封盒,将密封盒打開,露出兩只袖珍密封試管。試管內,裝着幾滴液體。

第一枚試管底部的液體呈酒紅色,像破碎的紅寶石。第二枚試管底部,是無色的酒。

徐正階将兩枚試管放在殷商嶼的臉頰旁。

“殷少爺,這是宴會當晚在半山別墅內找到的殘存酒液,均含有氨基丙苯、苯丙酸諾龍、L.S.D等強烈的催.情.藥物成分。當晚的監控錄像顯示,是你指使管家将藥物下進了酒中。”

徐正階說得和顔悅色,殷商嶼聽得膽寒。

那天晚上,殷商嶼将周萱灌醉後,侍者将周萱領錯了房間,領到了梁津的房間。這才陰差陽錯地發生了烏龍事件。

後頸上的膝蓋時時用力,按得殷商嶼喉頸破裂,将要窒息的恐懼感将他纏繞包圍。

“梁總、梁總饒命、既然那天晚上您睡了那個周萱,那還是您占了便宜,您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求您饒我一條命。”

一個“睡”字,好像卡進梁津心口的一根刺。

“既然你不說是哪只手,那便兩只手腕都卸掉。”梁津冷冷道。“我再問你,在我酒裏下藥的又是誰?”

梁津一邊說着,一邊手上用勁。殷商嶼只覺得手腕腕骨都要錯位了,忙殺豬般大叫起來。

“是我姐姐!是、是殷舒檀指使我幹的!”

“很好。你聽好了。既然是你姐幹的,你為她擔責。二人犯罪,那就卸兩邊手腕。”

話音剛落,梁津一手握住殷商嶼的腕骨,另一手猛地向後一掰,喀啦兩聲,伴随着殷商嶼撕心裂肺的嗥叫,兩只手腕軟軟地垂了下來。

殷商嶼哭得涕泗橫流,梁津只是冷冷看着。徐正階适時遞過一張濕巾,梁津慢條斯理地拿來擦手。

雪白的濕巾裹住他修長的、骨節如山巒般起伏的手指,一個一個指縫地擦過去,将方才沾染的灰塵一點點擦拭幹淨。

殷商嶼哀嚎了幾聲,在這靜谧到令人心驚的拳擊室裏,只聽到他自己哭聲的回響。他想不到梁津還有什麽後招對付自己,又低聲下氣地搖尾乞憐。

梁津眼神淡漠地掃過他,确定他已經從精神上被摧毀後,沉聲。

“徐叔,把醫生叫進來。”

“是。”徐正階恭聲應答。方才梁津身上的狠戾氣息,也讓他有一瞬間的怔然。但徐正階知道,相較于殷商嶼所犯的罪行,懲罰微不足道。

因為罪行的後果,極有可能需要梁津用一生去負責、去承擔。

早就侯在門外的醫療團隊,迅速有序地将殷商嶼擡走,擡到私人醫院,火速把他被卸掉的手腕子“裝”回去。

拳擊室又恢複了寂靜。梁津上前,盯着面前的立式拳擊沙袋。拳擊沙袋色呈正紅,鮮紅的、流動的紅色,總讓他想起那日早晨,雪白床單上的一抹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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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3

第3章 3

潔潔領了兩個孩子過去吃飯,跟他們說大人可能有事耽擱,回不來。

楊徽沒多大感想,從前也有過這種情況,楊建國出去幾天,把她交給隔壁鄰居。

和墨卻不高興了,他想哭。

吃過晚飯後,潔潔問兩小孩,要不要在他們家睡覺,和墨謝過潔潔,帶楊徽回楊建國家。他坐在臺階上,盯着模糊的遠山,落下淚來。

楊徽第一次見和墨哭。王開暢和馮子賢哭,楊徽是見過的,哭得驚天動地的,有時候還會在地上打滾。可和墨哭起來,默默無聲的,她看着他的淚水,不知怎麽的,就是不太舒服,好像心髒那裏疼疼的。

楊徽又拿了個桃過來,說:“哥哥,你別哭,吃桃。”

和墨哭得更兇了,含混不清地說:“我媽媽不要我了,叔叔也不要我了。”

楊徽怔了一會兒,心裏想到別的事情。和墨自個兒哭得累了,就不哭了,見楊徽懵懵的,吸鼻子問她:“你怎麽了?”

楊徽問和墨:“哥哥,我阿媽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和墨愣了。她從來沒想過,她爸媽把她丢在這裏,是不是不要她了?

他覺得,這個女孩可能比他更可憐,她比他小,都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和墨接了桃子過去,說:“哥哥給你洗桃子。”

楊徽很快就忘了爸媽要不要她這件事。

吃完一個桃子的時候,王開暢的媽媽帶着王開暢找上門來了,溜了一圈,問楊徽:“你爺不在?”

楊徽搖頭。

馬秀秀扯過楊徽的胳膊,對着她屁股打下去:“小孩子不學好,把我家暢子打成這樣!”

楊徽被打得有點懵,但身上的痛感讓她做出了哭泣的生理反應。

原來王開暢昨個兒被打腫臉後,回家找奶奶哭訴,王福芳安慰他幾句,覺着沒什麽,小孩子打打架,正常。今天馬秀秀從娘家回來,瞧見兒子臉還腫着,不幹了,上門來找楊徽算賬。

馬秀秀并不知道打王開暢的是和墨,王開暢糊裏糊塗的陳述,什麽都講不清楚,馬秀秀只知道跟楊徽有關。

楊徽被打得哭起來,和墨急了,使出了大力氣,把楊徽奪過來,放在自個兒懷裏護着,說:“人我打的。”

馬秀秀沒見過和墨,還不知從哪裏冒出這麽個小孩兒,一臉義正言辭攬責任。馬秀秀家裏有點小錢,家裏還有個在縣城開店的哥哥,從小嬌氣慣了,本來要嫁給鎮上一個小開,結果馬老太爺說什麽和王家老太爺有戰友的交情,非要把她嫁給王文飛。要不是這茬,她哪能到這裏來受苦。

馬秀秀瞧不起人,三平壩其他人在她眼裏都是見不得世面的土包子,小孩兒更是邋遢得要命。

她瞧了眼和墨,雖然不認識,卻一致按她平時的風格處理,伸手去打。

楊徽本來只是小聲地哭,見馬秀秀打和墨,嚎啕大哭起來,嘴裏喊“不要打哥哥,不要打哥哥”,驚動了隔壁鄰居,都探頭看熱鬧,只有潔潔跑過來了。

第 9 章 ☆9.第9章自知之明

第9章 自知之明

“你話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請你讓開,我還有事要做。”王小可眼神裏赤條條地表達了兩個字,幼稚!

“別急。”溫柔的語調,王小可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風寧卻已經欺身湊了過來,在她的耳朵邊小聲道:“對了,你也不用想着拿你跟陸明之前的那些照片去你爸面前晃悠了,你在我們兩之間還是乖乖當個不光彩的小三吧。”

“我的電腦是你給動了手腳。”王小可氣結,她從未見過這麽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風寧巧笑嫣然,明顯有恃無恐,非常好心地給王小可順着氣:“別激動,你要是敢在這動手,可是會丢飯碗的。”

王小可拳頭咯咯作響,體內的洪荒之力就快要壓制不住了,咬牙切齒的道:“別以為給你幾分陽光,你還真就開始燦爛了。咱們走着瞧還。“

“風寧,怎麽跑到這邊來了?”兩人正劍拔弩張之際,一個焦急的聲音插了進來。

來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身材有些走形,但依然透着一股幹練的氣質。

風寧一看,來人正是她的經紀人,劉銳雯。

“銳雯姐,什麽事?”風寧在自己的經紀人面前完全是一只純良小白兔的模樣。

“今天宋先生會來這裏探班,你可得好好表現,說不定抓住了這個機會,你就大紅大紫了。”劉銳雯小聲地說道。

“消息可靠嗎?“風寧對于劉銳雯帶來的消息非常關心,也沒有心思去找王小可的晦氣了。

“現在整個公司內部都傳的沸沸揚揚,你也準備準備,雖然這部戲的女主角已經內定是你了,但你等一下還是得去試鏡,走一下流程免得給人落下話柄。“劉銳雯提醒道。

“這個我知道,謝謝銳雯姐你的提醒。“風寧說道,心裏卻頗不以為然。

她對于自己的顏值相當地自信,在當今這個明顯拼顏值的時代,她風寧只需要稍稍往鏡頭前一站,那些庸脂俗粉還不是黯然失色一大片,女主角不選她,除非是導演眼瞎了。

王小可對于風寧的事情并不感冒,她更關心的是他們口中的宋先生是誰?

一聽到姓宋的,她腦海就會不自覺地浮現處那個男人的影像。

不會這麽巧,又不是在拍電視劇。

王小可在心裏這麽想着,随即拍了拍腦袋,自嘲道:“王小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就是小說看傻了,才會整天想着這些有的沒的。”

但是,十分鐘後,王小可看着前方不遠處的那個被衆人簇擁着走過來的高大身影,她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

男人穿着一套明顯是私人定制的高級黑色西裝,烏黑的頭發向後梳去,額前卻落下一縷,看起來有些不羁的味道,一雙桃花眼,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有些性感的嘴唇,還有那張俊逸的臉龐。

王小可揉了揉眼睛,沒錯,那個人就是宋易。

可是這人怎麽會在這的?王小可一臉懵逼。

而且那人還向這邊走了過來,他想要幹嘛?

“如果你敢賴賬,我就到法院告你。”男人的話言猶在耳,王小可一個激靈,頓時驚得寒毛直豎,轉頭就要跑。

“你給我站住。”冷厲嚴肅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與印象中的截然不同。

王小可假裝沒有聽見,繼續想要跑,鄭導演銅鑼般的嗓門也在身後響了起來。

“王小可說你呢,你還不快點站住。”王小可耳朵被震得隆隆響,像一根定海神針一樣定在了原地。

“轉過身來。”男人的聲音也就透着冷漠。

王小可感覺時間仿佛停止了一樣,漫長得可怕。

她慢慢的轉過了頭,直視那張熟悉的俊臉,臉上艱難地堆起一個笑臉。

“我很可怕嗎?你一看見我就跑。”男人目光銳利如鷹隼,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

現在你比惡鬼夜叉還要來的讓我怕啊,大哥!

王小可很想說真話,可是她不能,只能硬着頭皮,昧着良心說道:“沒有,看見您,我自卑。”

“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男人點了點頭,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

王小可:“……”

怎麽感覺今天的宋易畫風不對啊?

仿佛那晚的事情從來沒發生過一樣,男人也沒有再糾纏王小可,面無表情的從她身邊經過。

直到那人走遠了,王小可還呆呆的站在原地,沒有想象中的逼婚,也沒有說要去法院告她,事情發展太過風平浪靜,反而給他一種惴惴不安的感覺。

“小寧啊,你的試鏡結果出來了,導演組還是覺得以你的性格不太符合劇中女主角的要求,所以實在不好意思。”就銳雯說道。

“不是早就說好了女主角這個角色由我來演的嗎?怎麽又突然換人了?”風寧還是不甘心,她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很久了。

劉銳雯也替風寧覺得可惜,安慰道:“這是鄭導演的意思。不過劇中還有一個女配角的角色,我倒是覺得你挺合适的。”

“好的,謝謝你了,銳雯姐。”風寧說道。

但心裏一聽到鄭導演這個人,就聯想起了王小可,她也打聽清楚了,王小可會待在這裏是因為給鄭導演寫劇本的關系。

難道是王小可在背後報負,一想到自己之前做的事,風寧越想越覺得可能,她可不認為王小可是什麽善男信女。

“王小可,是不是你在其中跟我搗亂?”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王小可根本不知道這女人又發的什麽瘋,一天到晚逮着她就咬。

“難道不是你在鄭導演面前說我壞話,他才把我女主角的戲份給了別人的嗎?”風寧質問道,一副要把王小可生吞活剝了的架勢。

王小可攤手,“你的戲份被別人搶了,只能怪你實力不濟,你跑過來找我有什麽用?我看你是有被害妄想症才對。”

王小可對她超常的想象力感到震驚,這女人本身是陰謀家也就算了,她還喜歡把別人也想成跟她一樣的人,簡直是沒救了。

“你給我回來把話說清楚了。”風寧依舊不依不饒。

第 8 章 ☆8.第8章揚眉吐氣

第8章 揚眉吐氣

陳澤被王成耀幫忙送進了醫院,診斷結果是兩根肋骨骨折,還有輕微腦震蕩,王小可則抱着她那顆愧疚之心跟蘇曼會了面。

兩人把雙方的經歷都彙報了一下後。

蘇曼:“剛剛進醫院的那個是你的傑作?”

王小可:“不,親愛的,那是我們共同合作下的傑作才對。”

蘇曼:“……”

“我查了你電腦的數據,裏面确實什麽也沒有。”蘇曼理智地轉移話題。

王小可:“我昨天出去的時候明明還做了保存的,難道是有人動了我的電腦?”

兩人最終無功而返,只能按照原地計劃行事。

“鄭導演,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朋友,她叫王小可,我這次帶她來就是想給你當面道個歉。”

鄭導年齡看上去将近四十多歲,身材微胖,長着一張圓圓的臉,就是頭上有點禿頂,面相看上去一臉的和善,做事情卻極其認真嚴格。

鄭導演一聽劇本沒完成,頓時急了:“不是,蘇曼我這劇本待會演員過來試鏡就要用了,你這會過來跟我說沒有劇本,你讓我怎麽辦?”

“所以我把人帶到你面前負荊請罪來了,既然沒有劇本,那我這裏倒有個主意,不如改成主題試鏡,鄭導演覺得怎麽樣,這樣不僅更能看出演員的臨場應變能力強,更能激發出他們的潛力。”

“也只能這樣了。”鄭導演也沒有別的選擇,暫時只能同意了蘇曼的說法。

“這次不能完成答應你的劇本,小可心裏也挺愧疚的。所以在劇本完成的這整個過程當中,您任何要求都可以盡管提出來,她會在一定會全力完成的。”蘇曼說着将王小可扯到了跟前。

“蘇曼,不是我信不過你,但是我這劇就要開拍了,萬一再像這一次一樣交不上劇本,到時候我哭都沒地哭去啊。”鄭導演懷疑的眼神在王小可身上上下掃射。

王小可郁悶,知道你是信不過我,但也不用表現得這麽明顯,我也是要臉的好吧。

“鄭導演,這點你可以完全放心,我跟小可都商量好了,為了彌補她這次的錯誤,她會每天都來這裏進行劇本的創作,你也随時随地跟進劇情的發展,絕對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你一個滿意的劇本。”蘇曼振振有詞,不動聲色拉了王小可一下。

王小可會意,連忙接口:“沒錯,有什麽要求你盡管提,我會努力完成的。”

“嗯,你們這個想法挺好,但是我這裏可沒有給你辦公的地方。”鄭導演見王小可認錯态度還行,這才語氣緩和的說道。

對于鄭導演心裏的花花心思蘇曼當然是門兒,這哪裏是沒有辦公的地方啊,分明是怕王小可占用資源。

“沒關系,你這不是還缺一個助理嗎?你有事情也可以叫她打打下手,為期一個月,不要報酬,你只要付稿酬就可以了,怎麽樣?”蘇曼見招拆招,生怕這老狐貍臨時變卦。她可不想自己的好名聲就這麽毀在這了。

蘇曼本身就是一家出版工作室的老板,因此也認識許多從事文學工作的朋友,人脈非常廣,影視行業有時候也需要優秀的稿子來進行拍攝,這就需要有好的人才來進行創作,而蘇曼在其中也起到了牽線搭橋的作用,這次鄭導演之所以會找上她幫忙也是因為她在業界卻是是名聲不錯,每次介紹的人都很靠譜。

王小可在心中哀嚎,劇本她已經差不多寫過一遍了,就算再來一次頂多十來天就夠了,這麽一算,就是說她得在這打工大半個月,還是半點工資都沒有的那種。

鄭導演猶豫了一會,看向王小可,“王小可,你能勝任嗎?”

“這是當然。”王小可咬碎牙齒混血吐。

“那好,具體情況你們自己詳談。”蘇曼見事情總算是基本解決了,這才松了口氣,邊走邊揮了揮手,“鄭導演,人就交給你了,随你怎麽使喚都行,我就先忙自己是事去了。”

鄭導演一臉的笑眯眯:“蘇曼,你的眼光,我一向是信得過的,也相信王小姐不會讓我失望的。”

王小可:我對你們兩個卻是非常的失望。

“喲,這人是誰?”王小可一聽這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心裏都犯惡心。

轉身看過去,果然,風寧穿着一條緊身的紫色長裙,身材凹凸有致,一頭如瀑的長發柔順地披散在腦後,一張如桃花般的瓜子臉上是精致的眉眼,眼尾微微上挑,眼波流轉間,勾魂攝魄,高挺的鼻梁,如火的紅唇,再加上白晳細膩的皮膚,妥妥的一個尤物般的存在。

此刻,她正昂着頭,不可一世地走了過來。

王小可瞟了她一眼,完全沒有要理她一下的興趣。

“離家出走的感覺怎麽樣?”風寧見王小可不理她,也不惱,一臉笑顏如花地擋在了她的跟前。

王小可知道這家夥是故意來找茬的,“不用你在這裏貓哭耗子。”

風寧可不打算放過這麽一個好好羞辱她的機會,打量了王小可一圈,媚眼一挑,語帶嘲諷:“看不出來,你穿上這一身衣服還是有幾分姿色的,只不過在我這裏,你永遠只能是一個手下敗将而已。”

“風寧,你別太過分了。”王小可拳頭捏緊,極力壓住自己打怒氣,“與其來這裏管我穿什麽,還不如回去把你男人的心拴住要緊。”

“我是不想管你。但看到你現在都落魄到來片場幹這些粗活了,我還是感覺很同情你的,好好幹哦,說不定導演看你這麽努力的份上,還會給你一兩個跑龍套的角色呢。”

風寧拍了拍王小可的肩膀,臉上盡是一片得意之色。在她的印象中王小可就是一個無所事事,只會看着家裏渾渾噩噩度日的富家女而已。

王小可一看她這得意勁,就來氣:“自己不過是一個小演員,有什麽好得意的。”

“不好意思,我試的這部劇,女主角已經定下來了,就是我。”

風寧語氣雲淡風輕,臉上卻全是得意之色,明顯就等着這麽一個機會在王小可面前揚眉吐氣一把。

第 1 章 (1)

大火蔓燒,豔紅熾熱的妖豔色澤,染紅了一片暗黑天際

耳邊充斥着此起彼落的焦急呼喊,雜沓的腳步聲由身邊匆匆而過,她卻聽不清周遭的聲音,只知道,眼前的情景象惡夢

“不……這不是真的!”

火勢驚人,火紅的光瞬間吞噬眼前一切,熱燙燙的溫度烘得她的雙頰發燙,她的家毀了……

“小姐快走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驀地,不知道是誰拉着怔吓在原地出神的她,要将她帶離

她定在原地執意不走,慌亂無措地問:“我爹、我娘,還有我大哥逃出來了嗎?”

還沒有親人的消息,她不能走!

“可能已經被救出了,快走吧!”對方給她一個極不确定的答案,便拉着她往外跑

她被動的移動着腳步,視線卻戀戀不舍地頻頻向後張望,那一處陷入火海之中、自小生長之處

屬于兒時回憶的點點滴滴瞬間湧上,淚再也忍不住地順着雙頰撲簌滾落,留下沾染上火色的淚痕

為什麽這樣可怕的事會發生?

抱着忐忑難安的心情,她離開自己的院落往大門的方向而去,在經過後園那一片紅梅林時,不斷湧出的淚水立即模糊了視線

聽娘親說,後園那一片紅梅林是祖女乃女乃親手栽下的,一代傳過一代,稀疏紅梅拓成一片梅林,成為園中一景

透過火海看着那一片被大火席卷的梅林,她心痛不舍,在倉皇中,顧不得火燒得正熾,她奮力折起一枝未被火舌波及的梅枝,卻因為扯動的力道過猛,撼動了整株被火焚得脆弱的老梅,啪喳一聲,一截仍帶着火花的枝桠掉落,砸在她的手背上——

“啊!”

猛地襲來的灼痛讓她驚醒,睡在宋珞淳身邊的倩兒被她的哭喊給吓醒,慌忙地起身張望四周

“什麽事?什麽事?”

倩兒張望了一會兒,只見黑漆漆的房中一片寂靜,什麽事都沒發生,倒是窩在牆角的身影讓她回過神來

她匍匐來到宋珞淳身邊急聲問:“淳兒姊姊,你沒事吧?”

宋珞淳整個人像被掏空似的,眼神空洞,思緒渾噩,腦海被家中大火吞噬的可怕情景給占滿

那日之後,她什麽都沒有了,只剩她一個人……

自此,那場燒毀她生命中所有的惡火,總不時出現在過往的惡夢裏,糾纏着她、折磨着她

倩兒連喚了幾聲得不到回應,出手搖了搖一臉木然卻淚流滿面的她,焦灼地問:“淳兒姊姊,你別吓我啊!”

宋珞淳幽幽地回過神望着她,好半晌,才用喑啞、虛弱的聲音開口

“我……沒事……”

倩兒雖然與她對上視線,卻發現她的眼神十分渙散,因而無法确定,她到底醒了幾分

猶豫了片刻,她匆匆下榻為她倒了杯水,催促着她喝下

水涼沁脾,在冬日卻顯得凜冽入骨,一入喉,一下子就讓宋珞淳整個清醒過來

“我……沒事”

為惡夢所擾已是家常便飯,她早習慣,卻苦了得與她同床榻的倩兒,免不了要被她由惡夢中驚醒的尖叫吓個幾回

看她臉色蒼白,一頭冷汗,倩兒擔心地問:“是作了什麽可怕的惡夢嗎?你叫得好大聲”

“嗯……”

她避重就輕帶過,夢醒便不願再去回憶那一段過往

倩兒點了點頭

“既然沒事就趕緊睡下吧!明兒個還得一早進廚房,遲了嬷嬷可不饒人”

罄郡王府的管事福如嬷嬷聽說是太後近侍,在宮中服侍太後多年,恩威并濟、對仆役的要求嚴格,府中仆役無人不怕她,無不将她的話奉為圭臬,不敢不從

宋珞淳點頭輕應,看着倩兒打了個睡意仍濃的呵欠後躺了回去,她卻了無睡意

在家鄉時爹親是個受地方敬重推崇的私塾夫子,家中大火後,地方鄉紳紛紛伸出援手,為她殓葬了家人

于災禍中獨活,她茫然不知今後該何去何從,再聽着人們議論這場火的起因,她心裏一片混亂,痛苦不堪

親戚們皆在遠方,她讓人派了治喪的消息後也沒想要依靠誰,選擇離開家鄉,遠離那個充滿回憶的痛苦之地

為了活下來,她在罄郡王府找了個丫鬟差事,指望有一日能衣食無憂,找到一處好山好水落腳,度過餘生

如今她入府已經三個月,漸漸習慣了粗活,不再去在意,原本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女敕雙手,早已變得粗糙

她适應得很好,唯獨這顆心,還是沒法兒淡忘家中劇變,以及一夜間失去所有所帶來的打擊……

惆悵心思千回百轉,她感慨地幽幽嘆了口氣,想睡卻不敢再睡,只好輕手輕腳地起身,準備走到屋外透透氣

一夜風雪已歇,天色将明未明,灰蒙蒙的天色讓空氣裏彷佛多了一絲冷凜的氣息

宋珞淳不由得攏了攏身上的棉袍,搓手呵氣,看着眼前的雪景,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罄郡王喜歡飲茶中帶有四季花葉的自然香息,管事會命奴才們趁早取花露煮茶,讓茶香中帶有花草雅香

時正歲末,白梅開得正熾,取的便是梅上雪,這時辰雖早,卻是取雪煮茶的好時機

此刻天氣雖冷,有事可做,至少讓她的腦子可以清楚些,不必再陷入惡夢中的渾噩低落情緒裏

心意一定,她拎了只銅壺,走出仆役休息的院落,緩緩地往後院的花園走去

她的腳步才到花園,突然一抹飽含惱意的粗聲打破四周寧靜——

“嬷嬷,你做什麽?我困死了,先讓我回去睡好嗎?”

他與敦安伯世子在花樓裏聽姑娘唱了一夜曲、喝了一夜酒,此時累得只想回榻上好好睡一覺

但福如嬷嬷卻和他過不去,硬是在這時候對他說教,他頭痛不已,什麽都不想理會

無視宇文凜板着一張臉,福如嬷嬷用沉肅、一絲不茍的語氣冷聲道:“這時辰本該是練武、讀書的時間,不是拿來睡的!”

被福如嬷嬷拽着不知上哪兒去,帶着酒意的宇文凜惱了

“嬷嬷,你就饒了我吧!”

“是老奴要請王爺饒了老奴,若老奴再這麽縱任王爺您鎮日無所事事,縱情玩樂,太後若怪罪下來,老奴承受不起”

宇文凜兒時因父親罄親王為國捐軀戰死沙場,母親堅貞殉情,獨留他在世,他因而被封為郡王,太後體恤他自幼失去雙親,長期将他帶在身邊養着

因為宇文凜天資聰穎、文武雙全,因而備受太後寵愛,身邊人因為這一層關系,對他也是百般遷就、讨好,養成不可一世的驕氣

長及十五,皇帝賜府邸遷出宮,宇文凜卻與他興趣相投的王公子弟親近,繼而染上惡習,放浪形骸

為了管束宇文凜,身為皇太後近侍的她,被派進罄郡王府當管事,就近監控,以免他仗着皇太後對他的寵愛胡作非為,幹出什麽有損皇家顏面之事

“放心,若皇女乃女乃真怪罪下來,由本王承擔”

話落,他甩開老嬷嬷的手,忿忿地舉步離去

宋珞淳并非有意偷聽,但聽到男人忿忿的腳步聲朝自己的方向而來,她急慌慌地躲在一株老松後

入府前她便知罄郡王名聲不佳,卻不知這個天子驕子竟放縱到如此地步,夜夜笙歌,身上的酒氣又如此醺人

她離他有段距離,卻還是可以聞到他身上的酒味,為此,心頭無來由升起說不出的厭惡

這樣的他,讓她想到兄長……

若不是兄長沉迷于賭,欠下大筆債銀,家裏也不會飛來橫禍,弄得家破人亡的地步

在她的思緒又不由自主轉到那段讓她既懷念又難過的過往時,福如嬷嬷的聲音再次傳來,打斷她的思緒

“王爺!王爺!您巳時前還得入宮,就算不準備功課或練武,也該讓下人伺候您醒酒、梳洗啊!”

已故罄親王英勇善戰、文采不凡,宇文凜身為罄親王遺孤,身為皇家子弟,理所當然要與父親以及族中男子一樣優秀

埃如嬷嬷身負皇太後賦予的重責大任,明知主子此時怒氣正盛,卻不得不追趕上前

醉意讓宇文凜無法思考,疲憊讓他聽不下半句唠叨,腳步愈邁愈快,一個不留神,腳尖陷入積雪中,将他給絆倒

“哎呀!不好!”福如嬷嬷見狀,急急上前

宋珞淳見個大男人突地栽倒在她面前,忍不住倒抽了口氣,同時間順手将他扶起

率性地抽出卡在雪中的腳,宇文凜也沒起身的打算,惱惱地揮了揮手嘟囔

“走開,別管我”

雪沁涼,貼在頰上,舒服得讓他不想動

“真是胡鬧!”福如嬷嬷輕斥一聲,接着朝樹後那抹身影問:“誰躲在樹後?”

這當下宋珞淳有些尴尬,卻不得不出聲露臉

“嬷嬷,奴婢是在廚房幫忙的淳兒”

埃如嬷嬷上下打量她一番,立即認出她來

罄郡王府裏的仆役全是由她嚴格挑選入府,而眼前這一個,她的印象最為深刻

她叫宋珞淳,除了生得清麗淡雅,令人瞧着舒心,她還有一種不同一般丫頭的端莊、高雅氣質

乍見宋珞淳第一眼,她便知她不會是一般尋常人家的姑娘,果不其然,大略問過她的出身才知,她的爹是宜縣夫子,因為家逢劇變,才不得不賣身為奴掙錢生活

興許是出身讀書世家沒幹過粗活兒,宋珞淳的手腳不似一般丫頭伶俐,但可取的是,她十分乖巧勤快、性子安分沉靜,讓人無法不喜歡她

第 5 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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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醉酒是這種感覺。暈乎乎的,對身體失去控制,暫時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在做什麽。不過,她昨晚好像做了一個讓人小臉通黃的夢。

周萱想着,勉力睜開眼睛。

房間裏拉起厚重的天鵝絨窗簾,只在天鵝絨的接縫處,有陽光洩近來,薄薄的一片白金色。周萱隐隐看到身旁躺着一個男人。

男人睡得很沉,身上的羊絨襯衫繃開兩顆紐扣,鎖骨性感,肌膚緊致,襯衫下肌肉壁壘森嚴,緊實飽滿,在陽光下泛着冷白的、鑽石般的光澤。

紐扣沿路而下,是男人解開的黑色鱷魚皮帶,在黑色西褲和白色羊絨襯衫的交彙處,隐約可見兩道深刻的人魚線,在腰際肆意地延展。

周萱揉揉眼睛。

哦。起猛了,看見自己和姐夫睡在一塊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她打了個激靈,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好像不是起猛了。是真的。

周萱睜大眼睛,呆呆看着身旁的男人。

男人鼻骨挺直,眉眼深邃,薄唇緊抿。

他一只手伸到她身下,那臂的衣袖挽上去一截,小臂上有因規律、高強度的訓練而凸起的筋骨。指甲剪得短而整齊,裸露的、微凸青筋有種野性的性感。

這雙手,昨天晚上撫摸過她。

她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梁津正好在這時睜眼,對上女孩那雙迷茫的、糾結的、泫然欲泣的眼睛。

“姐夫。”周萱幹啞着嗓音,輕輕地叫了他一聲。

聽到這一聲稚嫩的“姐夫”,梁津的心猛然一沉。他側目,看到床尾雪白的床單上觸目的一抹紅。

宿醉的頭腦昏沉欲裂。

第3章 尋找

萱:「所以事情就是這樣」

昭昭:「。。。雖然離譜,但确實像你能幹出來的事兒」

昭昭:「但我還是不得不說,你居然睡了個這麽可怕的男人,而且他還和你有着如此特殊的關系。萱萱,我只想對你豎起大拇指,說一句:牛逼!!!」

周萱嘟了嘟嘴。

萱:「這還不是最死亡的。最死亡的是,當我裹着被子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正好撞上了來找我吃早餐的我媽。所以這件事很快就小範圍地傳開了。大哭/大哭/大哭/」

昭昭:「靠。點根蠟燭給你祈福下。對不起萱萱我真的要笑崩了」

萱:「大哭/」

昭昭:「所以,你姐夫那邊怎麽說,他認不認這事兒?」

萱:「嘆氣/他跟我爸媽聊的。他跟我爸媽說,說他會對我負責。所以下午我回家的時候,我媽讓我嫁給他。」

周萱想起當時張靜的面容。當時她和張靜坐在車上,張靜指着她,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氣勢,埋怨她怎麽給自己捅了這麽大簍子。周萱不服氣,頂嘴說“要說捅簍子,這簍子也是我和姐夫共同捅下的,你怎麽不去指責他呀。”

張靜氣得胸膛起起伏伏。最後只是從牙縫中擠出一句“你還知道他是你姐夫。”

萱:「我媽當時還說‘這是被天上餡餅砸中了,人家願意對你負責’。他願意我還不願意呢。我還沒開始養滾滾就要去嫁人了,我才不幹。」

萱:「不過我爸也跟我強調,梁家和周家只是有聯姻,沒有具體規定是哪一個。我爸說梁津沒有具體和我姐姐交往過,這門婚約只是紙面的,讓我嫁給他。但我不想啊!!我這麽年輕,就要嫁人嗎?本來睡.錯人就已經是錯了,再嫁給他豈不是錯上加錯了?」

萱:「所以下午我收到入職通知,直接收拾行李,買紅眼航班飛過來了。」

那頭,黎若昭有好一陣子沒說話。她和周萱是從小玩到大的好閨蜜,周萱讀書比別人早兩年,她今年也不過才20歲。

一個20歲的女孩子,在發生了這麽大事後,竟然一個人收拾行李跑到了外地,寧願當一個苦哈哈的飼養員也不願意乖乖嫁入豪門當富太太。

周萱看着嬌裏嬌氣,又萌又軟糯,實在想不到會有這麽倔的性子。

昭昭:「萱萱,那你現在心情怎麽樣?會不會很難受?在發生了那件事之後,是挺難受的吧?」

看到黎若昭抛來的問題,周萱用手背揉了下眉心。她盤腿坐在床上,找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她在想,應該怎麽跟黎若昭形容那種感覺。

萱:「昭昭你知道嗎,滾滾屆并不是嚴格的“一夫一妻”制。在野外,春天,每年滾滾發.情,母熊不會單一地和某只公熊交.配,而是和所有她看得上眼的熊都交.配。等夏天時産下小熊仔的時候,公熊們并不知道哪只小熊仔是自己的,哪只是別熊的。但公熊們會将領地內所有的小熊仔都保護好,這樣将自己基因傳下去的概率才越大。」

「對我來說,我很快就想通了。剝去道德呀社會教化的外衣,其實就是為了繁殖後代而進行的行為。這樣想,我就沒有那麽難受。更沒有那麽難以接受。」

黎若昭知道周萱是個滾滾愛好者,只是沒想到,她能把滾滾的信條在人生中貫徹得如此絲滑。

昭昭:「!!!震驚,萱萱,你啥時候大變樣了,這嘴皮子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萱:「诶,有嗎?」

昭昭:「有。但是你犯傻的時候還是個小笨蛋」

萱:「發怒/發怒/發怒/pia飛你/」

萱:「所以你千萬別對我爸媽暴露我的行蹤喔,拜拜不說了我要去玩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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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作品相關

《甜謊》

作者: 徒安

簡介:

1.

清大醫學系校草紀昀如清風朗月,卻總拒人于千裏之外,高不可攀。

直到大一新來了個小師妹方檸,笑得明豔動人,連追人都說得坦蕩又自信:“他們都說你難追,但總要試試才知道是不是真的。”

高嶺之花心甘情願地折腰,卻沒想到一直把喜歡挂嘴上的小師妹,一句“膩了,分吧”就結束了他們的感情。

衆人眼裏的天之驕子丢下一身傲骨,遠赴海外。

2.

再遇時,被譽為“醫學聖手”的紀昀榮耀歸國,空降成方檸的副主任。

他竟意外失憶不記得她了!

鑒于當初的渣女發言,方檸秉着良心,避他而遠之。

可他卻總攪了她的相親局,擋住那些一有機會就圍着她的狂蜂浪蝶,神色淡淡卻認真:“家裏催婚催得緊,既然方醫生也有結婚的需要,我們可以合作。”

仗着對方失憶,不記得她當初的惡行,方檸笑得招搖魅惑:“合作可以,給我先親一口付個定金。”

他人雖清冷,但唇卻滾燙。

美色都送上門了,良心是什麽?良心被狗吃了。

3.

直到幾個月後,方檸翻出了一疊未寄出的明信片,蒼勁有力的筆跡寫滿了她的名字,看日期一直持續到紀昀回國前夕。

方檸把人抵住,紅唇湊近他的耳畔,聲音危險:“不是說失憶了?解釋解釋。”

紀昀反剪住她的雙手,耳鬓厮磨,嗓音溫熱暗啞:“總得給喜歡膩了的人玩點兒新花樣。”

◆兩次誘惑帥哥上賊船,才發現被騙上賊船的竟是我自己?◆

禁欲清冷 · 背後千層套路 · 紀醫生 X 明豔撩人 · 卻沒心 · 方醫生

磕糖指南:

1、始終1V1,雙C,HE保甜

2、男女主都不渣,分手有理由

內容标簽: 情有獨鐘 破鏡重圓 甜文 時代新風

搜索關鍵字:主角:方檸,紀昀 ┃ 配角:晉江徒安 ┃ 其它:預收《要你管》(青梅竹馬娛樂圈)

一句話簡介:前男友失憶了要我和他結婚

立意:微光與烈焰,皆可燃火種